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主义】幸福的幸存主义(3-3-4-3)——加缪的荒谬毫不荒谬,加缪的...

3-3-4-3 幸福的幸存主义 Happy Survivalism加缪的荒谬毫不荒谬,加缪的反抗无比幸福
代表人物:加缪
只有在小说才有虚构的幸福,因为一战二战的残酷,加缪成了战后反思知识分子,普遍人道主义。接受不了纳粹(伊万)带来的痛苦,也接受不了苏维埃(K)。加缪的反抗是调和这两者:西西弗斯。
场域论 3
荒谬 调和 理性(主体化的理念秩序①) VS 世界的敌意②
●①比较蠢的一侧,加缪的【荒谬】不来自于主体性本身,而来自主体和世界之间的张力。【荒谬】是一个【中性的调和】姿态,因为这是【普遍的、均质的荒谬】(也是理想性、虚构性的)。—————【荒谬】代表不危及主体的幸存,又可以让主体向【异质性、他者】敞开的姿态。他的【荒谬】是一种安稳、同质化的【生存】,就是西西弗斯,日子人,小职员的重复生存状态。这样的姿态使得面对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状态【可忍受】,同时【荒谬】也是【反抗①】姿态,面对【不可忍受】时自我设限,生理还是精神上自杀都不愿意,保持主体的幸存,与苦难合作。
○在加缪看来,列宁、黑格尔、海德格尔这些人都是思想上死掉的人,因为他们接受了信仰的跳跃。
○①在加缪看来,【存在、感受到荒谬】就是反抗,就是【生活】,而这种【生活】就是幸福。他认为主体以这种姿态实现了某种天命,一方面对自己(内心理想过度极化,导致不择手段)说不,另一方面对世界说不(否定的二重化)。等于是主体精神和世界斗争之间,主体幸存了。————向法国庸庸碌碌的市民社会示好。
●②萨特:他人是地狱,而自我原初地就是他人。而加缪哲学上比较肤浅:【实存、生存】本身是调和性的,世界充满敌意、是荒谬的,我是一个异乡人(儿子回家被母亲和妹妹戕害)。主体代表了符号性、精神性的秩序,这个秩序和它的【本体论(世界运行模式(生老病死))】 和 【本体论化的产物(世界中产生的力量(火焰风暴灾难等))】都对主体有敌意,都是封闭的。加缪还【幻想】一种尚未【本体论】化的【精神秩序(古希腊式美好秩序)】,它是开放、自由、美好的①。
○①他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美好的【精神秩序】并不是由于【本体论化】之后才封闭起来,把世界变成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然后主体在其中的生活方式才变成了荒谬的。而是一开始就不存在这样一个形而上的、只在主体内部的、理性美好的【精神秩序】,也没有后面的过程。【理性】本身的自我铺设就是【本体论化】,就是秩序的自我生成,里面就已经包含了缺陷,否则无法变成符号性结构。
本体论 3
否定的二重化③ 调和 封闭实体(单一的世界,武断的、闭合的总体性)② VS 复数性①
●① 1、时间,主体要无限次认识;2、感受到荒谬和绝望的主体有很多。(战争死难人太多)————《鼠疫》=战争。
●②不要对未来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抱有希望=哲学上的信仰、精神上的自杀)(战争持续太久了)
●③一个没有未来的本体论,但其实包含了拯救的希望:否定的二重化,使得【时间(日复一日)】和【主体(人同此心)】二重化①,然后一重化为【否定姿态】。
○①这两者都代表了绝望,绝对者要中介自己,是无限地要依靠主体的体验其内在僵局。时间卡住了,是因为绝对者自己卡住了,有求于主体,让主体的体验中介某个矛盾。而人同此心(荒谬)意味着绝对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它主体化为多个主体,多种荒谬①。
⊙①这时就会出现【人群与世界(代表时间的、封闭的①本体论维度)的团结】
▪①辩证唯物主义者知道,它并不是封闭的,因为它会爆裂出多个主体去缓解它的问题,它自己也陷在一个痛苦的循环,这个循环迫使它借由另一个他者(主体)超出自己。
认识论 4
保守性的【反抗】,不具有创造性,它是理性的、自反性的,不能无知,它自己给自己设立限度。对世界的荒谬、绝望说不,但接受荒谬带来的痛苦;保持理性①,但也不让理性欲望过度,隔绝无底线的邪恶(二重化的“不”(真正的荒谬),这种双重否定其实是在肯定现实的状态,让人拘泥其中)。
●代表战后知识分子渴望的安稳秩序,就在既有规则下安心玩就行了。
○所以加缪的文学精神是活在20世纪的19世界人。
●①蛇皮之处在于:将【理性】主体化,维持着自知的状态,归根结度不愿和世界和解、不愿信仰一跃,不愿去面对去符号化的【实体】本身,强调主体间的联合,主体要限制自己,不能掉入【理性深渊和非理性绝望的深渊】。这就导致主体少了一个敞开的姿态:向绝对者敞开、向未来敞开,这样就导致他在【否定未来】,不接受真正的差异到来,不给封闭的世界超出自己的希望(加缪真正否定性)。
目的论 3
维持均衡① 调和 一多震荡循环 VS 逃避
①维持两种否定之间的均衡,可以永远维持:本体论上的自我超越性、世界更新需要主体性来让其敞开,然后接受带来的创伤痛苦。通过把【生存】变成【循环着(日复一日)逃避极端(不确定的、荒谬的)】,然后与【荒谬】保持距离,不陷入过度【荒谬】,也不放弃生存,不过度自毁①。然而付出的代价就是:无希望、无信任。(极化(过度理性或过度非理性)是无解的)。
●激烈的反思,努力的抗争,用理性自我欺骗的羔羊,做出抉择,获得“幸福”,作为一个“幸福”的姿态幸存下来,最后死掉。这就是在过于勇敢①地面对死亡(走向怯懦),吃下面对死亡的痛苦,也能让自己不疯到否定死亡、相信永恒、绝对者、信仰,只是在精神上练习死亡。——————①他的勇敢在于不给他者(从时间之外降临的他者)机会,不敢去相信世界、实体、非主体化的位面,不相信未来(非时间性的未来,而是一种“不存在”的存在样态,一种更新世界本体性力量①的可能性)、时间所带来的世界的新生。意志处在这种半信半疑状态中,这种状态久了就爱欲化了,使得他认为自己是幸福的。
○①加缪也许认为,如果存在这种【力量】,它一定是不可知的。而恰恰是这种力量,使得【知(认识过程)】发生了。【认识过程】恰恰是因为有一个未来的、自我超出、自我更新的机制,所有的【认识过程】从一个空洞的【概念】开始,渐渐被现实所【充实】,【现实】能够为【概念】设立【界限】,就是本体性的力量,意味着这个世界本身就在不停地更新自己,这就是真实的世界把自己现实为可理解的、有意义的力量,这就是未来、就是当下化的力量,未来就是事物的【可认识性】本身,事物从未知→可知→已知的驱动力,就是无条件的未来,也是主体性本身,主体性本身所代表的领会能力、已知状态,这就是未来,这就是【人类生存本身】,而不是【荒谬】,不是一个处在矛盾中的双重化的否定,加缪误解了认识,误解了未来,把未来当做不可思、不可信任,不可把握的东西(思想上的自杀),而未来恰恰是【思想意识的新生、发生机制本身】,人就是【未来】、就是世界的【自我充实】。
●①这种用【否定的二重化】保持的一个知识、自知、自省的【均质空间】,本身就是小布尔乔亚的幻想。所以加缪是生存论文学家中最蹩脚的哲学家,他没有意识到【理性的自知性】才是真正的奇迹。
__________________
加缪
理性 VS 世界的敌意
场域:主体化的理念秩序
他的荒谬不来自于主体性本身,他荒谬来自于主体和世界之间的张力。(比较废的地方)
他幻想出来的 安稳的生活
他被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和资产阶级的文化创作者秉承了生产这种意识形态,让所有人都体会到这日复一日的生活。
这种乏味的生活的前提是,它是可忍受的。它的不可忍受是可以被反抗的,被主体所否定的。小职员生活,他是希望回到循环当中去的。在这循环当中,他要始终保持一个“不”的姿态。
我不会让生活杀死我的,我能保住,不危机我主体的幸存。一方面让主体承受,忍受这个苦。是调和的姿态。
在加缪看来,荒谬就是幸福,因为只要存在就是反抗,只要感受到生活的荒谬性,就已经是反抗。这种反抗就是生活,就是幸福。其实是对庸庸碌碌的小职员生活示好。不是激进的,而是调和的姿态。
主体一方面,对自己说不,一方面,对世界说不。对自己内心理想的丑陋的,无底线的,过度极端化,不择手段,沦落到深渊的,说不。另一方面对世界所呈现的荒谬,说不。否定性的二重化。
加缪协调均衡这两种否定,就是幸福的,所以西绪弗斯是幸福的。平淡庸碌的小职员生活也是幸福的,而且幸存的。精神自我和世界的神仙打架之间,主体幸存了。
本体论:
封闭的实体 (世界)单一性 武断 总体性VS
复数性
1.时间 无限次忍受
2.感到荒谬和绝望的个体有很多 个体可以联合起来
战争太久无希望 VS 战争下死者太多了 痛苦太多了
《鼠疫》 无希望其实是希望 拯救的希望
在加缪看来,不要对未来抱有希望。
一方面时间本身无限循环,一方面又有无数个主体。
这两个多重性之间,天然的二重化了,
最后一重化,到否定本身的姿态里面。
由多,到2,到1,就是加缪说的反抗。
日复一日 和 人同此心,这两个都引向某种绝望。
实体要中介自己,是要无限的依靠主体的。实体绝对依赖于主体,要主体日复一日的来体验僵局。因为实体本身卡住了,有求于主体。
为什么西西弗斯要不停的推大石头?因为大石头所代表的那个神的世界出问题了。需要由他的体验来中介,来调和某个矛盾。
人同此心(此心就是荒诞)这个心不知道是什么。表明实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主体化出那么多种样子,每一个主体,每一瞬间的主体,每一情境下的主体,都感到很自己荒谬,面对这个荒谬的现实。不同的主体体验都是跨主体性。
实体没有办法找到一个成功的主体,可以协调它自己内在的矛盾。这种情况下,就有了团结:人群。不仅是人群,还要与世界(代表时间的本体论世界 绝对的封闭的维度)团结起来。因为意识到它有问题。
我们知道它不是封闭的,它的不封闭性就体现在它会爆裂,裂出那么多个主体去尝试着缓解它的问题。
它不封闭也意味着它自己陷入一个痛苦的循环。而这个痛苦的循环,迫使它超出它自己,迫使它主体化,借由另外一个独立的精神,来终结它,帮它。主体相对于这个世界就是他者,借由这个他者救治它。
在这个意义上,它引向了一个更高的团结:人与实体与世界与本体论的位面,与永恒的时间的一种团结。
加缪的反抗是保守的,他的“不”的二重性,使得他的反抗不具有创造性。他的反抗不能陷入一种无知的状态,他的反抗是得是绝对理性的,反思性的。自己给自己设立限度,不仅仅对于世界的荒谬说不,但是这个只是荒谬不让我绝望,不是不让我痛苦,痛苦要吃,但是不会绝望,我不会变成彻底非理性的。加缪的荒谬,是要有一个最低限度的理性,吃下痛苦,隔绝那种无所不为的邪恶,不能无底线。
这个不,是自反性的,自我限制,既不让二重性导致他的绝望,也不让自己内心的想要为世界设立理性秩序的欲望过度。这个不,是比较纯的,这个不,才是真正的荒谬。恰恰因为这个是二重化的否定姿态,所以不能坚持到底,主题一直是一个知道自己的状态。
加缪的精神是努斯崇拜,是苏格拉底式的希腊多神论的崇拜。而不是Christianity基督教。他荒谬和反抗,是得认识你自己的。小职员的自省,自怜,最后要走向自尊:我已经是幸福的。我吃下了,忍受了协调了这个张力。他代表法国战后的知识分子所渴望的安稳的秩序。
上面说过了,加缪思想的精妙之处。他最后笨了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把这个东西主体化了,维持着一个自知的状态。他不信任,不想跳跃,归根结底,他不愿意和世界和解。他不面对那个去符号化的实体本身,不和实体和解。他的反抗由于没有向实体性的超越性敞开。
他少了一个姿态,他强调不同主体之间要联合,对自己限制,不让自己掉入理性的深渊,也不能让自己掉入非理性的绝望的深渊。主体在辩证法里自己搞自己,但是没有向绝对者,向未来敞开。
加缪的反抗归根结底是,反抗未来,他不要任何未来。他的否定看上去是双重否定,实际上说穿了都是肯定。
一是他肯定自我限制,二是他以一种主体化的方式把痛苦吃下去,把它调和了,内在化了。所以他的双重否定都是肯定。加缪真正的否定是反抗未来,他不给封闭的世界超出自己的希望,他不认为封闭的世界有自我超出的未来,他始终拒绝这种希望。
我就在旧有规则下(资本主义capitalism)安心的玩。
他认为,为什么有一战二战?因为人们不懂得反抗,掉入了深渊,不懂得用否定精神的二重化去调和。
他没有意识到,旧有规则玩不下了,行不通了。他是个活在20世纪的维多利亚人。
他的荒谬不向未来敞开,很明确的,不要相信明天,没有明天。这就是幸福的,不需要惴惴不安的。他不是无脑的羔羊,他的幸福是经过努力的抗争,激烈的反思才抵达的。最后是快乐的,幸福的状态幸存下来。
(比如加缪《快乐的死》梅尔索想要安静的独个生活却不能真正做到,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在酒店颓废的睡觉 ,去教堂在大街遛弯,畅快的游泳,最后发烧病死之前是快乐幸福的,他要抗争到最后一刻,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
最后获得幸福,以一个幸福者的姿态幸存下来,实际上也是接受他死亡。加缪的哲学就是精神上练习死亡,过于勇敢的面对死亡。过于勇敢,所以走向怯懦。他可以忍受痛苦,面对死亡的痛苦不能把他逼向胆怯,他也不会疯,也不会让自己的理性过于疯狂,疯狂到否定死亡,疯狂到相信永生,相信绝对者,相信跳跃。
他的勇敢在于不给他者机会,不给别人机会。他不敢信世界。他不敢相信实体当中非主体化的那面,不相信时间本身是一个运动,使世界结构更新,无条件的新生,不敢相信未来。
他敢处在一个半信半疑的均衡之中。他认为这是幸福的。美国人到底会不会来救法国?到底会不会有和平。战后创伤,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一个哲学立场。太惨了,兄弟。二战之后能活过来的幸存的知识分子或多或少都会这样。半信半疑太久了,苦中也有乐,把这个当成幸福了。
他不给他者机会,这个他者指的是,超出符号系统,超出时间性的把握的那个,从时间之外可以降临到时间当中。这个未来,指的是在这个世界,本体论之外的一个尚未知的力量。
这种力量是可知的,这种力量恰恰是,使得知发生的,你都认识过程得以发生的。因为认识过程是一个从不认识到认识的过程。恰恰是因为有一个自我超出,自我更新的一个机制。
所有的认识过程,从不认识,只有一个懵懂的概念,空的概念,这个空的概念被现实所充实。现实能够充实概念,现实能够为概念设立界限,这种力量就是本体论更新的力量。
形而下的现实,本应当是被秩序所规定了的僵死的东西,它竟然能够丰富我的认识,竟然能够使我的概念变成具体的概念,具体的认识。在这里意味着,世界本身就在不停的更新它自己,不停的重新充实它自己。
所以这不是什么不可知的力量,这正是知本身的力量,认识本身的力量。这就是事物世界把自己给显现为,可理解的有意义的,那个力量。这个力量就是未来,未来就是当下化的力量,就是可认识性本身。事物的那种从未知走向可知,然后变成已知的驱动力,就是未来。这个未来反而是无条件的,未来反而是主体性本身,主体性本身所处的那种未知状态,主体性本身具有的那种可以认识世界的能力,可以达到的一种领会了的已知状态。
人类的生存本就是未来。不是荒谬,不是介于矛盾之间的双重化否定。加缪把未来看成一种思想上的自杀,恰恰相反,未来是思想上的新生。就是思想,意识,认识活动的生成过程本身,发生机制本身,就是你的主体性本身,你就是未来。你的生命的每一刻,就是未来在实现,在充实自己。
世界本无知,发展过渡到可知,已知的,具体的有内容的那个过程。主体就是世界的自我充实。
不过,加缪的目的论上的均衡,协调了卡夫卡的逃避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循环。他确实成功做到了这一点。
他使得生存等于,循环着日复一日逃避极端。极端是不确定的,荒诞的。我面对荒谬,我和他保持距离,不陷入这种荒谬。
由于这个极端,每次都是新的极端,对这个生存俨然也具有某种新的意义,但他的姿态实际上是保守的。
不去自毁,不去放弃生存,他敢于面对荒谬,但是他付出的代价是放弃希望。
在加缪看来,极化是无解的。怎么过度理性化,要么过度非理性化,要么过度封闭,要么过度残酷。主体受不了的痛苦,就会消灭自己或者发疯 。他认为是无解的,但恰恰是有解的。他以为解法就是处在这两极之中,用否定姿态的二重化来保持一个均衡。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均衡的空间本身是不存在的,这是小布尔乔亚幻想的一个,自知。他没有意识到这个东西本身的荒谬性。
他没有意识到,理智的自己认识自己的可能性,才是真正的奇迹,这个奇迹不是一个主体性的,理智的自我认识的可能性就是反思的可能性。另外一方面,理智可以认识这个世界,也是一个奇迹。
可能加缪给予反思更高的优先性了,可能认为理智的自我认识是一个伟大的力量;他却没有意识到,理智去认识世界,世界经由理智来把握自己的可理解性,可符号化,可秩序化的性质。
加缪没有认为哲学本身不是用来设立一个具体化,外在化的秩序的,他不探讨本体论的,他认为哲学等于艺术等于生活,等于反抗,等于双重否定,等于小职员式的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