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信仰之印》翻译（拉瓦然）[40]

    闪电落在跑向高台中心的我周围。它打碎玻璃和石块，仅仅因我的天赋在毫厘之间被我躲过。风抽打着我的衣服，把头发打到我的脸上，我跑到了中心，向上看往通道，闪电围绕在周围。索菲卡悬在它下面，双手像翅膀一样展开。她比星星还要明亮。亮到我无法看她。

    “索菲！”

    我用最大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比风声和闪电还要响亮。比我耳中的心跳声还要响亮。在风暴的中心，我的解梦者抽动了一下。她从上方看向我，苍白的头发如同光环一般散开。所有东西都安静下来。风声。闪电声。我的心跳声。安静到能让我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艾利？”她问。

    “是我，”我告诉她。“索菲，是我。”

    她从通道上转回来，围绕着细小的光点降到了地上。她体内的光暗了下来，让我可以真正地看见她。

    我看见了她已经重新完整了。

    索菲卡轻轻落在我面前，头发安稳下来。她不一样了。她的袍子重现出千种颜色，皮肤像水晶般闪闪发光。就像无数颗被抓住的星星。但不是所有东西都变了。她的眼睛还和我的记忆中一模一样。还是那抹山间天空般的蓝色。

    她依然在看到我的时候微笑起来。

    “索菲？”我说，手握住了脖子上的挂坠，但在我可以握紧它以前索菲卡伸手阻止了我。她的手比我还要温暖。

    “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告诉她。

    “你感觉是真的吗？”她问。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

    “那这就足够了，”她说。

    “打开通道让你恢复了，”我说。“这怎么可能？”

    索菲卡的眼睛柔软下来。“不，艾利，”她说，然后向上看了看展开的虚空。“通道只是让我留在这里。”

    我好像被她打了一下刺痛起来。“你在说什么？”

    她湛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泪看着我。

    “我在说我不能留下。如果我留下，这通道就会扩大到把一切吞噬。”

    我摇摇头。“那就这样吧，”我告诉她。“其他事情我都不在意了。”

    她用手捧着我的脸。“不，你在意，”索菲卡说。“你是个审判官，艾利。在我们遇见很久之前你就发誓服役了。发誓保护那些太过弱小和惊恐到不能保护自己的人。我们怎么对待誓言？”

    我其实知道她是对的。索菲卡总是对的。一滴泪在我回答的时候从眼中流出。那是我们的回答。

    “我们不会背弃誓言。”

    索菲卡点点头，用拇指划过我的脸颊。擦去那滴泪。

    “我必须关闭那条通道，”她说。“但在我这么做之前，我想让你再对我做一个保证。”

    我的心慢慢地跳着。发痛着。

    “保证什么？”

    “保证你会继续寻找，就算我不在了。保证你不会放弃。”

    我摇摇头。“索菲，”我说。“我做不到。”

    “你可以做到，”她说。“求求你，艾利。”

    我从眼中眨出泪水。逼着自己从心中说出这些话。

    “我发誓，”我告诉她。“以我的剑和荣耀发誓。我会继续寻找。我不会放弃。”

    她又笑了。“在你的任务完成后，来找我，”她说。“我会等着你。”

    她吻了我，在几次心跳间我们又在一起了。完整了。然后她把我推开看向通道，光的碎片落在我们周围。她的头发开始飘起，她的袍子也一样。

    “看起来是个美好的夜晚，索菲卡，”我说，慢慢地心碎。

    眼泪在我放开她的手时从脸颊下肆意流下。我放开了她。索菲卡最后一次向我微笑，那是光芒中更亮的一束光。

    “是啊，”她说。“星星是如此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