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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桃花红(四)

2022-04-17 21:28 作者:花开为君颜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我自小未离过京城,最远便是去城郊,因此心中虽不舍丢下爹,却终是抵不住对京城之外的好奇,很快便把心思都放到官道两旁的景物上。出了京,路上车马渐渐稀少,我忍不住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瞧,车外绿意森森,路旁也有栽着树的,也有深深浅浅的沟渠,紧接着是大片大片连绵不绝的田地,不时见到甩着尾巴或低头用力的耕牛,更多的是戴着斗笠的农人在田间劳作,还见着几个比我还小些的稚童在长满青草的地垄间玩耍,离得近些的面目可辨,粗布衣裳上一个连着一个的补丁都瞧得清楚。见我们的车马走过,农人都停下手上的活计,抬头看过来。跟车服侍的见了,帮我拉上帘子。我正瞧着新鲜,哪里肯依,还是哥哥替我解了围:“随她吧,让她多瞧瞧,难得出趟远门,可别再拘着了,这里又不是京城,不必讲究这些。”我才能一路尽兴的瞧。后来干脆弃了车与哥哥同乘一骑,哥哥将我抱在身前,等坐累了再换马车。

知道我喜食那些水润润的果子,哥哥每日派人去采了送来,路上见到好果子,立时就停下去买,再细心替我剥好皮,放在干净的瓷碗里,瞧我吃得欢快,便对着我柔柔地笑。这个时候公子就会望向我们,取笑哥哥说,从不知他竟是这般细心。后来公子也时常净手替我剥果壳,轮到哥哥笑话他了。

几人本就是出来游山逛水的,自然不着急赶路,只悠悠的慢行,捡了风景好的地界逛去,因此一路不是顺水而行,就是沿着山走。见了好景致,住上一两日、七八日是常事,陆路、水路也是随性而行。停车或是住下时,我要么对景临上几幅画,要么抚一会琴,公子必在一旁指点,因此路程还未过半,我在丝弦丹青上倒长进不少,更明白公子所言的:琴画须得融入情境,以情入弦,随境调色之意,想着果然意趣不同。

公子闲了就对我一路上积下的厚厚一叠画细细点评,最终说:虽有可取之处,却也有不足!我听了想要将这些扔下,哥哥却叫人收拾好,说他瞧着就很好,已有些造诣,且又都是描的真景,即便是日后翻看回味,也是该留的,我便都收拾了给他。

有时公子来了兴致,也会调几笔丹青,拨几弦琴曲,再或是与哥哥填词作诗。有两回,晚间众人歇在一处无人的山崖边,他二人竟对着漫天的星辉谈经论道起来,后又说到朝中局势,最后不知怎的又转到农耕之事上,我虽听得糊里糊涂,但瞧着他们高兴,便也在一旁陪听了一。只是次日一早二人商量着去猎寻些野味来尝鲜,我却撑不住,直睡了一上午。醒来他们已经带着好些山鸡獐兔回来了,取笑我昨夜的话:“你们不睡我也不睡,等我抓了萤火虫来给你们作灯。”走不多远,萤火虫没抓到,给山野间不知是怪还是怪兽的叫声给唬了回来。听他们说起这丢脸之事,我只笑着不答,他们怕说得我真的羞恼,随意取笑两句也就罢了。

路上哥哥与公子也偶尔切磋武艺。我知道哥哥身手厉害,也知道公子练武,却不知他竟与哥哥不相上下。我曾听爹爹说过,以哥哥的身手,与统领十万大军的护国大将军不相上下,便是爹爹的老友,那个高大黑壮的禁军教头也说,哥哥不做将军实在是可惜了,我竟不知公子也有这好身手。(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公子还顺路拜访了几位友人,都没有回避我们。那友人中有一位是县令,因正是农忙时节,那县令白日多在田间查看农耕。若不是跟着公子,我可瞧不出那位穿着身短褐,戴着顶草帽,脖颈上还搭着条粗布手巾的人是县令。那一张黑中透红的脸,同田间劳作的农人没甚差别。见到公子他很是意外,高兴的把沾着泥的手在衣裳前襟上使劲蹭了几蹭,才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公子的手就不松开,咧着嘴,手足无措的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哎呀,你这么个尊贵人儿怎么能来这里?也不提前说一声,看我,什么也没准备,真是委屈了贵人。”公子却完全不像在京城那边的精贵做派,我见他接过县令递过来的粗碗,略瞧一瞧碗中那黑褐色,不知什么叶子泡出来的茶,一仰脖,“咕咚”几声就灌了个底朝天。对县令的那句“这穷地方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公子”的话毫不在意,只指了我与哥哥对县令说,几位是他同行的友人。这也是哥哥的意思,父亲官至丞相,身份敏感,还是越少人知道我兄妹二人的身份越好。

县令是位心存百姓的好官,自耕开始,一直在治内督看百姓耕种,到如今小半年时间,甚少住回衙门,政务也都搬到田间处理。如今遇到公子,直接拉了公子一同去田间,我瞧着有趣,也跟上去,哥哥自然是时时跟着我的。就这样,公子在前,后面跟着县令,再后面是我、哥哥、服侍我的人,然后是师爷等一干人。

公子给我做了顶大大的遮阳帽子和面巾,我嫌那面巾麻烦,就撩到了帽子上,露出脸来。县令拉着公子说着秧苗长势、虫害治理、旱涝对策的话题,我就在下人临时支起的案几旁,喝着从京城带来的茶叶泡的茶,吃着哥哥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果子,县令和公子那边,我也吩咐送了茶和果子去。

我瞧那案几色泽红郁,隐隐有暗香萦绕,我不由多瞧了几眼,跟随县令的一个家人颇有眼色,见了上前两步对我轻轻笑道:“女公子瞧我们这几如何?这是我们大人去年拿了那株两抱粗的香椿木找人打的,这还是头一回用呢。”我回他一笑:“原来如此,我就说般颜色倒好看,更难得这股暗香,原来是香椿木。”那家人见我不似难说话的,便又上前半步,笑道:“女公子来得迟了些,若在春日里来,还能尝到鲜嫩的香椿。不知女公子可留意到,我们这地界,像香椿、榆树、槐树这些树栽的就比其他地方多些,您这样的富贵人哪里知道,香椿芽、榆钱儿、槐花这些东西可是道美味的下酒菜呢,当地人是极推崇的,就是外地人来尝了,也都说好,就是一年也就那么几天能吃,错过了时候儿,就要等来年咯。”

我给他说得有了兴致,向身旁服侍的笑说:“是可惜了,不然倒真想尝尝鲜呢。”香椿我是吃过的,确像他说的别有滋味,榆钱、槐花可没尝过。父亲指给我的那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听我这般说,笑道:“小姐也别可惜了,在我们老家,那榆钱、槐花是没饭吃的人充饥的,吃过的人有说味道好,也有说难以下咽的呢。”说着呵呵一笑:“各味入各好,各人偏好罢了。”

那家人听了,也是呵呵一笑:“这时节好几样果子倒都能吃了,女公子倒可以一尝。”我便问有什么果子,他说了几样,有哥哥替我张罗各样果子,我倒也不上心。

先时,县令与他的那几个家人见我身边服侍的这般做派,有些惊讶,不时偷偷往我这边瞧,也偶尔悄声打听我是何身份,出门在外竟也这般讲究。后来就习以为常了,只是瞧向我的眼神,多少带了几分郑重,说话也多拘谨。直到几日之后都厮混熟了,才好了不少。

公子与县令是老相识,哥哥见我两只眼睛乱转,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替我去问随县令的家人。原来公子曾来此游历过,遇到这位县令,当时此地受到旱涝双灾,农人没有收成,日子过不下去,公子就替他们想法子修筑水利,通渠筑坝,情况好了很多。后来县令还给公子去信,请教遇到的难题,公子也不敷衍,认真研究后,细细给他回信。如今县令治下之境,虽也常遇旱涝,却因疏导有方,又挖塘筑坝,对收成影响不大。县令在此地苦心经营多年,对这一方土地割舍不下,既不愿离开,又担心朝廷官员调动,找公子托人疏通,才一直留下至今。

这片地界也算是穷山恶水,其他人不愿过来,事情自然好办。如今再见公子,县令一刻也不愿放了公子,带他几乎把全县地界瞧遍。我虽不懂水利农耕,光瞧着地理庄稼长势也觉甚好。地方上虽不繁华,农人们衣食也比其他地方差了些,但一路上所遇之人,见了县令都遥遥相拜,满脸的笑,知道我们是县令的客人,甚为热情,听说我吃果子,就有妇人或拿竹篮,或用大叶片子,盛了各种果子送过来,黑紫的桑葚,青翠的莲子,酸李、脆桃,还有未熟透的西瓜,这些倒也罢了,竟还有荔枝,且又香又甜,喜得我连吃了一大碗,还是公子说一次不可多食,我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转而又去吃桑果。

正吃得起劲,想着此地果子味道比京城的还甜些,哥哥转过头来瞧我,才喝的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指着我笑弯了腰。其他人见了,忙瞧过来,也都笑。我正纳闷,公子递了块帕子给我,忍住笑:“快擦擦,嘴上都是果子汁呢。”我才知道是桑果汁液沾到嘴边。一低头,见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黑乎乎的泛着蓝紫,瞧见哥哥还在笑,我跺着脚瞪他:“笑吧笑吧,笑死算了。还是亲哥哥呢,只知道笑话我,还不如公子仗义。”

哥哥笑够了,见服侍我的人弄好一会也没给我洗好,就接了帕子过来替我收拾:“哥哥哪敢笑话夭夭呀,哥哥是觉着夭夭这样子喜庆,像个,嗯,像个小花猫。”

见他又要笑,我顺手从盆里抄水对他泼过去。他一面躲,一面求饶:“好了好了,哥哥说错话了,夭夭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哥哥这一回吧,哥哥给夭夭找果子吃可好?”我见那边才切开的西瓜不很熟,瓜瓤泛着浅浅的红,眯了眼笑道:“夭夭不要哥哥找果子,哥哥把那西瓜吃了,夭夭就当是哥哥赔罪了。”哥哥欣然同意,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夭夭你快尝尝,这瓜甜的很。”我就着哥哥的手咬了一口,果然是甜的,只是到底没熟透,西瓜的香味还淡的很。见我不很爱吃,剩下的瓜哥哥分给其他人吃了。县令说这是瓜农们挑的最早的瓜了,要吃熟的还要过些日子。公子算了时间,等瓜熟还有十来日,我们怕是吃不上了。

临行前,公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两个熟得正好的西瓜,到底还是吃上了。

一日,行到一片绵延不绝的大山下,远远的就见一壮年男子衣衫脏乱,披散着头发,趿拉着鞋从路另一头走来,这边几人不由都向他望过去。其他人倒没很在意,待到离着几步远时,哥哥“哎哟”了一声,讶道:“这不是铜钱吗?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众人听了便都细向那人面上瞧去,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破了皮的,衣衫也破得不成样子,都疑惑的又望向哥哥。

那人听了哥哥的话,转动那双红肿的眼睛,瞧着哥哥,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咧了咧嘴,似乎是笑的意思,却又变成了哭,那眼泪就像日暴似的滚滚而下:“大爷,求大爷快救救我们四老爷。”说罢,跪下就给哥哥磕头。

哥哥也不等他继续磕头,急声问他:“你先别急着哭,快说说四老爷如何了?”

我听到他说起小叔叔,也急了,忙扶了丫头的手下了马。

“奴才们七八个人跟四老爷贩了两大车货,四老爷想赶早趁着天儿才热,早去换了钱,就没走官道,走的这边山路,哪知碰上劫道的山匪,不容分说打伤了众人,连人带货都绑到山上去了,奴才是躲到草坑子里才逃了出来。大爷快去报官,迟了我们四老爷性命堪忧啊。”说得涕泪交流。

“可知他们有多少人,具体是些什么情况。”哥哥问。

“下山的有二三十人呢,山上还有没有人奴才就不知道了。”

“你可瞧出他们身手如何?”

“奴才瞧着有几个是练过的,不过看样子比四老爷差了点,就是不知道他们山上还有没有厉害的。”哥哥沉思不语,我也不敢打扰。

“此地之前没听说过有山匪,人数大约不会太多,若有厉害的高手,怕是早就惊动了附近的州县,既是没有往上报去,大约是还不成气候。”公子忽而说道。

哥哥点头,转而瞧了瞧我,问:“我准备上山去瞧瞧,夭夭怕不怕?”

我不知他与公子如何打算,只是想到小叔父还在山匪手中,此时还不知怎样受苦呢,心中焦急,点头道:“不怕。”哥哥对我笑了笑,轻声道:“夭夭真乖。”伸手在我头顶轻轻抚了抚,然后看向公子:“如今我们只有一同上去瞧瞧了,若分开,我是不放心夭夭的。”

公子也瞧了瞧我:“我亦是这般想的。”

二人商议如何上山,于是众人跟着铜钱往山上去。

山路很是难行,走了好一会,才见到一棵歪树下站着的一人,众人便堆了笑向他道:“这位大爷有礼了,我们有事要找这山上的大王,大爷可知怎么个找法?”那人问我们有什么事,哥哥上前两步,温和的笑道:“不敢瞒这位大爷,我家叔父给山上的大王请了去,小人如今想去找那当家的大王打个商量,看怎么能把人赎回去。”

那人瞅了瞅我们几人,只说了句“等我去问问”,便丢下我们上山去了。他便是在此望风的吧,若是有打此经过的商贩行人,就去给山上的人报信。

等了好大一会工夫,那人才下来,身后还跟了七八个人。哥哥上前说着好话,问是否能见见叔父。那些人围过来推搡着我们上山,路上哥哥套他们的话,问出他们有多少人,都有哪些厉害人物,当地官府是否知晓,等语。

上了山,忽而又涌出了好几十人,将我们团团围住。哥哥说,见了叔父才好送上见面礼。山匪们大约见我们几个不像是能跑得掉的,也不甚在意,便指了一处乱石堆砌的破屋子。我们还没进去,小叔父同另几个人就叫山匪呼喝着出了小屋。

小叔父我之前也是见过的,那时气度虽不如哥哥,却也是个俊美的公子,如今被五花大绑,衣衫凌乱,头发披散,脸上也脏兮兮的,整个人如同叫花子一般。

我何曾见过这样的小叔父,不用哥哥和公子提点,早已眼中酸涩,叫了声“爹爹”,忍不住落了泪,哥哥与公子同叫了声“叔父”,小叔父见了我与哥哥很是惊讶,哑声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不等哥哥答话,已抢着道:“爹爹,你说卖了货,有了钱,便去把娘亲寻回来,你卖了货不曾?”

小叔父只瞧着我。我一面对他眨着眼,一面早已泪湿双颊:“爹爹,你不要怪大哥哥和二哥哥,是夭夭想爹爹了,求了哥哥们带了夭夭寻爹爹来了。”抹了把泪接着道:“爹爹,咱们什么时候去把娘亲找回来?夭夭都记不得娘亲长什么样子了,娘亲会不会也不记得夭夭了?”

小叔父也红了眼圈:“夭夭乖,爹爹答应你把娘亲寻回来,一定会给你把娘亲寻回来的。我的好夭夭,不哭了啊?”然后又对哥哥和公子道:“夭夭还这么小,你们怎能由着她胡闹?现如今,哎,现下可如何是好?”

哥哥与公子同声道:“叔父,我们把家中祖传珍宝带了出来,如今只有先拿这个赎你回家了。”

小叔父忙阻止:“不可,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再难也不能打它的主意,你们怎么能带着它来?万万不可啊,若没了它,我岂不是家族中罪人?以后有什么颜面去见祖宗?万万不可啊。”

哥哥与公子劝了会,小叔父哪里能劝得动,而那匪首早就想见见哥哥手中的宝贝是何物,催逼着哥哥和公子拿出来。

哥哥不顾小叔父的拦阻,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包袱,揭开层层包裹的布,里面是一尺见方的锦盒。哥哥双手捧着,上前几步递给匪首。匪首见小叔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在一旁捶胸顿足,那样子若不是有两个山匪押着,就要上前抢锦盒了,便瞧着锦盒笑着道了声:“打开看看。”

哥哥便作不舍状,咬牙打开锦盒,锦盒一开,哥哥一伸手从盒中拿出一物,众人还没看清,哥哥已是一手拿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抵上匪首颈脖,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他,喝道:“都别动。”

他身旁几人手中本有刀剑,见此情形都围住哥哥,哥哥却丝毫不惧,其余匪众也把我们全部围住。公子也早执剑在手,跟着我的家人,见这就要动手,拿了帕子要给我蒙上眼。这也是公子和哥哥交代的,我知他们怕我没见过杀人,瞧见了不适,我却明白今儿要不是我们碰巧遇到小叔父,他怕是要命丧于此,便不肯蒙上帕子。

哥哥见我坚持,便由我。围住我们的人先动起手来,只不过没几下,已叫公子斩杀好几个,剩余的不敢乱动。

那匪首自是惜命,不敢怎样,可围住哥哥的那几人,似乎并不怕,举剑就刺向哥哥,只是连哥哥的衣角都没碰到,已叫公子杀的杀,伤的伤了。

那匪首同一众匪徒知道厉害,慌忙求饶,给小叔父几人松绑赔罪,劫来的两车货如数归还小叔父,另又赔了好些钱财。

小叔父理理衣衫,跟着我们下山,路上问起我们如何也来了这里,我怎么也跟着来了。哥哥与公子便都说了,小叔父无奈的笑,只道了声“胡闹”,问了我们后面的行程,便不再多说。

渐渐天晚,众人一同住了店,次日同用了午饭,便分开了。哥哥把爹爹给我的一个身手很好的人给了小叔父,小叔父本推让不要,公子说我们带着的几个人,身手也是极好的,护我没有问题,再有哥哥和公子,一般的匪徒足以应付,小叔父这才不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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