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信仰之印》翻译（伊凡洁琳）[35]

    所有东西都在发痛。

    我背朝下躺在地上，看着头顶上高耸的圣修会的拱顶。那些交叉的梁柱，还有扶壁。一阵冷风吹过我的皮肤，吹起我的粗布衣服，让光着的脚更加寒冷。它带来了诵经的声音，还有靴子踏在石块上的声音。响起的钟声。我让我的头歪向一边，让我可以看到地上有什么。我看到了一把训练用剑，躺在我拿不到的地方。它很短，是木制的，断成两半。我的四肢沉重发痛。我的心脏更是如此。

    我想做的只有哭泣。

    “伊凡洁琳。”

    艾德琳的声音出现在高耸的空间里，围绕在我身边。她站在我旁边，自己的剑轻松地握在手里。她琥珀色的眼睛很冰冷，但也不是没有温柔。她从不会那样。

    “站起来，伊凡洁琳，”她说。

    我试着照她说的做，但我只做到了跪在地上，就又倒了下去。

    “我做不到，”我告诉她。我的声音很柔软，充满了悲伤。“那太痛了。”

    艾德琳摇摇头。“所有事情都会让你痛苦，伊凡洁琳。”她说。“那代表着你活着。痛苦是一种祝福。”

    “那我配不上它，”我回答。

    “为什么？”她问。

    “因为我失败了，”我告诉她，然后我真的哭了出来，眼泪安静地流过脸庞，背叛了我。我看向我的手。看向那些带着我到达一个谎言的伤疤，因为这里并不真的是圣修会，艾德琳也不是真的在这里。这只是一场梦。一个我的身体试图死去时意识发生的错误。

    “我以为我可以做到，”我告诉她。“带领大家。找到圣盾。能够有资格完成第一件事，然后完成下一件事。挣得一个光荣的死亡。但我做不到。您从来就不应该把信任放到我身上。您从来就不应该赐予我那把剑。”

    “你刚才说的话就是我把剑给你的原因，伊凡洁琳。”

    我向上看向她。艾德琳笼罩在身后高耸的窗户涌进的阳光里。

    “你很谦虚，”她说，“诚恳。你永远不会对别人施以你对自己的残酷。”

    “那是你把剑给我的原因？”我问她。“因为我对自己不好？”

    “因为你会抗争。因为你不会任由自己失败。”

    “但我确实失败了，”我告诉她。“那盾只不过是个幻影。”

    艾德琳摇摇头。“那不是失败，伊凡洁琳。我们失败的唯一方式就是放弃。”

    现在是我在摇头。“你总是这么说，”我告诉她。“一直这么说。但是圣盾不在这里，艾德琳。它从来都不在这里。”

    艾德琳温柔地笑，眼角眯了起来。

    “是这样吗？”她问。

    “你是什么意思？”我说。

    “看看你周围，”她说。“你已经拥有答案。”

    我看向周围，我的姐妹像雕像一样定在原地，她们的刀剑和爆弹枪举着。不只是那些活着的人，还有那些离开的人也在。她们全都站着，武器准备着。全都沐浴在从那扇窗户里洒下的金色晨光里。

    “你看见了吗？”艾德琳问。

    我点点头，眼泪自由地流了出来。

    “是我们，”我回答。“所以他才把我带到了这里。我的使命不是找到盾牌，而是成为盾牌。保护这个世界。”

    “没错，伊凡洁琳，”艾德琳回答。“这就是原因。”

    我重新看向她，艾德琳正拿着一把给我的剑。我的剑。那剑锋上的铭文在金光下闪亮着。

    Inventi sumus en fide.

    “在信仰中，我们将找到意义，”我说，然后我伴着疼痛的四肢和抗议的骨头和摇晃的视线站了起来。

    “你准备好了吗？”她问。

    那是艾德琳把我培养成一个战士之后问过我无数次的问题。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一个我终于可以诚实地回答的答案。

    “我准备好了，”我告诉她，然后拿起了剑。

    艾德琳把我拉近，把她的额头贴上了我的额头，闭着眼睛。片刻之间，所有东西都停下了，我闻到了圣油的味道。

    “站起来，坚持到最后一刻，”艾德琳轻声地对我说。

    “我会的，”我回答。

    “很好，”她说，然后对我绽出一个微笑。“现在去吧。结束它，我会在你的任务完成后与你再见。”

    我点点头。“在神皇的身边再见，姐妹。”

    “在神皇身边再见，”她说。

    然后她放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