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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古小说钩沉》述异记2 荀氏灵鬼志 祖台之志怪 孔氏志怪 神怪录 刘之遴神 鲁迅全集

2022-05-02 23:59 作者:知识课代表  | 我要投稿


《鲁迅全集》━古小说钩沉

目录

11、述异记2

12、荀氏灵鬼志

13、祖台之志怪

14、孔氏志怪

15、神怪录

16、刘之遴神录

17、齐谐记

18、幽明录1




述异记2


上接144

  宋元嘉 《御览》《广记》引作元徽 中,吴县中都里石玄度家,有黄狗生白雄子,母爱其子,异于常犬,衔食饴之,子成大狗。子每出猎未反,母辄门外望之。玄度久患气嗽,转就危困,医为处汤,须白狗肺 《御览》引作犬牙 ,市索,卒不能得,乃杀所养白狗,以供汤用。母向子死处,跳踊嗥呼,倒地复起,累日不息。其家煮狗子肉,与客共食之,投骨于地,母亲辄衔置窟中 已上亦见《类聚》九十四 ,食毕,移入后园大桑树下,掘土埋之,日向树嗥唤,月余乃止。玄度渐剧,临死屡言 《广记》引作而玄度所疾不瘳,以至于卒,终谓左右曰 :“汤不救我疾,恨杀此狗。”其弟法度从此终身不食狗肉。 《御览》九百五。《广记》四百三十七

  安国李道豫,宋元嘉中,其家犬卧于当路,豫蹶之,犬曰:“汝即死,何以踏我?”豫未几而卒。 《广记》四百三十八

  庾季随有节概,膂力绝人。宋元嘉中,得疾昼卧,有白气如云,出于室内,高五尺许,有顷化为雄鸡,飞集别床。季随斫之,应手有声,形即灭,地血滂沱。仍闻蛮妪哭声,但呼阿子,自远而来,径至血处。季随复斫,有物类猴,走出户外,瞋目顾视季随,忽然不见。至晡,有二青衣小儿,直从门入,唱云:“庾季随杀官!”俄而有百余人,或黑衣,或朱衣,达屋,齐唤云:“庾季随杀官!”季随挥刀大呼,鬼皆走出灭形。还步忽投寺中;子忽失父所在,至寺,见父有鬼逐后,以皮囊收其气,数日遂亡。 《广记》三百二十五

  南康郡邓德明尝在豫章就雷次宗学,雷家住东效之外,去史豫章墓半里许。元嘉十四年,德明与诸生步月逍遥,忽闻音乐讽诵之声,即夜白雷,出听曰:“此间去人尚远,必鬼神也。”乃相与寻之,遥至史墓,但闻坟下有管弦女歌,讲诵吟咏之声,咸叹异焉。 《御览》五百五十九

  薄绍之尝为臧质参军,元嘉二十四年,寄居东府之西宾别宅中,与祖法开邻舍。开母刘,寝疾弥旬,以二十二年五月一日夜半亡。二日,绍之见群鼠大者如豚,鲜泽五色,或纯或驳,或著平上帻,或著龙头,大小百数,弥日累夜。至十九日黄昏,内屋四檐上有一白鼠,长二尺许,走入壁下,入处起火,以水灌之,火不灭,良久自灭。其夜见人修壮赤色,身光如火,从烧壁中出,经入床下,又出壁外。虽隔一壁,当时光明洞彻,了不觉有隔障。四更,复有四人,或与绍之言相佑,或瞋目吐舌,自暮迄旦。后夕,复烧屋,有二人长九尺许,骑马挟弓矢,宾从数十人,呼为将军。绍之问:“汝行何向?”答云:“被使往东边病人还。”二十一日,群党又至。家先有一白狗,自有鬼怪,暮常失之,至晓辄还。尔夕试系之,须臾,有一女子来云:“勿系此狗,愿以见乞。”答:“便以相与。”投绳,竟不敢解,倏然走出。狗于是呻唤垂死,经日不能动。有一人,披锦袍,弯弧注镞直向。绍之谓:“汝是妖邪,敢于恐人?我不畏汝,汝若不速去,令大道神寻收治汝!”鬼驰弦纵矢,策马而去。 《广记》三百二十五

  嘉兴县睪陶村朱休之,有弟朱元,元嘉二十五年十月清旦,兄弟对坐家中,有一犬来,向休蹲,遍视二人而笑,遂摇头歌曰:“言我不能歌,听我歌梅花;今年故复可,奈汝明年何?” 《御览》一引作明年当奈何 其家惊惧,斩犬牓首路侧。至岁末梅花时,兄弟相斗,弟奋戟伤兄,官收治,并被囚系,经岁得免。至夏,举家时疾,母及兄弟皆卒。 《御览》九百七十又八百八十五又九百五。《类聚》八十六。案:今本任昉《述异记》亦载之,文较略

  高平曹宗之,元嘉二十五年,在彭城,夜寝不寤,旦亡,晡时气息还通,自说所见:一人单衣帻,执手板,称北海王使者,殿下相唤;宗之随去殿前,中庭有轻云,去地数十丈,流荫徘徊,帷之间,有紫烟飘颻,风吹近人,其香非常。使者曰:“君停阶下,今入白之。”须臾传令:“谢曹君,君事能可称,久怀钦迟,今欲相屈为府佐;君今年几?尝经卤簿官未?”宗之答:“才干素弱,仰惭圣恩,今年三十一,未尝经卤簿官。”又报曰:“君年算虽少,然先有福业,应受显要,当经卤簿官,乃辞身,可且归家,后当更议也。”寻见向使者送出门,恍忽而醒。宗之后仕广州,年四十七,明年职解,遂还州,病亡。 《广记》三百七十七

  宋时豫章胡庇之尝为武昌郡丞,宋元嘉二十六年,入廨中,便有鬼怪中宵笼月,户牖少开,有人倚立户外,状似小儿,户闭,便闻人行,如著木屧声,看则无所见,如此甚数。二十八年三月,举家悉得时病,空中语掷瓦石,或是干土,夏中病者皆著,而语掷之势更猛。乃请道人斋戒,竟夜转经,倍来如雨,唯不著道人及经卷而已。秋冬渐有音声,瓦石掷人,内皆青黯而不甚痛。庇之有一老妳,好骂詈鬼,在边大吓。庇之迎祭酒上章,施符驱逐,渐复歇绝。至二十九年,鬼复来,剧于前。明年,丞廨火频四发,狼狈浇沃,并得时死 案:有讹字 。鬼每有声如犬,家人每呼为吃,后忽语,语似牛,三更叩户,庇之问:“谁也?”答曰:“程邵陵。”把火出看,了无所见。数日,二更中,复户外叩掌,便复骂之,答云:“君勿骂我,我是善神,非前后来者,陶御史见遣报君。”庇之云:“我不识陶御史。”鬼云:“陶敬玄,君昔与之周旋。”庇之云:“吾与之在京日,伏事衡阳,又不尝作御史。”鬼云:“陶令处福地,作天上御史;前后相侵,是沈公所为。此廨本是沈宅,因来看宅,聊复语掷狡狯;忽君攘却太过,乃至骂詈,令婢使无礼向之,复令祭酒上章,苦罪状之,事彻天曹。沈今上天言:君是佛三归弟子,那不从佛家请福,乃使祭酒上章?自今唯愿专意奉法,不须兴恶,鬼当相困。” 当下疑夺不字 庇之请诸尼读经,仍斋讫,经一宿后,复闻户外御史相闻,白胡丞:“见沈相讼甚苦,如其所言,君颇无礼,若能归诚正觉,习经持戒,则群邪屏绝。依依曩情,故相白也。” 《珠林》四十六

  燉煌索万兴,昼坐厅事。东间斋中一奴子,忽见一人著帻,牵一骢马,直从门入,负一物,状如乌皮隐囊,置砌下,便牵马出门。囊自轮转,径入斋中,缘床脚而上,止于兴膝前,皮即四处卷开,见其中周匝是眼,动瞬甚可憎恶,良久又还,更舒合,仍轮转下床,落砌西去。兴令奴子逐至厅事东头灭,恶之,因得疾亡。 《广记》三百二十五

  郭秀之寓居海陵,宋元嘉二十九年,年七十三,病止堂屋。北有大枣树,高四丈许。小婢晨起开户扫地,见枣树上有一人,修壮黑色,著皂襆帽,乌韦袴褶,手操弧矢,正立南面,举家出看□□秀之扶杖视之,此人谓秀之曰:“仆来召君,君宜速装。”日出便不复见,积五十三日如此。秀之亡后便绝。 同上

  陶继之元嘉末为秣陵令,杀劫,其中一人,是大乐伎,不为劫,而陶逼杀之。将死曰:“我实不作劫,遂见枉杀,若见鬼,必自诉理。”少时 杀劫至此已上《六帖》《广记》引,并作尝枉杀乐伎,今依《御览》引补 ,夜梦伎来云:“昔枉见杀,诉天得理,今故取君。”遂跳入陶口,仍落腹中,须臾复出,乃相谓云:“今直取陶秣陵,亦无所用,更议王丹阳耳!”言讫,遂没。陶未几而卒。王丹阳果亡。 《广记》三百二十三。《御览》四百。《六帖》二十三

  黄州治下有黄父鬼,出则为祟,所著衣帢皆黄,至人家,张口而笑,必得疠疫,长短无定,随篱高下,自不出已十余年,土俗畏怖。庐陵人郭庆之有家生婢名采薇,年少有色。宋孝建中,忽有一人,自称山灵,裸身长丈余,臂脑皆有黄色,肤貌端洁,言音周正,土俗呼为黄父鬼,来通此婢。婢云:意事如人,鬼遂数来;常隐其身,时或露形,形变无常,乍大乍小,或似烟气,或为石,或作小儿,或妇人,或如鸟如兽;足迹如人,长二尺许,或似鹅迹,掌大如盘,开户闭牖,其入如神,与婢戏笑如人。 《广记》三百二十五

  宋费庆伯者,孝建中仕为州治中,假归至家,忽见三驺皆赤帻,同来,云:“官唤。”庆伯云:“才谒归,那得见召?且汝常黑帻,今何得皆赤帻也?”驺答云:“非此间官也。”庆伯方知非生人,遂叩头祈,三驺同词,因许回换,言:“却后四日,当更诣君,可办少酒食见待,慎勿泄也。”如期果至,云:“已得为力矣。”庆伯欣喜拜谢,躬设酒食,见鬼饮啖,不异生人;临去曰:“哀君故尔,乞秘隐也。”庆伯妻性猜妒,谓伯云:“此必妖魅所罔也。”庆伯不得已,因具告其状。俄见向三驺,楚挞流血,怒而立于前曰:“君何相误也?”言讫失所在。庆伯遂得暴疾,未旦而卒。 《广记》三百二十六

  颍川庾某,宋孝建中,遇疾亡,心下犹温,经宿未殡,忽然而语,说:初死有两人黑衣,来收缚之,驱使前行,见一大城,门楼高峻,防卫重复,将庾入厅前,同入者甚众,厅上一贵人南向坐,侍直数百,呼为府君,府君执笔简问到者,次至庾曰:“此人算尚未尽。”催遣之。一人阶上来引庾出,至城门,语吏差人送之,门吏云:“须覆白,然后得去。”门外一女子,年十五六,容色闲丽,曰:“庾君幸得归,而留停如此,是门司求物。”庾云:“向被录,轻来,无所赍持。”女脱左臂三年坐钏投庾云:“并此与之。”庾问女何姓,云:“姓张,家在茅渚,昨遭乱亡。”庾曰:“我临亡,遣赍五千钱,拟市材,若再生,当送此钱相报。”女曰“不忍见君独厄,此我私物,不烦还家中也。”庾□□□□□竟不覆白,更差人送去。庾与女别,女长叹泣下。庾既恍忽苏,至茅渚寻求,果有张氏新亡少女云。 《广记》三百八十三

  王瑶,宋大明三年,在都病亡,瑶亡后,有一鬼,细长黑色,袒著犊鼻裈,恒来其家;或歌啸,或学人语,常以粪秽投人食中。又于东邻庾家,犯触人,不异王家时。庾语鬼:“以土石投我,□非所畏,若以钱见掷,此真见困。”鬼便以新钱数十,正掷庾额。庾复言:“新钱不能令痛,唯畏乌钱耳!”鬼以乌钱掷之,前后六七过,合得百余钱。 《广记》三百二十五

  东平毕众宝,家在彭城,有一骢马甚快,常乘出入,至所爱惜。宋大明六年,众宝夜梦见其亡兄众庆曰:“吾有戎役,方置艰危,而无得快马,汝可以骢马见与。”众宝许诺。既觉,呼同宿客说所梦始毕,仍闻马倒声,遣人视之,裁余气息,状如中恶。众宝心知其故,为试治疗,向晨马死,众宝还卧如欲眠,闻众庆语云:“向聊求马,汝治护备至,将不惜之,今以相还,别更觅也。”至晓马活,食时复常。 《御览》八百九十七

  宋骠骑大将军河东柳元景,大明八年,少帝即位。元景乘车行还,使人在中庭洗车辕,晒之,有飘风中门而入,直来冲车。明年而阖门被诛。 《御览》八百八十五

  宋大明中,顿丘县令刘顺,酒酣,晨起,见床榻上有一聚凝血、如覆盆形。刘是武人,了不惊怪,乃令捣,亲自切血,染食之。弃其所余,后十许载,至元徽二年,为王道隆所害。 《御览》八百八十五。《广记》三百六十

  武康徐氏,宋太元中 太元疑是大明之讹 ,病疟,连治不断。有人告之曰:“可作数团饭,出道头,呼伤死人姓名,云:‘为我断疟,今以此团与汝。’掷之径还,勿反顾也。”病者如言,乃呼晋故车骑将军沈充。须臾,有乘马导从而至,问:“汝何人,而敢名官家?”因缚将去;举家寻觅经日,乃于冢侧丛棘下得之,绳犹在时,疟遂获痊。 《御览》七百六十六

  刘德愿兄子太宰从事中郎道存,景和元年五月,忽有白蚓数十,登其斋前砌上,通身白色,人所未尝见也,蚓并张口吐舌,大赤色。其年八月,与德愿并诛。 《御览》九百四十七。《广记》四百七十三

  周登之家在都,宋明帝时,统诸灵庙,甚被恩宠。母谢氏,奉佛法。太始五年 《广记》引作三年 夏月,暴雨,有物形隐烟雾,垂头属听事前地,头颈如大赤鸟 《广记》引作马 ,饮庭中水。登之惊骇,谓是善神降之,汲水益之,饮百余斛,水竭乃去。二年而谢氏亡,亡后半岁,明年 《广记》引无年字 帝崩。登之自此事遂衰败。 《御览》八百八十五。《广记》三百六十

  豫章胡兹在蜀郡治。宋泰始四年,空中忽有故冢墓砖,青苔石灰著之,磕然掷其母前,甚数,或五三俱至,举家惊惧;然终不中人,旬日乃止。 《御览》七百六十七

  宋泰始中,有张乙者,被鞭,疮痛不竭;人教之烧死人骨末以傅之。雇同房小儿,登山冈,取一髑髅,烧以傅疮。其夜,户内有炉火烧此小儿手,又空中有物,按小儿头,内火中,骂曰:“汝何以烧我头?今以此火偿汝!”小儿大唤曰:“张乙烧耳!”答曰:“汝不取与张乙,张乙那得烧之?”按头良久,发然都尽,皮肉焦烂,然后舍之。乙大怖;送所余骨埋反故处,酒肉醊之,无复灾异也。 《珠林》四十六

  王文明,宋太始末江安令,妻久病,女于外为母作粥,将熟变而为血,弃之更作,亦复如初。如此者再 《珠林》引有此句 。母寻亡。其后,儿女在灵前哭,忽见其母卧灵床上,貌如平生,诸儿号感,奄然而灭。文明先爱其妻手下 《广记》引作所使 婢,妊身将产。葬其妻日,使婢守屋,余人悉诣墓所;部伍始发,妻便见形,入户打婢。其后,诸女为父办食杀鸡,刳洗已竟,鸡忽跳起,轩首长鸣。文明寻卒,诸男相继丧亡。 《珠林》九十五。《广记》三百二十五

  朱道珍尝为孱陵令,南阳刘廓为荆州参军,每与围棋,日夜相就,局子略无暂辍。道珍以宋元徽三年六月二十六日亡。至九月,廓坐斋中,忽见一人,以书授廓云:朱孱陵书。廓开书,看是道珍手迹,云:“每思棋聚,非意致阔,方有来缘,想能近领。”廓读书毕,失信所在 失其书信 ,寝疾寻亡。 《御览》七百五十三

  朱泰家在江陵,宋元徽中,病亡未殡;忽形见,还坐尸侧,慰勉其母,众皆见之:指挥送终之具,务从俭约。谓母曰:“家比贫,泰又亡殁,永违侍养,殡殓何可广费?” 《广记》三百二十三

  蜀郡成都张伯儿,年十余岁,作道士,通灵有远鉴,时饮醇灰汁数升,云以洗肠疗疾。 《御览》八百七十一

  独角者,巴郡江人也,年可数百岁,俗失其名,顶上生一角,故谓之独角。或忽去积载,或累旬不语,及有所说,则旨趣精微,咸莫能测焉。所居独以德化,亦颇有训导。一旦与家辞,因入舍前江中,变为鲤鱼,角尚在首。后时时暂还,容状如平生,与子孙饮宴,数日辄去。 《珠林》三十一。《广记》四百七十一

  尹雄年九十,左鬓生角,长半寸。 《类聚》十八。《御览》三百七 十三又三百八十三

  逢桃杖居江夏,病疾困笃,频上奉章。夜中有物若豕,赤色,从十余人,皆操绳,入门周床一匝而去。往问道士张玄冥,冥曰:“见者崇物伏罪,乌衣入宅里社检护耳,疾寻当除。”自是平复也。 《书钞》八十七

  荀瓌字叔玮,事母孝,好属文及道术,潜栖却粒。尝东游 已上四句《类聚》一引作寓居江陵 ,憩江夏黄鹤楼上,望西南有物,飘然降自霄汉,俄顷已至,乃驾鹤之宾也。鹤止户侧,仙者就席,羽衣虹裳,宾主欢对。已而 二字《御览》引有 辞去,跨鹤腾空,眇然烟灭。 《类聚》六十三又九十。《御览》九百十六。《事类赋注》十八。案:亦见任昉《记》

  寻阳张允,家在本郡,郡南有古城。张少贫约,屡往游憩。忽有一老公,来与张言,因问之:“此城何名?”答曰:“吾不知,为南郡城耳!”言讫便去,不知所之。张既出宦,仕进累迁,位登元凯,后为南郡太守,即以城号。以志老父之言焉。 《御览》

  漆澄豫章人,有志干绝伦。尝乘船钓鱼,俄顷盈舟;既而有物出水,粗鳞黑色,长如十丈,不见头尾,阖船惊怖,澄独色不变。 《初学记》二十二引祖冲之《记》

  诸葛景之亡后,宅上尝闻语声。当酤酒还,还无温;鬼云:“卿无温,那得饮酒?”见一铜从空中来。 《御览》七百五十七

  夏侯祖欣 《书钞》引作欢,下同 为衮州刺史,丧于官,沈僧荣代之。祖欣见形诣僧荣,床上有一织成宝饰络带,夏侯曰:“此带殊好,岂能见与之?” 《书钞》引作当能与之 沈曰:“甚善。” 已上《书钞》一百二十九亦引 夏侯曰:“卿直许,终不见关,必以为施,可命焚与?”沈对前烧,视此带已在夏腰矣。 《御览》六百九十六

  巴西张寻梦庭生一竹,节相似,都为一门,以问竺法度,云:“当暴贵,但不得久矣。”果然,如其所言。 《广记》二百七十六

  陈留周氏婢,名兴进,入山取樵,倦寝 二字《广记》引有 ;梦见一女,语之曰:“近在汝头前,目中有刺,烦为拔之,当有厚报。”乃见一朽棺,头穿坏,髑髅堕地,草生目中,便为拔草,内著棺中,以甓塞穿,即于髑髅处 《六帖》引作其处,《广记》引作路旁 得一双金指环。 《御览》四百七十九引祖冲之《记》又三百九十九。《六帖》二十三。《广记》二百七十六

  陈敏为江夏太守,许宫亭庙神一银杖,后以一铁杖,银涂之。送杖还,庙神巫宣教曰:“陈敏之罪,不可容也。”乃置之湖中。杖浮在水上,敏舟值风倾覆矣。 《书钞》一百三十三

  庾邈与女子郭凝私通,诣社约取为妾,二心者死。邈遂不肯婚娉。经二载,忽闻凝暴亡。邈出门瞻望,有人来,乃是凝,敛手叹息之,凝告郎:“从北村还,道遇强人,抽刀逼凝,惧死从之,未能守节,为社神所责,卒得心痛,一宿而绝。”邈云:“将今且停宿。”凝答曰:“人鬼异路,毋劳尔思。”因涕泣下沾襟。 《书钞》八十七。《御览》五百三十二

  清河崔基,寓居青州。朱氏女,姿容绝伦,崔倾怀招揽,约女为妾。后三更中,忽闻叩门外,崔披衣出迎,女雨泪呜咽,云:“适得暴疾丧亡,忻爱永夺,悲不自胜。”女于怀中抽两匹绢与崔,曰:“近自织此绢,欲为君作裈衫,未得裁缝,今以赠离。”崔以锦八尺答之,女取锦曰:“从此绝矣!”言毕,豁然而灭。至旦,告其家,女父曰:“女昨夜忽然病,夜亡。”崔曰:“君家绢帛无零失耶?”答云:“此女旧织余两匹绢在箱中,女亡之始,妇出绢,欲裁为送终衣,转盼失之。”崔因此具说事状。 《御览》八百十七

  蔺启之家在南乡,有樗蒲娄庙。启之有女,名僧因,忽□气而寤,云:“樗蒲君遣婢迎僧,坐斗帐中,仍陈盛筵,以金银为俎案,五色玉为杯椀,与僧共食,一宿而醒也。” 《广记》二百九十四

  太原王肇宗病亡,亡后形见,于其母刘及妻韩共语,就母索酒,举杯与之,曰:“好酒!”语妻曰:“与卿三年别耳!”及服终,妻疾,曰:“同穴之义,古之所难,幸者如存,岂非至愿?”遂不服药而殁。 《广记》三百十八

  汝南周义取沛国刘旦孙女为妻,义豫章艾县令弟,路中得病,未至县十里,义语必不济,便留家人在后,先与弟至县,一宿死。妇至,临尸,义举手别妇,妇为梳头,因复拔妇钗。敛讫,妇房宿,义乃上床谓妇曰:“与卿共事虽浅,然情相重,不幸至此,兄不仁,离隔人室家,终没,不得执别,实为可恨!我向举手别,又拔卿钗,因欲起,人多气逼,不果。”自此每夕来寝息,与平生无异。 《广记》三百二十二

  武昌小吏吴龛得一浮石,取其 疑当作置 床头,化成一女,端正,与龛为夫妻。 《书钞》七十七。案:亦见今本任昉 记

  陈留董逸少时,有邻女梁莹,年稚色艳,逸爱慕倾魂,贻椒献宝,莹亦纳而未获果。后逸邻人郑充在逸所宿,二更中,门前有叩掌声,充卧望之,亦识莹,语逸曰:“梁莹今来。”逸惊跃出迎,把臂入舍,遂与莹寝,莹仍求去,逸揽持不置,申款达旦,逸欲留之,云:“为汝蒸豚作食,食竟去。”逸起闭户施帐,莹因变形为狸,从梁上走去。 《御览》九百十二

  南康营民任考之,伐船材,忽见大社树上有猴怀孕,考之便登木逐猴,腾赴如飞。树既孤迥,下又有人,猴知不脱,因以左手抱树枝,右手抚腹。考之禽得,摇摆地杀之,割其腹,有一子,形状垂产。是夜梦见一人称神,以杀猴责让之。后考之病经旬,初如狂,因渐化为虎,毛爪悉生,音声亦变,遂逸走入山,永失踪迹。 《御览》九百十。《广记》一百三十一

  南齐马道猷为尚书令史,永明元年坐省中,忽见鬼满前,而傍人不见。须臾,两鬼入其耳中,推出魂,魂落屐上,指以示人:“诸君见否?”傍人并不见,问魂形状云何?道猷曰:“魂正似虾蟆,云必无活理,鬼今犹在耳中。”视其耳皆肿,明日便死。 《广记》三百二十七

  广州显明寺道人法力,向晨诣厕,于户中遇一鬼,状如昆仑,两目尽黄,裸身无衣。法力素有膂力,便缚著堂柱,以杖鞭之,终无声。乃以铁锁缚之,观其能变去否。日已昏暗,失鬼所在。 同上 。

  
 

   

  荀氏灵鬼志

  
 

  明帝初,有谣曰:“高山崩,石自破。”高山,峻也;硕,峻弟也。后诸公诛峻,硕犹据石头,溃散而逃,追斩之。 《世说·方正篇》注引《灵鬼志》谣征

  明帝末,有谣歌:“侧侧力,放马出山侧;大马死,小马饿。”后峻迁帝于石头,御膳不具。 《世说·容止篇》注引同上

  庾文康初镇武昌,出石头,百姓看者于岸歌曰:“庾公上武昌,翩翩如飞鸟;庾公还扬州,白马牵旒旐。”又曰:“庾公初上时,翩翩如飞鸦;庾公还扬州,白马牵旐车。”后连征不入,寻薨,下都葬焉。 《世说·伤逝篇》注引同上

  初,桓石民为荆州,镇上时,民忽歌《黄昙曲》曰:“黄县□扬州大佛来上□”少时,石民死,王忱为荆州。佛大,忱小字也。 《世说·汰侈篇》注引同上

  河间王颙既败于关中,有给使陈安者,甚壮健。常乘一赤马,俊快非常;双持二刀,皆长七尺;驰马运刀,所向披靡。关西为之歌曰:“垄上健儿字陈安,头细面狭腹中宽,丈八矟左右盘。” 《类聚》六十。《书钞》一百二十四。《御览》三百五十四

  陈安为河间王颙给使,甚壮健。常乐一马,骏非常。后马死,双赤蛇出其鼻。 《御览》八百九十七

  嵇康灯下弹琴,忽有一人长丈余,著黑单衣,革带,康熟视之,乃吹火灭之曰:“吾耻与魑魅争光。” 《广记》三百十七

  嵇中散神情高迈,任心游憩;尝行西南游,去洛数十里,有亭名华阳,投宿。夜了无人,独在亭中。此亭由来杀人,宿者多凶; 已上依《御览》引 ;中散心神萧散,了无惧意。至一更中,操琴,先作诸弄,雅声逸奏,空中称善;中散抚琴而呼之:“君是何人?”答云:“身是故人,幽没于此,数千年矣 四字依《御览》并《事类赋注》引补 ;闻君弹琴,音曲清和,昔所好,故来听耳。身不幸非理就终,形体残毁,不宜接见君子;然爱君之琴,要当相见,君勿怪恶之。君可更作数曲。”中散复为抚琴,击节曰:“夜已久,何不来也?形骸之间,复何足计。”乃手挈其头曰:“闻君奏琴,不觉心开神悟,恍若暂生。”遂与共论音声之趣,辞甚清辩。谓中散曰:“君试以琴见与。”于是中散以琴授之,既弹众曲,亦不出常;唯《广陵散》声调绝伦。中散才从受之,半夕悉得 于是至此已上依《御览》《事类赋注》引 ;先所受引殊不及。与中散誓,不得教人,又不得言其姓 六字依《御览》引补 。天明语中散:“相与虽一遇于今夕,可以还同千载;于此长绝,能不怅然!” 《广记》三百十七。《御览》五百七十九引作《灵异志》、《事类赋注》十一同

  晋周子长侨居武昌五丈浦东冈头。咸康三年,子长至寒溪浦中嵇家,家去五丈数里;合暮还五丈,未达减一里许。先是空冈;忽见四匝瓦屋当道,门卒便捉子长头,子长曰:“我是佛弟子,何故捉我?”吏问曰:“若是佛弟子,能经呗不?”子长先能诵《四天王》及《鹿子经》,便为诵之三四过。捉故不置,知是鬼,便骂之曰:“武昌痴鬼,语汝,我是佛弟子,为汝诵经数偈,故不放人也?”捉者便放,不复见屋。鬼故逐之,过家门前,鬼遮不得入,亦不得作声。而心将鬼至寒溪寺中过,子长便擒鬼胸,复骂曰:“武昌痴鬼,今当汝至寺中和尚前了之。”鬼亦擒子长胸,相拖渡五丈塘,西行。后诸鬼谓捉者曰:“放为,西将牵我入寺中。”捉者已放 《广记》引作捉者曰“已擒不放” ,子长故复语后者曰:“寺中正有道人辈,乃未肯畏之 《广记》引无未字,道人作秃,下同 ?”后一鬼小语曰:“汝近城东看道人面,何以败?”便共大笑。子长比达家,已三更尽矣。 《法苑珠林》六十五。《广记》三百十八

  晋南郡议曹掾姓欧,得病经年,骨消肉尽;巫医备至,无复方计。其子夜如得睡眠,梦见数沙门来视其父。明旦,便往诣佛图,见诸沙门,问佛为何神,沙门为说事状,便将诸道人归,请读经。再宿,病人自觉病如轻。昼得小眠,如举头,见门中有数十小儿,皆五彩衣;手中有持幡仗者、刀矛者,于门走入。有两小儿在前,径至帘前,忽便还走,语后众人:“小住小住!屋中总是道人。”遂不复来前。自此后病渐渐得差。 《珠林》九十五。《广记》一百六十一

  石虎时,有胡道人驱驴作估于外国。深山中行,有一绝涧,窈然无底;行者恃山为道,鱼贯相连。忽有恶鬼牵驴入涧中,胡人性急,便大嗔恶;寻迹涧中恶鬼,祝誓呼诸鬼神下逮。忽然出一平地城门,外有一鬼,大项,脚著木桎梏,见道人,便乞食,曰:“得食,当与汝。”既问,乃是鬼王所治。前见王,道人便自说:“驱驴载物,为鬼所夺,寻迹至此。”须臾即得其驴,载物如故。 《御览》七百三十六

  蔡谟征为光禄大夫,在家,忽闻东南啼哭声,有若新死,便见一少年女死人并离啼哭。不解所为,恐是人家忿争耳。忽闻呼魂声,便见生女从空中去上天,意甚恶之。少时,疾患,遂薨。 《广记》三百二十

  河内姚元起居近山林,举家恒入野耕种,唯有七岁女守屋,而渐瘦。父母问女,女云:“常有一人,长丈余而有四面,面皆有七孔,自号‘高天大将军’;来辄见吞,径出下部,如此数过。云:‘慎勿道我!道我,当长留腹中。’”阖门骇惋,遂移避。 同上

  吴兴武唐闾剿,凌晨闻外拍手,自出看,见二乌帻吏迳将至渚,云:“官使乘船送豆至。”乃令剿捉枻,二吏挽,至嘉兴郡,暂住逆旅;及平望亭,潜逃得归。十余日外,复有呼声,又见二吏,云:“汝何敢委叛?”将至船,犹多菽,又令捉枻船,二吏挽,始前。至嘉乐故家,谓剿曰:“我须过一处,留汝在后,慎勿复走;若有饮食,当相唤。”须臾,一吏呼剿上;见高门瓦屋,欢宴盈堂,仍令剿行酒,并赐炙啖。天将晓,二吏云:“□□去,汝且停。”顷之,但见高坟森木,剿心迷乱。其家寻觅,经日方得。寻发大疮而死。 同上

  南平国蛮兵,义熙初随众来姑熟,便有鬼附之;声呦呦细长,或在檐宇之际,或在庭树上。若占吉凶,辄先索琵琶,随弹而言。于时郗倚为府长史,问:“当迁官?”云:“不久持节也。”寻为南蛮校尉。予为国郎中,亲领此土,荆州俗语云:“是老鼠所作,名曰鬼侯。” 《广记》三百二十二

  平原陈皋于义熙中从广陵樊梁后乘船出,忽有一赤鬼,长可丈许,首戴绛冠,形如鹿角,就皋求载,倏尔上船。皋素能禁气,因歌俗家南地之曲;鬼乃吐舌张眼,以杖竿掷之,即四散,成火,照于野。皋无几而死。 同上

  太元十二年,有道人外国来,能吞刀吐火,吐珠玉金银;自说其所受术 《御览》引作师 ,即白衣,非沙门也。尝行,见一人担担,上有小笼子,可受升余。语担人云:“吾步行疲极,欲寄君担。”担人甚怪之,虑是狂人,便语之云:“自可尔耳,君欲何许自厝耶?”其人答云:“君若见许,正欲入君此笼子中。”担人愈怪其寄,“君能入笼,便是神人也” 二句《御览》引有 。乃下担,即入笼中;笼不更大,其人亦不更小,担之亦不觉重于先。既行数十里,树下住食;担人呼共食,云:“我自有食。”不肯出。止住笼中,饮食器物罗列,肴膳丰腆亦办。反呼担人食,未半,语担人:“我欲与妇共食。”即复口吐出一女子,年二十许,衣裳容貌甚美,二人便共食。食欲竟,其夫便卧。妇语担人:“我有外夫,欲来共食;夫觉,君勿道之。”妇便口中出一年少丈夫,共食笼中;便有三人宽急之事,亦复不异。有顷,其夫动,如欲觉,妇便以外夫内口中。夫起,语担人曰:“可去。”即以妇内口中,次及食器物。此人既至国中,有一家大富贵,财巨万,而性悭吝,不行仁义,语担人云:“吾试为君破奴悭囊。”即至其家。有一好马,甚珍之,系在柱下 《御览》一引作柳下 ;忽失去,寻索不知处。明日,见马在五斗罂中,终不可破取,不知何方得取之 七字依《御览》一引补 。便往语言:“君作百人厨,以周一方穷乏,马当得出耳。”主人即狼狈作之,毕,马还在柱下。明旦,其父母老在堂上。忽复不见;举家惶怖,不知所在。开妆器,忽然见父母在泽壶中,不知何由得出。复往请之,其人云:“君当更作千人饮食,以饴百姓穷者,乃当得出。”即作,其父母自在床上也。 《珠林》六十一。《御览》三百五十九又七百三十七

  有沙门昙游,戒行清苦。时剡县有一家事蛊,人啖其食饮,无不吐血而死。昙游曾诣之,主人不食,游便咒焉。见一双蜈蚣,长尺余,于盘中走出;因绝食而归,竟无他。 《广记》三百五十九

  荥阳郡有一家姓廖,其家累世为蛊以致富,子女丰悦。后取新妇,不以此语之。家人悉行,妇独守家;见屋中一大堽,试发,见一大蛇,便作沸汤,悉灌杀之。家人还,妇具说焉,举家惊惋,无几,其家疾病亡略尽。 《御览》七百四十二

  人姓邹坐斋中,忽有一人通刺诣之,题刺云“舒甄仲”。既去,疑其非人,寻其刺,曰:“吾知之矣,是予舍西土瓦中人。”便往令人将锸掘之,果于瓦器中得桐人,长尺余。 《御览》七百六十七

  郗世了在会稽造墓,其地多石,后破大石,得一龟,长尺二寸许;在石中,石了无孔也,得非龟石俱生乎。既破出之,龟行动与常龟无异。石受龟,如人刻安之。 《广记》四百七十二

  濡须口有一大舶船,覆在水中,水小时便出见。尝有渔人夜宿其傍,以船系之;但闻筝笛弦管之音。梦人驱遣云:“勿近官妓!”此人惊觉,即移船去。传云是曹公载妓船覆于此。于今存在。 《御览》三百九十九引《灵魂志》。案:魂当是鬼字之讹

  李通丧,有一客往吊之;李通子哭,便进上听事。忽通从阁中出,以纶巾系头。 《书钞》一百二十九引《虚异志》。案:陈氏本《书钞》及俞氏《唐类函》并作《述异志》,盖以意改,疑亦是《灵鬼志》也

  历阳县张应,先是魔家,取佛家女为妇。咸和八年,移居芜湖。妻病,因为魔事,家财略尽不差。妻曰:“我本佛家女,乞为我作佛事。”应便往精舍中见竺法镜,镜曰:“佛普济众生,问君当一心受持身戒耳。”昙镜期明当向其家。应梦见一人,长丈五六,正向于南面趋步入门,曰:“此家寂寂,乃尔不净。”梦中见镜随此人后,白曰:“此家始欲发意,未可一一责之。”应先手巧眠觉,便把火作高座,乃鬼子母座。镜明食时往,应高座之属具足己成。闻应说梦,遂夫妻受五戒。病亦寻差。 《辩正论》八注

  祖台之志怪

  汉武帝与近臣宴会于未央殿,忽闻人语云:“老臣冒死自陈。”乃见屋梁上有一翁,长八九寸,拄杖偻步,笃老之极;缘柱而下,放杖稽首,默而不言;因仰首视殿屋,俯指帝脚,忽然不见。东方朔曰:“其名‘藻居’,兼水木之精,春巢幽林,冬潜深河。今造宫室,斩伐其居,故来诉于帝。曰仰视宫殿,殿名未央,诉陛下方侵其居宅未央也;俯指陛下脚者,足也,愿陛下宫殿足于此,不愿更造也。”上为之息宫寝之役。居少时,帝亲幸河渚,闻水底有弦歌之声,又有善芥。须臾,前梁上老翁及年少数人,绛衣素带,缨佩乘藻,甚为鲜丽,凌波而出,衣不沾濡。帝问曰:“闻水底奏乐声,为君耶?”老翁对曰:“老臣前昧死归诉,幸蒙陛下天地之施,即止息斧斤,得全其居宅,不胜嘉欢,故私相庆乐耳。”献帝一紫螺壳,状如牛脂。帝曰:“朕暗无以识君,东方生知耳;君可思以吴□贻之。”老翁乃顾命取洞穴之宝,一人即受命,下没泉底,倏忽还到,奉大珠径寸,明耀绝世。帝甚玩焉,问朔:“何以识此珠为洞穴之宝?”朔曰:“河底有洞穴之宝”帝以五十万钱赐朔,取其珠。 《书钞》一百五十八

  建安中,河间太守刘照夫人卒于府。后太守至,梦见一好妇人,就为室家,持一双金 古唤切 与太守;不能名,妇人乃曰:“此 竹恚切 。”者,其状如纽珠,大如指,屈伸在人。太守得置枕中。前太守迎丧,言有,开棺,见夫人臂果无复有焉。 《御览》七百十八

  吴未亡前,常有紫赤色气见牛斗之间,星官及诸善占者,咸忧吴方兴;惟张先于天文尤精,独知为神剑之气,非江南之祥。 《御览》六

  陶太尉微时,丧当葬,家贫,亲自营作砖;有一斑牛,砖已载致,忽然失去,便自寻觅。忽于道中逢一老翁,云:“君欲何所觅?”太尉具答。更举手指云:“向于山冈上见一牛,眠山圩中,必是君牛。此牛所眠,便好作墓,安坟当之,致极贵;小复不当,位极人臣,世为方岳矣。”又指一山云:“此山亦好,但不如向耳,亦当世出刺史耳。”言讫,便不复见。太尉墓之,皆如其言。 《御览》九百

  义兴郡溪渚长桥下,有苍蛟,吞啖人,周处执剑桥侧伺;久之,遇出,于是悬自桥上投下蛟背而刺蛟,数创,流血满溪,自郡渚至太湖句浦乃死。 《初学记》七

  晋怀帝永嘉中,谯国丁祚渡江,至阴陵界。时天昏雾,在道北有社,见一物如人,倒立,两眼垂血,从额下,聚地两处,各有升余。祚与从弟齐声喝之,灭而不见。立处聚血,皆化为萤火数千枚,纵横飞散。 《御览》九百四十五

  隆安中,陈悝于江边作鱼。 正匪切 潮去,于中得一女人,长六尺,有容色,无衣服;水去不能动。卧沙中,与语不应。人有就辱之。悝夜梦云:“我是江黄,昨失道落君,小人遂见加凌;今当白尊神杀之。”悝不敢移,潮来自逐水去。奸者寻病。 《御览》六十八

  建康小吏曹著见庐山夫人,夫人为设酒馔 《御览》引作啖 。金鸟啄罂,其中镂刻,奇饰异形,非人所名 已上四句《御览》引有 ;下七子盒盘,盘中亦无俗间常肴敉 《书钞》一百十四。《御览》八百四十九 。夫人命女婉出,与著相见。婉见著欣悦,命婢琼林令取琴出,婉抚琴歌曰:“登庐山兮郁嵯峨,晞阳风兮拂紫霞,招若人兮濯灵波。欣良运兮畅云柯,弹鸣琴兮乐莫过,云龙会兮乐太和。”歌毕,婉便辞去。 《御览》五百七十二

  建康小吏曹著,为庐山使君所迎,配以女婉。著形意不安,屡求请退;婉潸然垂涕,赋诗叙别,并赠织成裈 《书钞》一引作单 衫也。 《书钞》七十七又一百二十九。《初学记》二十六

  吴中书郎盛冲 《御览》一引作仲下同 至孝,母王氏失明。冲暂行,敕婢为母作食;婢乃取蛴螬蒸食之,王氏甚以为美,而不知是何物。儿还,王氏语曰:“汝行后,婢进吾一食,甚甘美极;然非鱼非肉,汝试问之。”既而问婢,婢服曰:“实是蛴螬!”冲抱母恸哭,母目霍然开明。 《珠林》四十九。《御览》四百十一又九百四十八

  吴中有一士大夫,于都假还,行至曲阿塘上,见一女子,容貌端正,便呼即来 二句《书钞》引有 ,便留住宿。士解臂上金钤 《御览》引一作铃,一作合,下同 系其臂 《御览》一引作肘下 ,令暮更来,遂不至。明日,更使寻求,都无此色。忽过一猪圈边,见母猪臂上 《御览》一引作胛 系金钤。 《御览》九百三十又七百十七。《书钞》一百三十五

  廷尉徐元礼嫁女,从祖与外兄孔正阳共诣徐家。道中有土墙,见一小儿,裸身,正赤手持刀,长五六寸,企墙上磨甚,独语;因跳车上曲阑中坐,反覆视刀,辄舐之。至徐家门前桑树下,又跳下,坐灰中,复更磨刀。日晡,新妇就车中,见小儿持刀入室,便刺新妇,新妇应刀而倒;扶还解衣,视小腹紫色,如酒槃大,炊顷便亡。鬼子出门舞刀,上有血,涂桑树叶,火然,斯须烧。 《御览》三百四十五

  苟晞为兖州镇,去京师五百里。有贡晞珍异食者,欲贻都邑亲贵,虑经信宿之间,不复鲜美;募有牛能日行数百里者,当厚赏之。有人进一牛云:“此日行千里。”晞乃命具丁车善驭,书疏发遣。旦发,日中到京师;取答书还,至一更始进便达。晞以其骏快,筋骨必将有异,遂杀而观之;亦无灵异,惟双助如小竹大,自头挟脊著肉里,故外不觉也。 《御览》九百

  骞保至坛丘坞上北楼宿,暮鼓二中,有人著黄练单衣白帢,将人持炬火上楼。保惧,藏壁中。须臾,有三婢上帐,使迎一女子上,与白帢人入帐中宿。未明,白帢人辄先去。如此四五宿。后向晨,白帢人才去 已上十三字《御览》引有 ,保因入帐中,问侍女子:“向去者谁?”答曰:“桐郎,道东庙树是。”至暮鼓二中,桐郎复来,保乃斫取之,缚著楼柱。明日视之,形如人长,三尺余。槛送诣丞相,渡江未半,风浪起;桐郎得投入水,风波乃息。 《类聚》八十八。《御览》九百五十六

  会稽山阴东郭氏女,先与县人私通,此人估还于县东灵慈桥;女往入船就之,因共寝接,为设食鳅蝥。食毕,女将两鳅蝥上岸去。船还来至郭,逢人语此女已死。乃往省之,尚未殡也;发衾视之,两手各把一鳅蝥。 《御览》九百四十三

  孔氏志怪

  楚文王好田,天下快狗名鹰毕聚焉。有人献一鹰,曰:“非王鹰之俦。”俄而云际有一物凝翔,飘飖鲜白,而不辨其形。鹰于是竦翮而升,矗若飞电。须臾,羽堕如雪,血洒如雨;良久,有一大鸟堕地而死。度其两翅,广数十里,喙边有黄,众莫能知。有博物君子曰:“此大鹏雏也,始飞焉,故为鹰所制。”乃厚赏献者。 《初学记》三十

  卢充者,范阳人也,家西三十里,有崔少府 《类林杂说》十三引府下有女字。案:衍也 墓。充先冬至一日出家西猎,见一獐,举弓而射,即中之;獐倒而复起,充逐之,不觉远,忽见一里门如府舍,中一铃下,有唱家前,充问曰:“此何府也?”答曰:“少府府也。”充曰:“我衣恶,那得见贵人?”即有人提襆新衣迎之。充著,尽可体;便进见少府,展姓名。酒炙数行,崔曰:“近得尊府君书,为君索小女婚,故相延耳。”即举书示充,充父亡时虽小,然已见父手迹,便歔叹无辞。崔即敕内,令女郎庄严,使充就东廊 《草堂诗笺》二十七节引东廊作东厢 。充至,女已下车立,席头共拜焉。三日毕,还见崔。崔曰:“君可归矣!女有娠相,生男,当以相还;生女,当自留养。”敕外严车送客。崔送至门,执手涕零;离别之感,无异生人。复致衣一袭,被褥一副。充便上车去,如电逝。须臾至家,家人相见悲喜。推问,知崔是亡人,而入其墓。追以懊丧。居四年 《蒙求》注引作经三年,《诗笺》亦作三年 ,三月三日,临水戏,水中 二字依《蒙求》注引补 忽见二犊车,乍浮乍没 乍没作乍沉,《类林》并同 ,既上岸,充往开车后户,见崔氏女与三岁男儿共载。充见之,欣然,欲握其手,女举手指后车曰:“府君见人!”即见少府,充往问讯。女抱儿还充,又与金碗别,并赠诗曰:“煌煌灵芝质,光丽何猗猗!华艳当时显,嘉异表神奇。含英未及秀,中夏罹霜萎;荣曜长幽灭,世路永无施。不悟阴阳运,哲人忽来仪;会浅别离速,皆由灵与祗。何以赠余亲,金碗可颐儿。爱恩从此别,断绝伤肝脾!”充取儿碗及诗,忽不见二车处。将儿还,四座谓是鬼魅,佥遥唾之,形如故。问儿:“谁是汝父?”儿径就充怀。众初怪恶,传省其诗,慨然叹死生之玄通也。充诣市卖碗,高举其价,不欲速售;冀有识者。欻有一老婢问充得碗之由,还报其大家。大家,即女姨也,遣视之,果是。谓充曰:“我姨姊崔少府女,未嫁而亡。家亲痛之,赠一金碗,著棺中。今视卿碗甚似,得碗本末,可得闻不?”充以事对。即诣充家迎儿,儿有崔氏状,又似充貌。姨曰:“我甥三月末间产,父曰‘春暖温也,愿休强矣’。”即字温休,温休,盖幽婚也,其兆先彰矣。儿遂成为令器,历数郡二千石,皆著绩。其后生植,为汉尚书。植子毓,为魏司空。冠盖相承至今也。 《世说·方正篇》注李瀚《蒙求》注上引略

  后汉末 三字《广记》引《志怪》有 ,有一人腹内痛 《御览》《广记》引作有人得心腹瘕病 ,昼夜切痛;临终 二字《广记》引有 ,敕其子曰:“吾气绝后,可剖视之。”其子不忍违言 六字《广记》引有 ,剖之,得一铜 《御览》一引作铛 ,容可数合。后华佗闻其病而解之,便往,出巾箱内药以投之,即化为清酒。 《书钞》一百三十五。《御览》七百四十三又七百五十七。《广记》二百十八

  钟会是荀济北从舅,二人情好不协。荀有宝剑,可直百万 已上依《世说·巧艺篇》补 ,以付妻 《世说》作常在母钟夫人。许注引《孔氏志怪》曰:勖以宝剑付妻 。会善书,学荀手迹,作书取剑,仍窃去不还荀。勖知是钟而无由得也,思所以报之。后钟兄弟以千万起一宅,始成,甚精丽,未得移住。荀极善画,乃潜往画钟门堂,作太傅形象,衣冠状皃如平生。二钟入门,便大感动,宅遂空废 会善书至此已上并依《世说》补 。于时咸谓勖之报会,过于所失数十倍。彼此书画,巧妙之极。 《世说》注引《孔氏志怪》

  义兴有邪足 《初学记》引作白额 虎,溪渚长桥有苍蛟,并大啖人,并郭西周,时谓郡中三害。周即处也。 《世说·自新篇》注。《初学记》八

  干宝父有嬖人,宝母至妒,葬宝父时,因推著藏中。经十年而母丧,开墓,其婢伏棺上。就视犹暖,渐有气息;舆还家,终日而苏。说:“宝父常致饮食,与之接寝,恩情如生。”家中吉凶辄语之,校之悉验。平复数年后方卒。宝因作《搜神记》,中云“有所感起”是也。 《世说·排调篇》注

  晋明帝时,献马者梦河神请之,及至,帝梦同,即投河以奉神。始太傅褚褒亦好此马,帝曰:“已与河神。”及褚公卒,军人见公乘此马矣。 《广记》二百七十六

  会稽盛逸尝晨兴,路未有行人。见门内柳树上有一人,长二尺余,衣朱衣冠冕,俯以舌树叶上露。良久,忽见逸,神意如惊,遽即隐不见。 《类聚》八十九。《御览》九百五十七

  会稽吏谢宗赴假吴中,独在船;忽有女子,姿性妖婉,来入船。问宗:“有佳丝否?欲市之。”宗因与戏,女渐相容。留在船宿欢宴,既晓,因求宗寄载,宗便许之。自尔船人恒夕但闻言笑,兼芬馥气。至一年,往来同宿;密伺之,不见有人。方知是邪魅,遂共掩之。良久,得一物,大如枕;须臾,得二物,并小如拳。以火视之,乃是三龟。宗悲思数日方悟。自说:“此女子一岁生二男,大者名道愍,小者名道兴。”既为龟,送之于江。 《御览》九百三十一

  南方落民,其头能飞。其俗所祠,名曰:“虫落”,因号落民。 《酉阳杂俎》四引《于氏志怪》,案:于氏疑是孔氏之讹

  神怪录

  会稽吴详者,少为县吏,夜行至溪,见一女子,遂捉之宿;仍依寝,自明旦去。女赠详以紫手巾,详答以白手巾。 《书钞》一百三十六。案:《御览》七百十六引作《志怪》,其文较略

  将军王果,昔为益州太守,路经三峡,船中望见江岸石壁千丈,有物悬之在半崖,似棺椁,令人缘崖,就视,乃一棺也。发之 二字依《御览》引补 ,骸骨存焉。有石志云 《御览》引作铭曰 :“三百年后水漂我,欲及长江垂欲堕;欲堕不堕遇王果。”果视铭怆然云:“数百年前知我名,如何舍去?”因留为营敛葬埋,设祭而去。 李瀚《蒙求》注中引《神怪志》。《御览》五百五十九同

  刘之遴神录

  刘之遴神录

  
 

  由拳县,秦时长水县也。始皇时,县有童谣曰:“城门当有血,城陷没为湖。”有妪 《寰宇记》引作老母,下同 闻之忧惧,每旦往窥城门;门侍 《寰宇》引作门传兵 欲缚之,妪言其故。妪去后,门侍杀犬,以血涂门。妪又往,见血走去,不敢顾。忽有大水,长欲没县;主簿令干入白令,令见干曰:“何忽作鱼?”干又曰:“明府亦作鱼!”遂乃沦陷为谷 《水经注》二十九引《神异传》 。老母牵狗北走六十里,移至伊莱山得免。西南隅今乃有石室,名为神母庙;庙前石上,狗迹犹存。 《寰宇记》二十二引同上

  圣英庙在 四字补 晋陵既阳城。 《寰宇记》九十二引刘遴之《神异录》

  广陵县女美 《舆地纪胜》九引《神异录》美上有杜字,应据补 ,有道术,县以为妖,桎梏之;忽变形,莫知所之。因以其处为立庙,曰东陵,号“圣母”。 并同上

  齐谐记

  吴当阳 《广记》引作富阳 县董昭之,尝乘船过钱塘江,中央,见有一蚁,著一短芦走;一头回复向一头,甚遑遽;昭之曰:“此畏死也。” 已上五句《初学记》引作著一短芦遑遽垂死 因以绳系芦, 《广记》引有此句 ,欲取著船头。船中人骂:“此是毒螫物,不可长,我当蹋杀之!”昭意甚怜此蚁,会船至岸,蚁缘绳得出 二句依《御览》并《广记》引补 。中夜梦一人,乌衣,从百许人来,谢曰:“仆不慎堕江,惭君济活。仆是虫王 《广记》引作仆是蚁中之王也,感君见济之恩 ,君若有急难之日,当见告语!” 《类聚》九十七。《御览》四百七十九此下并略 历十余年,时江左所在劫盗,昭之从余杭山过,为劫主所牵 《广记》引作横被录为劫主 ,系余姚狱。昭之忽思蚁王之梦,结念之际,同被禁者问之,昭之曰:“蚁云缓急当告,今何处告之?”有囚言 已上四句《广记》引作昭之具以实告,其人曰 :“但取两三蚁著掌中祝之。”昭之如其言,莫果梦乌衣人言云:“可急去,入余杭山,天子将下赦,今不久也。” 《初学记》《广记》引并作天下既乱,赦令不及也。核以下文似误 于是便觉。蚁啮械已尽,因得出狱;过江投余杭山。旋遇赦得免。 《初学记》二十。《御览》六百四十二。《广记》四百七十三

  太元元年,江夏郡安陆县薛道询 《广记》引作师道宣 年二十二。少来了了,忽得时行病,差后发狂,百治救不痊。乃服散狂走,犹多剧,忽失踪迹,遂变作虎 已上八句《广记》引作少未了了,忽发狂变为虎 ;食人不可复数。后有一女子,树下采桑,虎往取食之。食竟,乃藏其钗钏著山石间;后还作人,皆知取之 《广记》引作后复人形,知而取之 。经一年还家,复为人。遂出都仕官,为殿中令史。夜共人语,忽道天地变怪之事。道询自云:“吾昔曾得病发狂,化作虎,啖人一年。”中兼道其处所姓名。其同坐人,或有食其父子兄弟者,于是号哭;捉以付官。遂饿死建康狱中。 《御览》八百八十八。《广记》四百二十六

  晋孝武太元八年,富阳民麻姑者,好啖脍;江北华本者,为人好啖鳖臛 已上二句亦见《御览》八百六十一有江北二字,为人二字据补 ;二人相善。麻姑见一鳖,大如釜盖,头尾犹是大蛇;系之经一月,尽变鳖。便取作脍,报华本食之,非常味美。麻姑不肯食,华本强令食之,麻姑遂啖一脔,便大恶心,吐逆委顿,遂生病。啖中有物塞喉不下,开口向本,本见有一蛇头,开口吐舌,本惊而走,姑仅免。本后于宅得一蛇,大二围,长五六尺,打杀作脍,唤麻姑;别复切鱼为脍自食,以蛇脍与麻 二句依《书钞》引补 。麻姑得食甚美,苦求此鱼。华本因醉,唤家人奉蛇皮及余肉出。麻姑见之,大吐,呕血而死。 《广记》一百三十一。《书钞》一百四十五。《御览》八百六十二

  江夏郡安陆县,隆安之初,有一人姓郭名坦,兄弟三人。其大儿忽得时行病 《书钞》引作有郭恺兄弟三人寒天而忽得时行病 ,病后遂大能食;一日食斛余米。其家供给五年,乃至罄贫 已上《书钞》一百四十三亦引 ,语曰:“汝当自觅食。”后至一家,门前已得筥饭,又从后门乞,其人答曰:“实不知君有两门。”腹大饥不可忍,后门有三畦韭,一畦大蒜,因啖两畦,便大闷极,卧地。须臾至大吐,吐一物,似龙,出地渐渐大。须臾,主人持饭出,腹不能食,遂撮饭内著向所吐出物上,即消成水。此人于此病遂得差。 《御览》八百四十九

  晋义熙四年,东阳郡太末县吴道宗,少失父,单与母居,未有妇儿。宗赁不在家 《御览》引作会道宗收债不在家。《广记》引作一日道宗他适 ,邻人闻其屋中碰磕之声;窥不见其母,但有乌斑虎在其屋中。乡里惊怛,恐虎入其家,食其母,便鸣鼓会人,共往救之。围宅突进,不见有虎,但见其母,语如平常。不解其意。儿还,母语之曰:“宿罪见谴,当有变化事。”后一月日,便失其母。县界内虎灾屡起,皆云母乌斑虎。百姓患之,发人格击之,杀数人;后人射虎中膺 《广记》引作众共格之伤数人,后人射虎箭带膺 ,并戟刺中其腹,然不能即得。经数日后,虎还其家故床上,不能复人形,伏床上而死。其儿号泣,如葬其母法,朝冥哭临之。 《珠林》三十二。《御览》八百八十八。《广记》四百二十六

  广州刺史丧还,其大儿安吉,元嘉三年病死,第二儿,四年复病死。或教以一雄鸡置棺中。此鸡每至天欲晓,辄在棺里鸣三声,甚悲彻,不异栖中。鸣一月日后,不复闻声。 《广记》四百六十一

  周客子有女,啖脍不知足,家为之贫 《御览》引有此句 。自至长桥南,见罛者,挫鱼作鲊,以钱一千,求作一饱。乃捣啖鱼,食五斛,便大吐之 《书钞》一百四十五两引 。有蟾蜍从吐中出,婢以鱼置口中,即成水。女遂不复啖脍。 《御览》八百六十二

  有范光禄者,得病,腹脚并肿,不能饮食。忽有一人,清朝不自通达,进入光禄斋中,就光禄边坐 《广记》引作坐于光禄之侧 。光禄谓曰:“先不知君,君那得来而不自通?”此人答曰:“佛使我来治君病也。”发衣见之 《广记》引作光禄遂发衣示之 。因以甘刀针肿上,倏忽之间,顿针两脚及膀胱百余下,然不觉痛。复欲针腹,其儿黄门不听,语竟便去 已上四句依《御览》引补 ,后针孔中黄脓汁尝二三升许。至明晓,脚都差,针亦无孔 《广记》引作至明日并无针伤而患渐愈 。范甚喜。 《御览》七百四十三。《广记》二百十八

  余杭县有一人,姓沈名纵,其家近山。尝一夕,与父同入山;至夜三更,忽见一人著纱帽,披绛绫袍,云是斗山王 《书钞》一百二十九 。斗山在余杭县。 《御览》八百十六

  余杭县南巷中,有一人,佚其名,路入山,得一玉肫。从此以后,所以如意;家遂殷富。 《御览》八百五

  广陵王琼之 《广记》引作广汉王瑗之 为信安令,在县,忽有一鬼自称姓蔡名伯喈,或复谈议,诵诗书,知古今,靡所不谙。问:“是昔蔡邕不?”答云:“非也!与之同姓耳。”问:“此伯喈今何在?”云:“在天上,或下作仙人,飞来去,受福甚快 《广记》引作在天上作仙人,甚是受福其快乐 ,非复畴昔也。” 《御览》八百八十三。《广记》三百二十一

  正月半,有神降陈氏之宅,云:“我是蚕神 一引作室 ,若能见祭,当令蚕桑百倍。” 已上亦见《御览》三十 今人正月末作糕糜,为此也。 《御览》八百二十五

  东阳郡朱子之,有一鬼恒来其家。子之儿病心痛,鬼语之:“我为汝寻方,云烧虎丸饮即差。汝觅大戟与我,我为汝取也。”其家便持戟与鬼,鬼持戟去。须臾还,放戟中庭,掷虎丸著地,犹尚煙。 《御览》三百五十三。《广记》三百十八

  国步山有庙,有一亭,吕思与少妇投宿,失妇。思逐觅,见大城,有厅事,一人纱帽冯几。左右竞来击之,思以刀斫,计当杀百余人,余者乃便大走,向人尽成死狸。看向厅事,乃是古时大冢,冢上穿下甚明,见一群女子在冢里;见其妇如失性人,因抱出冢口,又入抱取在先女子,有数十,中有通身已生毛者,亦有毛脚面成狸者。须臾,天晓,将妇还亭,亭长问之,具如此答。前后有失儿女者,零丁有数十。吏便敛此零丁至冢口,迎此群女,随家远近而报之,各迎取于此。后一二年,庙无复灵。 《御览》五百九十八

  张然滞役多年,妇遂与奴私通。后归,奴与妇谋然;狗注睛舐唇视奴。然曰:“乌龙与手!”应声荡奴,奴失刀仆,然取刀杀奴也。 《六帖》九十八

  
 

 

  
 

  幽明录

  庙方四丈,不作墉壁;道广五尺 《初学记》引作四尺 ,夹树兰香。斋者煮以沐浴,然后亲祭,所谓“浴兰汤”。 《类聚》三十八。《初学记》十三

  海中有金台,出水百丈;结构巧丽,穷尽神工,横光岩渚,竦曜星汉 二句见《类聚》六十二、《御览》一百七十七引 ,台内有金几,雕文备置,上有百味之食,四大力神常,立守护 已上略见《书钞》一百三十三又一百四十二两引《御览》七百十又八百十一 。有一五通仙人,来欲廿膳,四神排击,延而退。 《御览》八百四十九

  邺城凤阳门五层楼,去地二十丈,长四十丈,广二十丈,安金凤皇二头于其上。石季龙将衰 《初学记》二十四引有此句 :一头飞入漳河,清朗见在水底;一头今犹存。 《类聚》六十三。《御览》一百七十八

  始兴县有皋天子国;因山崎岖,十有余里;坑堑数重,阡陌交通;城内堂基碎瓦,柱穿犹存。东有皋天子冢。皋天子,未之闻也。 《御览》一百九十三

  始兴县有睪天子城,城东有冢。昔有发之者,垂陷,而冢里有角声震于外,惧而塞之。 《书钞》一百二十一

  始兴灵 一引作云 水,源有汤泉;每至霜雪,见其上蒸气高数十丈,生物投之,须臾便熟 《御览》七十一 。泉中常有细赤鱼出游,莫有获者。 《御览》九百四十

  艾县辅山有温冷二泉,同出一山之足 《御览》引有此句 。两泉发源,相去数尺。热泉可煮鸡豚 《御览》引作可以瀹鸡 ,冰泉常若冰生 已上亦见《御览》七十一,生字据补 。双流数丈而合,俱会于一溪。 《初学记》七

  襄邑县南濑乡,老子之旧乡也。有老子庙,庙中有九井;能洁斋入祠者,水温清随人意念。 《初学记》七。《御览》一百八十九

  始安熙平县东南有山,山西其形长狭,水从下注塘,一日再减盈缩,因名为“朝夕塘”。 《御览》七十四引盛弘之《荆记》注云《幽明录》又载

  耒阳县东北有芦塘,淹地八顷,其深不可测。中有大鱼,常至五日,一跃奋出水,大可三围,其状异常。每跃出水,则小鱼奔迸,随水上岸,不可胜计。 《御览》七十四。《寰宇记》一百十五

  宜都建平二郡之界,有五六峰,参差互出。上有倚石,如二人像,攘袂相对。俗谓二郡督邮争界于此。 《初学记》五。《类聚》六。《御览》五十二。《事类赋注》七。案:《水经注》三十四云:宜都督邮厥势小东倾议者以为不如也

  武昌阳新县 三字《御览》引有 北山上有望夫石,状若人立。相传:昔有贞妇,其夫从役,远赴国难,妇携弱子,饯送此山,立望夫而化为立石 《御览》四百四十引作立望而死,形化为石 ,因以为名焉。 《初学记》五。《事类赋

  注》七

  巴丘县自 《御览》一引作百 金冈以上二十里,名黄金潭,莫测其深;上有濑,亦名黄金濑。古有钓于此潭,获一金,引之,遂满一船。有金牛出,声貌奔 《御览》一引作莽 壮,钓人被骇,牛因奋勇跃而还潭,锁乃将尽,钓人以刀斫得数尺。潭濑因此取名。 《类聚》八十三。《御览》八百十一又九百。《事类赋注》九

  淮牛渚津水极深,无可算计,人见一金牛,形甚瑰壮,以金为绊。 《类聚》八十三。《御览》七十一又八百十一

  庐山自南行十余里,有鸡山,山有石鸡,冠距如生。道士李镇于此下住,常宝玩之。鸡一日忽摧毁,镇告人曰:“鸡忽如此,吾其终乎?”因与知故诀别,后月余遂卒。 《广记》一百四十二

  三峰最为竦桀,自非清霁素朝,不可望见。峰下有泉,飞流如舒一匹绢,分映青林,直注山下;虽纤罗不动,其上翛翛,恒凄清风也。 《御览》七十一

  宫亭湖边傍山间,有石数枚,形圆若镜,明可以鉴人,谓之石镜。 已上亦见《类聚》六 后有行人过,以火燎一枚,至不复明;其人眼乃失明。 《御览》七百十七

  山阴县九侯神山上有灵坛,坛前有古井,常无水,及请告神,水即涌出,供用足,乃复渐止。 《御览》一百八十九

  谯县城东,因城为台,方二十丈,高八尺,一曰:古之葬也,魏武帝即筑以为台,东面墙崩,金玉流出,取者多死,因复筑之。 《御览》八百十一

  乐安县故市经荒乱,人民饿死,枯骸填地。每至天阴将雨,辄闻吟啸呻叹,声聒于耳。 《御览》四百八十六

  平都县南陂上有冢,行人于陂取得鲤,道逢冢中人来云:“何敢取吾鱼?”夺著车上而去。 《御览》九百三十六

  广陵有冢,相传是汉江都王建之墓也。常有村人行过,见地有数十具磨,取一具持归。暮即叩门求磨甚急,明旦送著故处。 《御览》七百六十二

  广陵露白村人,每夜辄见鬼怪,咸有异形丑恶。怯弱者莫敢过。村人怪如此,疑必有故,相率得十人,一时发掘,入地尺许,得一朽烂方相头;访之故老,咸云:“尝有人冒雨送葬,至此遇劫,一时散走,方相头陷没泥中。” 《御览》五百五十二

  硕县下有眩潭,以视之眩入眼,因以为名。傍有田陂,昔有人船行过此陂,见一死蛟在陂上,不得下;无何,见一人,长壮乌衣,立于岸侧,语行人云:“吾昨下陂,不过而死,可为报眩潭。”行人曰:“眩潭无人,云何可报?”乌衣人云:“但至潭,便大言之。”行人如其旨,须臾,潭中有号泣声。 《御览》六十六

  东莱人性灵,作酒多醇,浊而更清,二人曰以是醇□。 《书钞》一百四十八

  楚文王少时好猎,有一人献一鹰,文王见之,爪距神爽,殊绝常鹰。故为猎于云梦,置网云布,烟烧张天,毛群羽族,争噬竞搏,此鹰轩颈瞪目,无搏噬之志。王曰:“吾鹰所获以百数,汝鹰曾无奋意,将欺余耶?”献者曰:“若效于雉兔,臣岂敢献?”俄而,云际有一物凝翔,鲜白不辨其形,鹰便竦翮而升,矗若飞电;须臾,羽堕如雪,血下如雨,有大鸟堕地,度其两翅,广数十里,众莫能识。时有博物君子曰:“此大鹏雏也。”文王乃厚赏之。 《御览》九百二十六又九百二十七。《类聚》九十一又九十二。《广记》四百六十

  汉武帝常微行过人家,家有婢国色,帝悦之,因留宿,夜与婢□。有书生亦家宿,善天文,忽见客星移掩帝座甚逼,书生大惊跃,连呼咄咄,不觉声高;乃见一男子,操刀将欲入户,闻书生声急,谓为己故,遂蹙缩走,客星应时即退。帝闻其声,异而召问之,书生具说所见,乃悟曰:“此人是婢婿,将欲肆其凶于朕。”乃召羽林,语主人曰:“朕,天子也。”于是擒奴伏诛,厚赐书生。 《开元占经》八十三

  汉武见物如牛肝,入地不动,问东方朔,朔曰:“此积愁之气,惟酒可以忘愁,今即以酒灌之,即消。” 《书钞》一百四十八

  汉武帝在甘泉宫,有玉女降,常与帝围棋相娱。女风姿端正,帝密悦,乃欲逼之,女因唾帝面而去,遂病疮经年 《御览》七百四十二引作女因唾帝面,遂成疮,帝避跪谢,神女为出温水洗之 。故《汉书》云:“避暑甘泉宫,正其时也。” 《御览》八十八又三百八十七

  甘泉王母降。 《书钞》十二

  汉武帝与群臣宴于未央,方啖黍臛 《书钞》一百四十四,《御览》八百五十引此二句,与群臣三字据补 ,忽闻人语云:“老臣冒死自诉。”不见其形,寻觅良久,梁上见一老翁,长八九寸,面目皱,须发皓白,拄杖偻步,笃老之极。帝问曰:“叟姓字何?居在何处?何所病苦!而来诉朕?”翁缘柱而下,放杖稽首,默而不言;因仰头视屋,俯指帝脚,忽然不见。帝骇愕不知何等,乃曰:“东方朔必识之。”于是召方朔以告,朔曰:“其名为‘藻兼’ 《御览》引有兼字 ,水木之精也。夏巢幽林,冬潜深河;陛下顷日频兴造宫室,斩伐其居,故来诉耳!仰头看屋,而复府指陛下脚者,足也 《御览》一引作:仰视屋者,殿名未央也,俯视脚者,脚,足也 ;愿陛下宫室足于此也。”帝感之。既而息役。幸瓠子河 《类聚》《御览》引,并作幸河渚 ,闻水底有弦歌之声,前梁上翁及年少数人,绛衣素带 《御览》引作裳 ,缨佩甚鲜,皆长八九寸,有一人,长尺余,凌波而出,衣不沾濡,或有挟乐器者。帝方食,为之辍膳,命列坐于食案前 《御览》引作上 。帝问曰:“闻水底奏乐,为是君耶?”老翁对曰:“老臣前昧死归诉,幸蒙陛下天地之施,即息斧斤,得全其居,不胜欢喜 《御览》引作欣跃 ,故私相庆乐耳!”帝曰:“可得奏乐否?”曰:“故赍乐来,安敢不奏?”其最长人便治弦而歌,歌曰:“天地德兮垂至仁,愍幽魄兮停斧斤;保窟宅兮庇微身,愿天子兮寿万春!”歌声小大,无异于人,清彻绕越梁栋。又二人鸣管抚节,调契声谐。帝欢悦,举觞并劝曰:“不德不足当雅贶。”老翁等并起拜爵,各饮数升不醉。献帝一紫螺壳,中有物状如牛脂。帝问曰:“朕暗无以识此物。”曰:“东方生知之耳!”帝曰:“可更以珍异见贻。”老翁顾命,取洞穴之宝。一人受命,下没渊底,倏忽还到,得一大珠,径数寸,明耀绝世,帝甚爱玩;翁等忽然而隐。帝问朔:“紫螺壳中何物?”朔曰:“是蛟龙髓,以傅面,令人好颜色;又女子在孕,产之必易。”会后宫难产者试之,殊有神效。帝以脂涂面,便悦泽。又曰:“何以此珠名洞穴珠?”朔曰:“河底有一穴,深数百丈,中有赤蚌,蚌生珠,故以名焉。”帝既深叹此事,又服朔之奇识。 《广记》一百十八。《御览》八百八十六又二十二。《类聚》八十四。《事类赋注》九

  汉武帝以玄豹白凤膏磨青锡屑,以酥油和之为灯,虽雨中灯不灭。 《类林杂说》十三

  董仲舒尝下帷独咏,忽有客来,风姿音气,殊为不凡,与论五经,究其微奥。仲舒素不闻有此人,而疑其非常。客又曰:“欲雨。” 五字《广记》引无 因此戏之曰:“巢居知风,穴居知雨;卿非狐狸,即是鼷鼠!”客闻此言,色动形坏,化成老狸,蹶然而走。 《广记》四百十二。《御览》九百十二

  文翁常欲断大树,砍断处去地一丈八尺,翁先祝曰:“吾若得二千石,斧当著此处。”因掷之,中所砍一丈八尺处。后果为郡。 《御览》七百六十三

  长安有张氏者,昼独处室,有鸠自入,止于对床。张恶之,披怀祝曰:“鸠,尔来为我祸耶?止承尘;为我福耶?入我怀。”鸠翻飞入怀,以手探之,不知所在,而得一金带钩焉。遂宝之。自是之后,子孙昌盛。 《初学记》二十七。《御览》八百十一。《事类赋注》九

  汉何比干梦有贵客,车骑满门,觉以语妻子 《古今类事》十五亦引作其家人 ,未已,门首有老姥,年可八十余,求避雨,雨甚盛而衣不沾濡。比干延入,礼待之,乃曰:“君先出自后稷,佐尧,至晋有阴功,今天赐君策。”如简,长九寸,凡九百九十枚,以授之,曰:“子孙能佩者富贵。”言讫出门,不复见。 《广记》一百三十七

  汉建武元年,东莱人姓乜,家尝作酒卢,入内,政见三奇客,共持曲饭至,抒其酒饮,异以饭曲代处,而三鬼相与醉于林中。 《书钞》一百四十八

  汉明帝 二字依《类聚》《御览》引补 永平五年,剡县刘晨 《御览》九百六十七引作晟注云音成 阮肇共入天台山取谷皮 三字《御览》引有 ,迷不得返,经十三日,粮食乏尽,饥馁殆死。遥望山上有一桃树,大有子实,而绝岩邃涧 五字依《御览》引补 ,永无登路。攀援藤葛,乃得至上。各啖数枚,而饥止体充。复下山,持杯取水,欲盥漱,见芜菁叶从山腹流出,甚鲜新,复一杯流出,有胡麻饭糁,相谓曰:“此知去人径不远 二句依《御览》引补 。”便共没水,逆流二三里,得度山,出一大溪,溪边有二女子,姿质妙绝,见二人持杯出,便笑曰:“刘阮二郎,捉向所失流杯来。”晨肇既不识之,缘二女便呼其姓,如似有旧,乃相见忻喜 《珠林》引作而悉,今从《御览》 。问:“来何晚邪?”因邀还家。其家铜 《御览》引作筒 瓦屋,南壁及东壁下各有一大床,皆施绛罗帐,帐角悬铃,金银交错,床头各有十侍婢,敕云:“刘阮二郎,经涉出岨,向虽得琼实,犹尚虚弊,可速作食。”食胡麻饭、山羊脯、牛肉,甚甘美。食毕行酒,有一群女来,各持五三桃子,笑而言:“贺汝婿来。”酒酣作乐,刘阮忻怖交并 《御览》引有此句 。至暮、令各就一帐宿,女往就之,言声清婉,令人忘忧。至十日后欲求还去,女云:“君已来是,宿福所牵,何复欲还邪?” 至十日后至此已上并依《御览》引补 遂停半年。气候草木是春时,百鸟啼鸣,更怀悲思,求归甚苦。女曰:“罪牵君当可如何?”遂呼前来女子,有三四十人,集会奏乐。共送刘阮,指示还路。既出,亲旧零落,邑屋改异,无复相识。问讯得七世孙,传闻上世入山,迷不得归。至晋太元八年,忽复去,不知何所。 《珠林》三十一。《御览》四十一又九百六十七。《类聚》七。《六帖》五。《事类赋注》二十六

  曹娥父溺死,娥见瓜浮,得尸。 《类聚》八十七

  汉袁安父亡,母使安以鸡酒诣卜工,问葬地。道逢三书生,问安何之?具以告。书生曰:“吾知好葬地。”安以鸡酒礼之,毕,告安地处云:“当葬此地 一引无此句 ,世世为贵公。”便与别,数步顾视,皆不见。安疑是神人,因葬其地,遂登司徒,子孙昌盛,曰世五公焉。 《广记》一百三十七又三百八十九。《续谈助》四。亦见《古今类事》十七

  陈仲举 一引作陈蕃 微时,常行宿主人黄申 《类事》作甲 家。申妇夜产,仲举不知。夜三更,有扣门者,久许,闻里有人应云:“门里有贵人,不可前,宜从后门往。”俄闻往者还,门内者问之:“见何儿?名何?当几岁?”还者云:“是男儿,名阿奴,当十五岁。”又问曰:“后当若为死?”答曰:“为人作屋,落地死。”仲举闻此,默志之 一引作闻而不信 。后十五年,为豫章太守,遣吏往问昔儿阿奴所在,家云:“助东家作屋,落地而死矣。”仲举后果大贵。 《广记》一百三十七又三百十六。案:《御览》三百六十一引《搜神记》云:陈仲举微时,尝宿黄申家,而申妇方产,有扣申门者,家人咸不知。久久方闻屋里有言宾堂下,有人不可进。扣门者相告曰:今当从后门往。其一人便往。有顷,还留者问之是何等名为何?当与几岁?往者曰:男也,名为奴。当与十五岁后。应以何死?答曰:应以兵死。仲举告其家曰:吾能相此。儿当以兵死。父母惊之,寸刃不使得执也。至年十五,有置凿于梁上者,其末出,奴以为木也。自下钩之。凿从梁落陷脑而死。后仲举为豫章太守,故遣吏往饷之,申家并问奴所在其家,以此具告仲举,仲举叹曰:此谓命也。注云:《幽明录》同与《广记》所引者小异亦见《古今类事》三

  陇西秦嘉,字士会,俊秀之士。妇曰徐淑,亦以才美流誉。桓帝时,嘉为曹掾赴洛。淑归宁于家,昼卧,流涕覆面,怪问之,云:“适见嘉自说;往津乡亭病亡,二客俱留,一客守丧,一客赍书还,日中当至。”举家大惊,书至,事事如梦。 《御览》四百

  常山 《初学记》引作南川 张颢为梁相。天新雨后,有鸟如山鹊 《初学记》引有山字 ,飞翔稍下,坠地。民争取,即化为一圆石。颢椎破之,得金印,文曰:“忠孝侯印。” 已上《初学记》二十七亦引 颢表上闻,藏之秘府。颢汉灵帝时至太尉。 《类聚》四十六

  冯贵,前汉汉桓帝贵人也,美艳绝双。死后卅余年,群贼发其冢,见贵人颜色如故。贼遂竞奸之,斗争相煞而死。 《雕玉集》十四

  句章人至东野还,暮不至门,见路旁有小屋灯火,因投寄宿。有一小女,不欲与丈夫共处,呼邻家止宿女自伴,夜,共弹琴箜篌。至晓,此人谢去,问其姓字,女不答,弹弦而歌曰:“连绵葛上藤,一援复一;欲知 《书钞》引作问 我姓名,姓陈名阿登。” 《御览》五百七十三。《书钞》一百六。案:《广记》三百十六引《灵怪集》与此同,末有云:明至东郭外,有卖食母在肆中,此人寄坐,因说昨所见,母惊曰:“此是我女,近亡,葬于郭外尔。”

  汉时太山黄原,平旦开门,忽有一青犬在门外伏守,备如家养。原绁犬,随邻里猎,日垂夕,见一鹿,便放犬,犬行甚迟,原绝力逐,终不及。行数里,至一穴,入百余步,忽有平衢,槐桠列植,行墙回匝。原随犬入门,列房栊户可有数十间,皆女子,姿容妍媚,衣裳鲜丽;或抚琴瑟,或执博棋。至北阁,有三间屋,二人侍直,若有所伺。见原,相视而笑:“此青犬所致妙音婿也!”一人留,一人入阁。须臾,有四婢出,称太真夫人白黄郎:“有一女年已弱笄,冥数应为君妇。”既暮,引原入内。内有南向堂,堂前有池,池中有台,台四角有径尺穴,穴中有光映帷席,妙音容色婉妙,侍婢亦美。交礼即毕,宴寝如旧。经数日,原欲暂还报家,妙音曰:“人神异道,本非久势。”至明日,解珮分袂,临阶涕泗,后会无期,深加爱敬,“若能相思,至三月旦,可修斋洁。”四婢送出门,半日至家。情念恍忽。每至其期,常见空中有车,仿佛若飞。 《珠林》三十一

  汉末大乱,颍川有人将避地他郡。有女七八岁,不能涉远,势不两全。道边有古冢穿败,以绳系女下之。经年余还,于冢寻觅,欲更殡葬。忽见女尚存,父大惊,问女得活意,女云:“冢中有一物,于晨暮际辄伸头翕气,为试效之,果觉不复饥渴。”家人于冢寻索此物,乃是大龟。 《御览》五百五十九

  孙钟,吴郡富春人,坚之父也。 二句依《御览》引补 少时家贫,与母居,至孝笃信 《蒙求》注无此句 ,种瓜为业 二字《御览》引有 。瓜熟,有三少年容服妍丽,诣钟 《蒙求》注引作有三人来,今依《御览》 乞瓜。钟引入庵中,设瓜及饭,礼敬殷勤 四字依《御览》引补 ,三人临去,谓钟曰:“蒙君厚惠,今示子葬地,欲得世世封侯乎。欲为数代天子乎?”钟跪曰:“数代天子,故当所乐。”便为定墓 已上四句依《御览》引补 。又曰:“我司命也,君下山,百步勿反顾。” 《御览》引作君可下山,百步后顾见我去处,便是坟所也 钟下山六十步 敦煌石室《类书》残卷引作钟行可八十步,《御览》引作百步 ,回看,并为白鹤 《御览》一引作鹄 飞去 已上亦见《御览》五百五十九又九百七十八。《事类赋注》二十七。《初学记》八。《类聚》八十六。敦煌石室所出唐写本《类书》残卷 。钟遂于此葬母,冢上有气触天。钟后生坚,坚生权,权生亮,亮生休,休生和,和生皓,为晋所伐,降为归命侯。 李瀚《蒙求》注中《类林杂说》七引《幽明录》云:孙钟,吴郡富春人也。孙武之后,钟种瓜为业。瓜初熟,有三人来就乞瓜,钟遂引三人入草庵设饭摘瓜以食之。三人食讫谓钟曰:“蒙君厚恩,无以报也,请视君葬地。”遂将之上山谓曰:“欲得世世封侯数世天子?”钟曰:“诺。”遂指一处可葬之。三人曰:“我等是司命,君下山百步勿反顾。”钟行三十步,回首见三人化作白鹤飞去。钟于指地葬父母,冢上常有紫气属天漫延于地。父老曰孙氏兴矣。钟生坚字文台,仕灵帝为破虏将军长沙太守。坚生权字仲谋,汉末据江东建立为吴,天子都扬州号建业。后都武昌。权生亮,亮生林,林生皓,皓为晋所伐。皓降武,武帝封为归命侯。果四世天子为王,孙权号太皇。亮被废,休为景皇帝,皓为后主皇帝,相继六十八年。

  董卓信巫,军中常有,言祷祀求福 《御览》引作军中常有巫都言祷求福利 。一日,从卓求布,仓卒与新布手巾;又求取笔,便捉以书手巾上;如作两口,一口大,一口小,相累于巾上。授卓曰:“慎此也!” 《书钞》一百三十六 后卓为吕布所杀,后人乃知况吕布也。 《御览》七百三十五

  魏武帝猜忌晋宣帝子非曹氏纯臣,又尝梦三匹马,在一槽中共食,意尤憎之。因召文明二帝,告以所见,并云:“防理自多,无为横虑。”帝然之。后果害族移器,悉如梦焉。 《御览》四百

  钟繇忽不复朝会,意性有异于常。寮友问其故,云:“常有妇人来,美丽非凡。”问者曰:“必是鬼物,可杀之。”后来,止户外,曰:“何以有相杀意?”元常曰:“无此。”殷勤呼入,意亦有不忍,乃微伤之。便出去,以新绵拭血,竟路。明日,使人寻迹,至一大冢,棺中一妇人形体如生;白练衫,丹绣裆,伤一髀,以裆中绵拭血。自此便绝。 《广记》三百十七

  魏齐王芳时,中山有王周南者,为襄邑长,忽有鼠从穴出,语曰:“周南,尔以某日死。”周南不应。至期,更冠帻皂衣而出,曰:“周南!尔以日中死。”亦不应,鼠复入穴。日适中,鼠又冠帻而出,曰:“周南,汝不应,我何道?”言绝,颠蹶而死,即失衣冠所在。就视之,与常鼠无异。 《广记》四百四十

  孙权时,南方遣吏献犀簪。吏过宫亭湖庐山君庙请福,神下教求簪,而盛簪器便在神前。吏叩曰:“簪献天子,必乞哀念。”神云:“临入石头,当相还。”吏遂去,达石头,有三尺鲤鱼跳入船,吏破腹得之。 《御览》六百八十八又九百三十六

  孙权病,巫启云:“有鬼著绢巾,似是故将相,呵叱初不顾,径进入宫。”其夜,权见鲁肃来,衣巾悉如其言。 《广记》三百十七

  吴兴钱乘,孙权时,曾昼卧,久不觉,两肳沫出数升。其母怖而呼之,曰:“适见一老公,食以熇,恨未尽而呼之。”乘本尪瘠,既尔之后,遂以力闻。官至无难监。 《御览》三百九十八

  葛祚,吴时衡阳太守,郡境有大槎横水,能为妖怪。百姓为立庙,行旅祷祀,槎乃沉没,不者槎浮,则船为之破坏。祚将去官,乃大具斤斧,将去民累。明日当至,其夜,闻江中哅哅有人声;往视,槎移去,沿流下数里,驻湾中,自此行者无复沉覆之患。衡阳人为祚立碑曰:正德祈禳,神木为移也。 《广记》二百九十三

  吴时,有王姥,年九岁病死,自朝至暮复苏。云见一老妪,挟将飞见北斗君;有狗如狮子大,深目,伏井栏中,云此天公狗也。 《事类赋注》八

  吴时,陈仙以商贾为事,驱驴行。忽过一空宅,广厦朱门,都不见人;仙牵驴入宿。至夜,闻有语声;“小人无畏,敢见行灾?”便有一人迳到仙前,叱之曰:“汝敢辄入官舍!”时笼月嗳昧,见其面上黡深,目无瞳子,唇褰齿露,手执黄丝。仙即奔走后村,具说事状。父老云:“旧有恶鬼。”明日,看所见屋宅处,并高坟深。 《广记》三百十七

  吴末,中书郎失其姓名,夜读书。家有重门,忽闻外面门皆开,恐有急诏;户复开,一人有八尺许,乌衣帽,持杖坐床下,与之熟相视,吐舌至膝。于是大怖,裂书为火,至晓鸡鸣,便去。门户闭如故,其人平安。 《御览》四百六十九

  邓艾庙在京口,上有一草屋。晋安北将军司马恬于病中,梦见一老翁曰:“我邓公,屋舍倾坏,君为治之。”后访之,乃知艾庙,为立瓦屋。隆安中,有人与女子会于神座上,有一蛇来,绕之数四匝;女家追寻,见之,以酒脯祷祠,然后得解。 《广记》三百十八

  有人相羊叔子父墓,有帝王之气,叔子于是乃自掘断墓。后相者又云 《六帖》三十引作相者再至云 :“此墓尚当出折臂三公。” 《御览》三百六十九 祜工骑乘,有一儿五六岁,端明可喜;掘墓之后,儿即亡,羊时为襄阳都督,因盘马落地,遂折臂。于时士林咸叹其忠诚。 《世说·术解篇》注

  汉时 当误 ,洛下有一洞穴,其深不测。有一妇人欲杀夫,谓夫曰:“未尝见此穴。”夫自逆视之,至穴 三字依《广记》引补 ,妇遂推下,经多时至底。妇于后掷饭物,如欲祭之。此人 二字《广记》引有 当时颠坠恍忽,良久乃苏,得饭食之,气力小强。周皇觅路,仍得一穴,便匍匐从就,崎岖反侧,行数十里,穴宽,亦有微明,遂得宽平广远之地 《珠林》引作遂得平,此依《御览》 。步行百余里,觉所践如尘,而闻粳米香,啖之,芬美,过于充饥 四字《广记》引有 ,即裹以为粮,缘穴行而食此物,既尽,复遇如泥者,味似向尘 缘穴行至此已上依《广记》引补 。复赍以去。所历幽远,里数难详,就明广,食所赍尽,便入一都,郛郭修整,宫馆壮丽,台榭房宇,悉以金魄 《赋注》引作宝 为饰,虽无日月而明逾三光;人皆长三丈,被羽衣,奏奇乐,非世间所闻;便告求哀,长人语令前去,从命前进 《广记》引有此句 。凡过如此者九处。最后所至,苦饥馁,长人指中庭一大柏树,近百围,下有一羊,令跪捋羊须;初得一珠,长人取之,次捋亦取,后捋令啖,即得疗饥 《赋注》引作三捋得三珠,初得两珠,长人取之,令啖后所得者,遂不饥 。请问九处之名,求停不去。答曰:“君命不得停,还问张华,当悉此间。”人便随穴而行,遂得出交郡。往还六七年间,即归洛,问华,以所得二物视之 《珠林》引作人便随穴出交州,还洛。问华,以所得物示之。此依《广记》 。华云:“如尘者是黄河下龙涎,泥是昆山下泥,九处地仙名九馆大夫,羊为痴龙,其初一珠,食之与天地等寿,次者延年。后者充饥而已。” 《珠林》三十一。《初学记》二十九。《六帖》九十六。《类聚》九十四。《御览》三十九又八百三又九百二。《广记》一百九十七。《寰宇记》五。《事类赋注》九又二十二

  嵩高山北有大穴,晋时有人误堕穴中,见二人围棋,下有一杯白饮,与堕者饮,气力十倍。棋者曰:“汝欲停此否?”堕者曰:“不愿停。”棋者曰:“从此西行,有大井,其中有蛟龙,但投身入井,自当出;若饿,取井中物食之。”堕者如言,可半年,乃出蜀中。归洛下,问张华。华曰:“此仙馆,夫所饮者玉浆,所食者龙穴石髓。” 《初学记》五引刘义庆《世说》,《御览》三十九同。案:今本《世说》无此文,唐宋《类书》引《幽明录》时亦题《世说》也

  张华将败,有飘风吹衣轴,六七,倚壁。 《御览》八百三十引《世说》

  陈郡谢鲲,尝在一亭中宿。此亭从来杀人,夜四更末,有一人黄衣,呼:“幼舆可开户。” 《六帖》引作呼于门外 鲲令申臂于窗中,于是授腕,鲲即极力而牵之,臂便脱,乃还去。明日看,乃鹿臂,寻血,遂取获焉。 《初学记》二十九。《六帖》九十七

  阮德如尝于厕见一鬼,长丈余,色黑而眼大,著皂单衣,平上帻,去之咫尺。德如心安气定,徐笑语之曰:“人言鬼可憎,果然!”鬼即赧愧而退。 《御览》一百八十六又八百八十三。《广记》三百十八。《续谈助》四

  阮瞻素秉 《御览》八百八十三引作常著 无鬼论,世莫能难;每自谓理足可以辨正幽明。忽有一鬼,通姓名,作客诣阮,寒温毕,即谈名理;客甚有才情,末及鬼神事,反覆甚苦,遂屈。乃作色曰:“鬼神古今圣贤所共传,君何独言无耶?仆便是鬼!”于是忽变为异形,须臾消灭。阮嘿然,意色大恶。后年余病死。 《御览》六百十七又五百九十五。《广记》三百十九

  永嘉 《广记》引作元嘉 中,泰山巢氏先为相县令,居在晋陵,家婢采薪,忽有一人追之,如相问讯,遂共通情 二句《广记》引有 ,随婢还家,仍住不复去。巢恐为祸,夜辄出婢;闻与婢讴歌言语,大小悉闻 已上五句《广记》引有 ,不使人见,见形者唯婢而已 《类聚》引无此句 。每与婢宴饮,辄吹笛而歌,歌云:“闲夜寂已清,长笛亮且鸣;若欲知我者,姓郭字长生。” 《类聚》十四。《御览》五百八十。《广记》三百二十四。《事类赋注》十一

  晋永嘉之乱,郡县无定主,强弱相暴。宜阳县有女子,姓彭名娥,父母昆弟十余口,为长沙贼所攻。时娥负器出汲于溪,闻贼至,走还,正见坞壁已破,不胜其哀,与贼相格,贼缚娥驱出溪边,将杀之。溪际有大山,石壁高数十丈,娥仰天呼曰:“皇天宁有神不?我为何罪,而当如此。”因奔走向山,山立开,广数丈,平路如砥,群贼亦逐娥入山,山遂隐 《御览》作崩 合,泯然如初,贼皆压死山里,头出山外,娥遂隐不复出 《珠林》引无此句 。娥所舍汲器化为石,形似鸡;土人因号曰石鸡山,其水 二字《御览》引有 为娥潭。 《珠林》三十二。《御览》八百八十八。《广记》一百六十一又三百九十七

  晋元帝世,有甲者,衣冠族姓,暴病亡。见人将上天诣司命,司命更推校,算历未尽,不应枉召,主者发遣令还。甲尤脚痛,不能行,无缘得归,主者数人共愁,相谓曰:“甲若卒以脚痛不能归,我等坐枉人之罪。”遂相率具白司命,司命思之良久,曰:“适新召胡人康乙者,在西门外,此人当遂死,其脚甚健,易之,彼此无损。”主者承敕出,将易之;胡形体甚丑,脚殊可恶,甲终不肯。主者曰:“君若不易,便长决留此耳?”不获己,遂听之。主者令二人并闭目,倏忽,二人脚已各易矣。仍即遣之,豁然复生。具为家人说,发视果是胡脚,丛毛连结,且胡臭。甲本士,爱玩手足,而忽得此,了不欲见,虽获更活,每惆怅殆欲如死。旁人见识此胡者,死犹未殡,家近在茄子浦,甲亲往视胡尸,果见其脚著胡体,正当殡敛,对之泣。胡儿并有至性,每节朔,儿并悲思,驰往抱甲脚号咷;忽行路相遇,便攀援啼哭。为此每出入时,恒令人守门,以防胡子。终身憎秽,未尝误视;虽三伏盛暑,必复重衣,无暂露也。 《广记》三百七十六

  王敦召吴猛,猛至江口,入水中,命船人并进。船至大雷,见猛行水上,从东北还逆船。弟子问其故,猛云:“水神数兴波浪,贼害行旅,暂过约敕。”以真珠一握为信。 《类聚》八十四。《御览》八百三

  王敦近吴猛,恶之于坐,郯然失去;乃附载还南,一宿行千里,同行客视船下有两龙载船,皆不著水。 《书钞》一百三十七

  晋有干 《御览》引作于 庆者,无疾而终,时有术士吴猛语庆之子曰:“干侯算未穷,方为请命 《广记》引作我为试其命 ,未可殡殓。”尸卧静舍,惟心下稍暖。居七日,时盛暑,庆形体向坏 二句《御览》引有 ,猛凌晨至,教令属候气续,为作水,令以洗,并饮漱,如此便退 教令至此《广记》引作以水激之今据《御览》引补 。日中许,庆苏焉,旋遂张目开口,尚未发声,阖门皆悲喜。猛又令以水含洒,遂起,吐腐血数升,稍能言语,三日,平复如常。说:“初见十数人来,执缚桎梏到狱,同辈十余人,以次语对,次未至,俄而见吴君北面陈释断之,王遂敕脱械令归。所经官府,莫不迎接,请谒吴君,而吴君皆与之抗礼,即不如悉何神也。” 《广记》三百七十八。《御览》八百八十七

  王丞相见郭景纯,请为一卦,封成,郭意甚恶,云:“有震厄,公能命驾西出,数里,得一柏树,截如公长,置常寝处,灾可消也。”王从之,数日果震,柏木粉碎。 《御览》九百五十四

  王丞相茂弘梦人欲以百万钱买大儿长豫,丞相甚恶之,潜为祈祷者备炭作屋,得一窖钱,料之 《六帖》引作其数 ,百万亿,大惧,一皆藏闭,俄而长豫亡。 《御览》四百。《六帖》二十三

  中书郎王长豫有美名,父丞相导,至所珍爱。遇疾转笃,导忧念特至;正在北床上坐,不食已积日。忽见一人,形状甚壮,著铠持刀,王问:“君是何人?”答曰:“仆是蒋侯也,公儿不佳,欲为请命,故来耳!勿复忧。”王欣喜动容,即求食,食至数升,内外咸未达所以。食毕,忽复惨然,谓王曰:“中书命尽,非可救者。”言终不见也。 《广记》二百九十三。《珠林》九十五

  蔡谟在厅事上坐,忽闻邻左复魄声,乃出庭前望;正见新死之家,有一老妪,上著黄罗半袖,下著缥裙,飘然升天;闻一唤声,辄回顾,三唤三顾,徘徊良久,声既绝,亦不复见。问丧家,云:亡者衣服如此。 《广记》三百二十

  某郡张甲者,与司徒蔡谟上有亲,侨住谟家;暂数宿行,过期不反。谟昼眠,梦甲云:“暂行忽暴病,患心腹胀满,不得吐痢,某时死,主人殡殓。”谟悲涕相对,又云:“我病名干霍乱,自可治也;但人莫知其药,故今死耳。”谟曰:“何以治之?”甲曰:“取蜘蛛,生断取 《御览》一引作去 脚而吞之,则愈。”谟觉,使人往甲行所验之,果死,问主人病与时日,皆与梦符。后有患干霍乱者,谟试用,辄差。 《御览》七百四十三又九百四十八。《广记》二百七十六

  晋建武中,剡县冯法侔贾,夕宿荻塘,见一女子,著缞服,白晰,形状短小,求寄载。明旦,船欲发,云:暂上,取行资。”既去,法失绢一匹,女抱二束刍置船中。如此十上,失十绢。法疑非人,乃缚两足,女云:“君绢在前草中。”化形作大白鹭,烹食之,肉不甚美。 《广记》四百六十二

  晋司空郗方回葬妇于离山,使会稽郡吏史泽治墓,多 以上九字据《御览》引补 后坏一冢,构制甚伟,器物殊盛 二句依《御览》引补 ;冢发,内闻鼓角声,时郗公自来观墓,俄而罕然,自是多如此。 《书钞》一百二十一。《御览》三百三十八

  晋南顿王平新营一宅,始移,梦见一人云:“平舆令王欲以一器金赂暴胜之,为暴所戮,埋金在吾上,见镇迮甚;若君复筑室,无复出入涯。”平明旦即凿壁下,入五尺,果得金。 《御览》八百十一

  巴丘县有巫师舒礼,晋永昌元年病死,土地神将送诣太山。俗人谓巫师为道人。路过冥司 二字《广记》引有 福舍前,土地神问吏:“此是何等舍?”吏曰:“道人舍。”土地神曰:“是人亦道人,便以相付。”礼入门,见数千间瓦屋,皆悬竹帘,自然 《御览》引作坐无,《广记》作置 床榻,男女异处,有诵经者,呗偈者,自然饮食者,快乐不可言。礼文书名已到太山门,而身不至,推问土地神,神云:“道见数千间瓦屋,即问吏,言是道人,即以付之。”于是遣神更录取,礼观未偏,见有一人,八手四眼,提金杵,逐欲撞之,便怖走还,出门,神已在门迎,捉送太山。太山府君问礼:“卿在世间,皆何所为?”礼曰:“事三万六千神,为人解除祠祀,或杀牛犊猪羊鸡鸭。”府君曰:“汝佞神杀生,其 五字依《广记》引补 罪应上热熬。”使吏牵著熬所,见一物,牛头人身,捉铁叉,叉礼著熬上 《广记》引作投铁床上 ,宛转,身体焦烂,求死不得。已经一宿二日,备极冤楚 《广记》引有此句 。府君问主者:“礼寿命应尽?为顿夺其命?”校禄籍,余算八年。府君曰:“录来。”牛首人复以铁叉叉著熬边。府君曰:“今遣卿归,终毕余算;勿复杀生淫祀。”礼忽还活,遂不复作巫师。 《珠林》六十二。《御览》三百七十五。《广记》二百八十三

  晋太宁元年,余杭人姓王失其名,往上舍,过庙乞福,既去 疑有脱误 ,已行五六里,懒复更反取,一白衣持履后至,云:“官使还君。”化为鹄,飞入田中。 《御览》六百九十七

  晋太兴二年,吴氏华隆好猎,养一快犬,名曰的尾,常将自随。隆后至江边伐荻,犬暂出渚次,隆为大蛇所围绕周身,犬还,便咋蛇。蛇死。隆僵仆无所知,犬仿佛涕泣 《广记》引作彷徨嗥吠 ,走还船,复反草中。其伴 《广记》引作家人 怪其所以,随往,见隆闷绝委地 二字《广记》引有 ,将归家。二日,犬为不食,隆复苏,乃始进饭。隆愈爱惜,同于亲戚。后忽失之,二年寻求,见在显山。 《御览》九百五。《广记》四百三十七

  晋咸和初,徐精远行,梦与妻寝,有身。明年归,妻果产,后如其言矣。 《广记》二百七十六

  牵腾以咸和三年为沛郡太守,出行不节,梦乌衣人告云:“何数出不辍?唯当断马足。”腾后出行,马足自断。腾行近郭外,忽然而暗,有一人,长丈余,玄冠白衣,遥叱将车人使避之。俄而长人至,以马鞭击御者,即倒,既明,从人视车空,觅腾所在,行六七十步,见在榛莽中,隐几而坐,云了不自知。腾后五十日被诛。 《广记》三百二十一

  晋咸康中,豫州刺史毛宝戍邾城。有一军人于武昌市买得一白龟,长四五寸,置瓮中养之,渐大,放江中。后邾城遭石氏败,赴江者莫不沉溺。所养人被甲入水中,觉如堕一石上,须臾视之,乃是先放白龟。既得至岸,回顾而去。 《广记》一百十八

  庾崇者,建元中于江州溺死,尔日即还家;见形一如平生,多在妻乐氏室中。妻初恐惧,每呼诸从女作伴。于是作伴渐疏,时或暂来,辄恚骂云:“贪与生者接耳!反致疑恶,岂副我归意邪?”从女在内纺绩,忽见纺绩之具在空中,有物拨乱,或投之于地,从女怖惧皆去。鬼即常见。有一男,才三岁,就母求食,母曰:“无钱,食那可得?”鬼乃凄怆抚其儿头曰:“我不幸早世,令汝穷乏,愧汝念汝,情何极也?”忽见将二百钱置妻前,云可为儿买食。如此经年,妻转贫苦不立。鬼云:“卿既守节,而贫苦若此,直当相迎耳!”未几,妻得疾亡,鬼乃寂然。 《广记》三百二十三

  石勒问佛图澄:“刘曜可擒,兆可见不?”澄令童子斋七日,取麻油掌中研之,燎旃檀而咒。有顷,举手向童子,掌内晃然有异。澄问:“有所见不?”曰:“唯见一军人,长大白晰,有异望,以朱缚其肘。”澄曰:“此即曜也。”其年,果生擒曜。 《御览》三百七十

  石虎时,太武殿图贤人之像,头忽悉缩入肩中。 《御览》八百八十五

  新城县民陈绪家,晋永和中,旦闻扣门,自通云:“陈都尉。”便有车马声,不见形,径进,呼主人共语曰:“我应来此,当权住君家,相为致福。”令绪施设床帐于斋中。或人诣之,斋持酒礼求愿,所言皆验。每进酒食,令人跪拜授闱里,不得开视。复有一身,疑是狐狸之类,因跪急把取,此物却还床后,大怒曰:“何敢嫌试都尉?”此人心痛欲死,主人为扣头谢,良久意解。自后众不敢犯,而绪举家无恙,每事益利,此外无多损益也。 《广记》二百九十四

  晋升平元年,剡县陈素家富,娶妇十年,无儿,夫欲娶妾,妇祷祠神明,忽然有身。邻家小人妇亦同有,因货邻妇云:“我生若男,天愿也;若是女,汝是男者,当交易之。”便共将许,邻人生男,此妇后三日生女,便交取之。素忻喜,养至十三,当祠祀,家有老婢。素见鬼,云见府君先入,来至门首,便住;但见一群小人来座所,食啖此祭。父甚疑怪,便迎见鬼人至,祠时转令看,言语皆同。素便入问妇,妇惧,具说言此事。还男本家,唤女归。 《广记》三百十九

  晋升平末,故章县老公有一女,居深山,余杭□广求为妇,不许。公后病死,女上县买棺,行半道,逢广,女具道情事。女因曰:“穷逼,君能往家守父尸,须吾还者,便为君妻。”广许之。女曰:“我栏中有猪,可为杀以饴作儿,”广至女家,但闻屋中有掌欣舞之声。广披离,见众鬼在堂,共捧弄公尸。广把杖大呼入门,群鬼尽走。广守尸,取猪杀。至夜,见尸边有老鬼,伸手乞肉,广因捉其臂,鬼不复得去,持之愈坚。但闻户外有诸鬼共呼云:“老奴贪食至此,甚快。”广语老鬼:“杀公者必是汝,可速还精神,我当放汝;汝若不还者,终不置也。”老鬼曰:“我儿等杀公。”此即唤鬼子:“可还之。”公渐活,因放老鬼。女载棺至,相见惊悲,因取女为妇。 《广记》三百七十三

  苻坚时,有射师经嵩山,望见松柏上有一双白鸟,似鹄而大;至树下,又见一蛇,长五丈许,上树取鸟;未至鸟一丈,鸟便欲飞,蛇张口翕 一引作饮 之,鸟不得去。缤纷一食顷,鸟转欲困,射师彀 一作引 弩射三矢,蛇陨而鸟得飏。去树百余步,山边整理毛羽。须臾,云晦雷发,惊耳骇目,射师慑,不得旋踵。见向鸟徘徊其上,毛落纷纷,似如相援。如此数阵,雷息电灭,射师得免,鸟亦高飞。 《御览》四百七百九又九百十四

  晋司空桓豁在荆州,有参军剪五月五日鹆舌,教令学语,遂无所不名,与人相问 四字《类聚》引有 。顾参军善弹琵琶,鹆每立听移时 已上亦见《六帖》四十五。《类聚》四。《御览》五百八十三 ;又善能效人语笑声。司空大会吏佐,令悉效四坐语,无不绝似;有生 《广记》引作参佐 齆鼻,语难学,学之不似,因内头于瓮中以效焉 已上《御览》七百四十亦引 ,遂与齆者语声不异。主典人于鹆前盗物,参军如厕,鹆伺无人,密白主典人盗某物,参军衔之而未发。后盗牛肉,鹆复白,参军曰:“汝云盗肉,应有验。”鹆曰:“以新荷裹著屏风后。”检之,果获,痛加治;而盗者患之,以热汤灌杀。参军为之悲伤累日,遂请杀此人,以报其怨。司空教曰:“原杀鹆之痛,诚合治杀,不可以禽鸟故,极之于法。”令止五岁刑也。 《御览》九百二十三。《广记》四百六十二。《北户录》注一

  桓冲镇江陵,正会夕当烹牛,牛忽熟视帐下都督甚久,目中泣下。都督咒之曰:“汝若能向我跪者,当启活也。”牛应声而拜,众甚异之。都督复谓曰:“汝若须活,遍拜众人者真往。”牛涕殒如雨,遂拜不止。值冲醉,不得启,遂杀牛;冲醉止,得启,冲闻之叹息,都督痛加鞭罚。 《御览》九百

  晋桓豹奴为江州时,有甘录事者,家在临川郡治下,儿年十三,遇病死,埋著家东群冢之间。旬日,忽闻东路有打鼓倡乐声。可百许人,径到甘家,问:“录事在否!故来相诣,贤子亦在此。”止闻人声,亦不见其形也。乃出数瓮酒与之,俄顷失去,两瓮皆空。始闻有鼓声,临川太守谓是人戏,必来诣己,既而寂尔不到,甘说之,大惊。 《广记》三百十九

  王辅嗣注《易》,辄笑郑玄为儒,云:“老奴甚无意!”于时夜分,忽然闻门外閤有著屐声。须臾进,自云郑玄,责之曰:“君年少,何以轻穿文凿句,而妄讥诮老子邪?”极有忿色,言竟便退,辅心生畏恶,经少时,遇厉疾卒。 《类聚》七十九。《御览》八百八十三。《广记》三百十七。《续谈助》四

  谢安石当桓温之世,恒惧不全;夜忽梦乘桓舆行十六里,见一白鸡而止,不得复前,莫有解此梦者。温死后,果代居宰相,历十六年,而得疾。安方悟云:“乘桓舆者,代居其位也;十六里者,得十六年也;见白鸡住者,今太岁在酉,吾病殆将不起乎?”少日而卒。 《御览》三百九十八又七百七十四。《书钞》一百四十

  陈相子,吴兴乌程人,始见佛家经,遂学升霞之术。及在人间斋,辄闻空中殊音妙香,芬芳清越。 《珠林》三十六

  安开者,安城之俗巫也,善于幻术,每至祠神时,击鼓,宰三牲,积薪然火盛炽,束带入火中,章纸烧尽,而开形体衣服犹如初。时王凝之为江州,伺王当行,阳为王刷头,簪荷叶以为帽,与王著;当是亦不觉帽之有异,到坐之后,荷叶乃见,举坐惊骇,王不知。 《珠林》六十一。《御览》六百八十七又七百三十七

  晋左军琅邪王凝之夫人谢氏,顿亡二男,痛惜过甚,衔泪六年。后忽见二儿俱还,并著械,慰其母曰:“可自□,儿并有罪谪,宜为作福。”于是得止哀,而勤为求请。 《广记》三百二十

  晋世王彪之,年少未官,尝独坐斋中,前有竹;忽闻有叹声,彪之惕然,怪似其母,因往看之,见母衣服如昔。彪之跪拜歔欷,母曰:“汝方有奇厄,自今已去,当日见一白狗;若能东行出千里,三年,然后可得免灾。”忽不复见。彪之悲怅达旦。既明,独见一白狗,恒随行止;便经营行装,将往会稽。及出千里外,所见便萧然都尽 《广记》引有此句 。过三年乃归,斋中复闻前声,往见母如先,谓曰:“能用吾言,故来庆汝。汝自今已后,年逾八十,位班台司。”后皆如母言。 《御览》八百八十三。《广记》三百二十

  晋海西公时,有一人母终,家贫,无以葬,因移柩深山,于其侧志孝结坟,昼夜不休。将暮,有一妇人抱儿来寄宿,转夜,孝子未作竟,妇人每求眠,而于火边睡,乃是一狸抱一乌鸡;孝子因打杀,掷后坑中。明日,有男子来问:“细小昨行,遇夜寄宿,今为何在?”孝子云:“止有一狸,即已杀之。”男子曰:“君枉杀吾妇,何得言狸?狸今何在?”因共至坑视,狸已成妇人,死在坑中。男子因缚孝子付官,应偿死。孝子乃谓令曰:“此实妖魅,但出猎犬,则可知魅。”令因问猎事:“能别犬否?”答云:“性畏犬,亦不别也。”因放犬,便化为老狸,则射杀,视之,妇人已还成狸。 《珠林》三十一

  桓温北征姚襄,在伊水上,许逊曰:“不见得襄,而有大功,见襄走入太玄中。”问曰:“太玄是何等也?”答曰:“南为丹野,北为太玄,必西北走也。”果如其言。 《类聚》六

  桓大司马镇赭圻时,有何参军晨出,行于田野中,溺死人髑髅上。还昼寝,梦一妇人语云:“君是佳人,何以见秽污?暮当令知之!”是时有暴虎,人无敢行夜出者,何常穴壁作溺穴;其夜,趋穴欲溺,虎怒溺,断阴茎,即死。 《御览》八百九十二

  桓温内怀无君之心,时比丘尼从远来,夏五月,尼在别室浴,温窃窥之;见尼裸身,先以刀自破腹,出五脏,次断两足,及斩头手。有顷浴竟,温问:“向窥见尼,何得自残毁如此?”尼云:“公作天子,亦当如是。”温惆怅不悦。 《御览》三百九十五

  陈郡袁真在豫州,送妓女阿薛、阿郭、阿马三人与桓宣武。至经时,三人共出庭前观望,见一流星,直堕盆水中;薛郭二人更以瓢取,皆不得;阿马最后取星,正入瓢中;使饮之,即觉有妊,遂生桓玄。 《占经》七十一

  习凿齿为荆州主簿,从桓宣武出猎,见黄物,射之,即死,是老雄狐,臂带绛绫香囊。 《御览》七百四

  桓大司马温时,有参军 《广记》引作穆帝末年桓温府参军 夜坐,忽见屋梁栋间,有一伏兔,张目切齿而向之,甚可畏;兔来转近,遂引刀而斫之,见正中兔,而实反伤其膝,流血滂沱。深怪此意,命家中悉藏刀刃,不以自近。后忽复见如前,意回惑,复索刀重斫,因伤委顿;幸刀不利,故不至死,再过而止。 《御览》九百七又八百八十五。《广记》三百五十九

  顾长康在江陵,爱一女子,还家,长康思之不已,乃画作女形,簪著壁上;簪处正刺心,女行十里,忽心痛如刺,不能进。 《御览》七百四十一

  刘琮 《书钞》引作综 善弹琴,忽得困病,许逊曰:“近见蒋家女鬼相录,在山石间,专使弹琴作乐,恐欲致灾也。”琮曰:“吾常梦见女子将吾宴戏,恐必不免。”逊笑曰:“蒋姑相爱重,恐不能相放耳;已为诔之,今去,当无患也。”琮渐差。 《御览》五百七十七。《书钞》一百九

  陶公在寻阳西南一塞取鱼,自谓其池曰鹤门。 《世说·贤媛篇》注

  许逊少孤,不识祖墓,倾心所感,忽见祖语曰:“我死三十余年,于今得正葬,是汝孝悌之至。”因举标牓曰:“可以此下求我。”于是迎丧,葬者曰:“此墓中当出一侯及小县长。” 《御览》五百十九

  桂阳罗君章,二十许都未有意,不属意学问。常昼寝,梦得一鸟卵,五色杂耀,不似人间物;梦中因取吞之。于是渐有志向。遂勤学,读九经,以清才闻。 《御览》九百二十八

  桓玄时,牛大疫,有一人食死牛肉,因得病亡。死时,见人执录,将至天上,有一贵人问云:“此人何罪?”对曰:“此人坐食疫死牛肉。”贵人云:“今须牛以转输,既不能;肉以充百姓食,何故复杀之?”催令还。既更生,具说其言。于是食牛肉者无复有患。 《御览》八百八十七又九百。《广记》三百七十三

  吴北寺终祚道人卧斋中,鼠从坎出,言终祚后数日必当死。终祚呼奴令买犬,鼠云:“亦不畏此也。但令犬入此户,必死。”犬至,果然。终祚乃下声语其奴曰:“明日市雇十檐水 《御览》一引作“水檐儿” 来。”鼠已逆知之,云:“止!欲水浇取我?我穴周流,无所不至。”竟日浇灌,了无所获。密令奴更借三十余人,鼠云:“吾上屋居,奈我何?”至时,处在屋上,奴名周 《御览》引作同 ,鼠云:“阿周盗二十万钱叛。”后试开库,实如所言也。奴亦叛去。终祚当为商贾,闭其户而谓鼠曰:“汝正欲使我富耳!今有远行,勤守吾房中,勿令有所零失也。”时桓温 一作玄 在南州,禁杀牛甚急,终祚载数万,窃买牛皮还东,货之得二十万。还,室犹闭,一无所失,其怪亦绝,遂大富。 《类聚》九十五。《御览》八百八十五又九百十一。《广记》四百四十

  桓玄既肆无君之心,使御史害太傅道子于安城。玄在南州坐,忽见一平上帻人,持马鞭,通云:“蒋侯来。”玄惊愕然,便见阶下奴子御车,见一士大夫,自云是蒋子文:“君何以害太傅?与为伯仲。”顾视之间,便不复见。 《御览》三百五十九

  桓玄在南郡国第居时,出诣殷荆州 《广记》引作晋商仲堪曾从桓玄行 ,于鹄穴逢一老公,驱一青牛,形色瑰异,桓即以所乘马易牛 《广记》引作堪即以所乘牛易而取之 。乘至零陵溪,牛忽骏 四字《广记》引有 驶非常,因息驾饮牛,牛迳入水不出;桓遣人觇守,经日绝迹也。 《御览》九百。《广记》三百六十引末作牛乃径走入江伺之终日不出,堪心以为怪,未几玄败。堪亦被诛戮焉

  索元在历阳,疾病,西界一年少女子姓某,自言为神所降,来与元相闻,许为治护。元性刚直,以为妖惑,收以付狱,戮之中于市中。女临死曰:“却后十日,当令索元知其罪。”如期,元果亡。 《世说·伤逝篇》注

  晋孝武帝母李太后本贱人,简文无子,曾遍令善相者相宫人,李太后给卑役不豫焉;相者指之:“此当生贵子,而有虎厄。”帝因幸之,生孝武帝,会稽王道子。既登尊位,服相者之见,而怪有虎厄,且生所未见,乃令人画作虎像,因以手抚,欲打虎戏,患手肿痛,遂以疾崩。 《御览》八百九十二

  晋太元初,苻坚遣将杨安侵襄阳,其一人于军中亡,有同乡人扶丧归。明日应到家,死者夜与妇梦云:“所送者非我尸,仓乐面下者是也。汝昔为吾作结发犹存,可解看便知。”迄明日,送丧者果至,妇语母如此,母不然之。妇自至南丰,细检他家尸,发如先,分明是其手迹。 《广记》三百二十二

  北府索卢贞者,本中郎荀羡之吏也,以晋太元五年六月中病亡,经一宿而苏。云见羡之子粹,惊喜曰:“君算未尽,然官须得三将,故不得便尔相放;君若知有干捷如君者,当以相代。”卢贞即举龚颖,粹曰:“颖堪事否?”卢贞曰:“颖不复下已。”粹初令卢贞疏其名,缘书非鬼用,粹乃索笔自书之。卢贞遂得出。忽见一曾邻居者,死亡七八年矣,为太山门主,谓卢贞曰:“索都督独得归邪?”因嘱卢贞曰:“卿归,为谢我妇,我未死时,埋万五千钱于宅中大床下,我乃本欲与女市钏,不意奄终不得言于女妻也。”卢贞许之。及苏,遂使人报其妻,已卖宅移居武进矣;固往语之,仍告买宅主,令掘之,果得钱如其数焉。即遣其妻与女市钏。寻而龚颖亦亡,时果共奇其事。 《广记》三百八十三

  琅邪人姓王忘名,居钱塘,妻朱氏,以太元九年病亡,有二孤儿。王复以其年四月暴死,三日而心下犹暖,经七日方苏。说:初死时,有二十余人,皆乌衣见录,录去,到朱门白壁,状如宫殿,吏朱衣紫带,玄冠介帻,或所被著,悉珠玉相连结,非世中仪服;复前,见一人长大,所著衣状如云气。王向叩头,自说:“妇已亡,余孤儿,尚小,无奈何?”便流涕,此人为之动容,云:“汝命自应来,以汝孤儿。特与三年之期。”王又曰:“三年不足活儿。”左右有一人语云:“俗尸何痴?此间三年,世中是三十年。”因便送出。又三十年,王果卒。 《御览》八百八十七。《广记》三百七十三

  晋太元十年,阮瑜之居在始兴佛图前,少孤贫不立,哭泣无时。忽见一鬼,书搏著前云:“父死归玄冥,何为久哭泣?即后三年中,君家可得立。仆当寄君家,不使有损失,勿畏我为凶,要为君作吉。”后鬼桓在家,家须用者,鬼与之。二三年□小差,为鬼作食,共谈笑语议。阮问姓,答云:“姓李名留之,是君姊夫耳。”阮问:“君那得来?”鬼云:“仆受罪已毕,今暂生鬼道,权寄君家,后四五年当去。”曰:“复何处去?”答云:“当生世间。”至期,果别而去。 《广记》三百二十

  晋太元中,瓦官寺佛图前淳于矜,年少洁白,送客至石头城南,逢一女子,美姿容,矜悦之,因访问;二情既和,将入城北角,共尽欣好,便各分别。期更克集,便欲结为伉俪。女曰:“得婿如君,死何恨?我兄弟多,父母并在,当问我父母。”矜便令女婢问其父母,父母亦悬许之。女因敕婢取银百斤,绢百匹,助矜成婚。经久,养两儿,当作秘书监;明果驺卒来召,车马导从,前后部鼓吹。经少日,有猎者过,觅矜,将数十狗,径突入,妇及儿,并成狸;绢帛金银,并是草及死人骨蛇魅等。 《珠林》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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