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虚无的峰峦

于年度盛典摔角狂热9结束后，公司终于安排我与老朋友“Mr Perfect（完美先生：柯蒂斯·阿克塞尔的父亲）”科特•亨尼展开故事剧情。这么多年来，无论在擂台上还是帷幕下。科特一直都无怨无悔地帮助我。而我为此对他终生感激…他，值得我去用心尊敬。

虽然他曾是洲际冠军腰带的拥有者，但这并不妨碍我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朝。

科特的摔角风格偏向于墨西哥式风格，他擅长于通过“飞来飞去”来让观众们、对手们“大快朵颐。”其中最令人感到巧合的是，我和他的摔角行事基本一致。不是说这不行，反而我们还要为之庆幸。

这大大地帮助了我们贴合剧情以及降低了在擂台上失误的可能性。

同样，领导的安排也很别出心裁：“摔角狂热9、科特与Lex Luger（莱克斯•鲁格尔）激战正酣、卑鄙的冠军肖恩•迈克尔斯偷袭了无辜的亨尼！”随后还为此在周一晚Raw节目上，布置了一场街斗赛。我依稀记得那一期Raw是在“狂野的西部牛仔”地区直播的。

那会儿，我们规划的很巧妙。Lord Alfred Hayes（阿尔弗雷德•海耶斯）先在Manhattan Center（曼哈顿中心）采访我，紧接着科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地疯狂攻击我。

他把我抛至资深播报员Howard Finkel（霍华德•芬克尔：摔角界最伟大的播报员）崭新凯迪拉克的挡风玻璃上，这着实把我摔得够呛。

之后，我们佯装扭打在一起直到脱离镜头结束。所谓街斗赛，顾名思义。没有边绳、街道可以妨碍，连警察都无权过问。只要我们想，我们甚至可以在纽约市当局厮杀。（当然，我们并没有向有关部门申请。除非是真警察来，否则我们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Bruce Pritchard（布鲁斯•普里查德）是这个片段的制片人，他告诉我们：“小子们，一旦乱斗的剧情开始我可就不管你们了。你们想做啥就做啥吧！不过还是要听我指示的！”

于是，在那场争斗中。科特毫无顾忌地摧残了霍华德的新车。然后也不清楚是谁报了警，“真”警察开着“真”警车真的鸣响了警笛陆续集中。噢！天呐…反正故事进展到此已然成熟，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倒显得无所谓了。

说时迟那时快！布鲁斯当机立断对我们嘶喊：“跑起来！”心领神会的科特与我迅速地撤离曼哈顿中心继续往别处对殴…

虽然街斗赛的小插曲并不是你所见过最棒的意外剧情，但它肯定很吸睛。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制片组还被警察留下盘问具体事宜。他们不得不替我们俩当替罪羊，毕竟谁都不想提交一份关于损坏汽车的报告。更不想因此而名列于警局的黑名单…

事实上，砸霍华德的凯迪拉克是文斯的主意儿。虽然他特别爱捉弄霍华德，但这并不代表两位老顽童的关系紧张。相反，情同手足。

文斯为了补偿霍华德，打算帮霍华德无偿修车，甚至直接给他买了辆新车…额，有钱人的游戏呐，真是不一样。

我们在拍了这段录像后，调皮的文斯还专门请霍华德来他的办公室欣赏这一惨状。

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自己的老板到底在想什么。他不仅取笑了霍华德还往我们泼了脏水…

“噢！霍华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两个浑小子敢对你的车造次！”就这样，我们无端地背锅。与此同时，我们也感受到了霍华德的沮丧。毕竟那是辆新车…可他却依旧装作坚强。

“没…没关系，为公司造福…嗯…我的荣幸吧。我想我能修好它…”

文斯喜欢看他纵情痛苦的表情，为了及时造成心理落差，不一会儿便大声地告诉霍华德，他被耍了。似乎每个人都要“欺负”一下霍华德，文斯才满足。不过最终，霍华德还是如愿地得到了一辆崭新的凯迪拉克。

原以为接下来的一周内，我会与科特继续纠缠。没想到，马蒂又杀回来了。他的反反复复让我只能和他进行短的项目，貌似遗憾可以弥补一点，但其实远远不够。

有人曾希望我们可以一劳永逸地结束这一段恩怨。说实话，我也想。可马蒂自从离开我后，心已经完全不放在工作上了。就像过往的闸路口永远都无法陪同火车走完总里程。

这次，亦如往常一样。公司高层有充分的意图将他代入，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甚至让他直接攀升到中层。至于现实？不久后马蒂果然再次让所有人失望了…

马蒂是个不幸的人，他缺乏的安全感是我们的体贴温暖所弥补不了的。因为他的生活习性并不比我糟糕，所以我无资格评价此类相关的问题。

尽管有许多人说过，我与他很像。但他总是比我要极端那么一些。也就是那么一些，导致马蒂从来不敢真正的直面自己。他从未意识到自己有多棒，他本可以有一个恢弘伟大的事业。他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付出了不可想象的代价。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马蒂与我断绝之后我们俩都变了。

我们之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不舒服感。我能明显得感受到他对我的怨恨，他甚至仅凭目光就可以分尸我。

记住，对他而言我身上永远贴着“坏人”的标签。更兼他喜欢在更衣室里像个长舌妇一样说长道短。于是，我刚挽回的“形象”便又切近似胡亥之类的角儿了。

单从外表来看，我的确像个自大的纨绔子弟。尽管我当时不是很有钱…但如果从内心上论，我其实既娇羞又害怕。对于他们误解我是一个“坏孩子，”我害怕。对于当众展露自己的风采，我娇羞。或许就是因为如此的矛盾，我才会久久难以释怀而不得洒脱。

“痞小子”与大卫•史密斯时常会打趣我背弃马蒂的剧情，他们最后往往会付之一笑。我不想跟他们同个样，对此我笑不出来…

为了让马蒂有个绝妙卓越的开端，公司打算让他在Raw节目上击败我获得洲际冠军腰带。然后于几周之后再安排我赢回来。其实，高层的这一决策我求之不得！

我期望着马蒂能尽快忘记往昔的不愉快。同时，我也想籍此来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感。毕竟，那时的我只能选择继续朝前看，至于过去的苟且？就让它一辈子过去吧…没人会成天谈论过去的，对吧？

1993年5月17日

于周一晚Raw节目中。我为了挑衅科特，特地举办了一个洲际冠军公开挑战赛。马蒂在经过精心的乔装打扮之后登上擂台接受了我的挑战。当他褪去伪装的时候，整个场馆霎那间炸开了锅。

那阵子的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竟然会认为观众们不期盼马蒂赢。可他们似乎就钟意这频频屡屡的剧情。“峰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马蒂所带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如此的神秘。

尽管时隔数月，马蒂仍然出众。那一晚的比赛放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被人称道赞颂。我们之间曾有过无数次的经典配合，即便是在梦魇中挣扎度过，我们照样可以风采韵旧。可一旦我们的分歧介入，一切似乎都变得略微不同…

在马蒂拿下我的时候，科特也赶来了擂台。他将自己的长毛巾扔到我的脸上。马蒂因此把毛巾绕着我卷了起来作为胜利的娱乐消遣。

当我化身成为“粽子”的那一刻，人群汹汹彻底发狂癫疯。呼，我想这种激情澎湃的回应，对于马蒂理应是个再好不过的事了吧？

 

III

一周过后，我在Nove Scotia（新斯科舍省）面见了文斯•麦克曼。

至于为什么？首先，我知道不久后我将从马蒂那夺回腰带。其次，我想和文斯重新商讨一下整体的流程。毕竟，我可不希望比赛如往常一样过于仓促粗糙。

自从我首度加冕洲际冠军后，DQ、场外读秒等一些犯规方式用得我已经开始厌烦了。我很期待能够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手，捍卫住自己的自尊荣耀。

虽然我的长帆因此得以起航，但似乎已被风向误转而漂流至远方…因为我不想辜负文斯的信任，所以必须改往正道、驶去神苍。

“给我找个保镖吧？”我向文斯直接袒露了我所深思熟虑的方案。

“可以…倒是可以，你有中意的人吗？”

“有…”

…其实早在三月，在我肩膀脱臼的那段时间，就萌生这样的想法。某周星期六，我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实在无聊。于是便想打开电视瞧瞧WCW的周六晚摔角。

因为那会儿的我总是在周末加班，所以还从没有过机会观看WCW。而现在我有着大把的时光，自然一些事要及时干得尽兴漂亮。

当我转到WCW的频道时，正好有个叫Vinnie Vegas（维尼•维加斯）的家伙在接受采访。尽管他的发言既好笑又内含着一定的娱乐性质，但都不是我所集中关注的点。

脸部黝黑、身材魁梧、立顶云霄才是我打心底里感到惊叹羡慕的地方。

“文斯，WCW有个叫维尼•维加斯的小子。至于具体的人物特征嘛？精确点讲大概是七英尺，三百多磅吧…您帮我留意一下呗？”

“哦？肖恩，WCW？恐怕不行。我可不想因此吃上官司。”

“他超有前途…”

“不是前途的问题，是法律合约。我不想惹来司法机关，我们暂时先放到一边，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哎，文斯在推脱时总爱说这句话…

  会谈结束后，我二话不说四处找寻着里克与Scott Steiner（斯科特•斯泰纳）两人。

我知道他们曾在WCW工作，或许这两位前辈恰巧认识维尼•维加斯也说不准。在我千辛万苦地找到里克时，气都没喘几声便直接开问：“前辈，你对WCW有个叫维尼•维加斯的家伙还有印象吗？”

“那小子啊，Kevin Nash（凯文•纳什）可是我的基友！”

“他为人怎么样？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那会儿的他看起来像个暴徒。”

“人品没得说！（意指数一数二）”

“噢！不错。前辈，现在我想让他充当我剧情中的保镖。我需要他陪我一块儿玩转这个把戏，请问你了解他与WCW的合约情况么？”

“不太清楚，但我有他的电话号码，我立马打给他。”

随后里克暂时与我分别，他走到了宽敞的大厅，拨通了凯文的电话。没过多久，里克就折回来告诉我：“肖恩，运气真不错！凯文爱死你说的保镖提议了，他明天便去问问是否能解除与WCW的合约。”

果然第二天，里克让我叫办公室的人拨个电话给凯文。于是，我将此如实地告诉了文斯。紧接着我就得到回应：凯文下周一即会出现在我们的电视节目中。一切似乎快得有点出乎寻常。

后来我才知道，虽然凯文和WCW签有合约，但凯文一直憧憬着来WWF。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联系上了Ole Anderson（奥利•安德森）。

那会儿，奥利•安德森时任人事部登记员。因此凯文对安德森说：“摔角是个好差事，可我却搞砸了！我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重新思考一下到底该怎么做。这段日子我想回去当个保镖，您能帮我解除合约吗？”

好一个“当保镖！”

得亏与此同时，奥利与公司显然不那么重视他，否则凯文哪能这么轻松顺利地被放走呢？

之后，凯文拿了一份他现在已经解除合约的复印件并传真给了WWF的办公室。管理人员也是厉害！略微瞟了几眼，便给他寄了下周Raw节目去纽约市的机票。

凯文意外地和我很合拍。我记得刚开始没混熟时，他对我非常客气与感激。估计是因为我帮他引伸了在WWF的故事线。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他的本名。等到他首秀站在我的身后、人们已然看到我有两个“脑袋，”我依旧叫不出凯文的大名。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后台里曾有人问过我这类问题，可我却嗤之以鼻。

纵观我的整个职业生涯，无论何时我遇到了千里马。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为他给公司高层谏言。虽然大多是无心之举，但没想到久而久之，我竟也成了摔角界的“伯乐。”

总体而言，我对摔角行业的贡献勉强算是有丁点哈…至于我名声为何如此之差的原因嘛？可能是不屑于向别人解释吧。毕竟，难道别人评价我是什么，那我就是什么了么？

谁都避免不了遭受外界负面的言论，可灵魂干不干净是骗不了自己的。

我过去有过，因没及时回应角色上的设定而吃了大亏。有时候，现实中的一些“蛆虫”听闻我犯了错，还会借此大做文章。他们通过花边报道匿名地指责我，说我不务正业、脏了行业云云。这些流言蜚语甚至被路人当作“圣经福音。”或许那类人评判人都是以这个标准！

其实，搞定一切争议的法子就是一个字：“不！”对！“不。”尽管谎言贯穿着整个摔角行业，但为了生意，名曰束缚的枷锁终究不允许我说出“不。”我始终不能拒绝我所热爱的一切。

文斯曾经阐述过他的观点：生活在虚假的世界里是一种独特而又具有魅力的生存方式。也许就是因为文斯早早的认清了这一点，所以他在这一行业内坐拥着终极权力。

如果你实在不信我的话，可以去问问布雷特•哈特……（1997年蒙特利尔事件）

最令我可悲的是，所有要求与“肖恩•迈克尔斯”合作的摔角手，皆不是出于喜欢我。可能在众多人眼里，我只是个比赛机器。就算于老板文斯看来，我也不过是一个能让表演精彩纷呈的工具人罢了…

而且，我一直认为将自己卷入漩涡之中，是一件超级愚蠢的行为。因此，大多数情况下，我干脆就不解释。

哎，我快疯了！这毕竟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死循环！它如蟒蛇吞食般，徐缓地折磨着我的全身心，让我疲惫不堪。

待到我松懈之时，它会毫不犹豫地一口致命，噬杀我的人生…

幸好，我认识了凯文…我经常询问他，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来到WWF工作的。而他的回答里有时候会掺杂着别人对我真心实意的好话。

在与之合作的同时，凯文跟我很快就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某次他分外真诚对我说：“肖恩，我敢说你是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我很荣幸将自己的命运与你连接在一起。我之所以来这儿，是因为我打赌你会成功。我希望我能一直伴你左右，为你保驾护航！”

……呼！说实话，我很长一段时间没听到别人对我掏心窝子的话了。凯文是我于这个行业里第一个完全信任的人，我几乎与他无话不谈。同样，我也挺尊敬他。尽管从摔角的角度出发，我是领导者。

凯文似乎没有受过正规专业的指导训练，他摔角像是在和人互撕打架。不过，凯文的一些街头斗殴技巧还是值得我去借鉴的。

众所周知，我非常“天真、单纯。”对于大多数事物，我不会往深处思考。这就导致我对同行们的一些做法视如敝履、不敢苟同。自然，争端必定在劫难逃。以前我总是孤军奋战，现在爽多了。毕竟，我有了凯文！尽管凯文很少参与这些纷斗，但为了与我的友谊，他甘愿充当我的盟友。（盟友=打手）

我曾跟他谈论更衣室内的现况。“你知道他们有多反感我么？”

“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就行。”凯文对我憨笑了一声说道。

“可，还是会有很多人想要看我堕落…”

“别担心，肖恩。没人能击垮你。”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呢？

让我们再扯回到当初凯文刚进公司的那会儿。

首先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是凯文的擂台名，万事通Shane McMahon（谢恩•麦克曼：文斯的儿子、不同寻常的富二代、具有着坚毅的人格魅力）则帮我们想出了一个好点子：Diesel（柴油发动机）。

说实话，一开始我并不怎么感冒，可没想到越听，越觉得顺耳。嗯…好吧，那就决定是它了！

紧接着下一步，便是围绕着人物设定做苦功夫。因为“心碎小子”的人物形象很放荡，所以跟着我的保镖，性子必然要渊静沉稳。

其实，刚开始我想要一个特警局的保镖。但凯文实在不适合那种类型角色，我也只好就此作罢。

既然名字决定是“柴油机，”那么风格何不走向“柴油机式的酷”呢？

于是，凯文最终选择了牛仔黑夹克与深色小墨镜的搭配。俨然一副黑社会小混混的模样。可我却觉得棒极了。

不单如此，我们还禁止他的一切微表情。这可以帮助凯文衬托出“柴油机”的肃杀之气。并且根据凯文的身材，高层设定他一拳一踢便可击垮我的对手。在这一点上，我们所有人都达成了一致。毕竟，任何多余的举动都将是过度的杀戮，这会剥夺角色的神秘。

凯文同意了我们为他制定的种种决策，虽然柴油机设定上有点压抑感。但他并不介意闷口自嘲。更谈不上耿怀于被他人指点浑笑。

最后，商讨只剩下了如何出场露相，这无疑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日期必然定于6月6日的洲际冠军赛现场。

其中，我们还插缝了一个小插曲。以往每周二我们都会在公司的演播室里录一个面对面的采访，举世皆知，Sgt Slaughter（斯劳格·赫特尔中士）是一个不识相的家伙。周二录制节目时，他特地走到凯文的面前，打趣了我们俩。

“嗨，新人！听说你跟着肖恩？噢，天呐！别忘了拿上你的夜总会名单，乖乖地和你妻子来个最后的吻别吧。”

 

“小凯文”听到这些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很放肆、很开心…因为，他不像中士那样不了解我。

我跟凯文在一起的感觉就像是久旱逢甘露，除了如鱼得水也找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了。我们对灰色幽默感有着相同的理解，我们都喜欢在采访中不断地吹嘘自己能毁灭任何摔角手。这似乎给我们寂寞的内心带来了无上的乐趣。

没过多久我便发现，我喜欢有人陪我一起工作。与志同道合的朋友成群结队让我首度有了家的归属感。

要清楚，凯文不同于马蒂。凯文是我的“家人，”而马蒂仅限于我的朋友。

1993年6月6日

凯文在Albany（奥尔巴尼）的巡演中，献出了他的处女秀。恰逢那个夜晚我要从马蒂那儿夺回我的洲际冠军腰带。

尽管凯文只在表演末尾阶段进入了赛场，但他的一举一动成功地牵控着观众们的视线与内心。巨人的每一次跨步都是粉丝们深吸的喘息，凯文的每一次怒吼都是摔角手倒抽的凉气。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马蒂也转过头去瞧望究竟是何方神圣抢走了风头。而我？这时则趁机给了马蒂一记下颚粉碎踢…

呼，虽然我赢了，但没人在意我是否赢了…

观众粉丝们也一脸茫然、抱着头颅不敢相信，直到隔天的Raw节目，他们通过一系列短片才大概了解了“柴油机”凯文•纳什的相关信息。

1993年的夏天，我仍想和马蒂合作一场电视台上公开放映的比赛。但出于各种因素与目的，最终我们还是决定草草地为之划上了句号。

于是，我便继续与科特•亨尼展开恩怨纠纷。或许有兄弟会严加批评：“这似乎又是一次重新开始？”

噢，朋友！没关系，在夏日狂潮上，我们会呈现出一场精妙绝伦的比赛让非议彻底销声匿迹。

不可否认，我和科特之间太默契。比双生子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的缺点就是，我们的风格过于吻配相近，缺少互补啮合。

虽然我们均能将对方最耀眼的一面给逼出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两位顶尖摔角手碰面就可以演绎出世界级的表演。

再者，我的身体素质不允许我去掌控比赛。我的节奏感缘于我的“受招挨打能力。”我从不会滥用自己的天分来破坏别人的摔角体验。在这些点上，科特大体与我一致。他也偏爱于“故事”如旋转螺丝钉般缓冉道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尽管过程依旧精彩，时间却长久不来。

由于凯文的暗中帮助，短短十分钟，我便通过场外读秒完胜了科特•亨尼。比赛结尾，亨尼显得格外落寞无助。毕竟，他是被凯文强行拽出了擂台。

与之相反，我于众人簇拥，漫步沉醉在流光舞台。此刻的我眼聚清波、轻顾曼盼。我渴望触碰到那飘渺虚无的山顶峰峦…

“纵然两颗眼瞳一时有意，现实原是无情。”

 

 

 

End Of Charter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