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锦云寄相思①【张起灵生贺】
文by君别云辞兮☁|
天诞麒麟佑人间,雨落深村共白头✨
祝我爱的你啊,生日快乐🥳

杭州的气温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空荡荡的沥青路上落叶被风卷起,漫天飞扬,短暂盘旋,又簌簌洒在地面。当真是深秋了。
吴邪裹紧身上的大衣,不顾爸妈的劝告倔强地站在阳台上,眸色黯淡,将冷清孤寂的世界尽收眼底。
小区已经被封了一个月,还不知道会不会延长。
风起,他蓬松的发跟着战栗,寒意钻进温热的里衣,一阵阵鸡皮疙瘩扫过,他恍若未觉。
只觉得心底的寒意更甚。
不知道此刻,闷油瓶在家冷不冷。
“小邪,你的电话。”妈妈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吴邪皱起眉头眯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阴霾的天空。良久,才无奈转身,关上了阳台的门。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等到回应,在他进门前,便挂了。吴邪摁亮手机屏幕,来电显示赫然写着“小哥”两个字。
他滑动屏幕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拨了回去,他看着拨号计时的瞬间,心跳似乎也与手机同步。
或者说,是电话那头的人,牵动着他的心脏。
“喂,小哥。”
闷油瓶接得很快,似乎一直在等他。
“嗯。”
“小哥。”吴邪的声音难以抑制地颤抖,他只能尽量又尽量地压着自己的情绪,假装一切都好的模样。
“吴邪。”
他知道闷油瓶想说什么,他想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小哥,我……我不知道。”吴邪眼睫止不住颤抖,他微微合眼又睁开,清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无措与哀伤。
他怕张起灵担心,他怕张起灵想他,他……他想被张起灵亲一亲,就现在。
“吴邪,你别怕。”闷油瓶一如既往说着令人安心的话,“我在。”
每次只要他说“我在”这两个字,吴邪的心脏就会格外的安定。仿佛倦旅的鸟儿找到温暖的巢。
“小哥……我想亲亲你,现在就很想。”他稍稍停顿,低声道,“这段时间一直都想。”
那头的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后,嗓音低沉,似乎也是压抑了什么般,“好。”
随着他话音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短暂的,极端克制的,轻轻的一个吻。
闷油瓶吻在收音孔处。
这个相隔百里的吻,仿佛一剂催化剂,最大程度的激起吴邪憋在心底的,无处宣泄的思念。眼角滑下晶莹而温热的泪。
chapter 1
“今年生日想怎么过呀?”吴邪翻了个身,精准扑进张起灵怀里。
窗外树影摇曳,山头吐月,清光四射。
张起灵顺手地搂住他,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紧致的背,诚实地摇摇头。
“要不还是给你做蛋糕,买礼物,请花儿他们回来吃饭?”吴邪微凉的唇,轻轻蹭着闷油瓶温热脖颈。
“好。”
“可是每年都这样,我觉得好没有新意哦。想给你弄些别出心裁的。”
张起灵合上眼,仔细回忆在家这些年的每次生日。他努力地回想却记不起有哪些活动了,影影绰绰的回忆里只闪烁着吴邪那双饱含爱意的眼眸,看向自己的时候,总能在这颗早该波澜不惊的心脏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喜欢他说那句:“祝我爱的你,生日快乐。”
每年最期待的是这句话,是那个眼神,是他看着自己许愿时烛光明灭里久久不散的温柔笑意。
至于其他的,只要吴邪喜欢,他就喜欢。
他没有回应吴邪落在夜色里的话,他只是侧头,落了一个温热的吻在吴邪眉心。
吴邪紧紧抱住他,他明白闷油瓶吻里的含义,但还是要像个小孩似的撒娇:“我想听你说。”
“我只要你。”张起灵倒也不含糊。他是不善于将爱意流于口头,但他已经错过太多次跟吴邪表达爱意的机会。
生活是需要情趣作为调剂品的,语言是其中之一。
没有人能逃得过爱人缱绻而又直白的表白,无论多少次吴邪都会沉溺于张起灵坚定专一的炽热情感里。他深深地亲在张起灵唇上,像是奖励,又像是回应。
“哪一年我不在?”吴邪半撑在张起灵上方,逆着清亮亮的月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张起灵伸手,摸摸吴邪脸颊,将他拥入怀。于是吴邪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他倒也不觉得重,这样恰到好处的重量,让他很安心,他能确保吴邪现在安全地躺在自己身边。
夜半,张起灵迷迷糊糊听见风声,不知怎么,他的心脏有种难以言喻的惴惴不安。
月光慢慢退出院子,退得那样慢,其间还有多次停顿,如同哽咽。
秋意朦胧的清晨,张起灵在第一滴雨露坠地时清醒,没听见熟悉的清浅呼吸,他下意识看向身边,原来是因为吴邪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面朝里睡着。
昨晚下了场不小的雨,窗户透着缝,难怪冷着他了。
张起灵起身将窗户关了个严严实实,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薄毛毯,齐整铺在被子上。暖和了一会,吴邪才舒服地探出头,惬意翻身继续睡着。
他就这样无声地凝视着,不知何时,吴邪这样平常的举动都能引起自己的高度在意。似乎从很久之前,很久很久,久到他们刚初见的第一天。
吴邪只是抬眸看向他,少年清澈融不进一丝杂质的晶亮瞳孔,倒映着那天灿烂的阳光,还有落入他眼中的自己。
莫名的,他感到身体里有什么破土而出,心脏难以察觉地微颤了一瞬。那一刻起,吴邪的一举一动都会吸引张起灵的目光。在多少个吴邪转身的刹那,都会牵动张起灵患得患失的恋恋不舍的视线。
张起灵想到曾经也青涩过的自己,忽地弯弯嘴角,附身吻在吴邪眼角。轻柔得仿佛蝴蝶振翅。
他站在庭院里,满目是被风雨击落的草木。
昨晚的风雨,当真是狠厉。
收拾到一半,吴邪穿着外套溜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黏在他背上。
“昨晚下雨了,我都不知道。”吴邪还半眯着眼,语气溢出慵懒与惬意。
张起灵转身把人揣在怀里,吻了吻吴邪的鼻梁,顺着鼻尖吻,最后是那好看的唇。
吴邪眯着眼,甜甜笑着接他的吻。是雨滴和雨滴的触碰交融,是清晨的风安抚树叶的轻柔爱恋。
“妈妈说,她给我们织了毛衣,特别是给你弄了别致的花纹做生日礼物。我想着好久没见他们了,想去一趟杭州。”吴邪餍足模样伏在张起灵肩头。
“但是张家还有会要找你……”
后半句话藏在张起灵衣领里了。
本家的会原本是吴邪代为主持的,张家人从香港跑到了厦门,在厦门包了一个会议场。按吴邪的想法开个线上会议也就行了,但张家人强调什么会议秘密性,重要性,怎么说都觉得线上不安全、不正式。吴邪每次和他们交流结束都会无奈地跟张起灵吐槽张家这帮老古板。
“我处理。你早点回。”张起灵拍拍吴邪脑袋。
“好。”
收拾行囊,飞机划过碧蓝天空,吴邪下午便落地杭州。他习惯性给闷油瓶打电话报平安,那边似是很忙,匆匆答复几句,嘱咐安全后也就挂了。
吴邪挂了电话,盯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也让你体会一下和老古板打交道的感觉吧。”
说是这么说,心里总是念想着。不知道张家还会不会不依不挠地劝闷油瓶回去,张家那么多琐事要是闷油瓶累着了没人照顾他怎么办,闷油瓶要逼着自己和没感情的人建立联系会不会心里难受……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乱七八糟的假想盘旋在吴邪脑海里。
“小邪?”
吴邪敲开家里门的时候,开门的老妈显然有些意外,她疑惑地看向他空空如也的背后。
“小哥有事走不开,所以只有我啦。”吴邪无奈笑着把行李拎进家,关了门,塞给老妈他特意买的水果,“放心吧,感情好得很。”
老妈接过水果,招呼老爸过来。一边和他坐到沙发,一边道:“回来也不说一声,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哎呀,儿子回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还需要准备啥。”吴邪笑眯眯地给老妈揉肩。
“小哥没来,你最多呆三天吧?”老妈满脸我最懂你,目光揶揄。
吴邪给她揉着肩,嘴角噙笑,垂眸仔细手上动作,没回答。
“回来了。”吴一穷端着茶杯从书房里慢悠悠走过来。
“嗯。爸,小哥和我买了套新象棋给你。”吴邪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象棋,坐回来,递给他。
“好。小哥呢?”吴一穷把玩着新象棋,问道。
“他有事走不开。”吴邪往老爸的茶杯里添了热水。
吴一穷眉毛微微上挑,低低嗯了一声,沉思会后,看向吴邪,“后天几点的机票?”
吴邪并着眉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满是不服气道:“我要在家里陪你们一个星期,才不会后天就走。”
爸妈对视一眼,点点头,“嗯,好。”
分明就是看小孩强行挽尊的那种不当回事的表情。吴邪有些挫败地摸摸脑袋,“真的。一个星期。”
“好。对了,听说前段时间我们隔壁市有了一个流感患者,传染了很多人呢。”吴妈捡着刚买回来的青菜。
“流感?”吴邪打开手机查了一下,“看新闻确实说传染性很强,我们出门还是戴口罩吧。”
“嗯。你要不要早点回去,免得出什么岔子。我看这个流感来势汹汹。”吴爸呷了口茶。
“应该没事,不过是流感嘛。”吴邪拿起老妈处理完的一盆菜,和她一块钻进厨房。
晚霞在窗口绚烂,映出缕缕炊烟,整个厨房氤氲着沁人心脾的饭菜香气。吴邪沉浸地享受这样温暖的氛围,爸妈坐在身边,聊着家长里短最平常的话题。吴邪看着爸妈透着笑意的脸庞,也忍不住笑,可是心中忽然空落落的,好像被挖去了一块似的,夹菜的手顿在了那道白切鸡面前,那是张起灵喜欢的菜。他忽地意识到这张饭桌上,这个暖意融融的家里,还缺了一个人。
每天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人,每道菜都会给吴邪夹的人,每次洗碗都会站在身边的人,今天却不在眼前。那最熟悉不过的身影,此刻只能用心去描摹。
“怎么了小邪?”妈妈关切问道。
“哦哦,没事。”吴邪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朝她笑笑,“没事,我们继续吃饭。”
这顿饭,他吃得魂不守舍。
月从西湖残败的荷花从里慢慢探出头,薄纱的云替她轻轻擦拭湖水。吴邪洗完澡躺在床上,盯着与闷油瓶的微信聊天框发愣,上面一条条都是自己发过去的问候、闲聊,对面一直沉默着,他从白天等到睡前,提示音都未曾响起。
等待的滋味好比抓肝挠肺,越是等越是焦急,越是心脏悬空。他思忖着,点击打字框。
“小哥,睡了么?”
他又发了一条过去。
“刚忙完。”这次回得很快。
“辛苦你啦大族长。要准备休息了么?”
“嗯。你呢?”
“躺在床上了。”吴邪没察觉到自己嘴角难忍的笑意,“你不在,我好想你啊。”
“多久回家?”
“我答应爸妈要陪他们一周呢。我跟他们说你忙得来不了,两个人都下意识觉得我最多能坚持三天,我不服气,所以……”
对面稍微沉默了几分钟,回复了八个字。
“三天之后,我去找你。”
“没事,你慢慢处理,别累着。我等你。”吴邪配了一个猫猫歪头的表情包。
“好。”
“啵。”吴邪发了条语音,他吻了吻收音孔,“晚安哦。”
张起灵听到语音愣了一下,手指慢慢摩挲着吴邪的头像,仿佛能触碰到吴邪的脸颊,那触感那样好,像是在抚摸最顶级的羊脂玉,带着一点可人的温热,可是现在他摸到的只有冰冷的屏幕。
他点开收音条,也吻了吻收音孔,低声道:“晚安。”
就像无数个同床共枕的夜晚,他吻着吴邪耳畔,轻声道晚安。
收到语音的吴邪也有些意外,带潮的热气仿佛已经碰到耳畔,一下子烧红了白皙的耳朵。
但他心里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从心底溢出的如同玫瑰般的浪漫,他感到自己身上最美好的东西就是被闷油瓶全心全意地爱着,他的一切欣喜由此而来,使他似乎不是自己,而是云、是海、是拥有狂热行星的宇宙。
他忽然生出迫切的欲望,他想要拥抱张起灵,紧紧拥抱他。吴邪渴望着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好像大漠口干舌燥的旅人,渴望着绿洲那样。
他竟然欣喜得一夜未眠,又可能是因为令人钻心痒的渴望,又或许是缺失了只有张起灵能给的安全感。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到房间里时,吴邪已经坐在窗前看了一场完整的日出,只不过是被鳞次栉比的大厦割裂开的辉煌朝霞。
他想,等今天过完,距离见到闷油瓶,就只剩两天了。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吴邪设置了一个倒计时。

今日寄语:
好久没有更新啦,一直在发愁小哥的生贺文。嘿嘿嘿,本来应该十一月一号才更新,但是我看三叔从今天下午四点就开售生日季周边,所以我也跟着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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