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信仰之印》翻译(拉瓦然)[36]

“你!”
我如同投掷一把匕首一样像那法师喊出这句话。我的肌肉对抗着虚无,青筋暴起着想要拔出我的对剑。
“异端废物,”我挣扎着从牙关里说。“是你做的。你把我引到了这里。”
法师歪起了头,用水晶目镜耐心地看着我。
“我的名字是阿曼萨斯,”他说,好像被冒犯了。他真正的声音有着略微的优雅口音。“而且把你引到这里的也不是我,审判官。你是以自己的自由意志到达这个结局的。就像那些祭祀一样。”
他看向他们,被定在啜泣中。现在他跪在了地上,我看见了康斯坦的脚踝上也系着苦行带,就像希尔瓦拉一样。
“他们想要保护他们的世界,”阿曼萨斯说。“在大裂隙展开后他们无数次地向黑暗中乞求,但没有收到任何答案。没有你们的骗子神明或者他复活的儿子给予他们帮助。但我知道回响藏在这里。我知道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你就会带着道路和烈士找到这里。所以我给予了那些祭祀保护,在这段时间里。”
“他们相信了你,”我厌恶地说。“尽管他们知道你是什么。”
他摇摇头。“他们很绝望,”他说。“而在他们的绝望中他们只能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他们自愿忽视了代价。就像你做的,为了索菲卡和你自己。”
“你不准说她的名字,”我吼道。“是你把她变成这样的。把我变成这样的。”
阿曼萨斯点点头。“是我,”他说。“因为这必须完成。”
他瞥了一眼索菲卡。
“现在她的意识是她剩下的一切,她是如此的强大,”他说。“现在她已经没有了需要完成的使命。”
“你把她打散就是为了让她变得更强,”我说。“为了利用她。”
阿曼萨斯点点头,而我咬紧着牙大叫着,用尽力气想要挣脱他对我的控制。我感觉到前臂的肌肉在想要拔剑的冲动下开始裂开。想要毁灭他,身体精神灵魂全都毁灭。
“你确实很爱她,”他淡淡地说。“怪不得你在她受伤的时候崩溃的那么彻底。”
“你说的好像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吼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阿曼萨斯说,用深红的目镜盯着了我。他把法杖敲向石地板,我的视野被他的过去吞没了。他所做过的一切都出现在我眼前。燃烧的世界,天空中打开的通道。从中喷涌而出的恶梦。我看到了异端和邪恶。看到了巫术和屠杀。但我还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一些遥远过去的东西。那是我们的神话造就之前的东西。
我看见阿曼萨斯没有穿着古典的盔甲,而是布衣。不是钴蓝色,而是深红。他没有戴着蟒蛇面具。相反,一样的图案用金色的颜料精美地画在了他的皮肤上。下面的脸没有伤疤,毫无捏造之感。看起来不是人类,但也并没有过于不同。他走进一个沙子围出的圈里,他的另一个同胞在那里等着他。那人的脸上也画着图案,画着闪亮的眼睛和猎鹰的羽翼。阿曼萨斯和他的兄弟都拿着和我的不无二至的短曲剑。我看见了他们战斗。快速且优雅。即使在训练之中也很致命。我看见阿曼萨斯甚至没有流一滴血地赢下了比赛,然后我看到他向被击败的战士伸出了手。在他把他的兄弟拉起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在笑。
“我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阿曼萨斯说,回忆如同风中的尘土般消逝。“孑然一身,周围都是其他人的感觉。被后悔和罪恶所推动的感觉。”
我嫌恶的摇摇头。“我和你不一样。”
阿曼萨斯再次砸了一下法杖,这次充斥我视线的是我的过去。我看见了达格拉 索尔,被自己的血呛死。欧瑞丽思女士和她瞎了的眼睛。艾弗瑞尔,四肢抽搐。船长瓦里恩,被他自己的船员打死。那些遗失在深渊里的成千上万的人,还有之后的太空中的人。我看见碎裂的索菲卡,嘴里都是血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看见世界陷入火海,人们在乞求。处刑和审问。我看见了沙瓦克,脸上微笑着死去。然后,在所有的最后,我看见了我的父亲,僵硬地躺在塔顶上,他的鸟栖在周围,转动着翅膀。
“你和我一模一样,”阿曼萨斯说。“你被过去所推动。关注未来。你在群星间搜寻可以改正自己错误的方法。我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时间。”
他摇着头。
“很久以前,我看着我的兄弟化成了尘埃,”他说。“我看见他们的灵魂四散在以太之潮中。从那天以后,他们除了赞同之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没有笑声。没有同胞之情。一万年间我伴着空壳行走在群星间。我一直是孤单一人。”
阿曼萨斯转了一下法杖,有一个传送门出现在他身边。一个着甲战士走出来,但他没有穿着蟒蛇面具。这个战士的盔甲比法师的要简朴许多,除了他的面具,是仿照着猎鹰的脸制成的。阿曼萨斯看了他一会儿。
“伊西利安,”他说。
那战士没有对他的名字做出回应。他没有看向阿曼萨斯。他只是走到了他身旁。然后阿曼萨斯又一次转动法杖,更多的传送门出现在房间边缘。更多的千子走了出来站进位置围住了部队。他们有十几人,但没有一个说话。他们陷在一片完全的寂静里,只发出了一种流沙似的声音。
“我以为我可以在海勒伯尔修复我的兄弟,”阿曼萨斯说。“但那只让我找到了你。让你聚集起了一批烈士加入你并把他们带来了这里。”
他举起法杖,索菲卡在空中扭动了一下,手臂像翅膀一样展开。
“我没有向你说谎,审判官,”阿曼萨斯说。“重生会发生的,还有重建,只不过那不是你的神皇,或者你快死的解梦者。今天属于我和我的兄弟们。属于那些服侍真神的人。”
在他的话下,闪电出现在了索菲卡周围,高台的顶端展开了一道新的入口,随着时间越来越大。恐惧出现在我心中,鼻子开始出血。我挣扎着想要突破法师加在我身上的束缚,骨头发出咔哒声,眼睛突了出来。
“首先,是道路,”阿曼萨斯说,然后他降下眼睛看向了我。“现在,是血祭。”
他举起手,除了伊西利安以外所有的静默战士整齐划一地动了起来,就好像他们被法师的意念完全控制着。他们举起了自己古老的武器,但在他们可以开火之前,一声砰击碎了空气。血液向上溅出,阿曼萨斯蹒跚了一下。他沉默的兄弟颤抖倒下,法师对我的束缚也解除了。我转头看见伊凡洁琳站了起来,爆弹枪握在一只手里,她的剑则在另一只手上。她现在不像煤炭那样发光了。她也不在燃烧。这位战斗修女已经是一颗最炽热的星。比黎明还要明亮。她往房间的石地板上吐出一口血。她说话了,没有提高音量。但声音还是传了过来,明亮清晰。
“我抗拒你,”她在呼吸间说。“巫师。”
在高台上,阿曼萨斯重新站了起来,依靠着他的法杖。他拿开了自己碎裂的面具,露出了脸。法师的皮肤有种水晶的质感,微微反射着光,就像他周围的高台。
“是时候面对你的命运了,”他吼道。
他把法杖砸向高台,石块开始冒泡变形。阿曼萨斯在伊凡洁琳再次向他开火时把法杖划过空中。他在瞬间召唤出了一阵风暴,接住了每一颗爆弹并引爆了它们。在这时,高台在法师身边重新变成了一只用大理石和镜子和眨着的眼睛组成的狰狞金字塔。巨大的玻璃碎片从上面喷出,向爪子一样围在索菲卡和两个阿斯塔特周围。召唤出的风暴变的更加剧烈黑暗,让我跌下了台阶。从索菲卡身边离开了。即使是在这个时候,我好像还可以看见法师从他的镜子祭坛上看向我的眼睛。他用风暴的声音开始说话。
“杀了他们,”他说。
我的威胁感应紧绷起来,千子走向前,击发了他们的爆弹枪。包裹亚空间邪火的子弹击中了我的头刚才所在的位置,我跳到旁边,躲进了房间的一个大理石柱子后的阴影里。我拔出手枪回击,艾丽薇雅大修女的几个战斗修女已经被敌人爆弹的火焰点燃。
但阿曼萨斯对部队的控制已经断开了,而修女们也不会安静地死去。她们快速起身,空气里立马充满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她们向后退去组成战线,大修女在吼叫命令。
康斯坦和希尔瓦拉没有动。两个祭祀还跪在地上,枪火点燃了他们周围。他们被困在了战斗修女和千子中间。在责罚和亵渎中间。康斯坦一定想到了这一点,因为他站了起来想要逃跑。主教没能跑远。他被两方的爆弹打成了碎片。康斯坦毫不优雅地倒在地上,他昂贵,沉重的袍子染满鲜血,珠宝如同进献的硬币一样散开。希尔瓦拉依然跪着。试炼大师没有对靠近的千子做出任何阻挡的打算。他好像在迎接般的展开双手,但异端阿斯塔特并没有注意到他。他们只是在前进的途中把他踩死在脚下,把老人的骨头和身体踩成了肉泥。
“伊凡洁琳,”我喊道。“瞄准法师!”
她也在后退。击发着她的爆弹枪。在我看着的时候,她躲向一边,用一尊倒塌的雕像作掩护。一团亚空间邪火打中了它的边缘,让她身上溅满了大理石碎片。我在碎石块的暴风雨中看到了她的眼睛。
“等一下,”她喊。“我们一起!”
我透过雕像边缘瞥了一眼,看到索菲卡浮在空中,双手像翅膀一样张开。她的乞求声在我的脑袋里不停地响着。
艾利!艾利!艾利!
“拉瓦然!”伊凡洁琳警告着我。“等等!”
我忽略了她。我忽略了所有事情,除了索菲卡。
我从雕像后跑出来,径直冲向了风暴和阶梯。我的威胁感应在亚空间邪火点燃我周围的空气时发出尖叫。我靠着脑中的每一次感应闪转腾挪,以我最快的速度移动着。快到叛徒必须转身才能追踪到我。但我还是让一发邪火子弹擦过了我的右肩。就算这样它就让我的视线暗下了一瞬。让我松开了握着手枪的手。我听见它掉在地上,但我没有停下奔跑。我不能停下。我半盲着,冒着烟跑到了台阶脚下。
在我到达的瞬间,风暴转动,我的威胁感应再次响起,闪电从云中出现,直接打中了我的胸口。它让我眼前一黑。让我的听觉失效。它把我肺里的所有空气打了出来。我被那股力量向后打飞出去,房间在我周围旋转,最后我背朝下重重地摔在了石地板上,盔甲上被闪电烧焦的地方冒着烟。在一瞬间里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说不出来。在我的视线从漆黑变回模糊的时候,我看见阿曼萨斯的一个兄弟长着角的剪影向我转过了头,并举着它的爆弹枪靠了过来。我试图站起来,威胁感应在耳中鸣叫,但我只是跪在了地上。沉默的战士用绿色火焰的眼睛盯着我。把爆弹枪举到了肩膀处。
然后一把刀刺穿了它的目镜。
那战士蹒跚着举起一只手捂住被刺穿的地方,但胸口又被几颗实弹打中,盔甲上被打出了洞。灰色的尘土大股地喷出来,我在这时看见了袍子,丝线和光着的脚。看到了放逐烙印,尤米娜跳到了异端阿斯塔特的背上,用第二把飞刀割开了盔甲的柔软部分。她像是在给动物放血一样割开了异端阿斯塔特的喉咙,让尘土自由地流了出来。她在叛徒向后倒下的时候跳开。佐瑞克同时则用手抓住了我的腋下拉进了房间里的一尊雕像后。他让我靠着遗迹坐着,盯着我的脸。
“你疯了吗?”佐瑞克问,阿曼萨斯的风暴在我们周围变得越加剧烈。“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到她那里去,”我说,重新站了起来。“要救她。”
“还有你,”他对矮身躲进雕像后的尤米娜说。“你也没她好,就那样跳到那玩意儿的身上。我可能会打中你。”
“不,你不会,”她快速地说。“永远都不可能。”
然后尤米娜推开他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的背砸到了雕像上。我感觉到了她一把飞刀冰冷的刀锋抵在了我的喉咙上。压制住了我的冲动。
“我们会在迪曼玛尔找到道路,”她向我吼道。“这是你说的。”
“因为我是这么相信的,”我喊,声音因为冲击和失败和喉咙里的尘土颤抖着。“我让自己相信了。”
“那你不知道?”佐瑞克问,大片的尘土和碎石因为枪火和风暴被卷起。
“对,我不知道。我只想要让事情重新变好。”
我吸了口气。迫使下面的话从心里说出来。
“但我失败了,”我告诉他们。“就像在海勒伯尔上一样。我让自己走上了错误的道路。看到了我想看见的事情。我又让她受伤了。”
尤米娜摇着头,黑色的眼睛没有变化。“这听起来是真相,”她说。“但就和一直一样。没有确定的方法。”
“有办法,”佐瑞克说,然后他看向我。“发誓,”他说。“发誓你不知道那个巫师。”
我看进他苍白的眼睛。“我发誓。”
佐瑞克慢慢点着头。他苍白的眼睛因悲伤柔软下来。“放开她,米娅,”他说。“她在说实话。”
“你怎么能确定?”她问。
“因为她向索菲卡发誓了,”他说。“她也不会破誓。”
尤米娜的眼睛也柔软下来。她把飞刀从我的喉咙上放开,手也松开了我的肩膀。
“我需要你们两个人掩护我靠近到能救她,”我告诉他们。“让我可以杀死那个夺走她的东西。”
他们二人都点点头,帮我从背后的雕像上站了起来。我的视线模糊,身体很热。我能确定我扯开了缝合线让老伤重新打开,但那现在对我来说几乎没有关系了。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只有索菲卡。
“如果我们活下来,那我就认定你们的职责完成,”我告诉他们。“所有的账一笔勾销。我会给你们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让你们回到自己的生活去。”
尤米娜放下飞刀。“但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她说。“没有重新开始。”
佐瑞克把一个新的弹夹装进典范型伐木手枪合上弹仓。“也没有回头路。”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些话。回答他们。在他们做过的一切之后,还有我对他们做过的一切。所以我转而举起了手。我吸了口气。数到了三,然后转回身重新开始了战斗。
进入了风暴中。它现在变得更大了,好像被血增强了。不可能的雨打在我的脸上,一阵冰雹吹着我的头发和衣服。战斗修女和异端阿斯塔特正在交战。御天使奔跑开火,爆弹呼啸,喷火器吼叫,她们的特殊武器几乎没有减慢千子的步伐。异端阿斯塔特的盔甲即使被打穿燃烧却依然在前进。他们冲进战斗修女的战线,盔甲撞进盔甲。我看见一个叛徒阿斯塔特抓住了一个战斗修女的喉咙,把她举了起来。战斗修女在千子折断她的脖子的时候依然举起链锯剑切开了他的喉咙。他们一起倒在地上,血和尘土混在一起。
在我们四周,炽天使飞了起来,喷气背包让她们远离近战。空虚的异端举起武器瞄准她们,让空中也充满了亚空间邪火。我看见其中一个修女被火焰打中。她被火焰点燃,喷气背包爆炸了。战斗修女在爆炸中被完全毁灭,另外两个炽天使也遭受了一样的命运。剩下的炽天使关闭了引擎,如同流星一样落下,手枪和喷火器轰鸣着。在她们落地的地方,厚重的尘土飞扬起来。叛徒蹒跚着慢了下来,他们古老过重的盔甲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致命攻击后才最终倒下,但立马就有另一个千子顶上他的位置。
两个法师的沉默兄弟把他们的眼睛转到了我身上,毫不犹疑地开火了,成片的邪火子弹飞进风雨中,我矮身翻滚,随后继续冲刺,宝剑已经举到了身前。我尖叫着把第一个人用主手剑从腰部到胸口切开。刻着祈祷文的刀锋在远古的盔甲上留下深深的一道痕迹,第二把剑又跟了上来。这次它切进了空心的盔甲。尘土溅出,静默的战士向后退开。
“现在!”我喊,从异端面前转开。
佐瑞克用典范伐木手枪开火四次,全都打在我的刀伤上,把它扩展成一个裂口。一片狼藉。尘土从里面流出,安静的战士向前倒下,眼中的邪火熄灭了。
我转身看见尤米娜把她的伊利西亚飞刀扔向第二个战士,顺着死亡丝线跳了起来。飞刀嵌在叛徒的目镜里,就像刚才。但这次安静的战士没有蹒跚。这次他在空中抓住了尤米娜的脖子。她把第二把飞刀深深插进它面具的边沿,伴随着巨大的响声向下拉,把叛徒的面具从太阳穴到下巴的地方打开,光脚在叛徒的盔甲上踢出了血。我跑向他们,佐瑞克也开始开火。他击中了异端阿斯塔特胸口两次,距离尤米娜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子弹几乎没有在叛徒的盔甲上留下哪怕凹痕,它甚至没有摇晃。它只是用单手举起它的爆弹枪,枪口冒着蓝光。一阵目眩的光出现在我眼中,高热掠过我的皮肤,在片刻间我以为异端一定开火了,以为我死了,但然后我意识到那并不痛。那光是金色的,不是蓝色。
我意识到那光是来自伊凡洁琳。
战斗修女的第一击砍断了叛徒的肩膀。这次他的确蹒跚了,喷出尘土。它放开尤米娜,她落到地上躲开,挣扎着呼吸,伊凡洁琳同时又用她的动力剑挥出两次沉重的攻击。胸口。头部。
静默战士倒在地上,伊凡洁琳转过身看着我,身上浸满了不可能的雨和灰色的尘土,只有那些闪亮的伤疤上没有沾染污物。她的姐妹和她在一起。她们身上也全是尘土,嵌进了盔甲上的裂缝。她们吼叫着开火,让异端无法靠近我们。我知道我在看到她的时候会感觉到什么。敬畏,或许吧。使命。但我惊讶地发现浮出心头的是罪恶感。
“我理解错了预兆,”我告诉她。“我只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
我以为她会生气。会沮丧。我以为她会因我对她做过的保证向我发难,但她没有。她榛子色的眼睛就如同一片没有云的天空一样冷静。
“我们二人都迷失了,”她说。“但我现在知道了我的道路。我的使命。”
她看向金字塔。看向顶端的水晶爪子。
“我必须阻止它,”她说。“那个法师。这个仪式。所有的一切。我必须保护这个地方。这个世界。”
我也看了过去。看向风暴中心的索菲卡,双手分开。
“我不会让你杀了她,”我说。“你知道的。”
“我知道,”伊凡洁琳回答。
“我可以救她,”我说。“我还可以改正这些错误。只需要帮我靠的足够近就行了。”
她看向我。“为了谁改正错误?”她问。“为了你,还是为了她?”
我知道她想要的答案。我应该给出的答案。即使是这样,要说出来还是一种煎熬。
“为了她,”我说。
伊凡洁琳点点头。
“那就和我上,审判官,”她说。“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