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肆（碧蓝/宅胜）第十八章
忽然看到自己B站六级了，纯投币路人，暴风哭泣，加更！
情况变得糟糕是在战争的第五年，在北方的大规模溃败葬送了公国引以为豪的陆军精锐，老兵被死亡和伤病消耗殆尽，精密高效却禁不住消耗的钢铁家伙们在无尽的征战和短缺的后勤拉扯里变成了废铁，下层的失败主义和失望情绪正在因为一封封死亡通知书和失踪报告逐渐积累，高层里曾经被狂人的火焰压制的不敢抬头的异见被危急的前线刺激的活跃起来，就连她这个被放逐的人都听见了风声。
这里可是挪威啊，她都不好去想柏林该有多少新孕育的鬼胎，站在领导人的立场上思考一下，忽然就有些同情长了出来，虽然提尔比茨很快觉得她还不如分一些给自己。
消息断断续续的来，她走的好远，都快到了半个地球以外，也不知道西南太平洋的风景是该怎样的瑰丽。书上说那是没有寒冬的海，半个亚洲的风雨都会在那里找到起源，届时天地都像在狂风中倒悬，无尽的雨能密集到把乌云和大海相连，甚至有人开玩笑如果有鱼能无视地球引力也许有机会游到天上。
希望她能找个安稳的避风港。
白鹰人给她起了个新名字——“罗宾”，大概是出自对这位军力不济时的救星的由衷感谢吧，毕竟大海上只有那个“灰色幽灵”还在巡弋，想来重樱人的飞机潜艇日夜都在侦探她俩的位置吧，听起来比现在的自己要危险得多。
虽然努力了，提尔比茨还是黯然的，她也想走出冰海的，她还没有摸过被太阳晒得温热的海水。
她走上舷梯，夏天刚刚过去还没彻底卷走尾巴，铁栏碰上去还有热量而不是冬天那种能冻到心底的冷，海军哨子在码头到处响，她手下的男孩们都在为了她还有他们第一次正式出击兴奋到连脚趾头都在蜷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听着军乐团的号手都比平时吹的起劲。
高兴是难掩的，典型的看看她后边上来的亨利希，冰块一样的人今天话异常的多:
“元帅，要不要再检查一遍火炮系统……”
“元帅，动力室燃料已经填加完毕……”
“元帅，需要作战室再和沙恩将军商议一下……”
她觉得有必要打断这种过度的考量了。
回过头，高个子的副官把手里的笔记本翻弄的哗哗作响，竭力从他工作的字里行间再找出点什么做，好缓解一下他的满面红光。
她故意把脸色沉下来，在一片喜气洋洋里特别突出：“亨利希，你是要沙恩将军瞧不起一个元帅吗？”
冷水一下子泼醒了关于军功的美妙畅想，迷惑和惶恐一下子击中了军人：“阁下……我怎么敢！”
“那为什么公国的最强战舰会在出击之前手忙脚乱？”蓝眼睛现在真的像狼一样盯着人只觉得发毛，“只能是我御下无方，只能是我们疏于战备！”披风随着转身一甩，像是把元帅阁下的不满一起甩到了亨利希的眼前。
“是！属下明白！”
上层的意志通常是靠层层的压力一直传递到最下面，亨利希很快把作战室的人集合起来臭骂一顿，主题就是“慌乱浮躁的提尔比茨号是在沙恩霍斯特号跟前丢人”，作战参谋们也非常精准的领悟到来自主官的意志，各种命令顺着广播系统一条一条的发，各种各样过火的行动总算在白天内得到了制止。
但提尔比茨还是发布了一条有关准备的命令：“所有人，记得明天换上干净的衣服。”在满舰的欢笑里她又补充：“祝我们接下来不要倒霉的碰上皇家佬，不过也祝我们这几天不止能有一轮齐射。”
她在指挥室里回过头，所有人脸上，有胡子的或者没胡子的，不管肩膀上到底有几个金标，都散发着奇异的光，是一种你不可能在柏林和汉堡街头看见的幸福之光，它来自对人类极限力量的自信，来自漫长悠久传统中间锻炼出来的骄傲，来自于他们自己都快忘记的那个年轻时刻有过的野望。
因为此时，大海已经在眼前了。
沙恩比她妹妹格奈森瑙话要多些，话术风格却也是一直很硬派，让她有些想念欧根这个会聊天的人。
“安东，布鲁诺，凯撒都很久没见你了，过得怎么样？”出击时就连海风都比平时舒畅些，沙恩也自觉地放松了话头，迟钝如她也能猜到提尔比茨肯定憋坏了。
“只能说还行，如果皇家不往我头上丢炸弹那就是好日子，”元帅显而易见的高兴，“像这样放我出来走走那更是从监狱出来的待遇。”
沙恩笑起来不太好看，总觉得有点变扭：“太难了，比起我和格奈，皇家人想杀你的大概能把多佛海峡填满。”她伸手拍拍提尔比茨的肩膀，“但这点我同意，皇家不往头上丢炸弹就是好日子。”
除了测试，提尔比茨从来没有把瞄准镜对准过什么实体，望远镜里的气象站在她心里有些抽象。
那里面是真正的敌人，真正的生命，她的命令决定了他们的性命，即便像蝼蚁一样大小的“黑点”都在慌不择路的逃窜，但是15英寸炮齐射大概率能把眼前的整座山都用冲击波犁一遍，生存的几率无限的小。
“让给你了，反正我只要开火了就算任务完成。”无所谓吹着泡泡糖的沙恩是这样说的。
提尔比茨第一次认识到有没有亲自染上血的人之间最大的差距。
对生命的畏惧即将荡然无存，仅存名义。
“Feuer.”她听见自己说。
眼前是炮火覆盖的山坡，欢呼声从底层的舱室一直窜到甲板，连轰鸣声都挡不住。
她有一种冲动，她想登陆，她想看看那些被她炮火轰击过的躯体，她这个主使目前对死亡毫无实感，而她身边甚至有人激动到彼此拥抱。
吐掉泡泡糖，无所谓的在那一大堆黑烟里又加了两声爆炸，沙恩整理了一下她在海风里有些乱掉的长发说：“走吧。”
“好。”
（图片侵删）
PS:说个尴尬的，我第十六章刚刚投稿的时候，还审核呢刷新突然无法显示了，我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惹了屏蔽词被封号了，吓得自己拼命换网络重新登陆，结果忙活了半个小时才发现，B站崩了……（心里苦T﹏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