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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初心行走

2018-04-13 01:29 作者:黑马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带着初心行走

肖黎

人生下来的第一声是“哇……哇……哇……”的报喜,这个代表生命的馈赠,给地球家园带来了新的生机,更是一个家庭香火的延续,让多少亲朋好友奔走相告,欢欣鼓舞。不管理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将开始人生的行走,不管怎么行走,都要在父母的引导下迈开人生的步伐,行走在地球家园的山山水水,向着美好想,一步一步前行;走弯了路可以重来,走错了方向可以重来,走错了地方可以重来,但一个人绝对不能行走在万劫不复的路上,那样的行走就成了人生的尽头。行走本是人的基本要求,行走得好,会让人风光无限;行走得不好,会让人一事无成,更有者过早的与地球家园说再见。

走吧!走吧……地球没有终点,但人生确有终结,走出梦想的精彩才是正道。

人,生下来就是有目标的,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是父母用心和行,引导着他行走。但一个人总要独立行走,或行走在风中与中,或行走在白天与黑,或行走在山川与江河。虽然每一次行走都有得有失,但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要学会回头,在光明的道路上要学会奔跑,在幸福的道路上要学会珍惜。不要在走头无路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怎么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1990年3月,我从农村走进了军营,为自己的梦想作了一次热血沸腾的选择。(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临走时,父亲用一个小口袋装了几本书递给我说:带上吧!训练之余翻一下,等要用的时候再去翻就来不及了。父亲的话很朴实,在关中带着几多期许,也给了我压力,我坚强地点了点头,装进行囊,踏上了通往军营的路。

大理三月好风光,苍山如画,洱海如诗。

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友聚在苍山脚下的新兵营摸爬滚打,从学走路到练战术,个个正经八百,教官的严厉让我们心惊胆战,不知那个动作没有做好让全班战友跟着受罚,军营的训练不仅仅要自己动作到位,而且还要求全班整齐划一,一个动作的反复练习,励练着每一个战士的耐心和团队精神。军令如山,没有谁敢不服从。

三个月的紧张训练,把我们培养成了一个个合格的普通士兵,从不认识到变成亲密战友。分兵的日子到了,苍山脚下的新兵营迎来了十几辆大卡车,我们要分到那个部队去谁都不知道,有的战友可能从此无法相见,我们带着装备站在操场等待呼点自己的名字,大家都在期盼自己去向何处。

半个小时后,分兵结束,每名新兵都有自己新的单位。然而,当汽车的马达声响起,没有人知道将要去向何处,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一时间,整个操场的离愁别绪变成了眼泪和拥抱,一向威严的军官们却在此时没有一下达“上车”的命令,让所有新战士的眼泪在难舍难分中尽情释放。

班长紧紧地抱着我说:兄弟,班长会想你的,擦干眼泪,军营处处都是家。我久久无语,敬上一个眼含热泪的军礼,踏上了不知去向何处的军车。突然,班长冲上来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说,真的要别了,你爱写日记,班长就送一个笔记本给你,有空了写下军营的成长与励炼,这可能是你一生无法抹去的记忆

翻开笔记本,班长在扉页上面写着一句话:“只要去努力,人生就无悔。”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这是给我还没有下连队前茫然不知所措的定心丸。长长的汽笛声催促着我们挥泪别离,终于从大山驻进了城市的连队。

下连没几天,大胡子指导员突然宣布:你们这批新兵还要经过三个月的专业集训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通信兵,我的大脑一下懵了,刚刚才进城,又要回到那座艰苦的大山。接下来的专业集训远比新兵连的“三点一线”和摸爬滚打要艰苦,爬杆、放线、收线、接线、战术,天天两趟五公里,就是下雨天也不会停止。教官说:战争不会因为下雨和天黑停止。一群血气方刚的士兵在不同的环境里接受实战训练。

记得第一次夜间训练,那可是刻骨铭心。晚上十点准时睡觉,战士们将一天的疲惫带入梦乡;突然,一阵急促的紧急集合哨响彻在寂静的大山,教官早以站在操场准备好对我们的“折磨”。同志们,刚才接到上级命令,要求我们去完成一项特殊任务。请各自清点装备报告后马上出发,旁边一辆军用大卡车也在待命。

苍山六月的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一只松鼠的移动都能清楚听见。

教官一声令下:出发。

除了教官,没有人知道要干什么。

解放牌汽车划破黑夜的长空在大山深处颠簸,半个小时后,在苍山脚下的乡村小路上停了下来。

集合。教官再次发出命令。同志们,今晚你们将接受一次特殊地训练,两人一组,每半小时放一组出发,每一组到达终点的路线不一样,请各组领取指北针、地图、起点坐标参数……,途中没有任何求助可以利用,沿途只有从A点准确的找到B点坐标才能到达C点………最后才能到达终点,沿途的所有障碍都由两人用所学的专业知识共同完成,没有完成任务的组将被淘汰出局,战争不需要完不成任务的士兵。我的天呀!路在何方?坐标怎么找?仅仅是一张小纸条,途中是否有河、沟、湖等天然障碍不得而知。我的两人小组被点了第一个名,还让我当小组长,教官还提了完成任务的前题下,要绝对安全归队的要求。

这算临危受命,还是对我的考验。我只能对教官说:坚决执行命令。没有底气说:“保证完成任务。”

出发,我带着比我大三岁的云南阿黑哥开始在黑夜里行走。阿黑哥问我:“小四川,我们完得成任务不?”我说:只要按教官讲的去做肯定得行。我俩打开地图,拿出指北针反复确定方位、测量距离,两公里,如果走偏了路,就真的走远了,我们每走300米就拿出指北针打一下方位,黑夜的大山里根本没有路,而且荆棘密布,当我们找到第一个点时傻眼了,只有一座两层楼高的大石头,我俩在石头山上爬上爬下地找了十分钟才从石头缝隙下面找出B点的坐标,上面写着小地名“饿狼滩,”还特别提示注意安全。

我的冷汗都吓出来了。我问阿黑哥:是不是真的有狼哟?他说不得。来了我们就用红色信号电筒照它。我俩冒着胆子在黑夜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前行。走了一个小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水塘,打开地图一看,完了,指北针反复量,只有游过去才是最近的路,爬两边的山,从图上计算要多走两个小时。

怎么办?我问阿黑哥。他一句话把我打闷了,不会游泳。

我开始抱怨教官了,怎么分了一个“汉鸭子”给我一个组,回去吧,肯定完不成任务,不回去吧,我肯定背他不过去,就十多米宽,真的要急死人。没有求助,只有自己想办法,我使劲地把砍刀丢在地上,对阿黑哥凶吧吧的说,你砍树子,我找藤条。

他问我要干什么,我说游不过去就只有做伐子划过去,要不然要多走两个小时,而且还不能在规定时间到达终点。我找来木杆测了一下水深,大约有二米多深。只有做木伐这个办法。二十分钟,我们就用三栉木头做好了小伐,我一再告诉阿黑哥,就是伐子撒了架,你只要死死地抱着一根木头就好,我会推你过去。

从来没有干过这个事,我的心里也没有底,但教官以前讲过这些武装泅渡的方法。我们把木伐放在水中,我先跳上去试了一下,基本没有问题,我用一根细木杆撑起木筏叫阿黑哥跳上来,他却给我说:小四川,我淹死了你要把我背回去交给我阿、阿妈。我真的有点虚了,那我回去给教官交得了差,还不得被开除军籍。我还是镇定自若的给他说,怕什么,我是在大江边上长大的,跳上来保你不死。阿黑哥顺着坝坎小心翼翼的上了木伐,我叫他坐好不要动,我找好平衡使劲地划向对岸。阿黑哥在伐上尽整稀闭门的话,还反复给我讲:小四川,如果我没有过去,死在这塘头二天你每年要去看一下我的父母。我没有理他,在塘里弯弯曲曲整了十多分钟才划到对岸,我看了一下时间,比图上计算的时间翻山提前了80分钟。

我的心一下放松了,对着大山高喊,我成功了。平生干了一件得意的事情。

阿黑哥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说:小四川,你还办法多。

我俩继续前行,找到第二个点,用电筒一扫,我的妈呀!全是墓地,电筒光下还有松鼠在跑来跑去,我一把抓住阿黑哥的衣服说,你去找,我给你打电筒。刚才胆小的他现在到大胆了,对我说,不怕,我见多了,没得鬼得,怕那样。我紧紧地拉着阿黑哥的手,在墓地的一座祭台上找到了下一个坐标。

又是三公里路,纸条上写得更吓人,除了坐标,还特别提示“蛇聚沟。”我的心都凉了半节,杂个尽选些吓人的地方来“整”我们这些新兵哟!我问阿黑哥,如果真的有蛇我是没得办法的哈,他笑嘻嘻地拍着我的肩膀说:正好有点饿了,整一条解解馋。我只有雄起说,走。

又走了一个小时,到达“蛇聚沟”地域,真的听到在草丛里稀稀疏疏的声音,我的心里有点发毛,要是真的啥就凶了哟!没得法,还是要硬着头皮上哒马。阿黑哥却来了精神,边走边说:小四川,我是捕蛇高手,有哥保护你怕那样。

我俩轻手轻脚的继续往前行走。突然,一条大蛇出现在电筒光下,我紧张呀,阿黑哥却一个健步冲上抓住蛇头,只见蛇一下将身子缠在阿黑哥的身上,我惊叫了起来,他却说不用怕,我有办法。只见他三下五除二的将蛇制服,笑咪咪的问我,要吃不,我心惊胆战的对他说,放了。抓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继续前行,我俩经历了前几个小时的胆战心惊,一下变得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始在黑夜里唱起了“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给自己壮胆,在黑夜里寻找第三个坐标。

走了50分钟,我们在一座桥墩下找到了第三个坐标,坐标显示的距离虽然只有 2公里,但更加让人心惊肉跳,“猴子岩。”并且提示猴子会攻击人。杂过这个多训练科目哟!我问阿黑哥,这下你有办法没有,他说真没办法,我们不惹它就好!那我们一人整根棒棒,来了就背靠背的对付它们。

但出发前教官说了,不准伤害这些大自然的精灵。

我给阿黑哥讲,我们没有退路,有情况随机应变,这条路虽然好走一点,但我们的水壶里一点水都没有了,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

我对阿黑哥说: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离完成任务的时间只有三小时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最好能提前完成训练科目,早点归队。可余下来的路走起来真的难,没有能量补给,我俩手拉着手在黑夜里蹒跚前行,我俩谁都没有说话,大山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清。

打开地图,又是难以决策。一边是山脊,一边是河谷,从图上计算,距离都差不多。

阿黑哥问我杂办?我说你看看地图上两条路到达终点有多小时间差,怎么好走就走那条路,为了有水喝,我俩一致同意走山谷河床。

走到山谷底,在电筒光的照射下水流潺潺,我俩兴奋的捧起甘甜的山谷水,痛痛快快地喝了一肚子,顺流而下。一路上听着山谷水与石头冲击出的幽扬韵律,我俩忘记了疲惫,向着终点快速前进。

突然,寂静的夜空被一道闪电划破,山谷里大风四起,暴雨即将来临,我拿出指北针打好前进的方向,催促阿黑哥全速前进。

暴风雨说来就来,我俩瞬间变成了落汤鸡,暴风雨中的前行,给我俩增添了走出山谷的信心,我俩沿着河床拼命狂奔。心中还暗喜就要到达终点。突然,阿黑哥一声尖叫,摔了一个“狗啃屎,”只见他用手护着脚踝说:小四川,我好痛!我大声的问他,摔着没有?能走不?我使劲地扶起他,用教官教的野战外科知识给他做了个初步诊断,没有骨折。

阿黑哥,坚持一下,前面就是终点了,有随队军医。

我用胳膊夹着他一瘸一拐地蹒跚前行,忘记了沿途经历的惊心动魄,相互勉励着协力前行。

我们俩因走了近道第一个到达终点,大胡子指导员和教官们还那里挥舞着红旗为我们欢呼。

原来是得了第一。

这次特殊训练,给我留下了一生难以忘记的记忆,铸就了我在工作中“办法总比困难多”的工作激情,也造就了我不记初心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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