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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心·断义(十一)【展昭同人,非耽】

2020-11-23 10:33 作者:小南小南暖洋洋  | 我要投稿

听到徐文讲那魔头打算如何利用孔家嫂子肚里的胎儿修炼魔功,昕儿禁不住抬手捂起嘴巴,几乎都快吐了,屋里其他人也都紧紧的皱起眉,难以想象尚义竟已没人性到这种程度。孔彬转向媳妇,双手轻轻抓住她的胳膊,心疼地问到:“他们竟然还给你灌了毒药,你回来怎么不说呢?”

曾月卿抚摸着肚子,泪水涟涟:“对不起,相公。我那会醒来便在城外树林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之前也只记得曾在一处山洞中醒来过,被那宋大风灌了碗东西便又昏过去了。所以其实具体的情形我都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他们给我喝的是什么。我回到家里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而且大家都在忙孟师伯的后事,我也不想叫你们担心,就没有再提。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为了害咱们的孩子……对不起……”

“那毒药孕妇喝下后除了昏睡一阵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七日之内如果不再次服用,肚里的孩子就不会再长大,最后只会化成一泡脓血,一尸两命……”见周围人好像都要用目光杀了自己,展昕的手已经往背后摸了,徐文赶忙又解释:“不是我啊!这药都是尚义做的,叫宋大风灌她喝了以后,尚义才跟我们说了这些,可不关我的事啊!”

展昭捉着弟弟的右手腕拉到下面才松开,冷冷的看着徐文:“你说那盗紫河车的事是尚义做的,你可有凭据?我们怎知你不是栽赃于他?”

“我还敢栽赃他?展大侠你可真抬举我!”徐文嘴咧的老大:“若不相信,我可以带你们去个地方,其实他用紫河车炼药的时候我偷偷藏了点的,寻思在黑市卖点钱……哎哎小兄弟你千万别动手啊……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尚义自己身上肯定也还有带着的,到时候你们一对比便知……还有给那孕妇喝的毒药……其实我也藏了点……去!我这就去!你把剑拿走啊!”

“衙门问案,你休得无礼!快退回去!”展昭严肃的朝弟弟命令到,那少年满心不甘,但只得收剑退立一旁。

包大人派王朝马汉带人押着徐文去寻那几样东西,自己起身走到孔家夫妇身边,还没等他问话,那对小夫妻便“咕咚”一下跪在他面前,张龙赵虎见状赶忙过去拉他们起来。

孔彬不肯起,语气中带着些许绝望:“草民孔彬,求大人设法救救贱内,救救肚里的孩子吧!”说罢与曾月卿一起朝包拯连连磕头。

包大人知他们心中焦急,连忙说:“起来,都快起来!孔先生,孔夫人,本府一定会为保贵府母子平安尽心竭力,但还请稍安勿躁,容本府片刻好思忖良策。”

公孙先生一捋须髯:“大人!这济州府里数件惨案皆源于那尚义,学生以为,还是应以尽速将那恶贼拿获为要!” 

包大人点点头:“也罢。展护卫,府中人等现任你调遣,依你对那尚义的了解,需多少人手可将其擒获?”

展昭想想,朝大人一拱手:“大人,那尚义凶残恶毒,武艺高强,并非属下瞧不起府中各位兄弟,只是若令他人假手此事,刀剑无情,格斗之中恐遭其所害,属下实不忍心。属下愿只身前往生擒尚义,使命不达誓不回府!”说罢向包大人重重一抱拳,转身提剑便走。

“等等!贤侄要拿尚义,怎能少了老夫相助?”话音刚落,一人紧走几步踏进门来,展昭驻足一看,果然是那孔维实。他不放心儿子儿媳,急匆匆过来县衙找他们,正巧碰到了这一幕。

“师叔。生擒尚义回府是侄儿职责所在,岂敢劳烦长辈动手。”展昭怕孔老侠客一心要夺那尚义的性命,婉言拒绝。

孔维实明白展昭的心思,与他解释到:“昭儿你放心,就算为了我那没出生的孙儿,老夫也得留他一口气把解药逼问出来!”

“好吧!”展昭明白自己与尚义的武艺只在伯仲之间,若单论内功更是无法匹敌,刚已决意与其性命相搏。此时见孔维实有意相助,他便也觉得可多分胜算,于是点点头:“那就有劳师叔了。”叔侄二人再次联手,一同离城向东而去。

虽说明知展护卫不会答应,但昕儿这次没吵着跟哥哥一同去抓人还是有点奇怪,那孩子被喝退一旁之后就始终沉默的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师姐……”少年低声自言自语着:“那我师姐怎么办……他就不管了么?”昕儿有些难过的摇摇头,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紧攥了下拳,兀自往门外跑了。公孙策喊了一声,见少年似是没注意到,还想再唤,被包大人抬手拦住。

“就由他去吧。那是个重情义的孩子,他自小和孟姑娘日日相伴,同吃同学,虽非一母所生也似亲姐弟一般,心中肯定放不下她。展护卫其实也……哎,又是因为本府啊……”包大人吩咐道:“张龙赵虎,你二人跟住那孩子,虽说孟姑娘那边有白少侠在,但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你们也可以帮忙。”

“你想起你师兄啦?我听你说梦话还喊了他两声。”白玉堂朝刚刚张开眼睛的姑娘说到。

“啊……啊?!”春妮稍微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是枕在白玉堂腿上睡的,一咕噜站起来,满脸通红,手指着那小伙子:“你……我……我们……你有没有……”

白玉堂也站起身来:“什么你你我我的啊!你自己非要睡的,可和我没关系啊!我可没干什么不该干的!”

“哦……是吗……”春妮晃晃脑袋,终于想起来之前白玉堂是帮自己疗伤来着:“谢谢你啊!先前一下子那个劲拧上来我还以为自己要不行了呢……是你又救了我一次。刚刚我有点唐突,真是不好意思。”

“嗨!那没什么!我锦毛鼠向来以侠义为本!”白玉堂摆摆手:“孟姑娘,你的伤只是暂时控制住了,还是得尽快研医诊治才行。现在天太晚了,等日头上来,我们赶快回去鄄城县里吧。”

“嗯。”姑娘点点头,又问白玉堂:“孟姑娘……我是姓孟的?”

“是啊!你姓孟,应该是春天生的吧,所以叫孟春妮啊!对了,你到底梦到什么了?”白玉堂看反正还得再待会,便边准备生火边跟她闲聊。

春妮仔细想想:“我……我梦到自己变成个小女孩,眼前有个很可怕的魔鬼要抓我,我拼命哭喊,忽然出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张开双手把我挡在身后。可那魔鬼比他也高大那么多,他打不过,浑身都是伤,但他不肯逃,就只是那么护着我……”

“哦,怪不得。”白玉堂的笑不知怎地有点酸酸的:“确实像他干的事。”

“可我不记得什么师兄啊!”孟姑娘摇摇头。

白玉堂继续酸溜溜的说到:“也许等他站到你面前你就想得起了。你最好是能想得起,因为你爹可是把你后半辈子都托付给他了。”

“托付,什么意思?”

“你说呢?”白玉堂盯着那姑娘的眼睛:“他答应往后都会替你爹照顾你,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春妮很抗拒的回绝着:“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就把自己许给他?”

“父母之命,只怕由不得你呢。再说他也答应了。”

“我绝不!”春妮又呼的站起来:“这怎么能算数呢?我跟他还没有跟你熟呢!”

“好了好了,你坐,别搞得跟被逼婚了似的。”白玉堂觉得自己聊的好像有点过了,赶紧又拽她坐下。

“万一他真的逼我,你会帮我吗?”孟春妮颇为认真的问白玉堂。

白玉堂没想到引出了这种问题,只得说:“他不会的。你不愿意,他绝不会逼你,只是他可能伤心为难,因为他曾经答应过自己最敬爱的师父。”

“那万一呢?你会帮我吗?”孟春妮依然显得很不放心。

“我……我会的。孟姑娘,我会的。”白玉堂忽然笑得好温柔:“只要你不嫌弃我,日后若真的有人强迫你、伤害你,我都一定会守护你的,就像刚刚那样。”

树枝在火焰中烧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白玉堂讲着笑话,看看火焰对面那咯咯笑着的姑娘红彤彤的脸颊,只希望太阳慢一点升起来才好。可惜这么美好的夜晚也有人扫兴,他们聊的正开心,忽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带着阴森的凉意朝面前的篝火奔过来。“来了!”白玉堂立即起身把孟春妮挡在身后,果然,打搅了他好心情的那人正是尚义。

“大老远看见有人生火,本想过来杀了人抢点东西的。”尚义对自己的邪恶毫不避讳:“没想到又碰见你了,看来我手上还要再杀个姓孟的!”

“哎哎哎,你瞧不见我吗?这还站着个人呢!”白玉堂对尚义的视而不见非常不满:“爷爷我叫白玉堂,想动这姑娘,你还没问我答不答应!”

“我问你干什么!陷空岛五鼠在我眼里还不算个东西!”尚义的笑声极其轻蔑:“据说你连展昭都打不过?劝你动手之前思量好轻重,不然死的时候会很痛苦的。”

“什么叫连展昭都打不过,说得好像你打过他了似的!”白玉堂拍拍自己白衣裳上的灰尘,把刀往颈上一扛:“说那么多废话也没用,我打得过你就好了!”虽然看起来充满自信,他还是很轻声地朝春妮说了句“快跑”,才挥刀与尚义战在一处。

纵然今夜月光暗淡,白玉堂的衣裳也依然很是显眼,他边打边挑衅着往外围移动,在树上树下的来回蹿,从怀中百宝囊里摸出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就往尚义面前丢,尚义挥剑一劈,也不知什么黏糊糊臭烘烘的东西溅了一身,直气的力运掌心劈倒了好几棵树。春妮知道白玉堂这样也拖不了太长时间,趁着尚义的精力不在自己身上,赶忙往鄄城方向跑,只希望能碰到可以帮把手的人。

白玉堂估计春妮跑远了,也不再兜圈子,寻块空地站定,刀指着尚义说到:“咱们不跑了,怪累的,你也别老拿树撒气,面对面干一架吧!”尚义正火冒三丈,骂了句“你找死!”直接一剑就扎过来,白玉堂也举刀闪躲还击。

可打了还没几个回合,四周忽然“嗖嗖嗖”飞出几排弩箭,地上翻起尖竹扎成的藩篱,一个巨大的网兜从天而降。白玉堂急忙躲闪,心说尚义怎么还玩起这些了,抬眼一看,却发现对面之人的表现也有些慌张惊讶,并不像有备而来。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黑色的斗篷罩在白玉堂身上,又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拽到旁边大石头下的暗影里。

尚义终于避开那些消息埋伏,一回过神才发觉白玉堂不见了,骂骂咧咧的转了两圈没找到人,也怕还有其他陷阱,只得先离开了此地。见他走远了,白玉堂才把身上那斗篷拽下来,警惕的握紧刀鞘问身旁的黑衣人:“你是谁?”

“名字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也是要杀那尚义的人!”听到声音,白玉堂才发觉这健硕的黑衣人竟是一个女子,她好像对白玉堂有点不满:“我本布好了埋伏要引他入瓮的,谁知道你却先和他一起来了!这衣裳晚上这么扎眼,你怎么想的?”

“嘿!”白玉堂气的一乐:“我这衣服又不是预备夜里跟他打架才穿的,再说五爷我从不喜欢躲在暗处,若不是你这些把戏捣乱,刚刚我就将他生擒活捉了!”

那女子呵呵一笑:“你就吹吧!看你的样子连展昭都未必打得过!”

白玉堂心说这些人是怎么了,好端端为什么老提打不过展昭的事,本想怼上几句,又一转念,好男不与女争,再说大家都是为了对抗尚义还是联手更好一点,所以强压着口气回到:“是是是,但他估计不会再回这了,你的消息埋伏也算是白布置了,那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打算么?”

漆黑的天上只挂着弯弯的下弦,昕儿一个人走在城外的路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打鼓。但是想早点接回师姐这个念头让他战胜了恐惧,少年把身体挺的笔直,步履不停,两只眼睛始终四下观望着。

远处忽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和喘息的声音,仿佛有人正朝他方向跑过来,昕儿努力的定睛看看,果然有个身影越来越近,看动作轮廓该是个年轻姑娘。“师姐?难道是师姐!”他心中一震,紧走几步迎过去,终于激动的发现那真的是与他朝夕相处了近十年的孟春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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