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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

2012-06-23 16:03 作者:微笑的蓝百合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在我的书房,可以看见院内有两株花开满墙的藤本植物,一株是花根长在院内的凌霄,还有一株也是凌霄,花根长在院外。

这上面的端午时节的阳光,明媚而热,我从来没有在端午时节见过这样明媚而热的阳光。他仿佛为欢度人间的传统节日而来,使人们俯首不再漫步。然而现在却非常之亮,缓缓地牵着几朵白云的手,笑脸,他的眼角现出淡定,似乎自然而然颇富内涵,而将热情留给我院子里其它的花草上。

我知道院里其它花应该叫什么名字,人们叫她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鲜艳的粉蓝色花,现在还开着,现在更鲜艳了,它在热的白昼,幸福地幻想,幻想永恒,幻想能停驻,幻想院落的主人能把她移出被藤蔓遮住的阴暗植入精美的花盆,告诉她花盆虽然小,花土虽然少,而以后再无阳光的遮挡,花蝶飞舞,季节都怜的安慰起来了。她于是哭了,然而颜色变得粉嫩嫩的,因为被感动着。

凌霄,她们完全绽放了花蕾,开始,还有三三两两的路人诧异于她花开时的繁茂和艳丽,现在满墙花开了,连一个花蕾都不剩了。她知道小粉花曾经的幻想,但夏不会永恒,她自己也有想,期许春天来时自己依旧绽放不殆。她尽情绽放,除了叶子剩下的都是花,虽然根植在墙内墙外的花根和虬结在一起的藤蔓生长的方向不同,花开得很自然,尽管有几根反方向的藤蔓很努力地一边开着花,一边向着同一个方向生长,但根植的方位却注定了让院墙内外的藤枝和花朵交织在一起,共同分享着太阳明媚而亮的恩赐,使白云的手拉的更紧,在夏的节日里到处充满阳光的笑靥。

端午时节的阳光更加明媚了,仿佛想永远留在节日里,躲藏在凌霄花里,只将白云留下。而繁花似锦的藤蔓却仍然生机勃勃热情好客地挽留着躲在其中的阳光,不经意地总把阳光的斑驳暴露在院中的背阴处,不管她怎样刻意眨着泛着笑意的提示的眼睛。

咕咕的一串鸽哨声,节日的信鸽飞过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忽而闻到端午节的棕香,忽远忽近,似乎不经意地撩拨着胃的垂涎,然而四周的空气里都是同样的棕香,清晨,还没有卖棕的人经过,我立刻想起这棕香是来自昨天插在窗框上的青青艾叶和蒿草的味道,我立刻被这清香提醒,走出书房,准备着端午节的早餐。

书房的玻璃窗上有几只蜜蜂停在上面,还有两只蝴蝶飞舞着,不多久,几只蜜蜂又开始采花蜜了,嗡嗡地响,一只蝴蝶和一只蜜蜂停在同一朵花上,另一只蝴蝶却停驻在昨日刚被移进花盆里的粉色小花上,形成一副特别生动与和谐的夏之蝶恋花的美景。

蜂蝶恋花时,凌霄花又开始才帮那已植入花盆的小粉花开始幻想了,端午的阳光把眼睛都笑眯了……我又闻到粽子的甜香,我赶紧收回想象的思绪,看那凌霄花和小粉花上的蜂蝶翩然,蜂在专心地采蜜,蝶在一边起舞,红的花,粉的花,绿的叶点缀在弯弯的藤蔓上,天然合成地景观,如梦似画。

我剥开一个粽子的叶,蘸着晶莹的砂糖尝一口棕,满是甜香,吃着端午的棕子,细细品尝着幸福生活的味道。

——-于2012年6月23日端午节仿鲁迅先生《秋》文体试书此文。

附:鲁迅作品原文《野草之一秋夜

秋夜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地睒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

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胡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他简直落尽叶子,单剩干子,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欠伸得很舒服。但是,有几枝还低亚着,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而最直最长的几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睒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得发白。

鬼睒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蓝,不安了,仿佛想离去人间,避开枣树,只将月亮剩下。然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而一无所有的干子,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样地睒着许多蛊惑的眼睛。

哇的一声,夜游的恶飞过了。

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后窗的玻璃上丁丁地响,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不多久,几个进来了,许是从窗纸的破孔进来的。他们一进来,又在玻璃的灯罩上撞得丁丁地响。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他于是遇到火,而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那罩是昨晚新换的罩,白的纸,折出波浪纹的叠痕,一角还画出一枝猩红色的栀子。

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一九二四年九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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