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女孩儿
——记:盯着她偏向一边的脸庞,一阵迷离。突然,一把夺过她的左手,紧紧握着,在她惊愕的目光中,缓缓的吻了吻她的手心,并狠狠用牙齿咬了她的中指尖。我固执的看向她,眼神忧伤而坚定。
被怡临爱上的女孩和爱女孩的怡临没有区别,事实上,有根本的不同。
合二为一就是——怡临和女孩。嗯,“和”有牵手的意思,这样,精神上,她是我的了。
于是,很开心,源于臆想。
我叫怡临,玉树临风的临,怡红院的怡。
芙蓉姐姐未必真如芙蓉,二狗子当然也不一定很二,叫张富贵的很可能是乞丐,被称作神医的更像是神棍。(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然而,怡临却实实在在长的玉树临风很漂亮。
虽然,漂亮,大抵用作形容女孩子的。
怡红院没去过,不是没想去过,虽然经常路过。
然后有一天:
一哥们儿说,等他考上警察后要带我去当地做几天大爷舒坦舒坦,他说当大爷的时候,表情肃然郑重,我从侧面看他脸上的褶褶光辉,当即感动的满眼泪花,刚要客套几句,表示不必,他忽然探过头来:再给你找俩baby,睫毛得是长长的,知道你喜欢。
我更加感动的眼泪哗哗,也不客套了,抓着他的手就不松:兄弟,你要考不上我打死你丫的。
从此,心里多了份惦记,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还有48天就考试了,43天,39天……
8月
我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不是因为这是8月,抑或是8月的某一天。
特立独行,字典上是这样解释的:志行高洁,不同流俗。
志行高洁,不敢自称。
因为志行高洁是共性,然而每个人却会有不同的个性,不同个性的释放和改变诞生了共性,共性制定了道德与人性,而个性造就了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老头子与美貌少女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同样会表示忿恨甚至是嫉妒,要么是我下流,要么是他俩。所以我志行不高“洁”。
不同流俗,倒是真的,有三方面,性格,行为,观念。当然,性格是受观念所影响,而性格又直接主导着行为,归根结底,人生是观念的衍生物。
譬如——心境
冬天的雾起的很晚,白茫茫的填满整个上午,隐约可见远处的红墙黑窗,和不息的人流。是惶急的。
我坐在办公室里,空调开到最大,依然感到有些冷,然而我看了看窗外,还是决定把窗户打开,白蔼蔼的雾气,就丝丝缕缕的飘了进来,我把头探出窗外,深嗅一口气。
雾是有些刺鼻的,带着些寒气,我保持着深呼吸的姿势,想象着它沿着鼻道进入大脑,然后与灵魂纠缠,彼此相融,这样,才能感受到灵魂的存在。
就好像,滴入杯子里的一滴脏水,我们才会去在意清水的颜色。
关上窗的时候,我脸上挂着笑容,是干净的,
笑脸并不一定非要有意味。
譬如——心情
心情是时刻放飞着的,所以喜欢无拘无束,
常选择一个人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
随意登上一辆陌生的公交车。
我喜欢一动不动的坐着。
有时候是想事情,有时候是盯着窗外,看着倒飞的雪松,色彩艳丽的广告牌,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恍惚。
感觉上,自己没有目的,也许便是目的。
有乘客上来了,下去了,上来了,下去了,有的停留的时间长,有的停留的时间短,但定会有终点。
我木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忘,我喜欢被遗忘——无关孤单,只是喜欢。就好像经常独自走在田野或者荒草地,踩着枯草发出的“沙沙”声音,就会有占据整个场景的欢快。
到终点的时候,我走上前去又投了一枚硬币,给司机一个理解的微笑,坐了下来,座位是靠着窗户的。正是晌午好时候,车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脸上,竟有些慵懒和散漫的感觉,微微闭上眼睛,如煦的阳光打在眼帘上,温热而惬意。
就这样一路回到原点。
…………
所以,我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我说。
别人也这么说
9月
是伤春悲秋成就了季节的情怀,还是花好月圆点缀了季节的色彩,总之,秋天注定是柔软多情又细腻的,像洁白的云朵,一大团一大团,攸乎南北东西,攸乎峰峦埌林。所以秋天给人的感觉就是善变,像情人之间的感情调剂。
9月的郑州没有秋天。
记忆中,秋天是一个缠绵的季节,也是个容易伤悲的季节,
好像在这个时节非得发生点什么才对得起它的点点清流,苒苒情愫。
9月的郑州没有秋天,因为没有缠绵,亦没有伤悲——于我而言。
9月之前和9月之间一切都是简单的
那时,我还叫ZZ,也不懂忧愁。
那时,喜欢蔡依林,也喜欢吴奇隆。
那时,没有形象,也不大待见形象。
那时,心跳正常,目光也不灼热。
那时,脚步是施施然的,心情是单颜色的。
那时,还没学会脸红,也没学会恋爱。
那时,签名还是“毅然、决然,单身至2012”
那时,一切还没那么糟……
生活简单心欢喜。
10月
日子依旧平淡如水,也许不如水。
遇见玲玲时,水开的跟朵芙蓉花儿似的,芙蓉花开的跟小翠似的。
我开心的跟撒欢的小猪似的。
有过最长的一次对话,是在上。
ZZ:你是个傻瓜
玲玲:?
玲玲:什么意思
ZZ:就因为你猜不出来,才说明你是个傻瓜
玲玲: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玲玲:你太小了,不适合我
玲玲:我有男朋友了
玲玲:即便没有我们也不可能
玲玲:你没有工作经历,没有恋爱经验
玲玲:你养不起我
玲玲:只是不想说破,说出来你满意了吧
ZZ:……
玲玲:你爱怎么样与我无关
ZZ:
ZZ:恩!
之后,有过最短的一次对话,是在等电梯时。
我说:那个……玲玲
她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上了步梯。
留下我暗自苦笑。
在以前,我不是太确定会有这样的女孩存在。现在遇到了,在现实的生活里,这样有趣的女孩,美丽的女孩儿。
她有时候会使我怀疑曾经和现在有很多人喜欢她,而我只能算是其中一个,很不起眼的一个。
可是她是可爱的。她有她自己的说话方式,和皎皎的容貌。我同样喜欢。
然而,她终于是有了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另一半。
她是幸福的。
11月
11月的天空是整片整片的苍浊,有时,在黄昏,会下起细碎的清雨,刮起湿腻腻的冷风,此时,空气中便开始弥漫着些许寒意,推开窗户,街上的人匆忙的走着,寂静无声,偶尔远处窜过几只不知谁家的猫,身上的毛被雨点打的坑坑斑斑,夹杂着几声有气无力的嘶叫,心不觉便悲凉了起来。
天与地的距离拉开了人与人的距离,所以,冬季的人类是最淡漠和疏远的。
所以我偏执的认为是愈加低沉的天空让她变得讨厌我的。
她开始讨厌我了,逐日甚之。
开始,我以为是幻觉,然后便有了感觉,刚确定是感觉,然后,她就用行动证明了我的感觉。
她拉黑,拉黑手机号,不再看我,不再有笑容,刻意拉开距离,刻意奚落。
可是她真的是一个如此精致的女孩儿,以至于她嘲笑我时那种眼神都是那么心动。
我终于不能在直面着她。
在她专心于某事的时候,我才敢直直的看她,更多时候是从侧面看,真是一张漂亮的脸,每次都会比上次看到的时候还要漂亮,为什么会这么漂亮?是不是只要跟别人在一块儿的时候都会这么漂亮!
想到这儿,竟有些醋进而有些恨了。
我对自己说,她的出现是个阴谋,是个阴谋。但凡是阴谋,总是以美好开始,以悲凉结束,不,或许永远没有结束。
我对自己说,我喜欢这个阴谋,哪怕遍体鳞伤。
12月
12月出乎意料的短暂
时间一如既往
平静而稳定的走着
这个世界不平静,
总会有很多事情发生,或者将会发生,预测的和不可预测的,然而与时间无关。
即使常听人说“我会记住这个日子的”“这是某年某月,让我们大家记住它”。然而与时间无关,真的。
当时间被发明,不,应该说是被发现时,它就以一种独特而美妙的旋律,不依不扰,不忧不喜,径自走向未知。
对于,无法左右的,我们总是心怀崇敬。
所以,我们才会缅怀时光
但是,我们终究记住的不是时间,而是事情,时间是两条线,一条是陌生的,另外一条是自己的,陌生的是平稳的,而我们自己的是被勾勒的,有向上和低谷,有花边和暗线,所有的色彩都是围绕着这条线跃动,这种跃动没有规律,却有迹可循,所谓的“迹”便是人性,而色彩,便是被我们记住的——事情。
时间和发现时间的人类都是伟大的,
时间的伟大之处在于,它的恒久性和无转移性,它让人类和历史的存在变得有意义,更让世界变得斑斓有姿有彩。
人类的伟大之处在于,找到了一种可以刻画和描写生命,一种可以把人生物理化、归属化的东西,而人类也同样是悲哀的,因为总是有意无视那些被自己发现的东西,像时间。历史依托时间运转,却被打断,所以,生命开始变得脆弱而无依。
生命是很奇怪而美妙的,作为支配着生命大部分时间的爱情来说,就显得更为奇妙。
是的,爱情是奇妙的。
12月出乎意料的短暂,是因为她的不见,
也因为她对我的讨厌。
她明白的告诉我,她讨厌我,
由此,我曾有过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光,在有记忆的时间里,她是第一个对我说出讨厌的人。
我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我在前面有这样说过。
你无法想象,当一个人被他朝思暮想的女孩讨厌的时候,他竟然是得意而欣慰的。
那是,我就想,至少玲玲是对我有感觉的,也在那一刻,我决定,我一定要在她心中留下印象,即便这种印象是讨厌,我义无反顾。
又几日,在电梯里相遇,我盯着她偏向一边的脸庞,突然,一把抓过她的左手,紧紧握着,在她惊愕的目光中,缓缓的吻了吻她的手心,并狠狠用牙齿咬了她的中指尖。我固执的看向她,眼神忧伤而坚定,然后她的愤怒和扬起的巴掌缓缓落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我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湿润继而就听到她眼泪掉在地面的声音。
玲玲,既然你不会喜欢我,那就恨吧。
玲玲,所以你会知道爱你的人究竟有多爱你吗?
想起韩寒的一句话:当你觉得某人无法淡去,就想,此人恰好是此人,就好了。玲玲,你只是我恰好遇见的一个女孩儿,是吗,我也恰好就是喜欢上你了,是吗?
难道一切都是恰好吗?
不,一切在发生前叫未知,在发生后再想就叫恰好。
那这些恰好都不是注定吗?
命已注定,运不可改,恰好只是形容词。
恰好,只是形容词。
玲玲,为你恰好。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结局,便已注定。
所以,有时会想,人生若只如初见,并且,依此走下去,该有多好。——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