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为这两首诗写的好吗?
麻雀金黄
作者陈先发
在城里有一道名菜,油炸麻雀
那种金黄的颜色
让我想到舌尖上的中国
我们吃蛇,吃掉了曲折的道路(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们吃青蛙,吃掉了童话
我们吃麻雀,吃掉了会飞的蓝天
我们吃满汉全席,吃掉了一个王朝
我们只剩下美丽的外表
只剩下口味
想象的羽毛,被谁拔光
我的骨头呢,是不是也被吃掉了
麻雀一年比一年稀少,快要绝迹
祖国也越来越陌生
我看到翅膀在地上挣扎
大树在天上舞蹈
麻雀金黄
陈先发
我嘴中含着一个即将爆破的国度。
谁的轻风?在吹着
这城市的偏街小巷
早晨的人们,冲掉马桶就来围着这一炉大火
又是谁的神秘配方
扒开胸膛后将一群群麻雀投入油锅
油锅果然是一首最古老的诗
没有什么能在它的酸液中复活
除了麻雀。它在沸腾的锅中将目睹一个新世界
在那里
官吏是金黄的,制度是金黄的,赤脚是金黄的。
老雀们被撒上盐仍忘不了说声谢谢
柳堤是金黄的
旷野是金黄的
小时候,我纵身跃上穿堂而过的电线
跟麻雀们呆呆地蹲在一起。
暴雨来了也不知躲闪。
我们默默数着油锅中噼噼啪啪的未来的词句
那些看不起病的麻雀。
煤气灯下通宵扎着鞋底的麻雀。
为了女儿上学,夜里去镇上卖血的麻雀。
被打断了腿在公园兜售气球的麻雀。
烤山芋的麻雀。
青筯凸起的养老金的麻雀。
每晚给不懂事的弟弟写信的妓女的麻雀。
霓虹灯下旋转的麻雀。
现在是一个国家的早晨了。
在油锅中仍紧紧捂着这封信的麻雀。
谁的轻风?吹着这一切。谁的静脉?①
邮差是金黄的。忘不了的一声谢谢是金黄的。早餐是金黄的
我来戏说下陈先发的分行:
一个不正常的人嘴里含着要爆破的地理,猜他是在吃美味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谁的清风,张三的还是李四的?
今天的城市还用木马桶,清早起来冲马桶冲屎尿?应该是百年前的死人活过来了
百姓都无所事事,清早起来就围着餐馆的一炉大火?今天还有这么多麻雀让人清早起来大吃一顿?
油炸麻雀有祖传的神秘配方?大妈大嫂谁不会做?
扒开谁的胸膛把一群麻雀丢进去?铁锅要扒开?作者的胸膛要扒开?扒开麻雀胸膛?也不去掉一肚子屎就丢进去?
陈先发《麻雀金黄》第一段:
“我嘴中含着一个即将爆破的国度。
谁的轻风?在吹着
这城市的偏街小巷
早晨的人们,冲掉马桶就来围着这一炉大火
又是谁的神秘配方
扒开胸膛后将一群群麻雀投入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