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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古小说钩沉》玄中记 陆氏异林 续异记 录异传 杂鬼神志怪 详异记 鲁迅全集

2022-05-02 23:59 作者:知识课代表  | 我要投稿

《鲁迅全集》━古小说钩沉

目录

25、玄中记

26、陆氏异林

27、曹毗志怪

28、郭季产集异记

29、王浮神异记

30、续异记

31、录异传

32、杂鬼神志怪

33、详异记

34、宣验记1



玄中记

 

  
伏犠龙身,女蜗蛇躯。 《文选·鲁灵光殿赋》注。《路史后纪》二注。《路史后纪》一又引首句

  颛顼氏三子俱亡,处人宫室,善惊小儿。汉世以五营千骑,自端门传炬送疫,弃洛水中。 《荆楚岁时记》注。《玉烛宝典》十二引作自端门送至洛水

  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山,乃以乳为目,以齐为口。 《御览》五百五十引《山海经》注云《玄中记》亦载

  尹寿作镜。 《御览》七百十七。《海录碎事》五

  旬始作冠。 《通典》五十七《通志略》引冠作帽

  狗封氏者:高辛氏有美女,未嫁。犬戎为乱,帝曰:“有讨之者,妻以美女,封三百户。”帝之狗名槃护 《御览》引作槃瓠 ,三月而杀犬戎,以其首来。帝以为不可训民,乃妻以女,流之会稽东南二万一千里,得海中土,方三千里 《御览》引千作百 ,而封之,生男为狗,生女为美女 《类聚》九十四 。封为狗民国。 《御览》九百五。亦见《路史发挥》二引,帝以二句作帝以女妻之,不可教训,流作浮,美女作美人,末句作是为犬封氏

  丈夫民:殷帝太戊,使王英采药于西王母。至此绝粮,不能进,乃食木实,衣以木皮。终身无妻,产子二人,从背胁间出,其父则死。是为丈夫民。去玉门二万里。 《御览》三百六十一

  扶伏民者:黄帝轩辕之臣曰茄丰,有罪,刑而放之,扶伏而去,后是为扶伏民,去玉门关二万五千里。 《御览》七百九十七

  化民,食叶三七年化,能以自裹如蚕绩,九年生翼,十年而死。去琅邪四万里。 《御览》八百二十五

  奇肱氏,善奇巧,能为飞车,从风远行。 《御览》七百五十二

  君子之国,地方千里,多木槿之华。 《类聚》八十九

  伊俗与唐吾同俗,民穴居,去玉门一万里。 《书钞》一百五十八

  飞路之民,地寒,穴居,食木根。 《书钞》一百五十八

  丁之民,地寒,穴居,食禽鼠之肉,民号为名裘。 《书钞》一百 五十八

  朱梧县:其民服役,依海际居。产子,以沙石自拥。不食米,正资鱼以为生气。 《御览》三百六十一

  吴国西有具区泽,中有包山,山有洞庭宝室 已上亦见《初学记》八 。入地下潜行,通琅琊东武。 《寰宇记》九十一。《御览》四十六

  蜀郡有青城山,有洞穴 一引作青城有穴 潜行,分道为三,道各通一处 已上二句一引作分为三孔 ,西北通昆仑。 《御览》五十四又一百六十六

  彭城北有九里山,有穴潜通琅琊,又通王屋,俗呼为黄池穴。 《寰宇记》十五《书钞》一百五十八《白帖》六引,并作喜城北有黄池穴,如洞室,北通王屋山

  天下之多者水也 《事类赋注》引作莫水若也 ,浮天载地:高下无所不至,万物无所不润。 《水经注》序、《类聚》八、《初学记》六、《白帖》六、《御览》五十九、《文选·海赋注》引前二句

  天下之强 《选注》引作大 者,东海之沃焦焉 《白帖》引作恶蕉 :水灌之而不已。沃焦者,山名也,在东海南,方三万里,海水灌之而即消,故水东南流而不盈也。 《御览》五十二又六十。《寰宇记》二十二。《类聚》八。《白帖》六。《文选》江赋注《事类赋注》六

  天下之弱者,有昆仑之弱水焉:鸿毛不能起也。 《史记·匈奴传》《索隐》。《汉书·外夷传》注。《御览》六十五。《草堂诗笺》十

  天下之大物,北海之蟹;举一螯能加于山,身故在水中。 《御览》九百四十二

  东南之大者,巨鳌焉:以背负蓬莱山,周回千里 《文选·思玄赋》注《御览》三十八 。巨鳌,巨龟也。 《初学记》三十《文选·吴都赋》注引云巨鳌龟也

  东方之东海,有大鱼焉 《广记》引作东方之大者,东海鱼焉 。行海者一日逢鱼头,七日逢鱼尾,其产则三百里为血。 《御览》九百三十六。《广记》四百六十四。成玄英《庄子·逍遥游》疏引作产三日,碧海为之变红

  天下之高者,有扶桑无枝木焉:上至于天,盘蜿而下屈 《事类赋注》二十五引作盘屈而下 ,通三泉。 《齐民要术》十。《御览》九百五十九

  木子之大者,有积石山之桃实焉;大如十斛笼。 《齐民要术》十。《类聚》八十八。《初学记》二十八。《御览》九百六十七

  东方有柴都焉,在齐国 《御览》一引有此,三字又都作渚 。有山,山上有泉,如井状,深不测;春夏常出雨雹 《御览》引作至春夏时雹从井中出 ,败五谷。人以柴木塞之,则不出;不柴塞,则出也 已上九字《御览》引有 ;故曰柴都焉。 《书钞》一百五十二。《御览》十四又七十。《广记》三百九十九

  南方有炎山焉 《御览》引有火字 。在扶南国之东,加营国之北,诸薄国之西。山从四月而火生;十二月火灭;正月二月三月火不然,山上但出云气,而草木生叶枝条;至四月火然,草木叶落,如中国寒时草木叶落也。行人以正月二月三月行过此山下,取柴以 《御览》引作取此木 为薪,然之无尽时;取其皮绩之,以为火浣布。 《类聚》八十。《御览》八百六十八。《事类赋注》八

  北方有钟山焉,山上有石首如人首:左目为日,右目为月;开左目为昼,开右目为夜;开口为春夏,闭口为秋冬。 《御览》三十八

  东南有桃都山,上有大树,名曰桃都,枝相去三千里。上有一天鸡,日初出,光照此木,天鸡则鸣,群鸡皆随之鸣 《齐民要术》六。《类聚》九十一。《御览》九百十八 。下有二神,左名隆,右名 《玉烛宝典》一注 ,并执苇索,伺不祥之鬼,得而煞之 已上三句以《玉烛宝典》引《括地图》补 。今人正朝作两桃人立门旁,以雄鸡毛置索中,盖遗象也。 《御览》二十九。《玉烛宝典》一

  蓬莱之东,岱舆之山,上有扶桑之树。树高万丈。树巅常有天鸡,为巢于上。每夜至子时,则天鸡鸣,而日中阳乌应之;阳乌鸣,则天下之鸡皆鸣。 《古玉图谱》二十四

  昆仑西北有山 《御览》引作西南山 ,周回三万里,巨蛇绕之,得三周。蛇为长九万里 已上《白帖》九十八《御览》三十八亦引 。蛇居此山,饮食沧海。 《类聚》九十六。《广记》四百五十六

  玉门之西南为霹雳 三字《书钞》引有 。羌之东,有一国,五六百户,无他事役。国中有山,山上有祠庙。国人每岁出尖 一引作石《事类赋注》同小注云:一作碪,《书钞》引作砺,《闻见记》引作 数千枚,输于庙中,名霹雳尖,以给霹雳所用。从春雷出而尖日减,至秋尖尽。 《御览》七百九十七又十三又五十二。《书钞》一百五十二。《封氏闻见记》八。《事类赋注》七

  东海有蛇丘之地险,多渐洳,众蛇居之,无人民。蛇或人头而蛇身。 《类聚》九十六。《广记》四百五十六

  员丘之上多大蛇,以雄黄精压之。 《御览》九百八十八

  大月氐及西胡 三字《书钞》引有 ,有牛名为日反 《书钞》百四十五引作日支牛,《御览》九百引作反牛,《通典》一百九十二引作日,及《事类赋注》二十二引作白皮牛 :今日割取其肉三四斤 《类聚》引作二三斤 ,明日其肉已复,创即愈也 《类聚》引作明日疮愈,《事类赋注》《通典》引并同,《御览》九百又一百六十六引云割而复生,名曰复牛,《寰宇记》八十同,复作及 。汉人入此国,见牛不知以为珍异。汉人曰:“吾国有虫,大小如指,名为蚕,食桑叶,为人吐丝。”外国人不复信有蚕也。 《类聚》六十五。《御览》八百二十五

  大树之山,西有采华之树,服之则通万国之言。 《类聚》八十八。《御览》九百五十二

  玄菟北有山,山有花,人取纺织为布。 《御览》八百二十

  东海之东,有树名为白蒙,其汁可为脂,色白如脂,味甘。 《书钞》一百四十七

  荆州有树名乌臼,实如胡麻子,其汁如脂,其味亦如猪脂味也。 《书钞》一百四十七《齐民要术》十引作荆阳有乌臼,其实如鸡头,迮之如胡麻子,其汁味如猪脂

  凡梓木为楹,居下,则木鸣,谓之争位。 《韵府》八庚

  千岁之树,枝中央下,四边高 《御览》九百五十二 。百岁之树,其汁赤如血。 《类聚》八十八。《珠林》二十八。《御览》九百五十二

  千岁树精为青羊,万岁树精为青牛,多出游人间。 《类聚》九十四、《御览》九百一引首句,《初学记》二十九、《白帖》九十六引次句,《珠林》二十八、《类聚》八十八引前二句,《御览》八百八十六引全

  汉桓帝时,出游河上,忽有一青牛从河中出,直走荡桓帝边,人皆惊走 《御览》引有此句 ;太尉何公时为殿中将军 《御览》一引作中尉将军 ,为人勇力,走往逆之。牛见公往,乃反走还河。未至河,公及牛,乃以手拔牛左足脱,以右手持斧斫牛头而杀之。此青牛是万年木精也。 《书钞》六十四。《御览》二百三十九又九百。牛见公往已下《书钞》引作手揽其右足,牛见公,乃走还河,案:何公进其文颇略,今从《御览》

  秦文公造长安宫,面四百里,南至终南山。山有梓树 《御览》一引作秦始皇时终南山有梓树,《珠林》引同 ,大数百围,荫宫中。公恶而伐之,连日不克 《御览》一引作始皇恶之,兴兵伐之,《珠林》同 。天辄大风雨,飞沙石,人皆疾走;至夜疮合。有一人,中风雨,伤蹇不能去 蹇《御览》作寒,依《珠林》引改 。留宿。夜闻有鬼来问树,言:“秦王凶暴相伐,得不困耶?”树曰:“来即作风雨击之,其奈吾何。”鬼又曰:“秦王若使三百人,被头,以赤丝绕树伐汝,得无败乎?”树默然不应 《御览》一引作树淡然无言,《珠林》引淡作寞 。明日,人上言;秦王依此言伐之 《御览》一引作疾入报秦皇,案:言伐《珠林》引作病人报秦,案:言伐之 。树断,中有青牛骇逸;逐之入沣水 《书钞》《珠林》引,并作有一青牛出,迎之走入河。《御览》一引,作中央有一青牛,出逐之,入水,今依《事类赋注》 。秦王因立旄头骑。 《御览》六百八十又九百五十八。《珠林》六十七。《书钞》一百三十。《事类赋注》二十四

  姑获鸟夜飞昼藏,盖鬼神类。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女人 二句《北户录》引在豫章男子句上 。一名天帝少女,一名夜行游女 《御览》引作名曰帝少女,一名夜游,今依《北户录》引补 ,一名钩星 《御览》一引作钓星 ,一名隐飞。鸟无子,喜取人子养之,以为子。今时小儿之衣不欲夜露者,为此物爱以血点其衣为志,即取小儿也 今时至此已上《荆楚岁时记》注引作:有小儿之家,即以血点其衣为志。《御览》引作:人养小儿,不可露其衣,此鸟度即取儿也《经史证类·本草》十九引作今时人小儿衣不欲夜露者为此也,今依《北户录》引补 。故世人名为鬼鸟 《荆楚岁时记》注引有此句 ,荆州为多。昔豫章男子,见田中有六七女人,不知是鸟,匍匐往,先得其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诸鸟。诸鸟各去就毛衣,衣之飞去。一鸟独不得去,男子取以为妇。生三女。其母后使女问父,知衣在积稻下,得之,衣而飞去。后以衣迎三女,三女儿得衣亦飞去。今谓之鬼车。 《御览》八百八十三又九百二十七有末句,又十三,《北户录》一《水经注》三十五引云:阳新男子于水次得之,遂与共居,生二女,悉衣羽而去。豫章间养儿不露其衣,言是鸟落尘于儿衣中,则令儿病,故亦谓之夜飞游女矣。朱翌《猗觉寮杂记》下引与《水经注》同

  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 二句《初学记》二十九亦引首句,作千岁之狐为淫妇 ;为神巫 三句《御览》九百九十亦引首句,作五十岁之狐为淫妇,末句作又为巫神 ;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 《广记》四百四十七

  百岁鼠化为神。 《御览》九百十一

  百岁之鼠,化为蝙蝠。 《初学记》二十九。《白帖》九十八。《御览》九百十一

  百岁伏翼,其色赤,止则倒县;得而服之,使人神仙。 二句依《水经注》二十七引补

  千岁伏翼,色白;得食之,寿万岁。 《类聚》九十七。《御览》九百四十六

  千岁之鹤,随时鸣。 敦煌石室所出唐写本《类书》残卷

  千岁之燕,户北向。 《类聚》九十二。《酉阳杂俎续》八

  千岁之鼋,能与人语。 《春秋左传》文四年《正义》引《玄中要记》

  千岁之龟,能与人语。 《初学记》三十

  千岁蟾蜍,头生角;得而食之,寿千岁 已上二句《玉烛宝典》五《广韵》二十四盐亦引 。又能食山精。 《御览》九百四十九

  山精如人一足;长三四尺,食山蟹,夜出昼藏,人不能见,夜闻其声;千岁蟾蜍食之。 《御览》八百十六。《草堂诗笺》三

  蜮长三四寸,蟾蜍,,鸳鸯悉食之。 《广韵》二十五德

  水狐者,视其形,虫也,其气,乃鬼也。长三四寸。其色黑。广寸许。背上有甲,厚三分许。其头有物,向前如角状。见人则气射人。去二三步即射;人中,十人六七人死。 《御览》九百五十,《广记》四百七十三,《题感应经》引《玄中记》云蜮以气射人,去人三十步,即射中其影中,人死十六七。《经史证类本草》二十二引云水狐,虫也,长四寸,其色黑,背上有甲,其口有角,向前如弩,以气射人,江淮间谓之短狐,射工通为溪,病此既其虫,故能相压伏也

  越燕,斑胸,声小;胡燕,红襟,声大。 《丹铅总录》

  玉精为白虎。金精为车马。铜精为僮奴 《御览》八百十三引作奴婢 。铅精为老妇。 《御览》八百八十六、《广韵》二十三锡引云铅锡之精为婢,《御览》八百十二引作为老婢,又九百十二引作为狐狸

  松脂沦入地中,千岁为茯苓,伏神。 《初学记》二十八。《类聚》八十八。《广韵》。《御览》九百五十三。《事类赋注》二十四有末二字

  枫脂沦入地中,千秋为虎珀。 《御览》八百八、《酉阳杂俎》十一引云枫脂入地为琥珀

  珊瑚出大秦国西海中,生水中石上。初生白,一年黄,三年赤,四年虫食败。 《御览》八百七

  金钢出天竺大秦国,一名削玉刀。削玉如铁刀削木。大者长尺许,小者如稻米。欲刻玉时,当作大金镮,著手指间,开其背如月,以割玉刀内镮中,以刻玉。 《御览》八百十三

  天竺大秦国出金指镮。 《书钞》一百三十六

  马瑙出大月氐。 《通典》一百九十二。《类聚》八十四。《御览》八百八

  车渠出天竺国。 《类聚》八十四。《御览》八百八

  大秦国有五色颇黎,红色最贵。 《御览》八百八

  木难出大秦。 《御览》八百九

  五肉七菜,胜腌腥臊。 《书钞》一百四十五

  
 

  
 

   

  陆氏异林

  
 

  钟繇尝数月不朝会,意性异常。或问其故,云:“常有好妇来,美丽非凡。”问者曰:“必是鬼物,可杀之。”妇人后往,不即前,止户外。繇问何以。曰:“公有相杀意。”繇曰:“无此。”乃勤勤呼之;乃入。繇意恨恨,有不忍之心,然犹斫之伤髀 《御览》一引作脚 。妇人即出,以新绵拭血,竟路。明日,使人寻迹之,至一大冢,木中有好妇人,形体如生人,著白练衫 《御览》一引作衣青绢衫 ,丹绣两当,伤左髀 《御览》一引作伤一脚 ,以两当中绵拭血。叔父清河太守说如此。 《魏志·钟繇传》注。《御览》八百十九又八百八十七。裴氏松之曰:清河,陆云也

  
 

  
 

  曹毗志怪

  
 

  
 

  汉武凿昆明池,极深,悉是 二引《诗笺》一作见 灰墨,无复土。举朝不解。以问东方朔。朔曰:“臣愚不足以知之,可试问西域胡人。”帝以朔不知,难以移问。至后汉明帝时,外国道 《诗笺》一作胡 人入来洛阳,时有忆方朔言者,乃试以武帝时灰墨问之。胡人云:“天地大劫将尽,则劫烧 《诗笺》并作灰,下烧字同 ;此劫烧之余。”乃知朔言有旨。 《初学记》七。《草堂诗记笺》二十六又三十八有末六字,乃作方,旨作验

  
 

  
 

  郭季产集异记

  
 

  
 

  郭季产集异记

  
 

  衮州人船行,忽见水上有浮锁,牵取得数许丈,乃得一白牛。与常牛无异,而形甚光鲜可爱。知是神物,乃放之。牛于是入水,锁亦随去。 《御览》九百

  吴郡 二字《类聚》引有 吴泰能筮。会稽卢氏 《书钞》引作有人 失博山香炉,使泰筮之。泰曰:“此物质虽为金,其象实山;有树非林,有孔非泉;阊阖兴风,时发青烟:乃香炉也。”语其主处,求即得之矣。 《书钞》一百三十五。《类聚》七十。《御览》七百三

  阳平宋谨,善解梦。有孙氏求官,睡得梦,双凤集其两拳。以问谨。谨曰:“凤皇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卿当大凶,非苴杖即削杖也。”后孙氏果遭母丧。 《御览》四百。《广记》二百七十六

  张天锡在凉州,梦一绿色狗,形甚长,从地东南来,欲啮张,张床上避之,乃堕地。后苻坚遣苟长 《广记》引作苌 往破张,著绿地锦袍,从东南门入,皆如梦焉。 并同上

  宋中山刘玄,居越城 三字《广记》引有 。日暮,忽见一人著乌袴褶来,取火照之,面首无七孔,面莽傥然。乃请师筮之。师曰:“此是君家先世物,久则为魅,杀人;及其未有眼目,可早除之!” 已上十二字依《广记》引补 刘因执缚,刀斫数下,变为一枕,乃是其先祖时枕也。 《御览》七百七。《广记》三百六十八

  广平游先期妄见一人 《广记》引作广平游先朝丧其妻,见一人 ,著赤袴褶,知是魅,乃以刀斫之,乃死。良久方变,是所常著屐也。 《御览》六百九十八。《广记》三百六十八

  丹阳张承先家,有鬼,长为其主取物。会有客须莼二斗,鳢鱼二十头;鬼将一小儿,持篮至骠骑街十字路,令小儿睡;觉,看篮中,已有莼鳢。 《御览》七百六十四又九百八十

  丹阳张承先家,有一鬼,为张偷得一箭筒,语之,慎勿至新亭射,此三井陶家物。张以借佗,鬼骂,欲烧物 《御览》引作屋 ,张驰取还,乃止。 《书钞》一百二十六。《御览》三百五十

  刘登往经坟冢边,曰我偶□饼。徐即为办置林间,有十余鬼,皆焦头,来摸饼。 《书钞》一百四十四

  广陵士甲,市得一宅,但闻中有摇铃声,昼辄止。后遂见其真形,乃是其故人。问曰:“何以常摇铃?”答曰:“我典使君药物,故夜持时耳。”问白:“昼日何以不持时?”曰:“白日是使道之夜。”因别而去。 《御览》三百三十八

  会稽照诞入海采菜,于山上暴之。夜,忽见群鬼张目切齿,欲来击诞;诞奋刀砍之,见鬼悉披靡。乃就诞乞少紫菜;诞不为与。 《御览》九百八十

  
 

  
 

  王浮神异记

  
 

  
 

  王浮神异记

  
 

  晋冶氏女徒病,弃之。舞嚣之马僮,饮马而见之。病徒曰:“吾良梦马僮曰:“汝溪梦乎?”曰:“吾梦乘水如河汾三。”马当以告舞僮,舞嚣自往视之,曰:“尚可活。吾买汝。”答曰:“弃之矣。犹未死乎?”舞嚣曰:“未死。”遂买之。至舞嚣氏而疾有间,而生荀林父。 《御览》六百四十二引《熜语》语末注云《神异记》又载之

  陈敏,孙皓之世为江夏太守。自建业赴职,闻宫亭庙验 言灵验 ,过乞在任安稳,当上银杖一枚。年限既满,作杖拟以还庙。抚捶铁以为干,以银涂之。寻征为散骑常侍,往宫亭,送杖于庙中讫,即进路。日晚,降神巫宣教曰:“陈敏许我银杖,今以涂杖见与,便投水中,当送以还之。欺蔑之罪,不可容也。”于是取杖看之,剖视,中见铁干,乃置之湖中。杖浮在水上,其疾如飞;遥到敏舫前,敏舟遂覆也。 《御览》七百十

  余姚人虞洪,入山采茗,遇一道士,牵三青牛,引洪至瀑布山 已上六字《广记》引作饮瀑布水 ,曰:“吾丹丘子也。闻子善具饮,常思见惠。山中有大茗,可以相给,祈子他日有瓯蚁之余,不相遗也。”因立奠祀 《广记》引作茶祠 。后令家人入山,获大茗焉。 《茶经》。《御览》八百六十七。《寰宇记》九十八。《广记》四百十二

  丹丘出大茗,服之生羽翼。 《事类赋注》十六

  东方见春山外多柚。 《御览》九百七十三

  赤城山,一峰特高,可三百丈,丹壁烁日。 《寰宇记》九十八

  琅邪东武山,徙于会稽,压杀百姓。 《寰宇记》九十六引《神异志》

  白狄先生,冯翊人。 《元和姓篡》

  
 

  
 

  续异记

  
 

  
 

  后汉黄门郎萧士义,和帝永元二年被戮。数日前,家中常所养狗,来向其妇前而语曰:“汝极无相禄;汝家寻当破败,当奈何!”其妇默然,亦不骇。狗少时自去。及士义还内,妇仍学说狗语,未毕,收捕便至。 《广记》一百四十一

  徐邈,晋孝武帝时为中书侍郎,在省直,左右人恒觉邈独在帐内,以与人共语。有旧门生,一夕伺之,无所见。天时微有光,始开窗,瞥睹一物从屏风里飞出,直入铁镬中。仍逐视之,无余物,唯见镬中聚菖蒲根,下有大青蚱蜢;虽疑此为魅,而古来未闻,但摘除其两翼。至夜,遂入邈梦,云:“为君门生所困,往来道绝;相去虽近,有若山河。”邈得梦,甚凄惨。门生知其意,乃微发其端。邈初时疑不即道。语之曰:“我始来直者,便见一青衣女子从前度,犹作两髻,姿色甚美。聊试挑谑,即来就己。且爱之,仍溺情。亦不知其从何而至此。”兼告梦。门生因具以状白,亦不复追杀蚱蜢。 《广记》四百七十三

  晋义熙中,零陵施子然,虽出自单门,而神情辨悟。家大作田。至作蜗牛庐于田侧守视,恒宿在中。其夜,独自未眠之顷,见一丈夫来,长短是中形人,著黄练单衣夹,直造席,捧手与子然语。子然问其姓名。即答云:“仆姓卢,名钩。家在粽溪边,临水。”复经半旬中,其作人掘田塍西沟边蚁垤,忽见大坎,满中蝼蛄,将近斗许,而有数头极壮,一个弥大。子然自是始悟曰:“近日客卢钩,反音则蝼蛄也。家在粽溪,即西坎也。”悉灌以沸汤,于是遂绝。 同上

  刘穆之梦有人称刘镇军相迎。旦占之,曰:“吾死矣。今岂有刘镇军邪?”后宋武遣人迎,共定大业。武帝时为镇军将军。 《广记》二百七十六

  吴兴俞亮,以永明八年补护军府使。于常眠处,闻有羊声。疑为神怪。窃于户窥之,见其床下有一羊,高可二尺,毛色若丹,光耀满室。 《初学记》二十九。《六帖》九十六。《御览》九百二

  秣陵令中山刘沼,梁天监三年为建康监,与门生作食,于灶里得一龟,长尺许,在灰中,了不以燔炙为弊。刘为设斋会,放之于娄湖。刘俄迁秣陵令。 《广记》一百十八

  零陵太守广陵刘兴道,罢郡,住斋中。宋床在西壁下,忽见东壁边有一眼,斯须之间便有四,渐渐见多,遂至满室;久乃消散,不知所在。又见床前有头发,从土中稍稍繁多。见一头而出,乃是方相头,奄忽自灭。刘忧怖。沉疾不起。 《广记》一百四十一

  晋陵无锡尉严无欲,贮谷;后开,乃成蛇草,焚之,便贫。 《御览》一百九十

  竟陵王诞, 《广记》引作刘诞 在广陵,左右侍直。眠中梦人告之曰:“官须发为矟旄。”觉则已失发矣。如此者数十人。 《御览》三百四十一。《广记》二百七十六

  孙氏妻黄氏,忽见一童子在前,以钗掷之,跃入云去。夜闻户外歌曰:“昔 《御览》引作首 填夏家塚,辇泥头欲秃。今居黄氏居,非意伤我目。”寻觅巢中,得一白燕,其左目伤。 《事类赋注》十九。《御览》九百二十二

  山阴朱法公者,尝出行,憩于台城东橘树下。忽有女子,年可十六七,形甚端丽。薄晚,遣婢与法公相闻,方夕欲诣宿。至人定后,乃来。自称姓檀,住在城侧。因共眠寝。至晓而去。明日复来。如此数夜。每晓去,婢辄来迎。复有男子可六七岁,端丽可爱;女云是其弟。后晓去,女衣裙开,见龟尾及龟脚。法公方悟是魅,欲执之。向夕复来,即然火照觅,寻失所在。 《广记》四百六十九

  
 

  
 

  录异传

  
 

  
 

  周时尹氏,贵盛,五世不别,会食数千人。遭饥荒,罗鼎作糜 已上亦见《书钞》一百四十四、《初学记》二十六、《困学纪闻》二十 ,啜之,声闻数十里 《御览》八百五十九 。三人入镬取焦糜深,故不见也。 《书钞》一百四十四

  魏安釐王曰:“寡人得如鹄之飞,视天下如莽也。”吴客有隐游者,闻之,作木雕而献之。王曰:“此有形无用者也。夫作无用之器,世之奸民也。”召游者加刑焉。游者曰:“臣闻大王之好飞也,故敢献雕;安知王之恶此也。可谓知有用之用,未寤无用之用矣。”乃取而骑之,遂翻然而飞去,莫知所之。 《御览》九百十六

  秦文公时,雍州南山有大梓树 《初学记》引有州字,大作文 。文公伐之,辄有大风雨,树生合不断。时有一人病,夜往山中,闻有鬼语树神曰:“秦若使人被发,以朱丝绕树伐汝,汝得不困耶?” 《御览》引作忧否 树神无言。明日,病人语闻。公如其言伐树,树断,有一青牛出,走入沣水中。其后牛复出。使骑击之,不胜;有骑堕地复上,发解,牛畏之,入水不出;故置髦头骑 《御览》引有骑字 ,因此也。 《寰宇记》三十、《御览》四十四、《初学记》八、《史记·秦本纪》《正义》引《录异传》雍州南山〔无州字〕树断〔作断中〕,走入沣水中〔沣作丰〕,牛复出〔作牛出丰水中〕,入水不出〔无水字〕,故置髦头骑〔无骑字〕,因此也此三字作汉魏晋因之,武都郡立怒特祠,是大梓牛神也十八字

  吴王夫差小女曰玉,年十八。童子韩重,年十九。玉悦之,私交信问,许为之妻。重学于齐鲁之间,属其父母使求婚。王怒不与。玉结气死。葬阊门外。三年重归,诘问其父母,父母曰:“王大怒,女结气死,已葬矣。”重哭泣哀恸,具牲币往吊,玉从墓侧形见,谓重曰:“昔尔行之后,令二亲从王相求,谓必克从大愿;不图别后遭命奈何。”玉左顾宛颈而歌曰:“南山有乌,北山张罗。志欲从君,谗言孔多。悲结生疾,没命黄垆,命之不造,冤如之何?羽族之长,名为凤凰。一日失雄,三年感伤。虽有众鸟,不为匹双。故见鄙姿,逢君辉光。身远心近,何尝暂忘。”歌毕,歔欷涕流,不能自胜。要重还冢。重曰:“死生异道,惧有尤,不敢承命。”玉曰:“死生异路,吾亦知之;然一别永无后期,子将畏我为鬼而祸乎?欲诚所奉,宁不相信!”重感其言,送之还冢。玉与之饮宴,三日三夜,尽夫妇之礼。临出,取径寸明珠以送重,曰:“既毁其名,又绝其愿,复何言哉!时节自爱!若至吾家,致敬大王。”重既出,遂诣王自说其事。王大怒曰:“吾女既死,而重造讹言,以玷秽亡灵。此不过发冢取物,托以鬼神。”趣收重。重脱走至玉墓所,诉玉。玉曰:“无忧!今归白王。”玉妆梳忽见,王惊愕悲喜,问曰:“尔何缘生?”玉诡而言曰:“昔诸生韩重来求玉,大王不许;今名毁义绝,自致身亡。重从远还,闻玉以死,故赍牲币,诣冢吊唁,感其笃终,辄与相见,因以珠遗之,不为发冢,愿勿推治。”夫人闻之,出而抱之,正如烟然。 《广记》三百十六

  伍子胥恨吴王,驱水为涛,今会稽钱塘丹徒,皆立子胥祠,欲止其涛也。 《事类赋注》六

  汉武帝时,苍梧贾雍为豫章太守,有神术。出界讨赋,为贼所杀,失头。雍上马还营,营中咸走来视雍。雍胸中语曰:“战不利,为贼所伤。诸君视有头为佳,无头佳乎?”吏泣曰:“有头佳。”雍曰:“不然,无头亦佳。”言毕遂死。 《御览》三百六十四又三百七十一

  汉时,大雪积地丈余。洛阳令身出案行,见人家皆除雪出,有乞食者 二句《初学记》《御览》引有 。至袁安门,无有行路。谓安已死。令人除雪入户,见安僵卧。问何以不出。安曰:“大雪,人皆饿,不宜干人。”令以安为贤,举孝廉。 《书钞》七十九。《类聚》二。《初学记》二。《御览》十二又四百二十六《事类赋注》三

  袁安葬其母,逢二书生,语其葬地,遂至四世五公 《书钞》九十二又九十四 。其后公路年十八,骄豪,故常饭乳 二家依《御览》八百五十引补 ,食蜜饭;诸女以绛为地道,游行其上:葬地所致也。 《御览》五百五十六

  刘照,建安中为河间太守。妇亡,埋棺于府园中。遭黄巾贼,照委郡走。后太守至,夜梦见一妇人,往就之。后又遗一双锁,太守不能名。妇曰:“此萎蕤锁也。以金缕相连,屈申在人,实珍物。吾方当去,故以相别。慎无告人!”后二十日,照遣儿迎丧,守乃悟,云云。儿见锁,感恸不能自胜。 《广记》三百十六

  吴左中郎广陵相胡熙,字元光。女名中,许嫁当出,而歘有身。女亦不自觉。熙父信严而有法,乃遣熙妻丁氏杀之。欻有鬼语腹中,音声啧啧,曰:“何故杀我母?我某月某日当出。”左右惊怪,以白信。信自往听,乃舍之。及产儿,遗地则不见形,止闻儿声,在于左右。及长大,言语亦如人。熙妻别为施帐,时自言当见形,使姥见。熙妻视之,在丹帷里,前后钉金钗,好手臂,善弹琴,时问姥及母所嗜,欲为得酒脯枣之属以还。母坐作衣,儿来抱膝缘背,数戏;中不耐之,意窃怒曰:“人家岂与鬼子相随?”即于傍怒曰:“就母戏耳,乃骂作鬼子。今当从母指中,入于母腹,使母知之。”中指即直而痛,渐渐上入臂髀,若有贯刺之者,须臾欲死。熙妻乃设馔祝请之,有顷而止。 《广记》三百十七

  吴赤乌三年,句章民扬度至余姚。夜行,有一少年持琵琶,求寄载。度受之。鼓琵琶作数十曲;曲毕,乃吐舌擘目,以怖度而去。复行二十里许,又见一老父寄载,自云姓王名戒,因复载之。谓曰:“鬼工鼓琵琶,甚哀。”戒曰:“我亦能鼓。”即是向鬼,复擘眼吐舌,度怖几死。 《御览》五百八十三

  吴时嘉兴倪彦思,忽有鬼魅在家,能为人语,饮食如人,惟不见形 二句《御览》引有 。思乃延道士逐之。酒肴既设,道士便击鼓 二句《御览》引有 ,召请诸神;魅乃取伏虎,于神坐上,吹作角声,以乱鼓音。有顷,道士忽觉背中冷,惊起解衣,乃伏虎也。 《书钞》一百三十五。《御览》七百十二

  吴人费季,客贾去家,与诸贾人语曰:“吾临行就妇求金钗,妇与之,吾乃置户楣上,忘向妇说。”妻梦见季死,前金钗在户上。妻取得发哀。一年,季却还。 《御览》七百十八

  隆安中,吴县张君林,忽有鬼来助其驱使。林家甑破,无可用,鬼乃撞盆底穿以当甑。 《御览》七百五十七

  会稽山阴贺瑀,字彦琚,曾得疾,不知人,惟心下尚温。居三日乃苏,云:吏将上天见官府。府君居处甚严。使人将瑀入曲房。房中有层架,其上有印及剑;使瑀取之,惟意所好。瑀短,不及上层,取剑以出。问之:“子何得也?”瑀曰:“得剑。”吏曰:“恨不得印,可以驱策百神。今得剑,惟使社公耳。”疾既愈,每行,即见社公拜谒道下 《书钞》引作疾愈,果有鬼来白事,自称社公 。瑀深恶之。 《广记》三百八十三。《书钞》八十七。《初学记》十三

  乌程丘友 《书钞》引作丘支 ,死经一日半,复得生。云将去上天。入大廨舍,见一人著紫帻而坐 已上亦见《书钞》一百二十七 。或告友,尔祖丘孝伯也,今作主录,告人言友不应死,使人遣之,友得还去。出门见其祖父母系一足,在门外树后。一日亡。 《广记》三百八十三

  昔庐陵邑子欧明 《御览》二十九引作区明 者,从客过 《类林》作从贾客 。道经彭泽湖,辄以船中所有多少 已上八字《类林》作每以珍宝 投湖中,云以为礼。积数年后 《类林》作复 过,见湖中有大道,道上多风尘,有数吏单衣乘车马来侯,云是青洪君使要。明知是神,然不敢不往。须臾遥见有府舍门下吏卒,明 以上十二字据《类林》引补 甚怖问吏,恐不得还。吏曰:“无可怖!青洪君以君前后有礼,故要君;必有重送,君皆勿收,独求‘如愿’尔!”去,果以缯帛送,明辞之。乃求“如愿 《类林》作必有厚遗,然勿取,但求如愿耳,明既见青洪君,君问所须,明曰:“欲求如愿。” 。”神大怪,明知之,意甚惜;不得已,呼如愿使随去。如愿者,青洪君婢也,常使之取物。明将如愿归,所欲辄得之,数年大富 已上略见《初学记》十引《类林杂说》八 。意渐骄盈,不复爱如愿。岁朝,鸡一鸣,呼如愿。如愿不起。明大怒,欲捶之。如愿乃走。明逐之于粪上。粪上有昨日故岁扫除聚薪,如愿乃于此得去。明不知,谓逃在积薪粪中,乃以杖捶使出。久无出者,乃知不能。因曰:“汝但使我富,不复捶汝。”今世人岁朝鸡鸣时,转往捶粪,云使人富也。 《御览》四百七十二又五百《海录碎事》二略引云:有商人过清明湖,见清明君,末作今人正旦以细绳击偶人投于粪壤中,云令如愿

  文翁者,庐江人。为儿童时,乃有神异。及长,当起历下陂以作田,文翁尽日斫伐柴薪,以为陂塘。其夜,忽有数百头野猪,以鼻载土著柴中,比晓成塘。 《御览》七十四

  有王更生者,为汉中太守。郡界有袁氏庙,灵响。更生过庙祭,去而遗其刀。遣小史李高还取刀。高见刀在庙床上。高进取去,仰见座上有一君,著大冠袍衣,头鬓半白,谓高曰:“可取去。如言不道,后吾当祐汝。”高还,如言不道。后高仕为郡守,当复迁为郡。高时年已六十余,祖高者百余人。高乃道“昔为更生小吏,见遣至庙,取所遗刀;见庙神,使吾莫道,至今不敢道,然心常以欺君为惭。”言毕,此刀立刺高心下,须臾死。 《御览》三百四十五

  隗炤者 《御览》一引作阴 ,鸿寿亭民,善于《易》。临终,书板授其妻曰:“吾亡后,当大荒穷,虽尔,而慎莫卖宅!到后五年春,当有诏使来,顿此亭,姓龚。此人负吾金,卿以此板往责之,勿违言也!”言讫而卒 四字《御览》引有 ,后果大困,欲卖宅者数矣,忆夫言辄止。到期日,有龚使者果止亭中,妻遂赍板往责使者。使者执板,惘然不知所以,乃言曰:“我平生不践此处,何缘尔耶?”妻曰:“夫临亡手书板,见命如此,不敢妄也。” 已上四句《御览》引有 使者沉吟良久而寤,谓曰:“贤夫何能?”妻曰:“亡夫善于《易》,而未曾为人卜也。”使者曰:“噫,可知矣!”乃顾命侍者,取蓍而筮之,卦成,抵掌叹曰:“妙哉!隗炤生含明隐迹,而莫之闻,可谓镜穷达而洞吉凶者也。”于是告炤妻曰:“吾不相负金也。贤夫自有金耳。乃知亡后当暂穷,故藏金以待泰平。所以不告儿妇者,恐金尽而困无已也。知吾善《易》,故书板以寄意耳。金有五百斤,盛以青甒 《御览》引作瓮,一作饼 ,覆以铜柈,埋在堂屋东头,去壁一丈,入地九尺。”妻还掘之,皆如卜焉。 《类聚》八十三。《御览》七百二十八又八百十一

  嘉兴令吴士季者,曾患疟,乘船经武昌庙过,遂遣人辞谢,乞断疟鬼焉。既而去庙二十余里,寝际,忽梦塘上有一骑追之,意甚疾速。见士季 《御览》引作梦见塘上有一人乘马追,呼行太急,来至季船 ,乃下马与一吏共入船后。缚一小儿将去。既而疟疾遂愈。 《御览》引作梦觉,疟即断。《广记》三百十八。《御览》七百四十三

  宏老 一作宏公,《广记》引作邵公,下同 吴兴乌程人,患疟经年不差 二字《广记》引有 。宏后独至田舍,疟发,有数小儿,或骑公腹,或扶公手脚。公因阳瞑,忽起捉得一儿,遂化成黄鹢,余者皆走。公乃缚以还家。暮县窗上,云明日当杀食之。比晓,失鹢处。公疟遂断。于时有得疟者,但呼 《御览》引一作依 宏公,便疟断。 《御览》九百二十五又七百四十三。《广记》三百十八

  陈世母黄氏,亡后还家,但闻声。世忽亡斧。黄言,问家奴福盗之。 《御览》七百六十三

  谢貌之为吴兴郡,帐下给使邹览,乘樵船在部伍后。至平望亭,夜雨,前部伍顿住。览露船无所庇宿,顾见塘下有人家灯火,便往投之。至,有一茅屋,中有一男子,年可五十,夜织薄。别床有小儿,年十岁。览求寄宿,此人欣然相许。小儿啼泣歔欷,此人喻止之,不住啼,遂至晓。览问何意。曰:“是仆儿。其母当嫁,悲恋,故啼耳。”将晓,览去,顾视不见向屋,唯有两冢。草莽湛深。行逢一女子乘船,谓览曰:“此中非人所行,君何故从中出?”览具以所见告之。女子曰:“此是我儿。实欲改适,故来辞墓。”因硬咽至冢,号咷,不复嫁。 《广记》三百十八

  江岩常到吴采药。及富春县清泉山南,遥见一美女,紫衣,独踞石而歌,声有碣石之音。岩往来及数十步,女辄去,惟见所踞石耳。如此数日,岩乃击破石。从石中得一紫玉,长一尺。后不复见女。 《御览》八百五。《事类赋注》九

  邴浪者,安乐人,行到松兹县九田山,见一鸟,形如雉而色正赤,集山岩石上,鸣声如吹笙。浪即射中之,鸟仍入石穴中。浪遂凿石,将一赤玉,状如鸟形。 《御览》八百五

  妇人带宜男草,生儿。 《御览》九百九十六

  
 

  
 

  杂鬼神志怪

  
 

  
 

  昔周时尹氏,贵盛,数代不绝,食口数千。常遭饥荒,罗鼎镬作糜;啜糜之声,闻数十里中。临食失三十人:入镬中垦取镬底糜,镬深大,故人不见也。 《御览》四百七十

  齐人田乃已酿千日酒,过饮一斗,醉卧千日,乃醒也。 《书钞》一百四十八

  汉武帝凿昆明池,悉是灰墨。问东方朔。曰:“非臣所知,可访西域胡人。” 《玉烛玉典》四引《杂鬼怪志》

  弘农邓绍,尝八月旦入华山采药。见一童子,执五采囊,盛柏叶上露 已上依《续齐谐记》补 。囊似莲花,内有青鸟 《玉烛宝典》八引《志怪》 。露皆如珠,满囊。绍问曰:“用此何为?”答曰:“赤松先生取以明目。”言终,便失所在。 露皆如珠至此并见《续齐谐记》

  会稽人吴详,见一女子溪边洗脚,呼详共宿。明旦别去,女赠详以紫巾,详答以白布手巾。 《御览》七百十六引《志怪》。案:《书钞》引《神怪录》亦

  载之

  建康小吏曹著,为庐山府君所迎。见门有一大瓮,可受数百斛,但见风云出其中。 《御览》七百五十八引《志怪》。案:祖台之《志怪》亦记曹著见庐山君事

  昔有人与奴俱得心腹病,治不能愈。奴死,乃刳腹视之,得一白鳖,赤眼,甚鲜净。以诸药内鳖口中,终不死。后有人乘白马来者,马溺溅鳖,缩头藏脚。乃试取马溺灌之,豁然消成水。病者顿饮一升,即愈。 《御览》九百三十二引《志怪》

  顾邵为豫章,崇学校,禁淫祀,风化大行。历毁诸庙,至庐山庙,一郡悉谏,不从。夜,忽闻有排大门声,怪之。忽有一人开阁径前,状若方相,自说是庐山君。邵独对之,要进上床。鬼即入坐。邵善《左传》,鬼遂与邵谈《春秋》,弥夜不能相屈。邵叹其精辩,谓曰:“《传》载晋景公所梦大厉者,古今同有是物也?”鬼笑曰:“今大则有之,厉则不然。”灯火尽,邵不命取,乃随烧《左传》以续之。鬼频请退,邵辄留之。鬼本欲凌邵,邵神气湛然,不可得乘。鬼反和逊求复庙,言旨恳至。邵笑而不答 已上略见《续谈助》四 。鬼发怒而退。顾谓邵曰:“今夕不能仇君。三年之内,君必衰矣。当因此时相报。”邵曰:“何事匆匆,且复留谈论。”鬼乃隐而不见。视门阁悉闭如故。如期,邵果笃疾,恒梦见此鬼来击之,并劝邵复庙。邵曰:“邪岂胜正。”终不听。后遂卒。 《广记》二百九十三引《志怪》

  古今相传,夜以火照水底,悉见鬼神。温峤平苏峻之难,及于湓口,乃试照焉。果见官寺赫奕,人从甚盛。又见群小儿两两为偶,乘轺车,驾以黄羊,睢盱可恶。温即梦见神怒曰:“当令君知之。”乃得病也。 《广记》二百九十四引《志怪》

  永嘉中,黄门将张禹曾行经大泽中。天阴晦,忽见一宅门大开。禹遂前至厅事;有一婢出问之,禹曰:“行次遇雨,欲寄宿耳。”婢入报之。寻出呼禹前。见一女子,年三十许,坐帐中。有侍婢二人。余人衣服皆灿丽。问禹所欲。禹曰:“自有饭,唯须饮耳。”女敕取铛与之。因然火作汤,虽闻沸声,探之尚冷。女曰:“我亡人也。冢墓之间,无以相共,惭愧而已。”因歔欷告禹白:“我是任城县孙家女。父为中山太守。出适顿丘李氏,有一男一女:男年十一,女年七岁。亡后,幸我旧使婢承贵者。今我儿每被捶楚,不避头面,常痛极心髓。欲杀此婢,然亡人气弱,须有所凭。托君助济此事,当厚报君。”禹曰:“虽念夫人言,缘杀人事大,不敢承命!”妇人曰:“何缘令君手刃!唯欲因君为我语李氏家,说我告君事状。李氏念昔,承贵必禳除。君当语之,自言能为厌断之法。李氏闻此,必令承贵莅事,我因伺便杀之。”禹许诺。及明而出,遂语李氏,具以其言告之。李氏惊愕,以语承贵,大惧,遂求救于禹。既而禹见孙氏自外来,侍婢二十余人,悉持刀刺承贵;应手仆地而死。未几,禹复经过泽中,此人遣婢送五十匹杂采以报禹。 《广记》三百十八引《志怪》

  沙门竺僧瑶,得神咒,尤能治邪。广陵王家女病邪,召瑶治之。瑶入门,便瞋目大骂云:“老魅不念守道,而干犯人。”女乃在内大哭 《御览》引作唤 ,云:“人杀我夫。”魅在其侧曰:“吾命尽于今,可为痛心!” 四字《御览》引有 因歔欷悲啼。又曰:“此神也,不可与争。”傍人悉闻 四字《御览》引有 ,于是化为老鼉,走出庭中。瑶令扑杀之也。 《广记》四百六十八引《志怪》《御览》九百三十二引《许氏志怪》

  会稽王国吏谢宗,赴假。经吴皋桥,同船人至市,宗独在船。有一女子,姿性婉娩,来诣船,因相为戏。女即留宿欢宴,乃求寄载。宗许之。自尔船人夕夕闻言笑。后逾年,往为弥数。同房密伺,不见有人,知是邪魅,遂共掩被,良久得一物,大如枕。须臾,又获二物,并立如拳,视之,乃是三龟。宗悲思数日方悟,向说如是。云此女子一岁生二男:大者名道愍,小者名道兴。宗又云,此女子及二儿初被索之时,大怖,形并缩小,谓宗曰:“可取我枕投之。”时叔道明为郎中令,笼三龟示之。 《广记》四百六十八引《志怪》。案:亦见《孔氏志怪》

  石季伦母丧,洛下豪俊赴殡者倾都。王戎亦入临殡,便见鬼攘臂打捶凿,甚惶惶。有一人当棺立,此鬼披胸陷之。此人即应凿而倒。人便去,得病半日死。故世间相传,不宜当棺,由戎所见。 《御览》三百七十一引《志怪集》

  陶侃 《书钞》引作太尉 微时,遭大丧葬。家贫,亲自营砖。有斑特牛,专以载致,忽然失去。便自寻觅。道中逢一老公,便举手指云:“向于冈上见一牛,眠山洿中 《书钞》引作眠在墟中 ,必是君牛,眠处便好,可作墓安坟,则致极贵 已上亦见《书钞》九十四引《志怪集》 。小位极人臣,世为方岳。”侃指一山;云:“此好,但不如下,当世有刺史。”言讫便不复见。太尉之葬如其言。侃指别山与周访家,则并世刺史矣。 《御览》五百五十九引《志怪集》。案:亦见《孔氏志怪》无末二句

  杂国桓韩子诸盛十诗,群小儿共在后屋作粥。立成,盛以长盘十椀。群儿还,忽有妇人出其间。 《书钞》一百四十四引《志怪集》。案:首句有伪夺字,亦不全

  夏侯弘 《御览》引作孙弘,今依《广记》 常自云见鬼神,与其言语委曲。众未之信。镇西将军谢尚,常所乘马忽暴死。会弘诣尚。尚忧恼甚至 《御览》引作常爱惜至甚,今依《广记》 。谓尚曰:“我为活马何如?”尚常不信弘,答曰:“卿若能令此马更生者,卿真实通神矣。” 《广记》引作卿真为见鬼也 弘于是便下床去,良久还,语尚曰:“庙神爱乐君马,故取之耳。向我诣神请之,初殊不许,后乃见听,马即耳便活。”尚对死马坐,意甚不信,怪其所言。须臾,其马忽从门外走还,众咸见之,莫不惊惋。既至马尸间,便灭 三字《广记》引有 。应时能动。有顷,奋迅呼鸣。尚于是叹息 《御览》八百九十七引《志怪集》。《广记》三百二十二引《志怪录》文甚简略 。谢曰:“我无嗣,是我一身之罚。”弘经时无所告,曰:“顷所见小鬼耳,必不能辨此源由。”后忽逢一鬼,乘新车,从十许人,著青丝布袍。弘前捉牛鼻。车中人谓弘曰:“何以见阻?”弘曰:“欲有所问。镇西将军谢尚无儿。此君风流令望,不可使之绝祀。”车中人动容曰:“君所道正是仆儿。年少时与家中婢通,誓约不再婚,而违约。今此婢死,在天诉之,是故无儿。”弘具以告。尚曰:“少时诚有此事。”弘于江陵见一大鬼,提矛戟,有小鬼随从数人;弘畏惧,下路避之。大鬼过后,捉得一小鬼,问:“此何物。”曰:“广州大杀。”弘曰:“以此矛戟何为?” 十三字依《御览》引补 曰:“杀人以此矛戟,若中心腹者,无不辄死。中余处,不至于死。” 七字依《御览》引补 弘曰:“治此病有方否?”鬼曰:“以乌鸡薄之 《御览》引作薄心 即差。”弘又曰:“今欲何行也?”鬼曰:“当至荆扬二州。”尔时比日行心腹病,无有不死者。弘乃教人杀乌鸡以薄之,十不失八九。今有中恶,辄用乌鸡薄之,弘之由也。 《广记》三百二十引《志怪录》《御览》八百八十四引弘于江陵已下

  晋陈国袁无忌,寓居东平。永嘉初,得疫疠,家百余口,死亡垂尽。徙避大宅,权住田舍。有一小屋,兄弟共寝板床,荐席数重,夜眠失晓,床出在户外,宿昔如此。兄弟怪怖,皆不得眠。后见一妇人来在户前,知忌等不眠,前却户外。时未曙明,月朗,见之,彩衣白妆,头上有范 《广记》引作花插,下同 及银钗象牙梳。忌等便逐之。初绕屋走,四倒,头发及范之属皆堕。忌悉拾之。仍复出门南走。临道有井,遂入井中。忌还眠。天晓,视范及钗牙梳并是真物。掘坏井,得一楸棺,三分井水所渍 《广记》引作俱已朽坏 。忌便易棺器衣服,还其物,于高燥处葬之,遂断。 《珠林》九十五。《广记》三百二十二引《志怪录》

  会稽郡常有大鬼,长数丈,腰大数十围,高冠玄服。郡将吉凶,跂于雷门,示忧喜之兆。谢氏一族,忧喜必告。谢弘道未遭母艰数月,鬼晨夕来临。及后将转吏部尚书,拊掌三节舞,自大门至中庭;寻而迁问至 已上亦见《御览》八百八十四引《志怪》 。谢道欣遭重艰,至离塘行墓地往,向夜,见离塘有双烜,须臾火急入水中,仍舒长数十丈,色白如练,稍稍渐还赤,散成数百炬,追逐车从而行。悉见火中有鬼,甚长大,头如五石箩,其状如大醉者。左右小鬼,共扶之。是年,孙恩作乱,会稽大小莫不翼戴。时以为欣之所见,乱之征也,禹会诸侯会稽,防风之鬼也。 《广记》三百二十三引《志怪录》

  魏刘赤斧 《广记》引作赤父,下同 者,梦蒋侯召为主簿。期日促。乃往庙陈情:“母老子弱,情事果切,乞蒙放恕。会稽魏边 《广记》引作过,下同 ,多才艺,善事神,请举边自代。”因叩头流血。庙祝曰:“特愿相屈,魏边何人,而拟斯举。”赤斧固请,终不许。寻而赤斧死。 《珠林》六十七引《志怪传》。《广记》二百九十三引《志怪》

  宋咸宁中,太常卿韩伯子某,会稽内史王蕴子某,光禄大夫刘耽子某,同游蒋山庙。有数妇人像,甚端正。某等醉,各指像以妻匹配,戏弄之 《广记》引作各指像以戏相匹配 。即以其夕,三人同梦蒋侯遣传教相闻曰:“家子女并丑陋,而猥蒙荣顾,辄克某月某日悉相迎。”某等以其梦指适异常,试往相问,而果各得其梦,符协如一。于是大惧。备三牲,诣庙,谢罪乞哀。又俱梦蒋侯亲来降己曰:“君等既已顾之,实贪会对。克期垂及,岂容方更中悔。”经少时并亡。 《珠林》七十五引《志怪传》。《广记》二百九十三引《志怪》

  
 

 

  详异记

  
 

  宋元稚宗者,河东人也。元嘉十六年,随钟离太守阮愔在郡。愔使稚宗行至远村,郡吏葢苟边定随焉。行至民家,恍忽如眠,便不复寤。民以为死,舁出门外。方营殡具,经夕能言。说初有一百许人,缚稚宗去,数十里,至一佛图,僧众供养,不异于世。有一僧曰:“汝好猎,今应受报。”便取稚宗,皮剥脔截,具如治诸牲兽之法。复纳于澡水,钓口出之,剖破解切,若为脍状。又镬煮炉炙,初悉糜烂,随以还复,痛恼苦毒,至三乃止。问:“欲活否?”稚宗便叩头请命、道人令其蹲地,以水灌之,云:“一灌除罪五百。”稚宗苦求事灌。沙门曰:“唯三足矣。”见有蚁类数头,道人曰:“此虽微物,亦不可杀,微复论巨此者也。鱼肉自□可啖耳。斋会之日,悉著新衣;无新,可浣也。”稚宗因问:“我行旅有三,而独婴苦,何也?”道人曰:“彼二人自知罪福,知而无犯。唯尔愚蒙,不识缘报,故以相戒。”因尔便苏。四日能起。由是遂断渔猎云。 《广记》一百三十一

  前齐永明中,杨都高坐寺释慧进者,少雄勇游侠。年四十,忽悟非常,因出家,蔬食布衣,誓诵《法华》,用心劳苦,执卷便病。乃发愿造百部,以悔先障。始聚得一千六百文,贼来索物,进示经钱,贼惭而退。尔后遂成百部,故病亦愈。诵经既广,情愿又满,回此诵业,愿生安养。空中告曰:“法愿已足,必得往生。”无病而卒,八十余矣。 《广记》一百九

  
 

  
 

  宣验记

  
 

  
 

  渤海张融,字眉嵎。晋咸宁中,子妇产男,初不觉有异。至七岁,聪慧过人。融曾将看射,令人拾箭还,恒苦迟。融孙云:“自为公取也。”后射才发,便赴,遂与箭俱至棚;倏已捉矢而归。举坐怪愕。还经再宿,孙忽暴病而卒。呼诸沙门烧香。有一胡道人谓云:“君速敛此孙;是罗刹鬼也,当啖害人家。”既见取箭之事,即狼狈阖棺。须臾,闻棺中有扑摆声;咸辍悲骇愕,遽送葬埋。后数形见。融作八关斋,于是便去。 《广记》三百五十七

  晋义熙中,京师长年寺道人惠祥与法向连堂。夜四更时,惠遥唤向暂来。往视,祥仰眠,手交于胸上,足挺 音鼎 直,云:“可解我手足绳。”曰:“上并无绳也。”祥因得转动,云:“向有人众,以我手足,鞭捶交下,问何故啮虱。”语详:“若更不止,当入两石间 音盍 之。”祥后惩戒于虱,余无精进。 《御览》九百五十一

  安荀本姓路,吴郡人也。年十余,身婴重疾,良药必进,日增无损。时太玄台寺释法济语安荀曰:“恐此疾由业,非医所消。贫道案佛经云:‘若履危苦,能归依三宝,忏悔求愿者,皆获甄济。’君能 此下原有与女并三字 捐弃邪俗,洗涤尘秽,专心一向,当得痊愈。”安荀然之。即于宅内设观世音斋,澡心洁意,倾诚载仰;扶疾稽颡,专念相续。经七日初夜,忽见金像,高尺许,三摩其身,从首至足;即觉沉疴豁然消愈。既灵验在躬,遂求出家;求住太玄台寺。精勤匪懈。诵《法华经》。菜食长斋。三十七载,常翘心注想,愿生兜率。宋元嘉十六年,出都造经,不测所终。 《比丘尼传》二:玄藻本姓路,吴郡人也,安荀女也。注《宣验记》云:是即安荀也,今据改其名,以补斯记

  元嘉元年,建安郡山贼百余人,掩破郡治,抄掠百姓资产子女;遂入佛图,搜掠财宝。先是,诸供养具,别封贮一室。贼破户,忽有蜜蜂数万头,从衣簏出,同时噬螫群贼;身首肿痛,眼皆盲合。先诸所掠,皆弃而走 已上《事类赋注》三十亦引 。蜂飞邀逐,噬击弥路,贼遂惶惧从便道而去。是时蜡日所缚子女,各还其家。 《御览》九百五十

  宋元嘉中,吴兴郡内尝失火。烧数百家,荡尽;惟有经堂草舍,俨然不烧。时以为神。 《广记》一百六十一《辩正论》八注引无宋字,郡作郭,末有

  也字

  车母者,遭宋庐陵王青泥之难,为虏所得,在贼营中。其母先来奉佛,即然七灯于佛前,夜精心念 《辩正论》八注引,虏上有佛佛二字,中下有为奴二字,夜上有书字,念作哭 观世音,愿子得脱。如是经年,其子忽叛还。七日七夜,独行自南走。常值天阴,不知东西, 《论注》忽下有得字,独行二字到,天下有两字,东西二字到 遥见有七段火光;望火而走,似村欲投,终不可至;如是七夕,不觉到家,见其母犹在佛前伏地;又见七灯,因乃发悟。母子共谈,知是佛力。自后恳祷,专行慈悲。 《广记》一百一十。《论注》祷作到,慈悲作檀忍,《广记》误

  吴郡人沈甲,被系处死。临刑市中,日诵观音 《辩正论》八注引作沈英,观音并作观世音 名号,心口不息。刀刃自断,因而被放。一云,吴人陆晖系狱,分死,乃令家人造观音像,冀得免死。临刑,三刀,其刀皆折。官问之故,答云:“恐是观音慈力。”及看像,项上乃有三刀痕现;因奏获免。 《广记》一百十一

  荥阳高荀,年已五十。为杀人被收。顿 《论注》八引荀作苟,顿作项 地牢,分意必死。同牢人云:“努力共念观音。”荀云:“我罪至重,甘心受诬 《论注》念作诵,观下有世字,诬作死 ,何由可免。”同禁劝之,曰始发心,誓当舍恶行恶,专念观音,不离 《论注》曰作因,离作简 造次。若得免脱,愿起五层浮图,舍身作奴,供养众僧。旬日 《论注》浮作佛,日作月 用心,钳自解。监司惊惧。语荀云:“若 《论注》惧作怪,语下有高字,无若字 佛神怜汝,斩应不死。”临刑之日,举刀刃断 《论注》举刀句作举刀未下而折 。奏得原免。 同上

  史隽有学识,奉道而慢佛。常语人云:“佛是小神,不足事也。” 《辩正论》八注引也作耳 每见尊像,恒轻诮之。后因病脚挛,种种祈福,都无效验。其友人赵文谓曰:“经道福中第一。可试造观音像。”隽以病急,如言铸像。像成,梦观音,果得差。 同上,《论注》福中下有佛福二字,果得差作遂差

  吴唐,庐陵人也。少好驱媒猎射,发无不中;家以致富。后春日,将儿出射,正值鹿将麂。鹿母觉有人气,呼麂渐出。麂不知所畏,径前就媒。唐射麂,即死。鹿母惊怀,悲鸣不已 二字《赋注》引有 。唐乃自藏于草中,出麂致净地。鹿直来其地,俯仰顿伏,绝而复起。唐又射鹿母,应弦而倒。至前场,复逢一鹿,上弩将放,忽发箭反激,还中其子,唐掷弩抱儿,抚膺而哭。闻空中呼曰:“吴唐,鹿之爱子,与汝何异?”唐惊听,不知所在。 《御览》九百六。《事类赋注》二十三

  程德度,武昌人。昔在浔阳,夜见屋里自明。先有燕窠,忽有小儿,长尺余,洁白,从窠中出,至床前曰:“却后三年,当得长生之道。”寻暗而灭。甚秘密之。 《御览》九百二十二

  沛国周氏有三子,并喑不能言。一日 二字《赋注》引有 ,有人来乞饮,闻其儿声,问之;具以实对。客曰:“君有罪过 三字《赋注》引有 。可还内思之。”周异其言,知非常人。良久乃云:“都不忆有罪过。”客曰:“试更思幼时事。”入内,食顷,出曰:“记小儿时,当床有燕窠,中有三子,母还哺之,辄出取食。屋下举手得及;指内窠中,燕子亦出口承受,乃取三蒺藜,各与之吞,既皆死。母还,不见子,悲鸣而去。恒自悔责。”客变为道人之容曰:“君即自知悔,罪今除矣!”便闻其儿言语周正,即不见道人。 《御览》九百二十二。《事类赋注》十九

  王导,河内人也。兄弟三人,并得时疾,其宅有鹊巢,旦夕翔鸣,忽甚喧噪。俱恶之。念云:差,当治此鸟。既差,果张取鹊,断舌而杀之。兄弟悉得喑疾。 《御览》七百四十引《灵验记》

  天竺有僧,养二牛。日得三升乳,有一人乞乳,牛曰:“我前身为奴,偷法食;今生以乳馈之。所给有限,不可分外得也。” 《御览》九百

  有鹦鹉飞集他山,山中禽兽辄相爱重。鹦鹉自念,虽乐,不可久也;便去,后数月,山中大火。鹦鹉遥见,便入水沾羽,飞而洒之。天神言:“汝虽有志意,何足云也!”对曰:“虽知不能救,然尝侨居是山,禽兽行善,皆为兄弟,不忍见耳。”天神嘉感,即为 《六帖》引作为雨 灭火。 《类聚》九十一。《初学记》三十。《六帖》九十四。《御览》九百二十四

  野火焚山。林中有一雉,入水渍羽,飞故灭火,往来疲乏,不以为苦。 《御览》九百十七。《大唐西域记》六云拘尸那揭罗国大砖精舍侧不远有窣堵波,是如来修菩萨行时为群雉王救火之处。昔于此地有大茂林,毛群羽族,巢居穴处,惊风四起,猛焰飚逸。时有一雉,有怀伤愍,鼓濯清流,飞空奋洒,时天帝释俯而告曰:“汝何守愚?唐劳羽翮,大火方起,焚燎林野,岂汝微躯所能扑灭。”雉曰:“说者为谁?”曰:“我天帝释耳。”雉曰:“今天帝释有大福力,无欲不遂,救灾拯难若指诸掌,反诘无功,其咎安在,猛火方炽,无得多言。”寻复奋飞,往趣流水,天帝遂以掬水泛洒其林,火灭烟消,生类全命,故今谓之救火窣堵坡也

  蟒死于吴末。 梁释慧皎《高僧传》一。案:传略云:安清字世高,穷理尽性,自识缘业。初,高自称先身已经出家,有一同学多瞋分卫,高屡诃谏,终不悛改。如此二十余年,乃与同学词诀云:“我当往广州毕宿世之对,卿明经精勤不在吾后,而性多恚怒,命过当受恶形。我若得道,必当相度。”遂适广州。值寇贼大乱,行路逢一少年,唾手拔刀,曰:“真得汝矣。”高笑曰:“我宿命负卿,故远来相偿。”伸颈受刃,贼遂杀之。既而神识还为安息王太子,即今时世高身也。高游化中国,宣经事毕,值灵帝之末,关雒扰乱,乃振锡江南,云:“我当过庐山,度昔同学。”行达亭湖庙,此庙旧有威灵,高同旅三十余船奉牲请福,神乃降,祝曰:“舫有沙门,可便呼上。”客咸惊愕,请高入庙,神告高曰:“吾昔外国与子俱出家学道,好行布施而性多瞋怒,今为亭庙神,周回千里并吾所治,以布施故珍玩甚丰,以瞋恚故堕此神报,今见同学悲欣可言,寿尽旦夕而丑形长大,若于此舍命秽污江湖,当度山西泽中,此身灭后,恐堕地狱,吾有绢千匹并杂宝物,可为立法营塔,使生善处也。”高曰:“胡来相度,何不出形神。”曰:“形甚丑异,众人必惧。”高曰:“但出,众不怪也。”神从床后出头,乃是大蟒,不知尾之长短,至高膝边,高向之梵语数番,赞呗数契,蟒悲泪如雨,须臾还隐,高即取绢物辞别而去,舟侣飏帆,蟒复出,身登山而望众人,举手,然后乃灭,倏忽之顷,便达豫章,即以庙物为造东寺,高去后神即命过暮有一少年上船长跽高前受其咒愿然然不见高谓船人曰:“向之少年,即亭庙神,得离恶形矣,”后人于山西泽中见一死蟒头,尾数里,今浔阳郡蛇村是也,云云。后更引《宣验记》言以备异说,盖唯蟒死时代记传有殊,其余事迹并相仿弗耳

  吴主孙皓,性甚暴虐,作事不近人情。与婇女看治园地,土下忽得一躯金像,形相丽严。皓令置像厕傍,使持屏筹。到四月八日,皓乃尿像头上,笑而言曰:“今是八日,为尔灌顶。”对诸婇女,以为戏乐。在后经时,阴囊忽肿。疼痛壮热,不可堪任。自夜达晨,苦痛求死。名医上药,治而转增。太史占曰:“犯大神所为。”敕令祈祷灵庙;一祷一剧。上下无计。中宫有一宫人,常敬信佛,兼承帝之爱,凡所说事,往往甚中,奏云:“陛下求佛图未?”皓问:“佛大神邪?”女曰:“天上天下,尊莫过佛。陛下前所得像,犹在厕傍;请收供养,肿必立差。”皓以痛急,即具香汤,手自洗像,置之殿上,叩头谢过,一心求哀。当夜痛止,肿即随消。即于康僧会受五戒,起大市寺,供养众僧也。 《辩正论》八注

  孙皓时,有王正辩上事,言:“佛法宜灭,中国不利胡神。”皓便下诏集诸沙门,陈兵围守,欲行诛废之事。谓僧会法师曰:“佛若神也,宜崇之。若其无灵,黑衣一日同命。”僧或缢死,或逃于外。会乃请斋,期七日现神。以铜钵盛水,置庭中。中食毕,而曦光辉曜,忽闻庭钵然有声。忽见舍利,明照庭宇,浮于钵上。皓及大众前看,骇愕失措。离席改容而进。会曰:“陛下使孟贲之力,击以百钧之槌;金刚之质,终不毁破。”皓如言。请先经呗礼拜,散华烧香。歌唱曰:“诚运距慈氏,来津未绝,则法轮将转,彻于灵途;威神不少,宜现今日,不然则三宝永绝。”言毕,壮士运槌生风,观者颤栗。而气竭槌碎,舍利不损。光明挺出,辉采充盈。皓敬伏投诚,勤营斋讲。此塔在建康大市北。后犹光瑞。元嘉十九年秋,寺刹夜放光明,鲜红彩发,有大光从四层上,从西绕南。又见一物,如雉尾扇,随其进止不断。其夕观者,或值或不值。二十许日,都市中咸见刹上有大紫光也。 《辩正论》八注云出《吴录》及《宣验记》

  孙祚,齐国沮阳人。位至太中大夫。少子稚,字法辉,小聪慧奉法。年十八,晋咸康元年,桂阳郡患亡。祚以任武昌,到三年四月八日,广置法场,请佛延僧,建斋行道。见稚在众中,翊从像后;往唤问之。稚跪拜,具说兴居,便随父母归家。父先有疾,稚云:“无祸崇,到五月当差。”言辞委悉,云作福可以拔魂免苦。其事不虚。 《辩正论》八注

  荥阳人毛德祖,初投江南,偷道而遁。逢虏骑所追,伏在道侧蓬蒿之内。草短蒿疏,半身犹露,分意受死。合家默然念观世音,俄然云起雨注,遂得免难也。 同上

  队主李儒,后镇虎牢,为魏虏所围。危急欲降。夜逾城出,见贼纵横并卧。儒乃一心念观世音,便过贼处。趣一烧泽,贼即随来。儒便入草,未及藏伏。群马向草,儒大惊恐,一心专念观音;贼马忽然自惊走,因此得脱也。 同上

  晋义熙十一年,太原郡郭宣与蜀郡文处茂先与梁州刺史杨收敬为友。收敬以害人被幽。宣与处茂同被桎梏。念观世音十日已后,夜三更,梦一菩萨慰喻之,告以大命无忧。亦觉而锁械自脱,及晓还著。如是数偏。此二人相庆发愿,若得免罪,各出钱十万,与上明寺作功德。共立重誓。少日,俱免。宣依愿送钱向寺。处茂违誓不送。卢循起兵,茂在戎,于查浦为流矢所中。未死之间曰:“我有大罪。”语讫而死也。 同上

  宋吴兴太守琅琊王袭之,有学问,爱老庄,而不信佛,唯事宰杀为志。初为晋西省郎中,至好宾客。于内省所,养一双鹅,甚爱玩之,以为得性。夜忽梦鹅口衔一卷书,可十许纸,取看,皆说罪福之事。明旦果见,乃是佛经。因遂不杀。笃信过人。后更富贵也。 同上

  益州刺史郭铨,亡已二十余年。以元嘉八年,乘舆导从如平生,见形于女婿刘凝之家,曰:“仆谪事未了,努力为作四十九僧会法集斋,乃可得免。”言讫忽然不见。 同上

  俞文载盐于南海,值黑风,默念观音,风停浪静,于是获安。 同上

  程道慧,字文和,武昌人。旧不信佛,世奉道法。沙门乞者,辄诘难之。论云:“若穷理尽性,无过老庄。”后因疾死,见阎罗王,始知佛法可崇,遂即奉佛。 同上

  元嘉八年,河东蒲坂城大失火,不可救。唯精舍大小俨然,及白衣家经像,皆不损坠。百姓惊异,倍共发心。 同上

  陈玄范妻张氏,精心奉佛。恒愿自作一金像,终身供养。有愿皆从。专心日久,忽有观音金像,连光五尺,见高座上。 《辩正论》八注云出《宣验》《冥祥》等记

  张导母王氏,素笃信。四月八日,斋食,感得舍利,流光出口,辉映食盘。 《辩正论》八注

  郑鲜,字道子,善相法。自知命短,念无可以延。梦见沙门问之:“须延命也,可六斋日放生念善,持斋奉戒,可以延龄得福也。”因尔奉法,遂获长年。 同上

  彭城刘式之,常供养一像,无故失去,不知所在。式之夙夜思自责,至念冥通。经百日后,其像忽然自现本座,神光照室。合家惊喜,倍复倾心。 同上

  刘遗民,彭城人。少为儒生,丧亲,至孝以闻。家贫,卜室庐山西林中。体常多病,不以妻子为心,绝迹往来。精思禅业。半年之中,见眉间相,渐见佛一眼,及发际二色。又见全身。谓是图画。见一道人奉明珠,因遂病差。 同上

  佛佛虏破冀州,境内道俗,咸被歼戮。凶虐暴乱。残杀无厌,爰及关中,死者过半,妇女婴稚,积骸成山。纵其害心,以为快乐。仍自言曰:“佛佛是人中之佛,堪受礼拜。”便画作佛像,背上佩之,当殿而坐。令国内沙门:“向背礼像,即为拜我。”后因出游,风雨暴至,四面暗塞,不知所归,雷电震吼,霹雳而死。既葬之后,就冢霹雳其棺,引尸出外,题背为“凶虐无道”等字。国人庆快,嫌其死晚。少时,为索头主涉圭所吞,妻子被刑戮。 《辩正论》八注引《宣验记》又云见萧子显《齐书》

  相州邺城中,有丈六铜立像一躯。贼丁零者,志性凶悖 亦见《辩正论》八注引铜作真金贼丁零者作逢丁零单于,悖作勃 ,无有信心。乃弯弓射像面,血下交流。虽加莹饰,血痕犹在。又选五百力士,令挽仆地,消铸为铜,拟充器用。乃口发大声,响烈雷震。力士亡魂丧胆,人皆仆地。迷闷宛转,怖不能起。由是贼侣惭惶,归信者众。丁零后时著疾,被诛乃死。 《广记》一百十六《论注》引零作覂,乃作而

  
 

  
 

  冥祥记

  
 

  
 

  《冥祥记》自序

  
 

  琰稚年在交阯。彼土有贤法师者,道德僧也。见授五戒,以观世音金像一躯,见与供养:形制异今,又非甚古,类元嘉中作。熔镌殊工,似有真好。琰奉以还都。时年在龆,与二弟常尽勤至,专精不倦。后治改弊庐,无屋安设,寄京师南涧寺中。于时百姓竞铸钱,亦有盗毁金像以充铸者。时像在寺,已经数月。琰昼寝,梦见立于座隅;意甚异之。时日已暮,即驰迎还。其夕,南涧十余躯像,悉遇盗亡。其后久之,像于曛暮间放光,显照三尺许地,金辉秀起,焕然夺目。琰兄弟及仆役同睹者十余人。于时幼小,不即题记;比加撰录,忘其日月;是宋大明七年秋也。至泰始末,琰移居乌衣,周旋僧以此像权寓多宝寺。琰时暂游江都,此僧仍适荆楚;不知像处,垂将十载。常恐神宝,与因俱绝。宋升明末,游踬峡表,经过江陵,见此沙门,乃知像所。其年,琰还京师,即造多宝寺访焉。寺主爱公,云无此寄像。琰退虑此僧孟浪,将遂失此像,深以惆怅。其夜,梦人见语云:“像在多宝,爱公忘耳,当为得之。”见将至寺,与人手自开殿,见像在殿之东众小像中,的的分明。诘旦造寺,具以所梦请爱公。爱公乃为开殿,果见此像在殿之东,如梦所睹。遂得像还。时建元元年七月十三日也。像今常自供养 唐释道宣《三宝感通录》卷二引像今常自供养至末 ,庶必永作津梁。循复其事,有感深怀;沿此征觌,缀成斯记。夫镜接近情,莫逾仪像;瑞验之发,多自此兴。经云,熔斫断图缋类形相者,爰能行动,及放光明。今西域释迦弥勒二像,晖用若冥 一引作真 ,盖得相乎。今华夏景楷 一引作东,今夏景摸《感通录》冥作真,楷作模 ,神应亟著,亦或当年群生,因会所感,假冯木石,以见幽异,不必克由容好而能然也。故沉石浮深,实阐闽吴之化;尘金泻液,用舒彭宋之祸 《感通录》作用绵彭宋之福 。其余铨示繁方,虽难曲辨;率其大抵,允归自从 《感通录》作允归日从 。若夫经塔显效,旨证亦同;事非殊贯,故继其末。 《法苑珠林》十七又十四引像今常自供养已下

 

 

   

  冥祥记

  
 

  汉明帝梦见神人,形垂二丈,身黄金色,项佩日光。以问群臣。或对曰:“西方有神,其号曰佛,形如陛下所梦,得无是乎?”于是发使天竺,写致经像,表之中夏。自天子王侯,咸敬事之。闻人死精神不灭,莫不惧然自失。初使者蔡愔,将西域沙门迦叶摩腾等赍优填王画释迦佛像;帝重之,如梦所见也。乃遣画工图之数本,于南宫清凉台及高阳门显节寿陵上供养。又于白马寺壁,画千乘万骑绕塔三匝之像,如诸传备载。 《法苑珠林》十三。《三宝感通录》二

  晋羊太傅祜,字叔子,泰山人也。西晋名臣,声冠区夏。年五岁时,尝令乳母取先所弄指环。乳母曰:“汝本无此,于何取耶?”祜曰:“昔于东垣边弄之,落桑树中。”乳母曰:“汝可自觅。”祜曰:“此非先宅,儿不知处。”后因出门游望,迳而东行,乳母随之,至李氏家,乃入至东垣树下,探得小环。李氏惊怅曰:“吾子昔有此环,常爱弄之。七岁暴亡。亡后不知环处。此亡儿之物也,云何持去?”祜持环走。李氏遂问之。乳母既说祜言,李氏悲喜,遂欲求祜,还为其儿。里中解喻,然后得止。祜年长,常患头风,医欲攻治。祜曰:“吾生三日时,头首北户,觉风吹顶,意其患之,但不能语耳。病源既久,不可治也。”祜后为荆州都督,镇襄阳,经给武当寺,殊余精舍。或问其故,祜默然。后因忏悔,叙说因果,乃曰,前身承有诸罪,赖造此寺,故获申济,所以使供养之情偏殷勤重也。 《法苑珠林》二十六

  晋沙门仕行 慧皎《高僧传》作士行 者,颍川人也。姓朱氏。气志方远,识宇沉正,循心直诣,荣辱不能动焉。时经典未备,唯有《小品》;而章句阙略,义致弗显。魏甘露五年,发迹雍州,西至于阗,寻求经藏。逾历诸国。西域僧徒,多小乘学,闻仕行求方等诸经,咸骇怪不与。曰:“边人不识正法,将多惑乱。”仕行曰:“经云:‘千载将末,法当东流。’若疑非佛说,请以至诚验之。”乃焚柴灌油。烟炎方盛,仕行捧经涕泪,稽颡誓曰:“若果出金口,应宣布汉地。诸佛菩萨,宜为证明。”于是投经火中,腾燎移景。既而一积煨尽,文字无毁,皮牒若故。举国欣敬。因留供养。遣弟子法饶,赍送梵本,还至陈留浚仪仓垣诗寺 《高僧传》云陈留仓垣水南寺 。出之,凡九十篇,二十万言。河南居士竺叔兰,练解方俗,深善法味,亲共传译,今放光首品是也。仕行八十乃亡,依阇维之火灭经日,尸形犹全。国人惊异,皆曰:“若真得道法,当毁坏。”应声碎散,乃敛骨起塔。慧志道人先师相传。释公亦具载其事也。 《法苑珠林》二十八

  晋赵泰,字文和,清河贝丘人也。祖父京兆 《广记》引作清河 太守。泰,郡举孝廉;公府辟,不就。精思典籍,有誉乡里。当晚乃膺仕,终于中散大夫。泰年三十五时,尝卒心痛,须臾而死。下尸于地,心暖不已,屈伸随人。留尸十日。平旦,喉中有声如雨。俄而苏活。说初死之时,梦有一人,来近心下。复有二人,乘黄马。从者二人,夹扶泰腋,径将东行,不知可几里。至一大城,崔嵬高峻。城色青黑,状锡 《广记》引作城邑青黑色 ,将泰向城门入。经两重门。有瓦屋可数千间;男女大小,亦数千人,行列而立。吏著皂衣。有五六人条疏姓字,云当以科呈府君。泰名在三十。须臾,将泰与数千人男女一时俱进。府君西向坐,简视名簿讫,复遣泰南入黑门。有人著绛衣,坐大屋下,以次呼名,问生时所事:“作何孽罪, 孽字依《广记》引补 行何福善?谛汝等辞,以实言也。此恒遣六部使者,常在人间,疏记善恶,具有条状。不可得虚。”泰答:“父兄仕宦,皆二千石。我少在家,修学而已,无所事也,亦不犯恶。”乃遣泰为水官监作使,将二千余人,运沙裨岸。昼夜勤苦。后转泰水官都督,知诸狱事。给泰马兵,令案行地狱。所至诸狱,楚毒各殊。或针贯其舌,流血竟体。或被头露发,裸形徒跣,相牵而行。有持大杖,从后催促。铁庆铜柱,烧之洞然;驱迫此人,抱卧其上。赴即焦烂,寻复还生。或炎炉巨镬,焚煮罪人。身首碎堕,随沸翻转。有鬼持叉,倚于其侧。有三四百人,立于一面,次当入镬,相抱悲泣。或剑树高广 《广记》引有此字 。不知限量。根茎枝叶,皆剑为之。人众相訾,自登自攀,若有欣意 《广记》引作欣竞 。而身首割截,尺寸离断。泰见祖父母及二弟,在此狱中。相见涕泣。泰出狱门,见有二人赍文书来,语狱吏,言有三人,其家为其于塔寺中县幡烧香,救解其罪,可出福舍。俄见三人,自狱而出;已有自然衣服,完整在身。南诣一门,云名“开光大舍”,有三重门,朱采照发。见此三人,即入舍中。泰亦随入。前有大殿,珍宝周饰,精光耀目。金玉为床。见一神人,姿容伟异,殊好非常,坐此座上。边有沙门立侍,甚众。见府君来,恭敬作礼。泰问:“此是何人,府君致敬。”吏曰:“号名世尊,度人之师,有愿,令恶道中人皆出听经。”时云有百万九千人,皆出地狱,入百里城。在此到者,奉法众生也。行虽亏殆,尚当得度,故开经法。七日之中,随本城作善恶多少,差次免脱。泰未出之顷,已见十人,升虚而去。出此舍,复见一城,方二百余里,名为“受变形城”。地狱考治已毕者,当于此城,更受变报。泰入其城,见有土瓦屋数千区,各有坊巷 《广记》引作房舍 。正中有瓦屋高壮,阑槛采饰。有数百局吏,对校文书云,杀生者当作蜉蝣,朝生暮死;劫盗者当作猪羊,受人屠割;淫泆者作鹤鹜獐麋,两舌者作枭鸺;捍债者为驴骡牛马。泰案行毕,还水官处。主者语泰:“卿是长者子,以何罪过,而来在此?”泰答:“祖父兄弟,皆二千石。我举孝廉,公府辟,不行。修志念善,不染众恶。”主者曰:“卿无罪过,故相使为水官都督。不尔,与地狱中人无以异也。”泰问主者曰:“人有何行,死得乐报?”主者唯言:“奉法弟子,精进持戒,得乐报,无有谪罚也。”泰复问曰:“人未事法时,所行罪过,事法之后,得以除不?”答曰:“皆除也。”语毕,主者开縢箧,检泰年纪,尚有余筭三十年在。乃遣泰还。临别,主者曰:“已见地狱罪报如是,当告世人,皆令作善。善恶随人,其犹影响,可不慎乎?”时亲表内外候视泰者,五六十人,同闻泰说。泰自书记,以示时人。时晋太始五年七月十三日也。乃为祖父母二弟延请僧众,大设福会。皆命子孙改意奉法,课劝精进。时人闻泰死而复生,多见罪福,互来访问。时有太中大夫武城孙丰,关内侯常山郝伯平等十人,同集泰舍,款曲寻问,莫不惧然,皆即奉法也。 《法苑珠林》七。《太平广记》三百七十七

  晋沙门支法衡,晋初人也。得病旬日亡。经三日而苏活。说死时,有人将去,见如官曹舍者数处,不肯受之。俄见有铁轮,轮上有铁爪,从西转来;无持引者,而转驶如风。有一吏呼罪人当轮立;轮转来轹之,翻还;如此,数人碎烂。吏呼衡道人来当轮立。衡恐怖自责:“悔不精进,今当此轮乎?”语毕,谓衡曰:“道人可去!”于是仰首,见天有孔,不觉倏尔上升。以头穿中,两手搏两边,四向顾视,见七宝宫殿,及诸天人。衡甚踊跃,不能得上。疲而复还下所。将衡去。人笑曰:“见何等物,不能上乎?”乃以衡付船官。船官行船,使为柂工。衡曰:“我不能持柂。”强之。有船数百,皆随衡后。衡不晓捉柂,跄沙洲上。吏司推衡:“汝道而失,以法应斩。”引衡上岸,雷鼓将斩。忽有五色二龙,推船还浮。吏乃原衡罪。载衡北行。三十许里,见好村岸,有数万家,云是流人。衡窃上岸。村中饶狗,牙欲啮之。衡大恐惧。望见西北有讲堂,上有沙门甚众,闻经呗之声。衡遽走趣之。堂有十二阶。衡始蹑一阶,见亡师法柱踞胡床坐。见衡曰:“我弟子也,何以而来?”因起临阶,以手巾打衡面,曰:“莫来!”衡甚欲上,复举步登阶。柱复推令下。至三乃止。见平地有井一口,深三四丈,砖无隙际。衡心念言,此井自然。井边有人谓曰:“不自然者,何得成井?”虽见法柱,故倚望之,谓衡:“可复道还去,狗不啮汝!”衡还水边,亦不见向来船也。衡渴欲饮水,乃堕水中,因便得苏。于是出家,持戒菜食。昼夜精思,为至行沙门。比丘法桥,衡弟子也。 《珠林》七

  晋安罗江县,有霍山,其高蔽日。上有石杵 《高僧传》石杵作石盂,疑杵是字之讹 ,面径数丈。杵中泉水,深五六尺,经常流溢。古老传云,列仙之所游饵也。有沙门释僧群,隐居其山,常饮此水,遂以不饥,因而绝粒。晋安太守陶夏 《高僧传》云陶夔 ,闻而求之,群以水遗陶,出山辄臭。陶于是越海造山。于时天景澄朗。陶践山足,便风雨晦暝。如此者三,竟不得至。群所栖营,与泉隔一涧。旦夕往还,以一木为梁。后旦将渡,辄见一折翅鸭,舒翼当梁头,逆唼;僧群永不得过。欲举锡拨之,恐其坠死。于此绝水,俄而饥卒。时传云,年百四十。群之将死,为众说云:“年少时尝打折一鸭翅,将或此鸭因缘之报乎?” 《珠林》六十三

  晋沙门耆域者,天竺人也。自西域浮海而来,将游关洛,达旧襄阳,欲寄载船北渡。船人见梵沙门衣服弊陋,轻而不载。比船达北岸,耆域亦上。举船皆惊。域前行,有两虎迎之,弭耳掉尾,域手摩其头,虎便入草。于是南北岸奔往请问,域日无所应答。及去,有数百人追之;见域徐行,而众走犹不及。惠帝末,域至洛阳。洛阳道士悉往礼焉。域不为起。译语讥其服章曰:“汝曹分流佛法,不以真诚,但为浮华,求供养耳。”见洛阳宫,曰:“忉利天宫,仿佛似此。当以道力成就,而生死力为之,不亦勤苦乎!”沙门支法渊、竺法兴,并年少,后至。域为起立。法渊作礼讫,域以手摩其头曰:“好菩萨,羊中来。”见法兴入门,域大欣笑,往迎作礼。捉法兴手,举著头上曰:“好菩萨,从天人中来?”尚方中有一人,废病数年,垂死。域往视之,谓曰:“何以堕落,生此忧苦?”下病人于地,卧单席上,以应器置腹上,纻布覆之。梵呗三偈讫,为梵咒可数千语。寻有臭气满屋。病人曰:“活矣。”域令人举布,见应器中如污泥者。病人遂瘥。长沙太守滕永文,先颇精进。时在洛阳,两脚风挛经年。域为咒,应时得申,数日起行,满水寺中有思惟树,先枯死,域向之咒,旬日,树还生茂。时寺中有竺法行善谈论,时以比乐令。见域,稽首曰:“已见得道证,愿当秉法。”域曰:“守口摄意身莫犯,如是行者,度世去。”法行曰:“得道者当授所未闻。斯言,八岁沙弥亦以之诵,非所望于得道者。”域笑曰:“如子之言,八岁而致诵,百岁不能行。人皆知敬得道者,不知行之即自得。以我观之易耳。妙当在君,岂愠未闻。”京师贵贱,赠遗衣物,以数千亿万,悉受之。临去,封而留之,唯作幡八百枚,以骆驼负之先遣。随估客西归天竺。又持法兴一纳袈裟随身。谓法兴曰:“此地方大为造新之罪,可哀如何?”域发,送者数千人。于洛阳寺中,中食讫,取道。人有其日发长安来,见域在长安寺中。又域所遣估客及骆驼奴达燉煌河上,逢估客弟于天竺来,云近燉煌寺中见域。弟子漯登者,云于流沙北逢域,言语款曲,计其旬日,又域发洛阳时也。而其所行盖已万里矣。 《珠林》二十八《高僧传》载在耆域之前,当移正

  晋沙门佛调,不知何国人。往来常山,积年,业尚纯朴,不表辞饰;时咸以此重之。常山有奉法者兄弟二人,居去寺百里。兄妇病甚笃,载出寺侧,以近医药。兄既奉调为师,朝昼常在寺中,咨询行道。异日。调忽往其家,弟具问嫂所苦,并审兄安否。调曰:“病者粗可,卿兄如常。”调去后,弟亦策马继往,言及调旦来。兄惊曰:“和尚旦初不出寺,汝何容相见?”兄弟争问调,调笑而不答,咸共异焉。调或独入深山,一年半岁,赍干饭数升,还恒有余。有人尝随调山行数十里。天暮大雪,调入石穴虎窟中宿。虎还横卧窟前。调语曰:“我夺汝居处,有愧如何!”虎弭耳下山。随者骇惧。调自克亡期,远近悉至。乃与诀曰:“天地长久,尚有崩坏;岂况人物,而欲永存?若能荡除三垢,专心真净;形数虽乖,而神会必同。”众咸涕流。调还房端坐,以衣蒙头,奄然而终。终后数年,调白衣弟子八人,入西山伐木,忽见调在高岩上,衣服鲜明,姿仪畅悦。皆惊喜作礼,问:“和尚尚在此耶?”答曰:“吾常自在耳。”具问知故消息,良久乃去。八人便舍事还家,向同法者说,众无以验之。共发冢开棺,不见其尸。 《珠林》二十八

  晋犍陀勒,不知何国人也。尝游洛邑,周历数年。虽敬其风操,而莫能测焉。后语人曰:“盘鸱 《高僧传》鸱作 山中有古塔寺,若能修建,其福无量。”众人许之。与俱入山。既至,唯草木深芜,莫知基朕。勒指示曰:“此是寺基也。”众试掘之,果得塔下石础。复示讲堂,僧房,井灶。开凿寻求,皆如其言。于是始疑其异。寺既修,勒为僧主。去洛百里。每朝至洛邑,赴会听讲竟,辄乞油一钵,擎之还寺。虽复去来早晚,未曾失中晡之期。有人日能行数百里者,欲随而验之,乃与俱。此人驰而不及;勒顾笑曰:“汝执吾袈裟,可以不倦。”既持衣后,不及移晷,便已至寺。其人休息数日乃还。方悟神人。后不知终。 《珠林》八十二

  晋抵世常,中山人也。家道殷富。太康中,禁晋人作沙门。世常奉法精进,潜于宅中起立精舍,供养沙门;于法兰亦在焉。僧众来者,无所辞却。有一比丘,姿形顽陋,衣服尘敝,跋涉涂泞,来造世常。常出为作礼,命奴取水,为其洗足。比丘曰:“世常应自洗我足。”常曰:“年老疲瘵,以奴自代。”比丘不听。世常窃骂而去。比丘便见神足,变身八尺,颜容瑰伟,飞行而去。世常抚膺悔叹,自扑泥中。时抵家僧尼及行路者五六十人,倶得望视,见在空中数十丈上,了了分明。奇芬异气,经月不歇。法兰即名理法师见宗者也,有记在后卷传。兰以语于弟子法阶,阶每说之,道俗多闻。 《珠林》二十八

  晋沙门康法朗,学于中山。永嘉中,与四比丘西入天竺。行过流沙,千有余里。见道边败坏佛图,无复堂殿,蓬蒿没人。法朗等下拜瞻礼,见有二僧,各居其一:一人读经,一人患痢。秽污盈房。其读经者了不营视。朗等恻然兴念,留为煮粥,扫除浣濯。至六日,病者稍困,注痢如泉。朗等共料理之。其夜,朗等并谓病者必不移旦。至明晨往视,容色光悦,痛状休然。 《广记》引作病状顿除 屋中秽物,皆是华馨。朗等乃悟是得道冥士以试人也。病者曰:“隔房比丘,是我和尚。久得道慧,可往礼觐。”法朗等先嫌读经沙门无慈爱心,闻已,乃作礼悔过。读经者曰:“诸君诚契并至,同当入道。朗公宿学业浅,此世未得愿也。”谓朗伴云:“慧此居植根深,当现世得愿。”因而留之。法朗后还中山,为大法师,道俗宗之。 《珠林》九十五。《广记》八十九

  晋竺长舒者,其先西域人也。世有资货,为富人。竺居晋,元康中内徙洛阳。长舒奉法精至;尤好诵观世音经。其后邻比失火。长舒家悉草屋,又正下风,自计火已逼近,政复出物,所全无几,乃敕家人不得辇物,亦无灌救者。唯至心诵经。有顷,火烧其邻屋,与长舒隔篱,而风忽自回,火亦际屋而止。于时咸以为灵。里中有轻险少年四五人,共毁笑之,云风偶自转,此复何神。伺时燥夕,当爇其屋;能令不然者,可也。其后天甚早燥。风起亦驶,少年辈密共束炬,掷其屋上。三掷三灭,乃大惊惧,各走还家。明晨,相率诣长舒自说昨事,稽颡辞谢。长舒答曰:“我了无神,政诵念观世音,当是威灵所佑。诸君但当洗心信向耳。”自是邻里乡党咸敬异焉。 《珠林》二十三

  晋浔阳庐山西有龙泉精舍,即慧远沙门之所立也。远始南渡,爱其区丘。欲创寺宇,未知定方。遣诸弟子访履林涧,疲息此地。群僧并渴。率同立誓曰:“若使此处,宜立精舍,当愿神力,即出佳泉。”乃以杖掘地,清泉涌出。遂畜为池。因构堂于其后。天尝亢旱,远率诸僧转海龙王经,为民祈雨。转读未毕,泉中有物,形如巨蛇,腾空而去。俄尔洪雨四澍,高下普沾。以有龙瑞,故名焉。 《珠林》三十三

  晋沙门于法兰,高阳人也。十五而出家。器识沉秀,业操贞整。寺于深岩。尝夜坐禅,虎入其室;因蹲床前。兰以手摩其头。虎奋耳而伏。数日乃去。竺护,燉煌人也。风神情宇,亦兰之次。于时经典新译,梵语数多,辞句烦芜,章偈不整;乃领其旨要,刊其游文。亦养徒山中。山有清涧,汲漱所资。有采薪者,尝秽其水;水即竭涸,俄而绝流。护临涧徘徊,叹曰:“水若遂竭,吾将何资!”言终而清流洋溢,寻复盈涧。并武惠时人也。支道林为之像赞曰:“于氏超世,综体玄旨。嘉遁山泽,仁感虎兕。护公澄寂,道德渊美。微吟空涧,枯泉还水。” 《法苑珠林》六十三

  晋司空庐江何充,字次道,弱而信法,心业甚精。常于斋堂,置一空座,筵帐精华,络以珠宝;设之积年,庶降神异。后大会,道俗甚盛。坐次一僧,容服粗垢,神情低陋,出自众中,径升其座,拱默而已,无所言说。一堂怪骇,谓其谬僻。充亦不平,嫌于颜色。及行中食,此僧饭于高座;饭毕,提钵出堂,顾谓充曰:“何候徒劳精进!”因掷钵空中,陵空而去。充及道俗,驰遽观之:光仪伟丽,极目乃没。追共惋恨,稽忏累日。 《法苑珠林》四十二

  晋尼竺道容,不知何许人。居于乌江寺。戒行精峻,屡有征感。晋明帝时,甚见敬事。以华藉席,验其所得;果不萎焉。时简文帝事清水道;所奉之师,即京师所谓王濮阳也。第内其道舍,容亟开化,帝未之从。其后帝每入道屋,辄见神人为沙门形,盈满室内,帝疑容所为,因事为师,遂奉正法。晋氏显尚佛道,此尼力也。当时崇异,号为圣人。新林寺即帝为容所造也。孝武初,忽而绝迹,不知所在。乃葬其衣钵。故寺边有冢在焉。 《珠林》四十二

  晋阙公则,赵人也。恬放萧然,唯勤法事 法事《感通录》引作法华 。晋武之世,死于洛阳。道俗同志,为设会于白马寺中。其夕转经,宵分,闻空中有唱赞声。仰见一人,形器壮伟,仪服整丽,乃言曰:“我是阙公则,今生西方安乐世界,与诸菩萨共来听经。”合堂惊跃,皆得睹见。时复有汲郡卫士度,亦苦行居士也。师于公则。其母又甚信尚,诵经长斋,家常饭僧。时日将中,母出斋堂,与诸尼僧,逍遥眺望。忽见空中有一物下,正落母前,乃则钵也;有饭盈焉,馨气充。阖堂肃然,一时礼敬。母自分行斋人食之。皆七日不饥。此钵犹云尚存此土。度善有文辞,作《八关忏》文,晋末斋者尚用之,晋永昌中死,亦见灵异。有浩像者作《圣贤传》,具载其事。云度亦生西方。吴兴王该日烛曰:“阙登霄,卫度继轨。咸恬泊以无生,俱蜕骸以不死”者也。 《珠林》四十二。《三宝感通录》四

  晋南阳滕普,累世敬信。妻吴郡全氏,尤能精苦。每设斋会,不逆招请;随有来者,因留供之。后会僧数阙少,使人衢路要寻。见一沙门,荫柳而坐,因请与归。净人行食,翻饭于地;倾簟都尽。罔然无计。此沙门云:“贫道钵中有饭,足供一众。”使普分行,既而道俗内外,皆得充饱。清净既毕,掷钵空中,翻然上升。极目乃灭。普即刻木作其形像,朝夕拜礼。普家将有凶祸,则此像必先倒踣云。普子含,以苏峻之功封东兴者也。 《珠林》四十二

  沙门竺法进者,开度浮图主也。聪达多知,能解殊俗之言。京洛将乱,欲处山泽。众人请留,进皆不听。大会烧香,与众告别。临当布香,忽有一僧来,处上座:衣服尘垢,面目黄肿。法进怪贱,牵就下次;辄复来上。牵之至三,乃不复见。众坐既定,方就下食,忽暴风扬沙,柈案倾倒。法进忏悔自责;乃止不入山。时论以为:世将大乱,法进不宜入山;又道俗至意,苦相留慕,故见此神异,止其行意也。 《珠林》四十二

  晋周闵,汝南人也。晋护军将军。家世奉法。苏峻之乱,都邑人士,皆东西波迁 《广记》引作播迁 。闵家有大品一部,以半幅八丈素,反复书之。又有余经数台,《大品》亦杂在其中。既当避难单行,不能得尽持去;尤惜大品,不知在何台中。仓卒应去,不展寻搜 《广记》引无此句 ,徘徊叹咤。不觉大品忽自出外,闵惊喜持去。周氏遂世宝之。今云尚在。一说云:周嵩妇胡母氏,有素书大品。素广五寸,而大品一部尽在焉。又并有舍利,银罂贮之。并缄于深箧。永嘉之乱,胡母将避兵南奔,经及舍利,自出箧外。因取怀之。以渡江东。又尝遇火,不暇取经;及屋尽火灭,得之于灰尽之下,俨然如故。会稽王道子就嵩曾云求以供养。后尝暂在新渚寺。刘敬叔云,曾亲见此经:字如麻大,巧密分明。新渚寺,今天安是也。此经盖得道僧释慧则所写也。或云,尝在简靖寺,靖首尼读。 《珠林》十八。《广记》一百十三

  晋史世光者,襄阳人也。咸和八年,于武昌死。七日,沙门支法山转小品,疲而微卧。闻灵座上,如有人声。史家有婢,字张信,见世光在灵上,著衣帢,具如平生。语信云:“我本应堕龙中 《广记》引作狱中 ,支和尚为我转经,昙护,昙坚迎我上第七梵天快乐处矣。”护,坚并是山之沙弥,已亡者也。后支法山复往为转大品,又来在坐。世光生时,以二幡供养。时在寺中,乃呼张信:“持幡送我。”信曰:“诺。”便绝死。将信持幡,俱西北飞上一青山。上如琉璃色。到山顶,望见天门,世光乃自提幡,遣信令还;与一青香,如巴豆,曰:“以上支和尚。”信未还,便遥见世光直入天门。信复道而还,倏忽醒活;亦不复见手中香也;幡亦故在寺中。世光与信,于家去时,其六岁儿见之,指语祖母曰:“阿爷飞上天,婆为见不?”见光后复与天人十余,俱还其家,徘徊而去。每来必见簪帢,去必露髻。信问之。答曰:“天上有冠,不著此也。”后乃著天冠与群天神,鼓琴行歌,经上母堂。信问:“何用屡来?”曰:“我来,欲使汝辈知罪福也;亦兼娱乐阿母。”琴音清妙,不类世声;家人大小,悉得闻之。然闻其声,如隔壁障,不得亲察也。唯信闻之,独分明焉。有顷去,信自送 《广记》引有送字 。见世光入一黑门,有顷来出 《广记》引作寻即出来 ,谓信曰:“舅在此,日见榜挞,楚痛难胜。省视还也。舅生犯杀罪,故受此报。可告舅母“会僧转经,当稍免脱。”舅即轻车将军报终也。 《珠林》五。《广记》一百十二

  晋张应者,历阳人。本事俗神,鼓舞淫祀。咸和八年,移居芜湖。妻得病。应请祷备至,财产略尽。妻,法家弟子也,谓曰:“今病日困,求鬼无益,乞作佛事。”应许之。往精舍中,见竺昙铠。昙铠曰:“佛如愈病之药。见药不服,虽视无益。”应许当事佛。昙铠与期明日往斋。应归,夜梦见一人,长丈余,从南来。入门曰:“汝家狼藉,乃尔不净。”见昙铠随后,曰:“始欲发意,未可责之。”应先巧,眠觉,便炳火作高座,及鬼子母座。昙铠明往,应具说梦。遂受五戒。斥除神影,大设福供。妻病即间,寻都除愈。咸康二年,应至马沟籴盐。还泊芜湖浦宿。梦见三人,以钩钩之。应曰:“我佛弟子。”牵终不置,曰:“奴叛走多时。”应怖谓曰:“放我,当与君一升酒调。”乃放之。谓应:“但畏后人复取汝耳。”眠觉,腹痛泄痢,达家大困。应与昙铠,问绝已久。病甚,遣呼之。适值不在。应寻气绝。经日而苏活。说有数人以钩钩将北去,下一坂岸,岸下见有镬汤刀剑楚毒之具。应时悟是地狱。欲呼师名,忘昙铠字,但唤:“和上救我!”亦时唤佛。有顷,一人从西面来,形长丈余,执金杵,欲撞此钩人,曰:“佛弟子也,何入此中?”钩人怖散。长人引应去,谓曰:“汝命已尽,不复久生。可暂还家。颂呗三偈,并取和上名字,三日当复命过,即生天矣。”应既苏,即复怵然。既而三日,持斋颂呗,遣人疏取昙铠名。至日中,食毕,礼佛读呗,遍与家人辞别。澡洗著衣,如眠便尽。 《珠林》六十二

  晋董吉者,于潜人也。奉法三世,至吉尤精进。恒斋戒诵《首楞严经》。村中有病,辄请吉读经,所救多愈。同县何晃者,亦奉法士也。咸和中,卒得山毒之病,守困。晃兄惶遽,驰往请吉。董何两舍,相去六七十里。复隔大溪,五月中,大雨。晃兄初渡时,水尚未至;吉与期设中食后 此字《广记》引有 。比往而山水暴涨,不复可涉,吉不能泅,迟回叹息;坐岸良久,欲下不敢渡。吉既信直,必欲赴期。乃恻然发心,自誓曰:“吾救人苦急,不计躯命。克冀如来大士,当照乃诚。”便脱衣,以囊经戴置头上,径入水中,量其深浅,乃应至颈。及吉渡,正著膝耳。既得上岸,失囊经,甚惋恨。进至晃家,三礼忏悔,流涕自责。挽仰之间,便见经囊在高座上。吉悲喜取看,浥浥如有湿气。开囊视经,尚燥如故。于是村人,一时奉法。吉所居西北,有一山,高峻,中多妖魅,犯害居民。吉以经戒之力,欲伐降之。于山际四五亩地,手伐林木,构造小屋,安设高座,转《首楞严经》。百余日中,寂然无闻。民害稍止。后有数人至吉所,语言良久。吉思惟此客言者,非于潜人;穹山幽绝,何因而来,疑是鬼神,乃谓之曰:“诸君得无是此中鬼耶?”答曰:“是也。闻君德行清肃,故来相观。并请一事,想必见听。吾世有此山,游居所托。君既来止,虑相逆冒,恒怀不安,今欲更作界分,当杀树为断。”吉曰:“仆贪此静寂。读诵经典,不相干犯。方为卿比 《广记》引作方喜为此 ,愿见祐助。”鬼答:“亦复凭君,不见侵克也。”言毕而去,经一宿,前芟地,四际之外,树皆枯死,如火烧状。吉年八十七亡。 《珠林》十八。《广记》一百十二

  晋周珰者,会稽剡人也。家世奉法。珰年十六,便菜食持斋,讽诵成具。及顷转经。正月长斋,竟延僧设受八关斋。至乡市寺,请其师竺僧密及支法阶,竺佛密。令持《小品》,斋日转读。至日,三僧赴斋,忘持《小品》。至中食毕。欲读经。方忆。意甚惆怅。珰家在坂怡村,去寺三十里,无人遣取。至人定烧香讫,举家恨不得经。密益踧踖。有顷,闻有叩门者,言送小品。珰愕然心喜。开门,见一年少,著单衣,先所不识,又非人行。时疑其神异,便长跪受经,要使前坐。年少不进,期夜当来听经。比道人出,忽不复见。香气遍一宅中。既而视之,乃密经也。道俗惊喜。密经先在厨中,缄钥甚谨。还视其钥,俨然如故。于是村中十余家,咸皆奉佛。益敬爱珰。铛遂出家,字昙嶷。讽诵众经,至二十万言。 《珠林》十八。《广记》一百十

  晋孙稚,字法晖,齐国般阳县人也。父祚,晋太中大夫。稚幼而奉法,年十八,以咸康元年八月病亡。祚后移居武昌,至三年四月八日,沙门于法阶行尊像,经家门,夫妻大小出观,见稚亦在人众之中,随侍像行。见父母,拜跪问讯。随共还家。祚先病,稚云:“无他祸崇,不自将护所致耳。五月当差。”言毕辞去。其年七月十五日,复归,跪拜问讯,悉如生时。说其外祖父为太山府君,见稚,说稚母字曰:“汝是某甲儿耶。未应便来,那得至此。”稚答:“伯父将来。欲以代谴。”有教推问。欲鞭罚之;稚救解得原。稚兄容,字思渊,时在其侧。稚谓曰:“虽离故形在优乐处,但读书无他作,愿兄勿复忧也。但勤精进,系念修善,福自随人矣。我二年学成,当生国王家。同辈有五百人,今在福堂,学成,皆当上生第六天上。我本亦应上生,但以解救先人,因缘缠缚,故独生王家耳!”到五年七月七日,复归。说邾城当有寇难。事例甚多,悉皆如言。家人秘之,故无传者。又云:“先人多有罪谪,宜为作福。我今受身人中,不须复营,但救先人也。愿父兄勤为功德。作福食时,务使鲜洁。一一如法者,受上福;次者,次福;若不能然,然后费设耳。当使平等,心无彼我,其福乃多。”祚时有婢,稚未还时,忽病殆死,周身皆痛。稚云:“此婢欲叛我,前与鞭,不复得去耳。”推问婢,云:“前实欲叛,与人为期;目垂至而便住。”云云。 《珠林》九十一

  晋李恒,字元文,谯国人。少时,有一沙门造恒,谓曰:“君福报将至,而复对来随之。君能守贫修道,不仕宦者,福增对灭。君其勉之!”恒性躁,又寒门,但问仕当何所至,了不寻究修道意也。与一卷经,恒不肯取。又固问:“荣途贵贱何如?”沙门曰:“当带金紫,极于三郡。若能于一郡止者,亦为善也。”恒曰:“且当富贵,何顾后患?”因留宿。恒夜起,见沙门身满一床,入呼家人,大小窥视,复变为大鸟,跱屋梁上。天晓,复形而去。恒送出门,忽不复见。知是神人。因此事佛,而亦不能精至。后为西阳、江夏、庐江太守,加龙骧将军。大兴中,预钱凤之乱,被诛。 《珠林》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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