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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hawn Michaels Story》Chapter 19

2021-07-15 05:09 作者:Solitude丶13  | 我要投稿

十九、跳动的奏拍

当凯文与我在摔角狂热11现场的后排观众席,安稳地观看比赛之时,一个冷不丁的大脑门挨了过来。

虽然我和凯文印象中都不怎么熟悉那副面孔。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亲切感时刻温暖着我们。

我真的不希望,因我而打断了你们的兴致…”他的脸庞稍微有点润红地说。

你们好,我叫Paul Levesque(保罗莱维斯克)。曾听WCW的特里泰勒讲起过,你们对待新人很好,非常容易相处。所以我一片赤诚丹心里,满怀敬意地来向你们致敬。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参与你们的团队吗?

这就是我首次见到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的场景。而他便是后来摔角界鼎鼎大名的Triple HHunter(最精明的刺客、WWF驸马爷、水娃)。那会儿的他还叫保罗,不过几年后我们都称呼他为亨特。

当初的我之所以对亨特感兴趣,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多少人有勇气,敢向摔角狂热主战赛级别的摔角手介绍自己。

再加上,相较于我和马蒂,亨特的处理方式更让人不生厌烦。最具戏剧性的是,这顺便也令我想起了痞小子。

嘿,兄弟!听说你们晚上活动很多,能带上咱哥俩么?说实话,痞小子的自我介绍,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假如说痞小子是为了寻乐子才找上我们的,那么亨特与他们那类人截然不同。

因为亨特的出发点是为了学习,所以往往比他人显得要恭敬得多。他在某种程度上是在奉承巴结我们。

我猜度,他的本意是,跟随我们即能寻得成功。讲真,这想法无可厚非。毕竟,我们确实代表了时代的方向

让我们再回到那段足以载入史册的对话。

没有多加思考的我和凯文只说了一句:好。隔天,亨特就甘愿当了我们贼船上的水手在接下来的一年半里,亨特、凯文、斯科特、赛恩以及我几乎形影不离。

因为我们兄弟之间的默契神会、心心相印,所以莱克斯鲁格尔给我们的团队取了个悦耳的名儿:the Kliq(原词无译,由Click节拍转变而成。以音乐中奏拍的调来形容兄弟之间的默契)。

酷!

恰巧那个时候,我跟文斯走得很近。这无形地拉近了the Kliq与老板的距离。我们也很快以此为基础建立了革命的友谊。

或许是因为文斯对the Kliq的言听计从,大多数摔角手都对我们有所怨言并内心里忿忿不平。甚至有些人开始公开表示不喜欢我们!

不分青红皂白的傻子总是令人咤舌费心。就连温柔和蔼如绵羊的凯文,亦因身在the Kliq而遭人无端唾弃。

众所周知,凯文是个很难让人不喜欢他的壮小孩。可他们却武断地认为凯文是个伪善者!更有不明事理的人觉得,我们之所以能够保持优势、久居高位,是因为利用了与文斯麦克曼的关系。至于好吃懒惰、无才无德不得势的人嘛?则在背地里称呼我们为独裁者!

古言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为了兄弟们的清白,我偏偏要解释几番,好让世人一起来评理。

首先,我们到底有没有打压他们,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我们是爱开玩笑,但我们的嘴从不说闲话。

如果你真的不想干了,好,我们会当着面通知你走人而不是在背后说一套做一套。

曾经有一个叫Jean Pierre Lafitte(吉恩皮埃尔拉菲特)的小子。他四处散播着凯文的谣言,似乎对凯文意见很大。再者,这家伙在花名册上的地位非常靠后,却有着自命不凡的心思。

当时的凯文是头牌、冠军,难道领衔人物不配击败公司内的所有人吗?吉恩现实中不尊敬凯文也就罢了,过分的是,在剧情中都不肯输给凯文。

没有实力的狂妄,总要付出点代价。某天,偶遇吉恩的我们很直接地告诉了他,我们将把他的前途埋葬。之后,我们便给文斯打了电话。文斯,有个叫吉恩的人,他看似不怎么想干了。

文斯好像是听说过一些传闻,所以他让我们先保持冷静并回复我们,他会去和吉恩谈。

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文斯解雇吉恩。但杀鸡儆猴的效果倒是起到了。

紧接着便是,久居高位的解答。假如说我们给别人判定的罪行与惩罚不符不合,那么讲我们利用政治影响力来稳住地位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

在澄清之前,我只希望所有人都要明白一个道理:我们的所作所为和以往公司台柱们的行动举措没什么两样。

如果真要因此追究我们的责任?那无论是霍根、萨瓦格还是罗迪派彭、Bob Orton Jr(鲍勃奥尔顿)都逃不了干系。

换做是你,你自己去设想一下,假如你身在云端,肯定是想和同等位置的人一块儿合作。正所谓,能力越大,负担也就越大。它能成为谚语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们如今便是如此,我们五人,每个都要确保自己能继续跟同等级的人工作。这即是我们谋生的手段与方式。铺开来讲,假如你现在让我们低下头颅,无异是命令狮王对你摇尾巴。不会真有人觉得这可能实现吧?

我们与霍根、萨瓦格团队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五人亲如手足,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能够久居高位的原因之一。我们从不怨恨对方的成功,我们亦从不仇恨对方的言论。尽管The Kliq有五个人,但谁居最顶端我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能够一直在一起,团簇着互相取暖。

此外,我们也不傻。冷峻如布雷特哈特、冰霜若Undertaker(送葬者马克)。我们皆能与之有说有笑,和平相处。所以我敢说the Kliq在尊重一方面,做得比谁都全面。毕竟,我们怎么可能会愚蠢到,和拔尖的摔角手搞僵关系呢?说到底,对我们评头论足的喽啰只是不够强、嫉妒罢了。

至于我们故意套路并亲近文斯?大概是因为我们打心底里钦佩他吧。这是明智之举,就连帕特帕特森亦经常把办公室不是你的敌人,是来帮助你的。我们雇佣你仅是因为工作,难道我们还能吃了你吗?这句话挂在嘴边。

我们深刻理解帕特的话,所以the Kliq一直是公司高层办公室的常客。我忖度,在文斯的眼中,他似乎看到了未来。不单如此,我还估计他感受到了,我们内心燃烧的火焰。

我们对自己,或者是对公司前途的担忧与期望。正是文斯想要从员工们身上观察到的。甚至可以说,公司内拥有着像我们这样的手下,毫无疑问是专属于老板文斯麦克曼的浪漫。

The KliqWWF的吉祥物、四叶草,更是文斯麦克曼的福将!

我的荣辱关乎the Kliq的尊严,这让我无法忍受即便是一刻的懈怠。于是,当我在摔角狂热11结束后,收到六周“假期”通知的时候,除了晚休,时间几乎被我耗在了公司的电视演播室中。

公司总部虽位于离家不远的STamford(斯坦福德),但我一直没机会深究,他们到底是如何组织演出的。另外提一句,请您别误会。我钻研的初衷仅是想尽可能多地了解这个行业,并无任何他想!在公司许可的范畴内,文斯很中意我的激情与好奇心。只要我不做出逾界的事情,一切都好说。

文斯也非常感激我们对他的坦诚。无论何时他问我们有关忌讳的话题,我们总是直言不讳地回答。可能文斯就是因此而尊重我们。

讲真,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告诉文斯,他们认为文斯想听到的话。毕竟,文斯是老板。

老板老板,即思想既落伍又顽固不化。他们怕文斯。我们则不怎么觉得,文斯亦是人!如果他的有些想法确实很差,我们会如实地告诉他。

不过你要清楚,我们几乎没有试图凭此,来杀死别人的未来。

于亨特开始在公司工作后不久,我们聚在印第安纳波利斯的餐厅像往常一样讨论摔角。

毫无疑问,摔角界现今人才济济,我们所能做的很受其限制。世界不停地变化,它迫使我们采取更尖锐的方法。

与此同时,公司决定搞些奇异人群来作为噱头。乞丐、牙医、海盗等层出不穷!至于他们能称得上是卖座点吗?我不敢确信。

这些所谓的正经职业,说白了只是为了暂时充数。

其中不免也有几个天赋异禀的摔角手,例如冈斯、巴特、比利。虽然时代需要传承,但他们所能做的无非是赢比赛、输比赛、拿冠军、丢冠军仅靠那些还远远不够,他们真正缺少的是故事。即没有所谓的人物设定、剧情特点以及举手投足来支撑他们擂台形象的存活。

就好像我们仍然滞留在那个远古时代曾经午夜摇滚与鲁乔兄弟因我的喉咙而讲诉了长达六个月的故事假如根据以往的情况来看,这剧情很流畅,很完整。可在总体风格偏向于,铺垫恩怨型的1995年,那明显是行不通的。

最好的反例莫过于海盗与布雷特哈特的荒诞故事:只会小偷小摸的海盗偷走了杀手的皮夹克

这情节引来了布雷特的强烈不满:天啊,我该怎么做?他竟然敢拿我的皮夹克,我真该掐死他。尽管类似于皮夹克的即兴发挥有很多,但它们对局势产生影响了么?

嗯!很不幸,丁点没有。

如今,我们所需要的是,每周都必须有新的内容。于节目中,在既有恩怨的基础上,不断地增添新的色彩。甚至不惜火上浇把油。

没办法,正值春天的WCW迟早要与WWF进行周一晚收视率的生死对决。我们此刻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去奋力拼搏。当我们讨论完以上的事情后,急切的我们决定打个电话给文斯。

文斯曾说过一句至理箴言:你们这群小子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知道,没人告诉我,我又怎么会了解情况呢?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整天在更衣间里叽叽喳喳、跟经理人扯、和帕特聊,但这对于我来说几乎无关紧要!如果你真的有重大的事情要说,请务必来找我。

所以,我们当即打了电话给他。文斯,你知道吗,我们现在觉得糟透了!恶心!我们必须改变这一切。之后我向他提出了一些建议。意想不到的是,文斯非但没有生气甚至还略带俏皮地回复了我们:笨蛋,有想法不能当面说吗?你想我飞到你那里去吗?

呼!倘若有如此大好的机会,和老板共商公司的未来发展。我们为什么选择不呢?毕竟,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如今的局面差了!

……其实,最令我们震惊的是文斯真就过来了。并且他还在印第安纳波利斯的酒店租了一个会议室。

那时的亨特依旧是个新兵蛋子,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讨论后台政治。我才来没多久,或许我不配插手此事…”

文斯则开明地说:我无权干涉你,如果你有你自己的观点,我支持你发表意见。这是会议室,不是处刑场。

于是,亨特留了下来。紧接着文斯拿出了花名册。谁是潜力股,谁是累赘。你们自行决定。

尽管我们私底下极其讨厌一些人,但出于绝对的公平公正以及为了商业利益。我们告诉文斯,他们可以。

例如The Kliq的黑名单中,有一位名叫Chris Candido(克里斯坎迪多)的家伙。因为他的确具备着能力,所以我们力荐留下了他。

至于之前跟我们闹过矛盾的海盗?我们则很诚实地,在他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大叉叉讲真,我想都不用想,肯定有人冒出来指责我们公报私仇!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的眼光从来没歪过。所谓正义可能会迟到,却永远不会缺席。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吧?

同样,剧情亦在我们的考虑范畴之内。人物个性、比赛类型、包括现今正在进行的故事情节,皆是我们可以商议谈论的方面。

值得一提的是,于整个过程中,文斯似乎不再是个领导者而是充当了一个旁观聆听者。无论我们说了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并且他没有给我们任何具体的保证,既无改变现况的承诺,也对选手的去留问题不置一词。他最后只是感谢了我们的投入与诚实。

即便如此,我们的情绪仍然激昂高亢、直上云霄。因为我们终于把所有的心事,都吐露给了那个最重要的人。

那晚,不同寻常的文斯来观看了普遍大众的摔角演出。这原本无可厚非,可缘此引起的连锁反应如波浪般源源不断。

文斯在印第安纳波利斯的现场秀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摔角界。更不用说我们和文斯私会的事情当有关会议消息泄露出去的时候,我们受到了同业人士强烈的谴责。笨蛋们揣测的内容甚多,导致我很难相信这些人拥有着如此惊异的想象力:我们与文斯进行了肮脏的金钱交易;我们利用罢工来威胁文斯听命于我们;我们操控文斯且滥用职权解雇了一些我们看不顺眼的人。

自然而然结果没有一个靠谱的。因此我很是疑惑不解,他们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思考一下吗!

 

III

六周之后,我从伤病中康复归来。可文斯却没有专门为我制定具体的计划。于是,我便和希德表演了几场复仇赛。然后即跟外号为小熊Kama(卡玛)在King of the Ring(擂台之王)比试了一场。

虽然小熊的身材显得额外笨拙,但他行动起来很灵活。再加上卡玛会一点空手道,所以他能干一些别人所做不到的招式。

相较于其他普通的摔角手,与全能型运动员合作的优点立竿见影,它能让我无时无刻地保持新鲜感并挑战自我。虽然我不断地在进步,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极其不满意自己的角色定位。

这段期间,我不止一次地对文斯抱怨:你就为了件小事把我贬至此?可惜,那会儿的我并没有意识到,适当的休息、静心的领会、寻求着出路皆是提升自我的方式。

本质上来讲,当时的我异常浮躁。毕竟,文斯花名册里的绝世奇才不止我一个。

In Your House 2(摔角在你家:WWF付费赛事)中,我击败杰夫杰瑞特,再次赢得了洲际冠军腰带。

我记得杰夫与Road Dogg(流浪狗:洛迪)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可不知怎么得,总觉得他和公司有着原则上的一些矛盾。具体表现在我加冕冠军后,他一声不吭地离开。而且,几乎没有人和我复盘这场比赛时,注意到这个细节。

虽然战局节奏整体很仓促,但我发自内心的引以为傲。因为我们俩每个方面都处理得非常好。没有花哨夸张的动作、张牙舞爪的姿态,最后也仅仅是由于流浪狗的失误致使杰夫吃了我的Sweet Chin MusicSuperkick超级踢:下颚粉碎踢)。

尽管洲际冠军颠来倒去又回到了我的手上,但如今的我并不感冒。

首先在我的观念里,与其安排我获得冠军,不如让我表演一场精彩的比赛。再加上,对于我来说,加冕洲际冠军头衔不再是个新奇的事。毕竟,我已经是三次洲际冠军得主了。

或者退一步讲,我始终坚信:摔角手成就冠军而不是冠军带红摔角手。

赢得冠军意味着成功这种错误的观念早在摔角行业蔓延开来。如何单靠我一人改正那想法亦是我要头疼的大问题。

一般人都会觉得,摔角公司赐予某人冠军头衔是为了帮助他渡过雷劫。殊不知,真正配得到冠军的人得先克服眼前的难关。

我唯一想知道的是,时任WWF头牌的凯文纳什能否拿到大满贯。即所有的冠军尽在其手。虽然粉丝们可能不会支持,但他们一定会极其满足。

我个人认为,最好的行业形势就应当能者居上。无论是初出茅庐的兵卒还是久战沙场的将军,只要本身具备着硬件条件,便有资格与当代最强者一较高下。

倒霉的是,文斯从不这么想。生意终究是生意,民众的心之所向足以让一个摔角白痴成为世界冠军。我猜,这只是我们之间观点上的不同。因为文斯麦克曼的一生皆奉献给了摔角事业,所以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都应该对文斯心怀感恩。

说到底,没有他就没有肖恩迈克尔斯。

III

由于夏日狂潮在即,剧情创作团队决定让我和斯科特重比一场洲际冠军梯子赛。按照旧日惯例,他们派人来问我的意见。

你们不用担心比赛的质量,如果你非要听我的意见?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建议梯子赛。就这样,我不耐烦地打发了公司官员

果然,另一边的斯科特跟我的看法基本一致:第一,梯子赛我们已经耍过一次了。第二,谁输谁赢都没有好处,营造双赢局面简直是痴人说梦。第三,就算我们再度尝试演绎1994年的那场史诗对决,亦复制不了永恒经典。

重现巅峰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然而现今这三者,皆不满足条件。只不过对于我来说,夏日狂潮的梯子赛我是赢家罢了。

 

一切似乎梦回的感觉,其实并不是很舒服。毕竟,我不想一辈子躺在功劳簿里。幸好,我没怎么把它当回事。

假如观众们想要的话?那好!我便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们。就算,我深恶痛绝了它。

这一次也略微有点不同,因为每个人皆对表演持有了新的理解。他们学会把硬币分为两面,是对是错无所谓。重要的是,比赛足够令人难以忘怀。

原本我们可以获知更多的想法,可总有那么几个蠢蛋使得我气急败坏。我甚至恨不得立马让他滚蛋走人哎。

于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仍在争分夺秒地忙碌。太多的人参与搞得我有点心烦意乱。不单如此,文斯还严令禁止我们拿梯子作为武器。

那还有什么搞头?

不准用就是不准用,新的暴力条令明确规定了梯子违法!你知道吗,有些人已经开始反对我们了!这时候不要往枪口上撞!

可梯子赛不用梯子我必须…”

不允许!有种你便试试看!好吧屈服于淫威的我们乖乖地放弃了对梯子赛的执念。或许,梦想本身就不值钱亦说不准?

时针很快转到了夏日狂潮当晚,据不完全统计,共有18062人挤在Pittsburgh Civic Arena(匹兹堡市民竞技场)观看了整场赛事。

他们大多数人都是为了欣赏我和斯科特的梯子赛,还有主战赛。粉丝们想知道我们究竟能不能创造,超越摔角狂热10中梯子赛的辉煌。或者再不济,与之相媲美也可以勉强算是不枉此行。

虽然我们清楚胜算不大,但一想到场馆内个个翘首以盼的神情。嗯现在还不是惆怅的时候,于是我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加油!肖恩。

毫无疑问,新的法令限制让我们举步维艰,可我们却以此为踏板琢磨出新招式来弥补不足。这场比赛我们采用了两个梯子并存的模式,不仅如此,我还从梯子顶端秀了一次月面宙返。不甘落后的斯科特似乎懂得礼尚往来的传统含义。当我爬上梯子时,甚至不幸地吃了一招他的必杀:the Razor’s Edge(斯科特炸弹摔)!不过斯科特最后也不轻松,他竟然被一个三寸豆丁的翻摔,跌得鼻青脸肿。

原本我们想在一片欢呼声中结束比赛。毕竟,于这种大场面下,如果让观众们有所喘息,的确是我们的罪过

至今我仍然记得,当初我和斯科特商议的计划:我们俩一同爬到梯顶后,我给斯科特一记超级踢。他掉下去的时候,我登到顶并摘下冠军腰带。

令人惋惜的是,梦终究很脆弱。尽管我们筹谋的,谓之完美也不为过,可客观实践中却出了点差错。

首先,我的脚几乎没碰到斯科特。其次,我于摘腰带的途中手不小心滑了一下此失误导致冠军腰带丝毫未动,我人则从梯子上面摔了下来。

意料之外的情况总是始料不及,机灵的我恢复得很快并立刻想到了解决对策。没办法!我只好接着蹂躏一脸蒙圈的斯科特。在我把他摔至边绳外的水泥地板后,我才有机会再度爬上梯子。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设计团队把腰带系得那么紧!不过幸运的是,这次洲际冠军腰带终究还是被我扯了下来。

尽管我们不可能完成既定的挑战,但不得不说,比赛的精彩程度如同七色斑斓。我只能说,我们已经做得尽可能的好了。毕竟,它既不是历史上的第一场梯子赛,亦非有其他的特定含义。它只是场常规表演,帮助我们成为传奇的敲门砖。

III

直到十月中旬,我才被免除洲际冠军头衔一件发生在擂台外的浑事迫使我提前宣布逊位且告终

我依稀记得,那会儿的我正与赛恩、大卫史密斯于纽约西部地区漫游。而凯文、斯科特、亨特则去了欧洲。

他们三个人的欧洲巡演必定格外耗时,所以我估计自己很久都不能见到他们。于是,无聊孤寂的我打起了夜半出去鬼混的主意。

因为13号我们要去Binghamton(宾厄姆顿)演出,所以我们决定,在15号赶往Utica(尤蒂卡)的途中,于Syracuse(锡拉丘兹)逗留一整晚。

我们入住了酒店之后,随即找了大堂的人询问。这边有寻乐子的地方吗?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似乎看惯了类似的行为,并没有过多言语,只回了句:跟我来…”

一心想浪荡的我们满心欢喜地跟着了,自然,我们犯大糊涂了。

他们把我们领到了一个小夜总会,而且那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清楚我为何许人也。锡拉丘兹的夜总会超级酷似Fonzie(风流艳事式酒吧),周围皆是女人环绕。不过再香的体味,也改变不了我“好男人”的本质。毕竟,我生来就与登徒子不同!对于将媚眼抛向我的女人而言,我顶多算个过客、上帝所赐予的礼物我之所以能受到她们的青睐,还不是因为我身为公众人物。

在我的家乡文化里,绝大多数人认为谁只要上了电视,谁就是拔尖罕迹的人。什么事都必须以他为核心。其实,这是错误的观念,也由于此我在夜总会撞见了麻烦。

蒙冤受屈的我渴望告诉世人,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我的迫切心情急着得到舒缓,但接下来我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于隔天在医院病床上苏醒。除了我眼皮子下的伤口外,还被确诊为脑震荡

毋庸置疑的事情真相便是,有酒吧里的人让我出去,不明所以的我立马照做了。我正要坐在车内等赛恩和大卫结束娱乐,一群不法分子从背后袭击了我,他们狠狠地揍了我一顿。至于具体多少人嘛?我不记得了。反正被人欺负完之后,脑袋瓜儿还有点清醒的我,赶紧回到酒店找到了Sunny(珊妮Tammy Sytch:塔米赛奇)与Chris Candido(克里斯坎迪多)求助。他们看我伤得遍体鳞伤,只好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并陪同我一起去了医院

等到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珊妮睡在我一旁的医护轮床。大脑经不住仔细深究的我真的也就知道这么多了。那天夜里稍晚些,我叫来赛恩跟大卫盘问具体情况。我没有大动肝火,我只是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毕竟,几乎没有能经历一生斗争而从未输过的人。我虽然经常陷入江湖矛盾之中,但这次的性质大不相同。我异常的感觉糟透了。再加上,我看赛恩和大卫身上没有划痕。所以便忖量通过他们了解事情的缘由。

没想到的是,才过了一会儿,他们俩就给我讲了各种五花八门的故事版本。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直接的答案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晓了。

我怀疑他们喝酒醉到失忆了,又或是失踪了?竟如此蠢如猪牛不过我从不相信他们欺骗我的这一说法。他们是我的挚友,就算是假的失踪亦情有可原。我能够容忍他们的一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们重义气。

不过,当凯文与斯科特从欧洲赶回来的时候,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即是收拾了赛恩跟大卫。他们所给我的感觉,的的确确像是我的两位大哥哥。不单如此,于我住院的日子里,凯文和斯科特的嘴几乎没停止过谩骂、诅咒之前揍我的人。我猜,如果那晚是凯文、斯科特在侧,或许我由受害者摇身一变施暴者也说不准?

十分肯定的是,文斯很不开心。尽管他首先关心的是我的健康。但他还是认为,我应该静下心来从中吸取到教训。

毫无疑问,有段时期里,我的面容必定看起来格外憔悴。因为我听到了许多关于我受伤的闲言碎语。我清楚,除了文斯、亲友,其他人恨不得我立刻死。

更好笑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俗话讲的好,无知者无畏、无罪。缘此,我心态稍稍缓和了一些。至于有没有被这件事困扰?

大概没有吧。毕竟,我每天的表现就像是这事没出现在我身上一样。即便是浑身酸痛,昏昏沉沉,也是习惯了的常态。

再者,我已经被别人狂揍二十多年了!仅限于物理层次的伤病对于我来说不痛不痒。所以我个人以为没有那么严重,然而文斯认定很严重,它就是很严重…

原本我将在下周的付费赛事摔角在你家,对阵Dean Douglas(迪安道格拉斯原名Shane谢恩)。文斯突然决定把我关进小黑屋反省。导致我不得不搁置洲际冠军腰带。Winnipeg(加拿大温尼伯)不愧为我的断肠之地。于这儿,我因小错误而丧失了作为冠军捍卫头衔的权利。

WWF主席罗伯特詹姆斯马雷拉也宣布关于我停赛的消息。随之他们安排现任冠军道格拉斯与斯科特展开冠军争夺战。结局自然是好友斯科特不负众望,再度加冕洲际冠军头衔。

恕我直言,公司对道格拉斯没多少期盼。斯科特之所以能赢,还不是因为办公室里的高层们心知肚明?尽管我很尊重道格拉斯,甚至我还敢向上帝保证,the Kliq没有从中作梗。但显而易见的是,公司已然放弃了他。

值得一提的是,谢恩在ECW享负盛名,他即是平庸人眼中的大英雄。通过笼络上下级关系来晋升的他,被大众媒体所塑造的形象异常完美。

但天分是说不了假话的。他曾和赛恩比试过一场。我依稀记得,比赛结束后赛恩回到更衣间不停地挠头。怎么会烂成这样呢?

为了好理解,我便打个比方,无任何冒犯的意思。

赛恩可以说是行业的检测器,他代表着摔角手的下限。如果你能让赛恩头疼,说明你在摔角行业基本上没多大未来。由此得知,谢恩名不副实虽然我们老早看清了他的本质,但仍然想助他一臂之力。亨特甚至希望与他合作剧情!不过令人惋惜的是,咸鱼终究是咸鱼。

之后我听闻道格拉斯发表了一些不利于the Kliq的言论,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污蔑我们打压他

噢,老天!你比赛都臭烂成那样了,还怪得着别人吗?因为有关名誉问题,所以斯科特与赛恩都不怎么想惹出事端。

世间皆知the Kliq五人恃才孤傲,却不晓安分守己,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才是最真实的the Kliq

另外,道格拉斯能在ECW为所欲为,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最让我感到厌烦憎恶的是,他总是说瑞克福莱尔的坏话。

瑞克福莱尔不配给我提鞋!我没有妄言,此是他的原话。

他以为他是谁?仅出于公道,而非我不尊重ECW的同行。他们这种社会残渣所存在的价值毫无艺术可言。不过是逞嘴边一时之快,得终生一世之悔。

在不久的将来,当我身处于1997年至1998D-Generation X(堕落时代)时期时,我们嘲笑了许多,现状如道格拉斯一般的蛆。

只是那会儿的我们如日中天,所以采取了最极端、最幼稚的方式。我们不但玩文字游戏,甚至还搞点性暗示。

如果让我们知道,哪个女摔角手隆过胸?那她可就惨了。我们会经常在她面前念叨:上周你得乳腺癌了吗?

尽管没有恶意,但我们绝大多数的行为太过虚诞夸张,这导致给别人留下的整体印象偏向轻浮。

我们亦的确实现了,每一个举手投足之间皆充斥着讽刺意味。就如同文斯的口头禅所说:eye brows up(为人须低调,做事需张扬)。事实上,我们并不是为了粗俗而去甘愿粗俗。

于是,当凯文、斯科特、赛恩、亨特以及我离开温尼伯去往BrandonManitoba(曼尼托巴省布兰登)时,我们开始疑惑自己现有的生活。眼看着布兰登即将要举办周一晚Raw,可我们却仍然搞不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许这便是我们所面临的新挑战!

顺带一提,公司每每有厄运降临,文斯总是能够处理得风淡云轻。Let’s turn a negative into a positive(将悲观转化为积极是种本事)。毫无疑问,那正是如今迷茫的我们,必须选择调整的心态。

两个半小时后,我们抵达入住酒店。古灵精怪的我内心猛地一颤,想到了一个具有革命性质的角度来演绎剧情。而合作对象也早已定好:欧文哈特。

那次的周一晚Raw,我少见的接受了来自JimJ.RRoss(吉姆JR•罗斯)的采访请求。不单如此,我还触犯了行业底线去讨论一些现实中的问题。

没错,Syracuse(锡拉丘兹)夜总会争斗事件。以及我为何搁置洲际冠军腰带、我身体健康的岌岌可危。我敢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将虚拟故事与现实生活整合在一起。

以遭受重创作为故事的引言是步险棋,它要求我们不得不步步为营。于是,我们早早地着手准备相关工作。

几周之后于Richmond(里士满),我和欧文哈特合作摔角。按照计划,他用踢击顺利地踹到了我的后脑勺。心中有数的我便顺势垮掉,躺在擂台上宛若僵尸般一动不动…“见状不妙的欧文装作被我吓得惊慌失措,他连忙示意裁判暂停比赛,并竖起X的手势。(竖X往往意味着脱离剧情、摔角手不能坚持完成比赛、摔角手身体情况不佳)深明其意的裁判们亦都乱了手脚。

殊不知装病的事只有欧文、我、文斯、吉姆和刚刚任职的JerryKinglawler(国王杰瑞劳勒)知晓。

为了让它看起来更加真实,我们好不容易才说服文斯,在发生时让一切都时间静止。假如解说员吉姆与杰瑞一直保持着解说的状态,那么就会有人识破我们的真实面目。

我不希望让人知道这是一部作品。尽管文斯不中意我的扮死,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于是,当我俯卧在垫子上时,吉姆跟杰瑞双双放下了耳机。人们因此而开始疑惑故事的真实性。

就这样,历史上电视直播中最黑暗的五分钟被我轻易地呈现出来了。不安、恐惧弥漫着整个场馆。死气沉沉的画面配着医护人员的抢救呼喊。噢,多么的令人陶醉啊!

紧接着,我被送去了医院。于那儿我做了全身检查,过程中我尽力表现得半死不活。亨特则完美地饰演了一个至亲好友的身份,他多次地垂泪甚至感动了我。

不久后,清醒的我应医生要求不得不签署了一份出院协议,公司官员们也通知我,他们需要收集全,关于我身体情况的病历资料最令人感到悲哀的是,对当时的我而言,一切来自外界的关心皆是出乎平常的愚蠢可笑。

看样子,践踏他人的信任比我想象中得要简单的多!没人能料到,我们会丧心病狂地欺骗“上帝。”

隔了一周的Raw节目上,他们统一口径对外宣称,上周的情况是由于我得了脑震荡后综合症的缘故。

又过了七天,文斯安排一位医生当众劝诫我放弃摔角。他甚至还制作了一个短视频来慰藉我。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片段结尾,文斯仍不忘提醒观众们,在生活中不要轻易模仿摔角动作:即便超级明星看起来像超人,我们终究摆脱不了凡人的命运。珍爱生命,远离摔角…”天呐!那惟妙惟肖的神态与黯然销魂的眼眸几乎动容了全世界的粉丝。讲真,文斯麦克曼不去担任校长,教育界都应当叹挽可惜。

为了让故事更加地煽情,公司特地邀请了来自圣安东尼奥的主持人Todd Pettingill(托德佩丁吉尔)采访我。

最让粉丝们惆怅的是,不识时务的托德非但指出了我职业生涯戛然而止的事实。甚至还向我抛出了一个敏感性的话题:如何释怀,世界冠军触手可及却又远若天涯的感觉?

实不相瞒,这问题深深地刺痛了我敏感脆弱的心,怒火中烧的我突然脸一横,当众暴走。就算是同乡,我也没给多大面子,说罢拍就拍。毕竟,类似于这样的质疑,我听得太多了

即将要退役的肖恩迈克尔斯与观众们逐渐产生情感共鸣的同时,1995年亦接近了尾声。离顶峰仅有一步之遥,就算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如此

古言云: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一切皆万幸的是,就在几周之前文斯麦克曼私下里告诉我:孩子,你将成为World Wrestling Federation ChampionWWFC:世界摔角联盟冠军)!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否极泰来,不过而已。

 

 

 

End Of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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