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不洁皇权（下）
写在前面：
本文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写作目的纯粹出于个人对该作品的喜爱，时间为0.4版本与0.5版本之间。因为要完善世界观与各种设定，难免会与游戏内的部分内容产生冲突，包括加入个人的新设定，但我会尽量做到与原作品的内容大致吻合。本文内容为原创内容，随着时间推移，我可能会看兴趣继续更新。
正文部分：
偌大的飞船的舱室内，只有我一人坐在舱位上。禁卫军们全都背着手，笔直地站立在舱室内的两侧，昏暗的灯光下，她们的双眼在其中闪着光，这是对所有胆敢违反永恒通用道德准则的人的最后通牒。
“队长，我们已经抵达了目标区域上空，预计于十秒钟后开始降落。由于外部环境温度较低，建议您更换寒带作战服。”一名禁卫军双手捧着一个装着衣服的收纳盒，向我通报着。
“啊，谢谢。”我一边谢过禁卫军，一边取出衣服披上。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感谢她。
飞船伴随着巨大的蒸汽声，不停地降低着自己的高度，最后随着一声撞击地面的声音，停稳在了地表。禁卫军为我打开了舱门，我刚走到门口，一股寒流就扑面而来，夹杂着冰碴的冷风，直袭我没有保护措施的面部。用手扶住舱门向外探视，真的和禁卫军当初所说的一样，除了地表的冰层和白雪，什么都看不见。
在等我走出飞船后，禁卫军踏着整齐的步伐，陆续也从飞船上走下，并且在我的面前快速排列成了两列纵队。我清点了一下人数，共计十二人。我相信禁卫军的战斗能力，但这场行动我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小队已经按您的命令集结完毕，请给出下一步的指示，队长。”站在最前面的一名禁卫军向我请求着命令。
我看了看脚下厚实的冰层，叹了口气，草草地向禁卫军们发布了我的命令：“以这里为出发点，方圆一公里内，把所有能用的探测设备全用上，不管是用温度传感器，金属感应器，还是红外探测仪，光谱分析仪，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发现异常情况，立即汇报。”禁卫军们收到命令后，立即散开形成了一个规则的圆，开始对着冰面搜索着。其实我自己都是有些赌的成分，但这些禁卫军们确实是会严格遵循我的命令。
“队长，金属感应器检测到了异常信号。”在几十分钟的地毯式搜索之后，一名禁卫军通过无线电向我汇报了发现。我连忙赶了过去，禁卫军手中的探测器正对着冰面滴滴地响着。
我踩了踩厚实的冰层，对禁卫军发问：“有办法能破冰吗？”
禁卫军用手将我阻挡到了十几米远的位置，警告着我：“队长，为了您的人身安全，请保持安全距离。”刚刚使用探测器的禁卫军在冰层上设置了一个炸弹，接着按动了遥控器，冰面瞬间被炸开一个直径三米多的圆形缺口，坚冰碎裂成了几块，向着四周飞散。
我走上前去，向炸开的洞口向下看，里面冒着着硝烟。金属制成的管道壁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断裂的管线散落在各处。再往里的光线就变得暗淡，看不清最下面有多深。
一名禁卫军点燃了一根信号棒，顺着缺口扔了下去，橘黄色的火球缓缓坠落，最后落在底部，照亮了漆黑的内部，目测有十多米的高度。
最前面的禁卫军率先跃下，身上的喷射器喷涌着蒸汽，将她带到了最底部。站在我身边的禁卫军问着我：“队长，需要帮助吗？”我点了点头，她便用一根收束带将我们两人的腰部牢牢地固定在了一起，接着猛地腾空跃起，带着一路的蒸汽重重的砸了下去。接着，剩下的禁卫军们也依次降落，并且立即做出了举枪的姿势，将我围在了最中间，警戒着每一个方向的风吹草动。
“好的，我最后和你们明确一次任务的要求，我们只要找到那个异形卵的供货商，将他逮捕，然后原路撤退，返回飞船，任务就算顺利成功。记住，这只是一次抓捕行动，尽量避免交火，速战速决。”我向每个禁卫军陈述着命令，不知为何，我竟然已经适应了禁卫军指挥官的身份。
“收到，队长。”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进行了答复。
队列最前方的禁卫军举着照明棒，引导着队伍沿着地下设施的走廊，缓慢向前推进着。整座设施的状态让我感到很奇怪，这里像是被荒废了很久，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质疑，不大可能还会有人留在这里。
小队推进到了一扇被紧锁着的门前，队伍停止了移动。一名禁卫军出列，尝试踢开房门，失败后，立即举枪瞄准门锁，对着上下各打了一枪，锁头应声掉落。她的动作看上去十分专业。
推开门，里面的房间居然透出了一丝光亮。走进房间内，只见到内部排列着体积并不小的柱状玻璃容器，里面灌满了透明的液体。绿色的藻类植物漂浮于其中，容器内部的荧光灯柱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在门口处看到的光亮便是来自这里。
“我在空间站里见过这样的植物培养室，”我观察着玻璃容器说道，“看来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报告队长，发现异常情况。”在房间的另一侧传来了禁卫军的电子音。
我赶忙顺着声音赶了过去，在角落里，两名禁卫军正举着枪，缓步向前方走去，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等到她们离墙角足够近的时候，枪支上下挂的手电才让我看清她们所报告的异常是什么，那几个堆在角落的物体，外表黑绿，体积硕大，形状滚圆，等等，那是...
“等一下，别靠近！”我的命令太晚了，一只抱脸虫从异形卵中破壳而出，像是弹弓一样直接弹射到了一名禁卫军的脖子上，接着用强有力的腕足死死地缠住了她的面部，那名禁卫军随即栽倒下去。另一名禁卫军刚准备解救自己的同伴，就被下一只钻出的抱脸虫缠住了脖子。禁卫军拼命撕扯着，但任凭用了多大的力气，抱脸虫就是紧紧地吸附在她的头部。在挣脱无望后，禁卫军举起了自己的手枪，对着脸上的生物按下了扳机，激光直接从她的后脑勺穿过，射穿了抱脸虫和她自己的头部。
“该死，该死！”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猝不及防。
四名禁卫军闻声赶来，见到我后立即询问道：“队长，有突发情况吗？”
“我们损失了两名队员，所有人请注意，不要靠近异形卵，”我在无线电中传达着命令，看到只有四人赶来时，惊异地问道，“为什么只有你们四个？其他人呢？”
“其余队员留守在房间外负责警戒任务，这是我们通常任务的人力分配方式。”禁卫军向我汇报着。
我在听到这句话后，一种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刚刚带领着禁卫军小队的那种踏实感，瞬间被灰飞烟灭。我连忙下达着命令：“快，我们快从这个房间出去！先和其他人会合。”
四人掩护着我挤出房门，留守的禁卫军全都不见了踪影，只在墙壁上留下了几条带血的痕迹。
“可恶...为什么，要分散队伍，”我咬着牙，用话语掩盖我现在的恐慌和无助，“全体注意，任务中止，即刻返回飞船！”
四人将我保护在中间，在黑暗中摸索着返回的路线。突然间，一种强烈的冲击感冲撞着我的心脏，我的视野里，能看到数只巨大的生物正向我们高速移动着。
我立即指向了身后的黑暗中，命令道：“瞄准那个方向，开火！”
我的命令刚下达不久，一只全身漆黑的异形就从黑暗中窜了出来，挥舞着利爪冲向我们。幸好我让小队提前做好了战斗准备，四名禁卫军提前架枪，在异形冲出的一瞬间整齐地开火，一道道激光以不同的角度射向异形的盔甲，在上面擦出了大大小小的火花。但是不管活力有多猛烈，异形只是在弹雨下不停嘶吼着，禁卫军们的攻击也只是减缓了异形的进攻，似乎根本没有造成致命伤害。
另一名异形吼叫着从另一侧窜出，几名禁卫军的火力根本不足以同时压制两名异形。在火力出现空档的时机，第二名异形直接从数米外纵身跃了过来，压在了一名禁卫军的身上，张开布满了钉子装牙齿的巨口，对着禁卫军的颈部咬下，禁卫军的整个头部直接被切断，那惨状和当时被禁卫军处决的本杰明一模一样。
一名队员的阵亡让本就稀疏的火力防线压力变得更加巨大，第三名，第四名异形也随之而来。我们再也支撑不住了，三名队员组成的防线瞬间崩溃。这根本不是抓捕行动，这是一场噩梦。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枪火声，嘶吼声，金属的碰撞声，混杂在一起的感觉让我倍感眩晕。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耳旁的蜂鸣声怎么也停不下来。在这分秒之间决定生死的地方，我的意识竟然游离出了战场之外，杂乱的思绪干扰着我的判断，我怎么也凝不下神来。
我为什么当初要接受这份任务，我自己根本没有把握去完成它。我可以靠着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底气，去在各种禁忌的边缘试探。但如今在没有我的女孩们为我兜底的时候，我自己真的做好了应对一切挑战的觉悟吗？
“我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成为永恒之王吗？为了调查本杰明死因背后的真相吗？”我的思绪不断被这些根本不适合现在去想的问题困扰着，让我无法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为了我。”
“谁？”朦胧之中，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呼唤着我。
“我是谁？我是你做这一切的意义所在。尽快结束这一切，回到我的身边。”幻影中的女性身形逐渐明朗。
“你...和我认识吗？”我不停地和脑海中这个混杂进来的声音争辩着。
“放手去做吧，奥利安，为了你，也为了我。好好地活下去，做完这些，你就可以回到那个温暖的家了。”女子在说完这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后，便消失不见。
我的心脏飞速跳动着，几乎能感觉到沸腾的血液在身体里流淌，我能看到所有服务器上的所有人，我能听到他们所有人的声音，我的眼睛里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黑色的条纹在我的手臂和胸前蔓延开来。这种随时要挣脱束缚的力量，我...很熟悉，非常熟悉。
一只异形挥舞着利爪向我扑来，它的速度太慢了。我在它飞扑的空中直接一只手重重地砸向它的下颚，只听见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异形那硕大的头颅直接被打得扭曲变形，淌着涎水，带着痛苦的吼叫声，倒在了地上。
另一只压在禁卫军身躯上的异形在看到此情此景之后，松开了禁卫军，也向我冲来。我不想和这些恶心至极的怪物多理论，直接掏出了许阿斯，看准时机，向着那飞快奔跑着的黑色野兽劈去。灼热的剑刃伴随着电光，将异形的巨大身体从头到尾，直接切割成了两半。甚至在金属制成的地板上留下了烧蚀过的痕迹。
异形一只接一只地向我发起着冲锋，我用恐怖的变身能力和许阿斯不停应战着。不知为何，我根本感受不到疲倦，反而...有一丝快感。
“来呀...全都来呀...我要...我要将你们全部...干掉...一个也别想跑...我要将你们...砍断...切开...剁碎...”我半跪在地上，许阿斯的剑身插在地板上，散发着雷光，流淌着绿色的血液。面部，则凝成了近乎扭曲的微笑。这种力量凌驾于一切的感觉，太棒了。
“奥利安，别被它所控制！”那个已经离去许久的女声再次提醒着我。
我的兴奋感渐渐褪去，一种血腥气味和酸性液体带来的恶心感让我停了下来，我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到处散落着残破的肢体。墙角靠着一位严重受损的禁卫军，我赶忙跑过去，扶起她，对方只是用模糊不清的电子音说了一句“队长，做得好”，双眼的光芒就黯淡下去，彻底宕机了。
我又被许阿斯的狂气所侵蚀了吗？每使用它一次，我的精神就会被严重摧残一次，再这样下去，早晚我会失去对许阿斯的控制。我赶忙收起了许阿斯，将它封锁在了我的库存之中。
在我的意识清醒之后，几声稀疏的鼓掌声传来，像是在赞许着我的表现。
“谁？快点出来，别躲着。”我警告着对方。但此时我的内心也是十分恐惧，在变身能力消退后，我的全身已经快要累得站不起来了。
对方也并不躲藏，从走廊的拐角处径直走了出来。年迈的面孔，灰白的头发，凌厉的眼神...我亲自见过他一面。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愤怒涌上了心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AG-半人马上那些无辜的患者，诺克斯-7的那些遇难的游客...都是因为你吗？创始人？”
创始人似乎对我的质问早有准备，他只是不慌不忙地回答：“孩子，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我会做出破坏自己的游戏的行为吗。”他说的很对。
“那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还是尤利西斯，仅仅是想还原完整的体验？我不喜欢这种恶趣味。”
“仙女座事件的主谋已经被我处理了，你可以不必担心，他叫杜邦。”创始人云淡风轻地和我叙述着，看上去他对一切了如指掌。
“杜邦，他不是董事会的人吗？”创始人的答案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曾经在洛克菲勒的晚宴上见过他，我内心并不喜欢他，但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情。
“是的，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了，我从来都不是公众眼里那个高枕无忧的形象，我的敌人很多，非常多，”创始人背过身去，沉重地说道，“那天上的星星，每一颗，都是我的敌人。”
“既然幕后黑手已经落网了，你让我来的意义是什么呢，只是想看我去送死吗。”我对他的遭遇毫不同情。
“杜邦本人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但他留在服务器上茫茫多的研究设施依旧是个隐患，我觉得这是个检验你能力的机会，看上去，你做的很好。”
听到创始人的这一番话后，我的心头顿生那种被玩弄的无力感，强忍着怒意，继续说道：“检验我的能力？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甘愿听从你的命令呢？第一次我拒绝了，第二次，我也没理由会去答应。”
回想上一次在公馆和创始人的碰面，他似乎很欣赏我的能力，除了那个不明所以的“遗产”以外，他说的都是些想拉拢我的话。我拒绝了，带着亚历克斯连夜从服务器上登出，甚至那个约好在午夜会面的神秘男子我都没有来得及去会面。但当时，创始人也并没有刻意去挽留我。
“为什么？如果我说是为了金钱，权力，或是女人，我想你对我的印象会大减的，我觉得你也并不是一个肤浅的人，希望我的眼光没有错。”
“看来你是有我拒绝不了的条件，还是有我的把柄？像你这种身份的人，如果想要在现实世界中抹除掉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中生，应该不会比踩死一只蚂蚁困难吧。如果没有，那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我要下线了，还有一位姑娘在等着我呢。”说着，我头也不回地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无聊的对话。
“辛迪加对你怎么样？”创始人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让我停住了脚步。
我冷笑一声，回答道：“我知道什么事情都不可能瞒过你的，我不想狡辩，我和她们目前依然只是最浅层的合作关系，她们帮过我，我还人情，就这么简单。怎么，她们让你害怕自己的皇权受到威胁了吗？茫茫多的禁卫军守在身边，都不能让你在自己的国土里，安稳地睡个好觉吗？”
创始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在意你把我定义成一个暴君还是什么，但我也需要可以信任的人来帮助我。永恒里出现过数不清的动乱组织，除非他们已经实际上侵犯了尤利西斯或是其他玩家的权益，否则我都是默许的态度，辛迪加也是一样。我和辛迪加也算打过几次交道，这个组织做过的事，其实，还挺有意思的，除了她们害死了你母亲这件小事以外。”
我的头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一般，在那一瞬间，我愣在了原地。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揭我的伤疤，他...他一定是在用激将法，我...我不能被他所蒙骗...
创始人在看到我的踌躇不定时，继续用话语对我施压：“真是可惜啊，我有幸在鸢尾花殡仪馆见过她最后一面，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的名字，也很动听，嗯，席德小姐...”
“闭...闭嘴...你没资格说她的名字...”我颤抖着想用话堵住他的嘴，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眼角留下。我对母亲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我更多的是为父亲和我在家庭破碎后的间艰难生活而流泪。
“你那时才出生几个月吧，还不会记事的年纪，就已经对她有这么深的感情了吗？”创始人似乎知道我的一切，我讨厌这种从里到外完全暴漏给别人的感觉。
“呵呵，你觉得把她的死，随便嫁祸给辛迪加，然后我就会信了，真可笑。”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大脑已经不能支持我说出什么很有逻辑的话了，我几乎是在逃避。
“你和辛迪加既然只是合作关系，那多一个合作对象，我想对你也并没有坏处，选择合作伙伴是你的自由。多一条路，多一个看待世界的方式，多一个思考问题的角度，多一个...获得答案的机会。”创始人的话最终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
我闭上了眼睛，思考了几秒钟后，睁开双眼，告诉了创始人我的选择：“你要我做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会被调进禁卫军的情报处，任最高执行官，拥有调动禁卫军的权力，地位仅次于我和伊德利尔，当然，你对外的个人信息依然是保密的，你不用需要担心你的现实生活会受到影响，尤利西斯甚至可以为你的人身安全提供绝对的保障。”
“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