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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五部分

2020-09-15 04:04 作者:帕斯卡的苇草  | 我要投稿

Ark Machanicus


第五部分

至高天(THE EMPYREAN)

冈特一直在和费雷德聊天。他们在帕珊96上最大城市里的一处居民区的房子里,围坐在烧油的火炉前。费雷德现在伪装成一个农场主,穿着厚实的红色羊毛长袍,看起来和普通帕珊人一样。他以一种拐弯抹角的方式谈着间谍系统的工作,语焉不详的语气就好象是在捉弄冈特。他们真是奇怪的组合,一个是政委一个是间谍,一个高大瘦削,一头金发,一个矮小精干,一头黑发。他们因为这场战争而相遇,尽管他们的身份不同,但是却在命运和忠诚的作用下成为伙伴。

费雷德通过在城市农场里安插的潜伏极深的间谍小组揭露了凶恶的混沌教派,以及一批被他们策反的叛变的帝国海军军官。而因费雷德的发现,帝国海军仓促地进行了舰队部署,结果导致了惨重的伤亡。这无疑是战争的开端,帝国卫队会派往这个星球作战。冈特指挥下的海尔坎部队奉命前来从叛徒手里解救费雷德。并且在二人的合作下,冈特和费雷德揭发并处决了叛乱党首塞拉格男爵。

他们正谈论着忠诚与背叛,费雷德说正是帝皇情报系统的警觉性才能抑制住各种个样的军官内心深处的野心。但是冈特跟不上费雷德话,因为费雷德脸正不断的变化。

有时,他是奥克塔,过了一会儿,在火焰里,他的脸又变成了德尔修斯,又变成了冈特的父亲。

冈特咕哝着,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于是他向朋友道别,不舍的起床了。

房间里空气陈腐,令人不适。他的房间很小,弯曲的天花板很低,内置其中的小灯以最低亮度亮着——冈特在休息前将其调节到这个档位的。他起床了,穿上了散落着的衣服——裤子,衬衫,军靴,领子上装饰着连接在一起的双头鹰标志的短军夹克。热兵器扫描场的存在意味着冈特不能在枪套里装着自己的爆弹手枪。于是他拿起了坦尼斯军刀。

他打开了舱门,走进了又长又黑的舱梯。这里的空气既热又令人窒息,但至少空气在地板下黑色格栅里的空气循环系统的作用下流动着。

走一走对他有好处。

此时正是船内的夜循环时间,灯光都很暗。远处传来了巨大发电机的杂音,以及随之而来的金属表面的轻微颤声,甚至空气都因此震动了。

冈特独自一人在巨大船体建筑内部的走道里走了15分钟,竟然一个人都没遇到。在过道的交汇处,他登上了主电梯,在墙上的符文板上输入了自己的密码。电梯发出了周期性的电磁噪音,以及三秒人工合成的表示电梯即将启动的圣歌。打磨干净的黄铜指示板里缓缓亮起了20个浅浮雕玻璃符文。

电梯门在一声人造的合唱声里打开了。

冈特走进了玻璃舱。这是一个由超高密度玻璃制成的半径100米的透明穹顶,是船里最宁静的地方。在玻璃之外,巨大的令人反感的景色在特殊的抑制力场的过滤作用下扭曲着。黑暗的,带着条纹的光,条纹状或是网状的不可名状的色彩,以及光与暗交汇的光带正以超高速倒退着。

那是至高天,亚空间。在这名为阿布萨隆的巨型运输船的船体之外的非物质领域,不停地正移动着。

他是透过轨道穿梭机厚重的座舱玻璃第一次看到阿布萨隆号的。当时他肃然起敬。这是机械神教的一艘古老的运输船,一艘久经沙场的老船。火星的机械神甫派了大量扈从前来解救Fortis,而现在,作为对解放的回报,这艘船被划分给了帝国卫队使用。冈特很清楚,坐上阿布萨隆号——被神秘机械神信徒的船只运输——是一种荣誉。

透过机舱,他能看到一艘长达16公里的,如同倾斜的流线型教堂的舰体。舰体巨大的运输舱门处的运输指示灯不断闪烁着。舰体上到处是堆叠和雕刻着浅浮雕的塔楼,堆叠与塔楼之间蜿蜒着如尖牙一般的哨戒炮塔群。舰体上有数以千计亮着绿色内部灯光的窗子。在舰体下方的如太阳光芒的火焰里,肥胖的拖船表面被它多联装矢量推进器烈焰炙烤下变的漆黑。

冈特原本的旗舰纳瓦尔号护卫舰,被派往Nubila Reach执行警戒任务了。所以冈特才选择让他的部下搭乘阿布萨隆号。他有些想念纳瓦尔号修长圆滑的舰体,它的船员们,尤其是将冈特和他不守规矩的手下照顾的很好的参谋长克雷夫。

而阿布萨隆号则是另外一种形态的野兽,与护卫舰相比这更是一头巨兽。他的巨大货舱可以容纳包括坦尼斯团在内的九个满编团,四个詹亭贵族团,以及至少三个机械化营的士兵,装甲车以及坦克等装备。肥胖的运输船将大量的战争机器从Pyrites上运载到阿布萨隆号上。

他们现在启程了。在经过六天的跃迁后他们将到达一个叫做曼那佐德之钩(Manazoid Clasp)的战火纷飞的星系,那里是萨巴特战役的另一战区。冈特希望幽灵们能被派往参与曼那佐德西格玛——曼那佐德世界的主星的突击战,在那里有大批混沌部队与帝国军僵持着。

但是星系里还有个叫曼那佐德埃普西龙的星球,一个坐落于星系边缘的偏远黑暗的死亡世界。

冈特知道战帅马卡洛斯的参谋们正在评估这个世界对战局演变的影响。他明白会有一些部队会派往那里的。

没人想去埃普西龙,没人想去送死。

他透过玻璃,看着外面溃烂的起伏不定的光流,小声的祈祷着:敬爱的帝皇啊,请不要让我们去埃普西龙。

然而,他的脑海里涌现了一个更阴沉的想法。是关于这个既邪恶又无价的水晶的想法。它的出现,它内部藏着的无法破解的秘密,都如同他内心深处被热熔枪烧灼后的刺痛伤痕。费雷德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没有信号,没有指示,甚至没有任何希望冈特去做的事情的线索。自己也是个信使吗?自己怎么知道在何时将这宝贝托付给谁?自己还需要做什么吗?是不是自己没有收到更进一步的指示?他咒骂着费雷德,因为政委的职责并不是处理这种复杂事情的。

但是他释然了,他还是会一直带着这块水晶,直到费雷德告诉他要怎么做为止。但是即便如此,他内心焦躁不安,因为这事关高度机密,并且自己也担心错过了时机。

他走过了舱室边缘的分节的栏杆,靠在了墙上。庞大的亚空间在他的眼前扭曲着,颤抖着,就如丝状的乳白色卷须舔舐着玻璃穹顶。这处玻璃舱室是阿布萨隆号上三处亚空间观测站之一,这里是星炬厅的导航员与牧师们用来观测虚空的地方。在舱室正中心,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齿轮结构的机械——上面安装着有人体感觉中枢的望远镜。圣旗手和光学测度员们在上面来回走动着,观测着大漩涡,并将经过分析处理后的观察数据与星图通过嗡嗡作响的水晶堆栈传递到八公里高的阿布萨隆号的最高指挥室里。

虽然观测室并不是一个禁地,但是亚空间旅行的新手并不适合到这里。据说如果不是有这层玻璃保护着,即使是看一眼都能让最坚强的星语者的精神错乱。电梯的圣歌声已经向冈特传达了这种危险。但是冈特早已见识过了至高天了,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亚空间跃迁了。而且,亚空间的乱流在经过过滤后,竟然变得有些令人舒适,就好象这毁灭性的漩涡能让他的头脑好好休息一样。他觉得这里适合思考。

在舱室边缘的墙壁上,在被打磨光滑的还未写完的铁制荣誉卷轴上,刻着战地指挥官,至高将军和大元帅的名字。每个名字下面都刻有简短的记述,告诉世人他们在那些战场赢得了胜利。有些名字他是在伊格纳修斯的忠嗣学院里认识的,而有些老旧的铭文已经随岁月褪去了,甚至可能追溯到10个世纪之前。他一直读着上面的铭文。

他几乎走了半个舱室才读到了他真正认识的名字,马克洛斯的前任,斯莱多战帅。他在远征进展了十年,就在巴尔豪特战役胜利之时倒下了。

冈特从他的研究成果上撇开了一眼。顶部运输舱的电梯门悄悄的打开了,他听到了起警示作用的合唱声。一个人走上了过道,看起来是个拿着小工具箱的海军列兵。这个列兵看了一会儿这个轨道旁的大高个,然后消失在了电梯后面。冈特心不在焉的想着也许是个例行检查而已。

他又回过头看着关于斯莱多的记述。他想起了巴尔豪特,那个战火连天的战场,在那里帝国军彻底消灭了混沌军队。他和他热爱的海尔坎士兵们就在战场中心,在那泥泞的湖区,他们透过沉重的呼吸面具,在一片密布硫磺的空气里奋战。斯莱多因为这个胜利而名扬青史,足以称得上战帅之名。但是这胜利却是冈特他们的汗与血铸就的。那是他的高光时刻,他也因此赢得了立于斯莱多病塌之前的荣誉。

他现在仿佛能听到敌军的运输机器用自己的液压机械腿碾压着大地,朝着空中弥散着尖锐的血红尖针,向冈特的士兵们泼洒着死亡。一个伴随着紧张和疲倦的记忆席卷而来。当时他指挥的突击队以超人的般的意志冲击着寡头之门,甚至将伟大的阿斯塔特修士们甩在身后。他们用激光火力和手榴弹站开了一道突击矛头,直接冲破了层叠的敌军防御工事群。

他能看到坦豪斯在兵营里说着自己的幸运一击——一道激光直接从观测口射进去,穿透了混沌无畏,引爆了内部的动力系统。他能看到维驰的小队在他们用完最后一个能量弹夹后,六个人一起进行了刺刀冲锋。他能看到富豪塔在海尔坎火炮的持续轰炸下倒塌,倾覆。

他能看到无数的亡者,从火焰与泥泞中站起来。

他睁开眼,原本的画面立刻消失了。至高天仍然在他鞭打着他的眼睛,冲击着玻璃护壁。就在他正准备转过身子,走回自己的房间之时

一把刀正横在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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