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牡丹
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张爱玲
流水账，是写给自己看的。素影记事本，上面记载着一周的繁琐，“某年某月某日与某人某话”记一日流水，唐突出生活的空虚，凸镜里显出一张眉目横托的脸。
她称自己为牡丹女子，“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虚幻出一个个爱情镜头，片段里满是佳人才子。
午后橘黄的光影像雨珠滴滴点点打在地上，她同他在洛阳城看一日牡丹，石窟里的石像冷森森的，去的时候牡丹快谢了，国花园萧瑟的很，洛水上迷蒙着一层银雾，她说既然来了，没有花看，就把花瓣带回去些吧。农历十月初八，卫青和素影并肩走在大街上，地上还有积雪，街灯照在一洼水上，水里亮着一团模糊的光，像碗里盛了一颗元宵。卫青摘下自己的围巾戴在素影脖子上，他的脸同她靠的很近，他顺势把脸凑过去吻她，她的头本能的向后一仰，帽子滑到地上，她埋在他怀里，素影问：“你爱我吗？”卫青捡起帽子弹了弹又戴在她头上，说：“你可以选择爱我或不爱我，而我只能选择爱你，或者更爱你。”卫青又道：“我们先订婚好不好，我可不能失去了你，你那么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