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既望
七月既望。
——生日随笔
生日了,该写些东西了吧。
我曾无数次在梦中想过这篇短文的开头——恣意、绚烂、富有激情,落在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开出了美丽的花。
然而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想说的话凝结于胸腔,堵塞于咽喉,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纸上却终无一字。
我突然想到去年中秋被隐去的月,想到了四月夜幕的落花,六月高考的人群,七月高三楼的燥热,以及如今灰满了的天空。
去年的六月,我还在教室里,望着油画般雨后的天空。转眼间,已然走出考场。
没有过多的焦虑,不知道怎么就混过了三天考试,一切都是那么平常。查分时候甚至比考试还要紧张。
最后考了一个还可以的分数,志愿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因为学的是物化生,想去的汉语言文学和历史专业已经不可能,只好去选择一些“热门”“高薪”专业。
过程什么的不重要,总结一下就是三个部分:
1.曹禺 《雷雨》
周朴园:我的家庭是我认为最圆满、最有秩序的家庭,我的儿子我也认为都还是健全的子弟,我教育出来的孩子,我绝对不愿叫任何人说他们一点闲话的。
2.萧乾 《篱下集》
环哥用赞同的眼色瞅着妈,但妈却用勉强的微笑对这温善的人摇头。
3.陈粒 《易燃易爆炸》
戏我哭笑无主还戏我心如枯木。
本来是打算自翻ilem教主五月发的《白鸟过河滩》,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首歌太符合我的心境了。奈何设备没有又连着感冒,最终还是没有赶上.
猛然惊觉,自己消沉已经多久了?一年?或是一年半?
闲来无事,翻到了曾经写过的不成诗的两句:
我蹚过三月的河,耳边传来七月的歌。 从黄昏到日出,从流年到岁暮。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代代人来到这片土地上,又不留痕迹的离开。
亚洲铜 亚洲铜
祖父死在这里
父亲死在这里
我也会死在这里
你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
——《亚洲铜》海子
关于死生,自古就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话题,从孔子的“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到李太白的“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从王右军的“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到张若虚“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从陈子昂的“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再到子瞻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无法辩驳,无法理解,我无数次追问我自己,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答案,很多人也不能给出答案。
我自认我从来不是一个理性的人,读《红楼梦》时读到“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时总觉怅然若失,自此所思所虑都沾染上了一种幽怨。正如鲁迅先生的话:悲凉之雾,遍被华林。
好吧,既然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既然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那么就要想到生命中的片刻欢愉与感动。
当第一滴露水自荷叶滚落,第一颗种子于土中发芽,第一轮圆月出现在山间,第一场夏雨从天上飘扬……
去年高考结束时,我见过一位学长搂着穿着环卫服的母亲,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场面见过后就令人难以忘怀。
看惯了秋月春风,远去了流水落花。无论如何,安能行叹复坐愁?
找寻一个希望,怀揣着热忱与感动,我将接着走下去。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18岁。
闻语顿首
2022.7.16

封面是奈何老师画的夜漠牌模板,是自设
依旧是胡言乱语不知所言呜呜呜,反正就这样吧,开摆就完事了。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