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信仰之印》翻译（拉瓦然）[38]

    我冲向水晶阶梯的顶部，心里尖叫着，索菲卡的喊声充斥着我的耳朵。我的头脑。

    艾利。艾利。艾利。

    我知道伊凡洁琳正在我身后喊着我。佐瑞克和尤米娜也一样。但我不能停下来。我不能打破我的誓言。不能在这里。不能在我这么靠近的时候。水晶阶梯现在几乎是液体了，在奔跑时纠缠着我的脚，想要把我拉倒进白银和镜子里。但我不会允许。我不能允许。

    艾利。艾利。艾利。

    我流着血，上气不接下气地跳上了顶端，看到阿曼萨斯站在曾经的高台上，但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对向上张开的玻璃爪子。法师的注意完全放在他沉默的兄弟身上，伊西利安一动不动地站在高台中心，细小的光从上方落下。从那通道里，还有索菲卡身上。异端阿斯塔特现在正像灯笼的火焰一般发着光。就像黎明。伴随着每一颗落到他盔甲上的星星，伊西利安都变得越来越亮，索菲卡的尖叫也变得越发响亮和绝望。

    艾利！艾利！艾利！

    我没有等待。我没有思考。我冲过高台，肌肉燃烧般地疼。我跳了起来，举着剑带着必杀的意志向阿曼萨斯跳去。

    然后我的威胁感应叫了起来。

    阿曼萨斯转过身，在半空中抓住了我的喉咙，我停下的速度快到我的脊柱震荡，眼睛在脑袋里颤抖，牙齿咬到了一起。我咬到了舌头，血充斥在嘴里。即使是这样，我还在试着用剑砍向他。

    “够了，”阿曼萨斯说，手上的力量加大，让我扔下了剑。这么近，我可以看到他的皮肤是干裂的，就像蛇皮一样。“你现在不能阻止它了。你应该比任何其他人都清楚有些结局是注定的。”

    阿曼萨斯更加握紧了我的喉咙。我的世界缩小到了一个点。他的眼睛。

    而我在那眼中惊讶地看见尤米娜的绳索闪过。她没有瞄准阿曼萨斯，而是他沉默的兄弟，飞镖深深插进了伊西利安的胸甲。尤米娜紧跟在后，双脚踢在伊西利安的胸口向后翻起，让飞镖更加埋了进去。尤米娜在空中转了一圈，把飞刀拉了出来。它扯开了伊西利安的盔甲。击碎了他脖子处的封印，然后飞出。伊西利安蹒跚起来，尘土从他盔甲上的裂缝里喷出一道厚重的弧线。他看向阿曼萨斯，目镜后的光芒闪了一下，然后消失了。

    “不！”阿曼萨斯吼道，他沉默的兄弟向前倒去，尘土撒在了高台上。

    法师松开了我，让我重重地倒在地上。空气冲回我的肺里，但那很痛苦。我只能在阿曼萨斯跑去保护他的寂静兄弟时爬到我的剑旁边，亚空间闪电出现在他的手和法杖边。他伸出手，向尤米娜打出一个闪电球，但在一阵子弹打中胸口的时候丢失了平衡。佐瑞克典范型伐木枪作工精良，铭刻祷文的子弹对阿曼萨斯的胸甲并没有造成多少伤害，但它们确实让法师失了准，没有打中尤米娜。

    阿曼萨斯转过身用法杖砸在地上，一股亚空间邪火打中了佐瑞克，典范型手枪弹夹里的每一颗子弹都被它引爆。枪炸了开来，佐瑞克在一片血泊和碎骨里向后倒下。

    “丹利！”尤米娜喊，但他没有动。没有说话。我甚至看不出他有没有在呼吸。尤米娜然后开始奔跑，不是向着佐瑞克，而是向着阿曼萨斯。她认出飞刀，用尽身体里的所有力量扔向法师。她的第一把飞刀击中了阿曼萨斯穿着盔甲的肩膀。法师哼了一声，然后转回身面向她。

    但这只让她的第二把飞刀深深埋进了他的右眼。

    阿曼萨斯发出痛苦的吼叫，我的威胁感应闪了起来，让我眩晕着终于抓住了我的对剑。一股本能的力量从法师身体里冲出，把尤米娜向后掀飞，死亡丝线应声崩断，飞刀留了下来。尤米娜重重落在地上不动了，阿曼萨斯同时伸出手把飞刀从眼睛里拔出来。他咣当一声把它扔在地上，然后蹲在他安静的兄弟身边，我则费力地重新站了起来。

    伊西利安盔甲上的光芒已经消失了，让他的钴蓝色盔甲变得冰凉。毫无生气。阿曼萨斯把他的手放在了伊西利安的头盔上。火焰从阿曼萨斯的手里闪出，笼罩在了他寂静兄弟僵硬的身体上。它烧化了伊西利安的盔甲，瞬间点燃了他。然后阿曼萨斯站了起来，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看向了我，水晶状的皮肤上糊着血。

    “一万年的沉寂，”他说，声音低沉危险。“我只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阿曼萨斯转动法杖，闪电出现在顶部的水晶里，击中了我的胸口。它让我眼前一黑。耳朵被震聋。让我再次跪到了地上。他慢慢靠近我，又一次用闪电打中了我，让我的肺里充满了烧焦的头发和皮肤的气味。

    “我会把你撕碎，”他说。“我会把你的灵魂拆成几千片小碎片，然后洒进以太之潮里。”

    在阿曼萨斯举起法杖的时候，温暖流过我的身体。纯净，明亮。我看向法师摇了摇头。微笑了。

    “这不是我的结局，”我告诉他，金光照亮了身后的阶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