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家里的那棵枣树疯了
叶子变得细小枝条胡乱地伸向空中
偌大的树冠不见几个枣子发红
可是那些毛毛虫依旧将人刺得生疼
颓圮的老西屋长出了莠草
人死了屋空了房子也折了寿命(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入夜后,月光惨白得如同女鬼的脸
寂静里能听到老鼠和黄鼬的活动
庭院的几棵树在屋里印成不规则的阴影
风一起树影动伴着凄厉的啸声
幼年的我常做梦梦中天旋地转
仿佛就陷在巨大的漩涡之中
四十年前的梦断后未再重续
那萧条的庭院给孤独的我留下了恐怖的记忆
那一年树疯了疯的还有我的母亲
从此后,那庭院就成为我记忆的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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