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信仰之印》翻译（伊凡洁琳）[39]

    巫师在看到我的时候发出怒吼。

    他站直了，用一只单独的金色眼睛盯着我。转动法杖用风暴和法术保护自己。用他黑暗的天赋。但我已经准备好扣动爆弹枪的扳机，神圣的帝皇也与我站在一起。

    爆炸的子弹打进法师的身体，打碎他远古的盔甲，血和陶刚碎片飞到空中。我昂首向前，姐妹在我旁边，迫使法师退后，从拉瓦然身边退开。迫使他只能用自己的法术保护自己，一直到他连这些都做不到。在我的爆弹枪打空的时候，他的咒语终于失效，法师单腿跪到了地上，手里的法杖碎开，粉碎的胸甲上流出厚厚的黑血。

    我举着剑靠近他。法师好像痉挛发作一样颤抖着，一只尖利的手套按在胸口想要阻止出血，但只是徒劳无功。他没有反抗我把他踢倒，但他确实说话了。

    “伊凡洁琳，”他说，话语夹杂在短促不齐的呼吸间。“那个被燃烧，却未殒命的女人。被一个伪神印上了他的恩惠。”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仅仅举起剑深深刺进他的胸口，力量大到我感觉剑尖刺到了石头。法师吐出一口黑血溅在脸和喉咙上。他抬起头看向我，金色眼睛中的光芒在消逝。然后他突然吸了口气笑了起来。

    “你准备好了吗？”他问眼睛向上翻了起来。

    亚空间邪火从法师的身体里爆出，让我向后飞了出去。我侧着身倒在高台上，那问题在耳边回荡。我又一次全身着火了，盔甲和身体冒着烟。痛苦从我的胸口手臂和双腿处辐射而出。从那些一定已经断了的骨头处射出。我听见我的姐妹喊着我的名字跑过来帮助我。从半闭的眼睛里看到法师用一堆碎骨和盔甲重塑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恶魔。他重新立起，变得巨大扭曲，我的剑还埋在他的胸口。

    站起来，伊凡洁琳。

    这次我头脑里的声音不是艾德琳，而是我自己。我滚向旁边，用手和膝盖支撑起自己，同时一双斑驳的羽翼从法师的背后生出。他把我的剑从胸口拔出折断，扔在地上。

    站起来。伊凡洁琳！

    我喊叫出声，让自己跪了起来。我迫使自己靠着已经碎裂的骨头站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短剑。那是我最后的一件武器了。我瞪着法师，尽管我的灵魂厌恶他，眼睛疼痛不已。

    我迫使自己开始唱歌。

    “哦，神圣的帝皇，力量的源泉。我将此生奉献给您。”

    在我周围，我的姐妹吼出一声喜悦的呐喊。她们用被战斗淬炼的声音回应着我的歌，法师拍打翅膀向我扑来。

    奇欧奔跑跳起，用她怒吼的链锯剑砍向法师已经变化的身体。转动的锯齿咬进他的盔甲和水晶皮肤，让奇欧淋在碎片和白银脓水之下。法师在半空中抓住她，长着爪子的手捏紧了她的胸口。在他加大力量，捏碎奇欧的盔甲时，她的眼睛看向了我的眼睛。一只红色。一只榛子色。两只全都满是忠诚。

    “哦，神圣的帝皇，优雅的典范。”她唱到，依然看着我。“我将此生奉献给您。”

    奇欧劈下她的链锯剑，深深砍进法师的胸口。它黏在了里面，在法师吼着把她扔向高台边缘的时候还在转动。奇欧重重倒下不动了。朱娣把她爆弹枪的整个弹匣全都打进法师的胸口和翅膀上，只让他用一股亚空间火焰击碎了帝国圣像，还有我的姐妹。爱吉尼亚发出怒吼，接上了歌词和剩下的旗杆。

    “哦，神圣的帝皇，勇气的代表，”她唱到。“我将此生奉献给您。”

    爱吉尼亚如同一柄长矛一样吧旗杆戳进法师的水晶皮肤。他召唤出一股邪火把她向后击飞，盔甲冒着烟。

    阿舍瓦向异端吼着圣歌的诗句，把喷火器转到他身上，让一股圣火笼罩在他身上。

    “哦，神圣的帝皇，光芒的主人，”她喊到。“我将此生奉献给您！”

    阿舍瓦的火焰点燃了法师，让他的水晶皮肤像融化的金属一样流动起来。让他尖叫起来。但他还是向我的姐妹挥出手，让阿舍瓦砸在高台上。我用碎裂的腿蹒跚着向前走，在她身边倒在了膝盖上。阿舍瓦正在挣扎着呼吸，盔甲粉碎开裂。

    “你走了这么久，”法师靠近了我。“最后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伊娃。”

    我看向旁边的阿舍瓦正通过将闭上的眼睛看着我。她的瞳孔散开，剩下的一点点眼白也因为创伤充血。她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臂。在我的手里放了一个东西。一个用黄金和钢铁制成的东西。

    我的断剑的剑柄。

    “要快，”她轻声说，眼睛闭了起来。

    “阿舍瓦，”我对她说，但她没有动。她的呼吸微弱到我不能看出是否已经停止。“阿舍瓦！”

    我听见法师笑了。他在我面前单腿跪地，浑身散发着腐化和魔法的臭气。他伸出一只长着爪子的手把我的头抬了起来。

    “你为了你们所谓的神皇歌唱，但他并不在意，殉道女士修会的伊凡洁琳。他并不爱这个他一手建立的帝国，或者它的人民。他不爱你。”

    “你错了，”我告诉法师，伤疤燃烧着，手指握紧了断剑的剑柄。“神皇爱惜每一个烈士。”

    我挥出一拳。把宝剑的碎片打进法师还剩下的一只眼睛里。他向后退开，尖叫着。火焰从剑刃里扩散出来，吞没了法师的盔甲和身体。他的翅膀在炽热中燃尽，盔甲和血肉骨骼尽数融化，一直到最后剩下的只有一个影子在火焰里燃烧。一个有着金色眼睛的影子。

    “有些东西必须死去，”法师说，声音不再属于一个恶魔，而是一个人。“而有些东西不用。”

    然后这影子随着火焰熄灭，只留下了我的断剑。

    “你毁灭了他。”

    我抬起头看到拉瓦然站在那里。审判官的头发和皮肤被烧焦，呼吸短促。

    我点点头。“成功了。”

    拉瓦然摇摇头。她不在看着我了，而是那个通道，还在渐渐变大。看向那个挂在它下面的由星光组成的形体。闪电从索菲卡身上落到地上，一股持续不断的可怕风暴。

    “不，还没有，”拉瓦然说。“还没有。”

    然后她开始奔跑。我想要站起来跟上她，但一束闪电打中了我。它把我肺里的空气打出。让我重新跪在地上。

    “拉瓦然！”我在她身后喊。

    这次，审判官甚至没有回头看我。

    她只是继续跑着，跑进了风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