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故事集《未尽篇章（To Be Continued）》——狼与狼群
狼与狼群
WOLF
卡彭：9:35，已经超过预定时间五分钟了。
卡彭：安全起见，我们该换个地方了。
甘比诺：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儿多待，但我更怕和我们接头的人找不到我们。
甘比诺：说好的他一入城就来找我们接头，现在一个人都没从关口里出来，肯定是在里面什么地方卡住了。接着等吧。
卡彭：出入城关口这种地方这么显眼，你真打算继续在这儿等下去？
甘比诺：要不然呢？我们现在是在给那个疯女人做事！
甘比诺：她抓住我们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你记得吧？
卡彭：“我改注意了，我希望你们两个活人比两具死尸的用处大一点。”
甘比诺：不是那一句，下一句！
甘比诺：“别把我的事情搞砸。搞砸一次，你们就死定了。”
甘比诺：所以说，与其和接头人走散拿不到信，我宁愿引人注目一点。
卡彭：你——算了。
卡彭：人群出来了。
甘比诺：要和我们接头的人长什么样子来着……
卡彭：别想了，你想不出来的。
甘比诺：你什么意思？
卡彭：唉。
卡彭：那女人根本就没说过接头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是他来找我们，不是我们去找他。
卡彭：甘比诺，接头流程你总记得吧？
卡彭：甘比诺？
甘比诺：……接头人问我们“蛋黄酱铁板通心粉要不要”，我们说“要超值双人份”，然后他把信交给我们。
卡彭：得亏你记得住。
甘比诺：这么个让人反胃的接头暗号，我不想记也记住了。
卡彭：9:50，现在已经连最后一批入城的人都走干净了。
卡彭：肯定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得动起来了。
甘比诺：那要是一会儿人出来了，我们却不在这儿，怎么办？
卡彭：哪有这么碰巧的事？现在已经不是优哉游哉在这傻站着的时候了！
甘比诺：万一是那个人被关口扣住了呢？
甘比诺：就算不是，我们在这里等他也不能算错，是接头人自己没找到我们，那个疯女人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卡彭：有什么区别吗？！
卡彭：那女人疯得要命，她只要结果，她才不管是谁出了问题！再不从这儿把你的屁股挪开，你就已经搞砸了！
甘比诺：……好，就算你说得对，那我们该去哪找人？
卡彭：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卡彭：除了叙拉古的人，没人会给那个疯女人写信。企鹅物流姑且不论，现在的龙门还有谁能和叙拉古扯上关系？
甘比诺：你是说我们从叙拉古带来的那帮叛徒？
甘比诺：他们不仅背叛了我们，还把人劫走了？！
卡彭：呵，你终于能听懂人说话了。
甘比诺：……
卡彭：我也不敢说人一定是他们劫的，但这事和他们一定脱不了干系，至少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
卡彭：走吧。
甘比诺：那群该死的背叛者，我一定要——
卡彭：打住！
卡彭：自打踏上龙门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告诉你，龙门有龙门的规矩。
卡彭：别忘了我们是怎么成了鼠王的手下败将，他又是怎么放我们一条生路的。
甘比诺：不用你说！
卡彭：但愿如此。
卡彭：所以，我们去那群叛徒的窝点，不是去打架的，更不是去给他们教训的，我们只是去打听消息，明白吗？
甘比诺：……
卡彭：放轻脚步，我们已经到了。
卡彭：感觉怎么样？
甘比诺：好得很。
甘比诺：现在怎么办，随便抓个人来问？
卡彭：不太行。
卡彭：如果事情是他们做的，把叙拉古的使者劫走，一定是他们高层的意思；如果不是他们，小喽啰就更不可能知道其中原委了。
甘比诺：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你那脑子还有点儿用。
卡彭：……
甘比诺：说吧，怎么办？像我们两个年轻时那样，我去制造混乱，你去潜入？
卡彭：不一定。我们还需要侦查一下。如果他们的守备足够松懈，那你就不必犯险了。
卡彭：给那个疯女人做事，我不想失去任何助力，就算是你这种经常帮倒忙的也一样。
甘比诺：哈，你说得轻巧。要是没了我，你早因为什么纰漏被那女人弄死了。
黑帮A：哈哈，21点！
黑帮A：收钱了收钱了——
黑帮B：慢着，那是什么？
黑帮A：什么“那是什么”，别想耍赖——
黑帮B：你藏牌！
甘比诺&卡彭：……
卡彭：（小声）大白天的，看守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打牌？
甘比诺：（小声）如果我是首领，我一定让他们把那副牌吃下去。
卡彭：（小声）算了吧，你以为自己现在是什么人？
甘比诺：……
卡彭：（小声）再说，他们毫无戒备，也算是好事。
黑帮A：唉，这下亏大了。
黑帮A：我最近一直没有进账，要不然也不会来这一手了。
黑帮B：说得好像我这儿很富裕一样。你可是想从我手里诈钱！
黑帮A：你的地盘在市场附近，至少还能赚点帮人跑腿的钱，我呢？我在感染者扎堆的地方闲逛，周围死气沉沉，我连跑腿都没得跑！
甘比诺：跑腿？！
黑帮A：谁？！
黑帮B：怎么了，有人？
黑帮A：我听见有人说了句话，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
黑帮B：说什么了？
黑帮A：好像是说……“跑腿”？
黑帮B：哈哈哈哈……你自己听错了吧，要不就是哪个缺德的故意学你说话吓唬你。
黑帮A：可能吧。
卡彭：（小声）你疯了？！
甘比诺：（小声）……不。
甘比诺：（小声）我们把这些穷小子拉到身边的时候，难道就为了有朝一日，让他们顶着甘比诺和西西里二代的名号……
甘比诺：（小声）当……跑腿的？
甘比诺：（小声）疯了的到底是谁？我们这些年为了什么？他们为了什么？
卡彭：（小声）为了活命，自大狂！
卡彭：（小声）对现在的我们来说这都是好事，你还不知足？
甘比诺：（小声）什么知足——
卡彭：铳声？！
卡彭：不对，是源石爆炸物，听声音离这里隔着几个街区——甘比诺，你去哪？
甘比诺：你还要在原地想一辈子吗？
卡彭：……
卡彭：你跑慢点！
卡彭：甘、甘比诺，你跑得也——
卡彭一时失语，和早自己十几秒到达现场的甘比诺一样。
他们眼前站着一个人，黑帽，黑色风衣。
那人身边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龙门本地黑帮成员，有的昏了过去，有的在捂着伤处呻吟，但都还活着。
黑衣人：蛋黄酱铁板通心粉，要不要？
甘比诺：……
卡彭：要……超值双人份。
黑衣人：这个给你。
卡彭上前几步，从黑衣人手中接过一个信封。
信封上的封蜡形状有些眼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那代表着什么。
甘比诺：上午好，请问你是哪个家族——
甘比诺&黑衣人：？！
黑衣人：首领——不，甘比诺……先生？
甘比诺：托马索？！
甘比诺：你个混蛋在这儿捣什么乱——不对，这封信谁给你的？给你信的人去哪儿了？
托马索：我——我不知道。这信就是我给你们的。
甘比诺：我晓得你是什么人，托马索，别以为你能骗得了我。
甘比诺：我用胳膊肘想也知道，你没能耐一下子放倒这么多人，他们把你打个半死还差不多。一定是给你信的人把他们打倒的。
甘比诺：告诉我送信的人去哪儿了，否则有你受的。
托马索：我……我不能告诉你。
甘比诺：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忘了不少事情。
甘比诺：我非把那个人的行踪从你嘴里榨出来不可，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的。
托马索：不！不行！
托马索：我就算死也不能告诉你，绝对不行！
甘比诺：那好，尝尝这个——
卡彭：甘比诺！
甘比诺：怎么连你也婆婆妈妈的？找到传信的人，我们没准就能离开这座见鬼的城市，回到……
卡彭：看这个信封，还有这个封蜡。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甘比诺：……
甘比诺：？！
甘比诺：是……她的信？她怎么会……怎么会看向龙门？
卡彭：糟了，是龙门近卫局，近卫局循着爆炸声过来了！
甘比诺：托马索，赶紧跟我们——
甘比诺：溜了？
卡彭：别管那家伙了，现在我们已经自身难保了！
模糊不清的声音：……放下武器……包围……
卡彭：……走这边。
甘比诺：那是死路！
卡彭：信我的，快！
近卫局成员A：这、这是帮派交火的现场？
近卫局成员B：不，我觉得更像是单方面的示威行为……你看，这些人都活着。
近卫局成员A：确实，不过伤得可都不轻。
近卫局成员A：真凶应该还没走远，我们赶紧跟上！
近卫局成员B：往哪边追？
近卫局成员A：这条路两边都有我们的岗哨，如果那个人够聪明，他只可能往这条小巷子里逃。
近卫局成员B：哈，这条巷子我知道，这是死胡同。
甘比诺：（小声）这就是你选的路？
卡彭：（小声）你没听他们说吗，大路两边有他们的人，我们更出不去！
近卫局成员A：出来吧，别躲了！
近卫局成员B：看在你没闹出人命的份上，我们会手下留情的！
近卫局成员A：别再负隅顽抗——出来！
甘比诺：（小声）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卡彭：（小声）别吵，我在想办法，我在想办法……
近卫局成员A：别躲了！知道你在那堵墙后面！放下武器，出来！
甘比诺：（小声）办法呢？
卡彭：（小声）我在想，我在——
近卫局成员A：再重复一次，放下武器，我们会考虑对你宽大处理——
甘比诺：做你的梦去吧！
近卫局成员A：别动——
近卫局成员B：停下！我让你停下！
甘比诺：趁现在赶紧跑！
近卫局成员B：什么，还有同伙，是声东击西？快，呼叫增援——
近卫局成员A：……至少还有一名同伙，武器是弩，准头很差！
卡彭：准头很差？！
卡彭：要不是在龙门，我射爆你的脑袋！
卡彭：呼、呼……
卡彭：到这儿，他们应该、追不上了。
甘比诺：现在我们只会逃跑了，哼？就因为几个小喽啰？
卡彭：这话还挺有你的个人风格，自大狂。
甘比诺：……
卡彭：还有你这股子比命不凡的狠劲，越潦倒的时候越厉害，比年轻时更让人讨厌了。
甘比诺：怎么，你还开始怀念过去了？
卡彭：有点。
甘比诺：……
甘比诺：我身上最新的这道箭伤是谁留下的，我可没忘。
甘比诺：要不是我和那个混蛋现在在一条船上，我一定要在他身上更靠近心脏的地方留个一模一样的口子，否则别谈什么怀念过去。
卡彭：……你说得对。
卡彭：我也真想再给那个趾高气昂，脑子还缺根筋的蠢货来一箭，这次一定要对准位置。
甘比诺：哈，说得好。既然你这么想干掉我，现在就动手怎么样？
卡彭：你以为我怕你？
甘比诺：要不然呢？除了偷袭，你怎么打赢我？
卡彭：（深呼吸）
卡彭：好，我打不赢你。
甘比诺：怎么，认怂了？
卡彭：……别忘了我们在给谁做事，这是你刚才提醒我的，现在我把这句话原样还给你。
甘比诺：……
卡彭：谢天谢地，你还能冷静下来。
卡彭：但我还是不放心。我们毕竟不是从正主手里拿到这封信的，你觉得那个疯女人会认为我们“搞砸”了吗？
甘比诺：天知道。
甘比诺：我只知道，我们俩加起来也没法在她手下支撑十秒钟。
甘比诺：现在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还担心那种事干什么？
拉普兰德：你们的气味在门外徘徊许久。出什么事了？
卡彭：不……不，女士，什么事都没有。我们顺利拿到了信。
拉普兰德：顺利？
卡彭：是的，非常顺利，非常顺利，女士。
拉普兰德：顺利，然后直到现在才回来见我？
卡彭：……
拉普兰德：把信给我。
卡彭：您……这么快就看完了？
拉普兰德：有意见就直说。
卡彭：不、不不不，我没有任何意见。
拉普兰德：可你显然还有话说，不是吗？
卡彭：……
甘比诺：他想问您的是，信中……有提到我们的事情吗？
拉普兰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甘比诺&卡彭：……
卡彭：提到了？
拉普兰德：提到了。
拉普兰德：信中说，你们随我处置。
拉普兰德：怎么了，没反应？
卡彭：真的……只有这么一句吗？
拉普兰德：呵，没想到，你们的鼻子倒还很灵。
拉普兰德：信里面的建议是，对付你们两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最好是在荒野上挖个坑，把你们埋了。
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看起来你们并不是很惊讶。
甘比诺：没什么可惊讶的，连我自己也觉得现在这副样子丢人现眼。
拉普兰德：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
拉普兰德：因为太丢人现眼，在这自我了断？
拉普兰德：或者你们可以试试再跑一次，我这次给你们十五秒。
卡彭：……不用开这种玩笑，我们对自己的实力心里有数。
拉普兰德：呵。
拉普兰德：那么，我还有一个提议。
甘比诺&卡彭：……
拉普兰德：归根到底，你们两个根本无足轻重。
拉普兰德：你们知道他们的规则，对吧？别自作多情了，西西里夫人才不会关注两只丧家犬，她可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拉普兰德：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叙拉古”要你们消失。
拉普兰德：我对此倒是不感兴趣，但就连我也觉得，你们这副丧家犬的样子，属实是有点太难看了。
拉普兰德：所以，你们两个决出个生死吧！
拉普兰德：这样一来，你们两个都能捡回一点点所谓的“荣誉”，写信的人大概也会满意一些，我也能清净一段时间。
拉普兰德：怎么样，怎么样？！
甘比诺：……投名状。
拉普兰德：你说什么？
甘比诺：违背信中的指示，背叛自己的家族，就算是给您交了投名状，从此只有您能保护活下来的那个人，不是吗？
拉普兰德：投名状？保护？背叛？
拉普兰德：你们两个相互背叛了多少次，还需要我提醒你们？
卡彭：……好，我同意。
甘比诺：卡彭？！
卡彭：你不是告诉我不必怀念什么过去吗？
卡彭：我听你的。我数三个数，然后同时动手，看看谁能活下来。
卡彭：顺带一提，我没有在说话的同时直接动手，已经算是对之前偷袭你的事道歉了。
甘比诺：好，叛徒，我们这笔旧账是该算了。
卡彭：三……
卡彭：二……
卡彭：一！
卡彭：动手！
拉普兰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拉普兰德：我喜欢这个反应！
拉普兰德：来，再猛烈些，把你们心中的怨愤发泄出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们拼了命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卡彭：甘比诺，趁现在！
甘比诺：喝啊啊啊啊！！
甘比诺：再吃我一刀——
卡彭：左边！
卡彭：怎么可能，她甚至没拔刀——
拉普兰德：动作太简单了。我甚至不用仔细去看，都能猜到你们进攻的方向。
拉普兰德：真是一对好兄弟啊，傻的那个傻得冒烟，看起来聪明的那个也不过是个花架子。
拉普兰德：你们年轻的时候，在叙拉古肯定没吃过什么苦，生活一定很惬意吧？
卡彭：甘比诺，别让她有空说话——
卡彭：怎么可能，空着手就？！
拉普兰德：很不可思议吗？
拉普兰德：看来我们在叙拉古的过往，似乎不再同一个维度上啊。
拉普兰德：就像这样。
拉普兰德：被自己的弩箭指着自己喉咙的感觉怎么样？
卡彭：……不怎么样。
拉普兰德：既然你们拒绝了我的提议，我也只能按照信上说的，把你们随便埋掉了。
卡彭：你忘了一件事。
拉普兰德：什么？
卡彭：这里是龙门。
拉普兰德：所以？
卡彭：橡胶头的弩箭是捅不死人的！！！
拉普兰德：我知道你身上还有把刀，没想到你拔得还挺快。
拉普兰德：可惜，还是太慢。
卡彭：咕——
拉普兰德：另外，橡胶头弩箭确实戳不死人。
拉普兰德：不过，要找到大动脉的位置，对我来说还是挺容易的。
卡彭：（窒息声）
甘比诺：卡彭？！
卡彭：呃……咕——
卡彭：咳、咳咳咳！
拉普兰德：可喜可贺，你捡回了一条命。
卡彭：咳、咳，那又怎样，还不是要被你……
甘比诺：别说了，卡彭。
甘比诺：我们早就该死在这儿了。起码死得像个真正的西西里人吧。
拉普兰德：是吗？
一时间，甘比诺和卡彭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们看见，拉普兰德信手抓起装饰精美的信封和折得一丝不苟的信纸，把它们放到了火上。
信纸的一角燃起火苗。
甘比诺：你疯了，你敢烧……西西里夫人的信？！
拉普兰德：嗯？原来你们觉得我不疯吗？
拉普兰德：一张写满了冠冕堂皇废话的纸而已，还是烧成灰更让人觉得舒坦。
卡彭：这个……疯女人……
拉普兰德：怎么说，你们想为她打抱不平？
卡彭：……不敢。
拉普兰德：这倒是实话。你们确实不敢，不管是对她露出獠牙还是为她打抱不平，你们都不敢。
拉普兰德：你们被她从自己的家乡赶出来，却连一句抱怨也不敢说出口。
拉普兰德：你们难道不愤怒吗，不觉得被逐出叙拉古都是她的错吗？
拉普兰德：你们就这么怕她，就算她在信中明确表示要你们的命，你们都见不得她的信被烧？
甘比诺：……
卡彭：……
拉普兰德：哼，没意思。
拉普兰德：起来吧。
卡彭：要带我们……去哪里？
拉普兰德：带你们？为什么要带你们？
卡彭：不是要在荒野上把我们埋掉吗？
拉普兰德：你们刚刚的行为虽然拙劣，倒也不能说是丢人现眼。
拉普兰德：再说，信已经烧了，我干嘛照那个人的话行事？
拉普兰德：好了，起来！
拉普兰德：你们还有事要办，别再地上躺着了！
甘比诺：别的事？
拉普兰德：这座城里，可不止一匹孤狼。
鼠王：龙门的茶味道如何？
？？？：……
鼠王：看来不合您的口味。毕竟我也听说过，叙拉古人只在生病的时候才喝茶。
？？？：如您所说。
鼠王：但这里毕竟是龙门，龙门人还是喜欢茶叶多些，卡代杜先生。
卡代杜：我不会对此提出意见，因为我只是女士的传话人罢了。
卡代杜：但我希望您能明白，无论在这片大地上的什么地方，叙拉古人永远是叙拉古人。叙拉古人不需要温吞的茶水。
鼠王：也许吧，但有些来自叙拉古的朋友确实已经喜欢上茶叶的香气了。您，或您代表的女士，真的还想强行把别的东西灌到他们嘴里吗？
卡代杜：……
卡代杜：女士已经无意干涉那些人了。出于对您的敬意，和对那群人在龙门肆意行事的歉意，女士允许您以自己的方式处置他们。
鼠王：我也要向您致歉。今天上午，本地人把您当成了那些人的外援，这才将您带到了他们自己的据点。
鼠王：您没有痛下杀手，我很感谢。
卡代杜：您客气。
鼠王：那么，如果您没有其余的事情……
卡代杜：不好意思，还有。
鼠王：请讲。
卡代杜：那些自甘堕落的人，女士已经无意去管，但有两个人，我们无论如何不会坐视不理。
鼠王：您是说那两匹“孤狼”？
卡代杜：正如您所说。
卡代杜：对其余人网开一面，已经是女士最大限度的退让。她绝不允许这两匹狼也彻底离群。
鼠王：她们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我们不打算插手她们和叙拉古之间的恩恩怨怨。
卡代杜：感谢您的理解。
卡代杜：另外，在她们滞留在龙门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但如果她们在外面疯得太久，我们也不得不出手干预。
鼠王：只要这种干预不逾越龙门的规矩。
卡代杜：我们尽量，但我们不能保证。
鼠王：这算是某种威胁吗？
卡代杜：绝不。
鼠王：那您的“尽量”一词就很值得玩味了。
鼠王：我直说吧，您不会想在龙门逾越龙门的规矩的。
卡代杜：我们当然不想。说实话，我们极度不希望与龙门，乃至与龙门背后的大炎产生任何摩擦。
鼠王：您太抬举我这个老头子了。
卡代杜：但有些事不得不做，请您谅解。
鼠王：……
鼠王：那就让我们共同祈愿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一步吧。
卡代杜：祈愿？我可以将其理解为您最终的表态吗？
鼠王：带着对西西里女士的最大敬意，是的，这就是我的最终态度。
卡代杜：好的，我也明白了。
卡代杜：我们会尽力而为，不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的。
鼠王：好。
卡代杜：那么请容我告辞了。
卡代杜：感谢您的招待。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请您到叙拉古看看，喝一杯四份浓缩的咖啡。
鼠王：多谢。
鼠王：不过，在那之前，您不把杯中的茶喝干吗？
卡代杜：？
鼠王：对主人的招待，客人要心怀感激地收下，这也是龙门的规矩之一。
卡代杜：……
黑衣的叙拉古人抓起眼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卡代杜：这样可以了吗？
鼠王：当然，我亲爱的朋友。祝您一路顺风。
鼠王：人走了吗？
手下：走了。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直到他出城。这次他没有任何企图变装的迹象。（说明来龙门多次了，精英敌人预定）
鼠王：好。
鼠王：我和那个人刚才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吧。
手下：是的。
鼠王：吩咐下去，最近一段时间，多关心一下那群叙拉古黑帮。
手下：是。
鼠王：那两匹孤狼呢，一个有大帝那家伙看着，我不担心。至于另一个，你们这段时间多加留意，直到她离开龙门。
手下：是。
手下：假如她一直不离开，那该怎么办？
鼠王：……
鼠王：…………
鼠王：………………
鼠王：今天是星期五吧。
手下：倒是没错，但……您的意思是？
鼠王：我记得你们有好多人都说今天是……是什么星期五来着？现在年轻人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梗：疯狂星期四）
鼠王：总之，冰城酒店今天是不是全场七折？（蜜雪冰城？）
手下：呃——我去问问。
鼠王：如果七折，就给我在今天晚上订一个双人位。
手下：双人位……我明白了！马上去办！
鼠王：别那么紧张，只是和老朋友吃个饭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