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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hawn Michaels Story》Chapter 23 <下>

2021-07-16 07:07 作者:Solitude丶13  | 我要投稿

III

因为压轴赛的迫近,我与亨特谈话的时长很短。再加上,布雷特还叫我去模拟一下全程表演,所以我跟文斯密谋交流的机会就更少了。

备战时段内,帕特成了我们的常客。他每隔几分钟即来检查一下我们的情况,并提出一些建议。当我们激烈讨论的时候,布雷特突然表示让我来施展神射手固定,紧接着他再拉着我的脚逆转成哈特的神射手。他觉得,这肯定能调动全场观众的气氛。

虽然他的原意是为了彰显加拿大人的不屈精神。但很可惜,我的脑子里只剩下敲铃声叮叮的直响。更为讽刺的是,那次对话中除了神射手固定的桥段,我几乎忘却了所有的进程安排。毕竟,一切在权威面前皆是妄谈。

于我们心与心的交流过后,布雷特显然十分的信任我。谁能想到,最后是他自己掘了块坟墓并躺了进去。

我们当初的确没有决定好,最后以什么方式收场。讲真,那会儿的一点一滴都是未知数。我依稀记得,曾经的计划是:快速读秒跟提前敲铃。既然是布雷特本人,亲自替我们选择了后者,那就是它了。

一定有人提醒过布雷特,不要让我有击倒他或是施展锁技的机会。偏偏赶巧,他被我的许诺冲昏了头脑,好像忘了这茬事。反正我不清楚,我甚至估计布雷特也在赌!

通常状态下,我跟对手简单地交流一下即可集中精力、运行机制。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演练中深刻记忆。等主策划人确保无误之后,双方才被允许各奔东西。

因为我不能露出马脚,所以浪费了太多向文斯通风报信的机会。其导致结束演练的我哪儿都找不到文斯。所幸,昨晚没有出席动员座谈会的谢恩麦克曼,此刻出现在我的眼帘。

尽管他于昨夜没有露面,但我确信文斯告诉了他。顺带一提,谢恩是我走进文斯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

你老爸呢?

他在与不在,应该没关系的吧…”

不,我们需要他。

于是,谢恩也着手搜寻着文斯。

其实,每次比赛开始前,我总是会在文斯办公室边上晃悠。可今天不行,有布雷特盯着我们呢。

那会儿的我胆小到,去文斯办公室都是绕了一大圈才抵达的…我先在众人面前佯装与亨特聊天、搞点大动作,再迂回反转至办公室门口。另外,只要旁边有人,我就不踏入办公室的门。所以我便这样徘过来,徊过去。等了好久终于如愿得逞。

过程中,我也稍稍留意了一下,哪个人跟我碰过面。我这个举动并不是说我有多心机没办法,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今晚我即是007,周围的一切,我都得格外小心!草木皆兵亦不为过。

在千等万盼之下,文斯终于回到了办公室。我匆忙地告知他们:说出来谁敢相信,布雷特主动要求我,在比赛中对他使出神射手固定。他希望通过绊着我的脚逆转锁技来获得胜利。当我单脚固定好布雷特的身子,把他翻过来的时候,你们立马敲响钟铃。

很好,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你告诉厄尔了吗?

还没有,我首先想到的是你。先把总布局定下来再说。

大约当天的傍晚七点,我跨进了更衣间的大门。所幸,里面的人数几乎可以用手指数清楚,并且没有一个人靠近厄尔。

我凭借着系靴子的空档瞬间跑到了正在穿裁判服装的厄尔身旁:厄尔,我需要你从现在起,把我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尽管形势额外紧张,但我的语气依旧柔和。

今天,我们得背向布雷特。当我施展神射手固定的时候,你立即敲响结束的钟声。

厄尔听完之后,神情顿时显得有些不安,可还是以平常的语气回应了我:等一会儿谈。

厄尔,不用怕!我需要你严肃对待这件事。它非常的重要。我们今天必须背叛布雷特。我只求你于比赛最后,及时敲钟!布雷特不知道我们将要剥夺他的冠军腰带,所以我们不能声张!你可以做到吗?

你再说一遍,我该怎么做?

一旦我成功地朝他施展神射手固定,你即敲钟。必须立刻马上!然后和我们一起,迅速地逃离现场。

肖恩,你跟我说实话,你是认真的吗?

…”

好吧,我会尽我所能!另外,文斯知道了吗?

他自然清楚,如果你信不过我,可以去找文斯当面对质。倘若中途有任何变化,我会率先通知你。但现在,不管你听到什么,都得以我的话为基准!

结束对话后,厄尔匆匆离去并和他的哥哥Dave会合。(戴夫:公司的一名经纪人)。紧接着他们一起去见了文斯。

当我无意中邂逅戴夫的时候,他对我的态度道不明的奇怪。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顺带一提,戴夫跟另一位经纪人Jack Lanza(杰克兰萨)的关系特别好。因此想必杰克也知晓。

所以毫无顾虑的我与布雷特再聚首,来演练今晚的比赛。毕竟,箭已在弦上,没有人能阻止其发射了。与此同时,帕特仍被我们蒙在鼓里。全公司唯一清如白纸的他,正在卖力地排版艺术表演,多么的讽刺啊!

文斯思考的极为透彻,之所以不让帕特参与进来,是因为布雷特跟帕特的友谊固若金汤。谁都有可能听从文斯的决策,除了帕特!

我估计,它便是文斯对帕特保密的原因。由于工作压力的突然增大,再加上文斯没有帕特的协助分担,导致如今的场面一度混乱,更不用谈我和帕特的关系。

帕特是我的伯乐,我理应没有隐瞒他的借口,可我又怕伤害到他老顽童帕特的工作态度永远是那么的乐观,几乎没有人比他更享受工作的乐趣。

因为帕特帕特森是我与布雷特共同的朋友。所以他被迫在我跟布雷特之间做出选择。

尽管布雷特恨透了我,但他是极少数、懂我心思的人。于是,演练期间他建议我:肖恩,你想不想再次尝试拿国旗做文章?如果你敢于加拿大本土放肆,你一定会上国家黑名单的。热度的不断攀升,不代表他们会给你好脸色看。就算如此,你还要去做吗?

当然,我从未怕过。

其实我清楚,今晚过后,每个人都将对我在加拿大国旗上的胡闹乱搞而小题大做。虽然这些皆是布雷特的主意,但我光靠辩解是一辈子都撇不清关系的。布雷特自以为聪明地把局势带入晨昏圈、阴阳界,妄想利用民愤来遏制我的所作所为!可惜的是,他低估了我的无畏。

毕竟千夫所指,无病而死。盖棺定论后才会应验。

呼…没想到这会儿,我的手仍在不断地打颤,很难保持镇静。谋划是一回事,但实施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的仕途仿佛进入了死胡同,从今往后没有观众会选择相信肖恩迈克尔斯的言辞。更不用论,之前读过布雷特作品的粉丝

1997119日,我吞下了自己所种的恶果。尽管更衣间内有些许摔角手站在我的阵营,但大部分都早早地投靠了布雷特,甚至还有几个人保持中立的态度。不过他们皆觉得,其行为十分愚蠢。

它间接造成的影响远超我的想象,往好一点去讲,几乎百弊而无一利。或者准确地来说,其杜绝一切收益。于这种情况下,我不单单再是扮演着一个坏人。逐渐陷入迷茫的我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恶棍。

正义究竟是谁在定夺?哭泣的黑色骑士,还是狂笑的白色恶魔?

它不是文斯一直称道的享受每分每刻。毕竟,我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

于比赛开始前,我缓缓地向罗伯特·詹姆斯·马雷拉的位置靠拢,亨特、Brisco(布里斯科)也在这里。与此同时,文斯、帕特开始朝着我们走来,紧跟他们的是大卫史密斯、Jim Neidhart(吉姆内蒂哈特)以及欧文哈特。

据我所知,一旦亨特企图干扰比赛,哈特家族的人都会随之进场,并强迫裁判以争斗DQ的方式中止表演。

它是一件极度不寻常的事情:当我们步入体育场之前,他们整个家族就围聚在一起…

罗伯特貌似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平常他可没那么受欢迎!但我了解到底是何原因。所以我猜,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铁定将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拥而上。毕竟,他们没有必要再多等二十分钟。

由于布雷特公开宣布跳槽的关系,The Molson Centre(莫尔森中心体育场)的票老早便卖完了。我从幕布后踏进擂台的途中,尖叫声几乎未曾断绝。他们的欢呼震耳欲聋,让我稍稍有点恐惧心慌。

到了擂台中央后,因为嘈杂声过于吵闹,所以我也扯开嗓子朝着厄尔喊道: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

抱歉,厄尔。你不得不成为我们的牺牲品。不用担心!你干完它,立即溜就万事大吉。

顺带一提,厄尔脸上的汗珠满目苍翠、清晰可见。我不由得怀疑其,是否为场馆太热的缘故。

谁知道待在场外的那群人准备干什么?不幸的厄尔,曾经那个充满活力、激情的二十岁少年。又去哪了呢?

这次的竞技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场表演。摔角行业内无处不充斥着虚假谎言,里面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都在与别人扯淡。最为反常的是,我现今因它而感到酣畅淋漓,它跟我几分钟之前的紧张情绪救经引足。肾上激素分泌得太快,贯穿了我身体的始终。我敢料定,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亢奋程度亦不过如此。

另外,我也再次调戏了加拿大国旗。我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让群众愈发的愤怒。我非常享受,充当他们泄火对象的感觉。

紧接着,我们即开始博弈。前半段比赛中,我们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于擂台外围竞技。不为其他,只期望利用街斗来深化我与布雷特哈特的历史矛盾。

尽管前期的铺垫十分无厘头,但人们依旧买我们的账。其实,当初我还跟布雷特约定好,今晚将好好工作。结果又乱成了一锅粥哎!

等到我们正式滥觞摔角表演的时候,文斯和Sgt Slaughter(斯劳格赫特尔中士)偷偷地朝着擂台方向潜近。讲真,我怎么都想不到,最后文斯会来亲手操刀它。

那会儿的布雷特什么也没说,而我则佯作无辜地低声询问他:文斯为什么出现在这儿?然而他并没有回应,于是我们继续进行比赛。

很快,几分钟后阴阳分割线降临了。正值布雷特准备发力之际,我靠着单脚拦截阻止了他。随之便是一记神射手固定

那是一个节奏明朗的过渡点。我记得当初我盯着厄尔说:轮到你了,我们上吧。虽然布雷特仍在旁边,但我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会因我对厄尔说的话起疑心。

事实上,摔角手跟裁判于擂台上互相交流、鼓励,本就是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当时的我暗中叫布雷特移动方位,然后我将他的整个身体扭转过去,成功完成了神射手固定的步骤,并锁牢了他。

与此同时,我和厄尔双双闭上了明眸。我无力地嘶吼道:敲啊!快点啊!”…

在布雷特刚准备拉着我的脚,进行反击的时候,结束的警钟敲响了于此期间,我让布雷特毫无顾忌地拖着我的单脚,以便我们能实现既定的目标。

自然不出我的意料,它(一语双关:既指哈特锁腿也指钟声敲响)真的成为了现实。

 

我不清楚文斯是否命令工作人员敲了铃,我只知道他出面是为了尽可能清楚地表明,这是他的决定,而不是我的一意孤行。

文斯试图转移,人们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并引火至他自己。可我确实叫过厄尔敲响钟铃

钟声叮铃铃地响起后,我表现得像个疯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同时,我亦听到文斯不断地朝解说席重申:把冠军腰带给肖恩!的话语。于是,我从擂台上滚下来,顺走了冠军腰带,与亨特火急火燎地溜回了后台。

值得一提的是,杰瑞和亨特在比赛一结束,即匆忙赶到我的身旁,护我周全。整个过程中,人群一片哗然。于我躲进幕后之前,我甚至还高高地举起冠军腰带向世人炫耀,那场景简直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陶醉在自己的杀戮现场般

我的煽风点火似乎起到了作用,观众们的破口大骂证实了这一点尽管我的商业头脑警告我:快离开!但我依旧遵循着本心。

它只是发生了原本便应该发生的事情。我的反应难道非要极度的慌乱失措吗?

当我尝试逃避责任的时候,整个大西北都深感恐慌,后台完全陷入了战乱困扰。大卫一看到我,就立马质问我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着急地敲钟。说完后,杰瑞跟亨特即示意我赶紧跑路至于帮凶厄尔?在他判定布雷特输掉比赛之后,便逃到了体育馆外和他的哥哥戴夫会和。

戴夫甚至专门为今晚的逃难准备了一辆跑车,于是他们早早地不见了踪影。

亨特他们一路护送我至更衣室,里面的人皆目瞪口呆。我四处搜寻着DOA组合的人,并坐在他们临边,而亨特则横在我的身前,来回踱步。没过一会儿,他就跑出去窥探情况。从那时起,我才稍微察觉到危机重重。

据我所知,每个摔角人士都涌入了后台加拿大人更是成群结队地堵在体育馆外。而布雷特则在电视直播中失态,不仅唾了文斯一口吐沫,还砸碎了解说显示屏。

几乎与亨特外出同步,马克闯进了更衣室他选择坐在门口的不远处,时不时地盯着我望。因为正义感的驱使,所以几分钟后他的怒火便抑制不住了:肖恩,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在此之前,你知道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吗?

不,我不清楚。很显然后台中我最怕的人是马克。无论是谁了解都不能让马克知晓事情的始末。

好,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随后,布雷特也赶了回来。如今冷酷的杀手亦濒临火药桶炸裂的极限点,所以他问我是否参与了此事。

肖恩,你也参与文斯的阴谋了吗?

我没有,上帝作证!呼,我是清白的,我发誓。要是我参与了,我还有胆子回到这里吗?我对它毫不知情!谁敢相信,我的谎言撒得极其平静与朴实。

可作为一个基督教徒,我多么渴求当着他的面来忏悔自己的罪行。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个哑巴!我断定,那便是我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做得最扯淡的一个伎俩。

尽管当时我并不害怕布雷特的报复,倘若他要跟我打架,我必将奉陪。毕竟我有一大群人支持我。但我却什么都不想回应。

与之同时,大卫史密斯(布雷特哈特的妹夫)率先向我发难。可我一句话都没有答复,我只是静静地坐在DOA组合的正中央。

于眨眼之间,文斯、Brisco(布里斯科)以及谢恩踏进了更衣间来解释情况文斯很坦然地告诉布雷特:是你让我没得选择我很抱歉发生了这种事情,但它的确是我的决定。

毫无疑问,听完文斯道歉的布雷特,径直地走向文斯,并给了他脸上一拳。讲真,文斯的凄惨模样像极了我当年最差劲的900度旋转跳水他瘫倒在地板上,似乎不祈求原谅。随之,谢恩等人则涌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当文斯重新站稳脚跟后,他动情地看着布雷特说:这一拳,是我欠你的!眼眶里差点淌下泪水的文斯,在此之后离开了更衣间。

尽管许多人传言,布雷特对他的正义铁拳心怀自豪。但我知道他内心充满了无奈。背叛、欺骗、谎言、苟且无一不在侵蚀着他的意志。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放弃抵抗。文斯一离开房间,布雷特就向众人宣布于WWF正式挂靴。紧接着便是扔下战鞋、穿上生活衣装、拿起背包永远离开了WWF

我的挚友亨特想必也不好受,他在走廊中被布雷特的妻子放肆地咒骂。而这一切恰好都被剪辑进了布雷特哈特的纪录片:《Wrestling with Shadows》(《与影共舞》)中

人群散去后,我、亨特、柴娜在更衣间呆了良久。我甚至忘记了洗澡与换装,我们不得不等待所有人都离开体育场。

那天稍晚,当我们三漫无目的地抵达酒店的时候,酒店楼下街道的一旁尽是等待辱骂我的人。

加拿大人的自主性引发了这场聚集暴动虽然我们尽可能地垂下了头去穿过人群,可还是让他们逮到了我:AssholeFraud!(浑球、骗子)给我滚出这里!亨特甚至被一位女性狠狠地揍了一顿。另外,酒店大厅里也挤满了不悦仇怨的市民。极端情绪的不断蔓延,迫使我们通过抄小路才溜到电梯升降仓的门口。

我以为今晚过后,我们即安全了。因此我叫亨特去我的房间过夜,顺带着兄弟俩一块儿冷静冷静。于房间内,我和亨特四目相视。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吗?亨特?

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肖恩。不要有心里负担!

对!我现在必须得展望未来!我当下的任务应该是关心,明天在Ottawa(渥太华)举办的Raw直播!再加上文斯对我承诺过,他会包揽一切后果!对,亨特!对,我没必要怕!

或许难道两个蒙特利尔事件的始作俑者就这样逍遥法外了吗?哈,我还是太幼稚了!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尽管文斯替我们承担了全部的舆论压力,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皆认为其是我的过错:肖恩迈克尔斯是个浑球、他不好搞,与他在一起即是自取灭亡!

同样,我亦异常的感到心酸绝望!正如我之前所说,肖恩迈克尔斯出生于一个富裕体面的家庭、具备着世不二出的摔角才干,就算掉进了臭水沟,他身上也不应该散发着如此腐烂歪劣的气味

虽然亨特尽到了作为朋友的全部职责,但我的心里仍存在着一大块疙瘩:布雷特将我们置于公司内最不利的地位。他除了自己之外,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当人们费尽周折才意识到我们是正确的时候,估计怎么样都晚了。

我们退无可退、我们绝地逢生、我们殊死一搏、我们,身败名裂……”

即使别人提出如何的质疑,我也要稳妥地保全自己

19971110

我郑重宣布,打今儿起,一切都将开始沉沦。在来回踱步的深思之后,我突然觉得它是宿命、我重新堕落的动力。我所要做的,仅是默默地垂头接受上帝的旨意。

我已经呆在这个行业整整十三年了。我可不敢打包票,未来类似于昨晚的情况是否会再发生。

现在我只想了解,它还能像往常一样吗?我还能在更衣间里混日子吗?我还能在擂台上追寻从前的乐趣吗?

我不敢奢求其他人会往好的方面想我,我知道他们百年过后都会谈论这一件事。而此刻,我们马上就得开车前往渥太华了。没有什么可以比,给一群摔角手谈天说地的时间更危险的了。

不管哪个遗闻轶事,也比良莠不齐的同行们聚在一起强上百倍。

即便我的内心不断地劝说着自己,我是对的。别人也照旧避其、唯恐殃及。

尽管我清楚自己不讨人喜欢,但它困扰不了我。虽然我不招人待见,但它折磨不了我。就连我无理取闹,它又能把我怎样呢?

即使它听起来挺幼稚,也不能改变总有人喜欢我的事实。这即是我当年的借口!呼1997年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极度漫长的岁月:膝盖受伤引发我避战摔角狂热13的争端、明媚的春天与燥热的夏季,摆脱不了的布雷特哈特、DX堕落时代的滥觞以及蒙特利尔的黑历史…”

幸好有亨特、Joanie(柴娜)他们把我拉回了现实,并关心我是否能面对往后的苟且。他们满面愁容地看着我脸上不安的皱眉,时刻让我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故作坚强的我,告诉他们没事。于他们离开之际,甚至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给我们。

时间再回到19971110日,除了在房间喝酒之外,我没有去任何地方。我身上仍然穿戴着昨日的摔角装备,澡也没洗的我软绵绵地躺在无渍清透的床上。

我累了,我想回家休养。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摔角手,我付出的代价太多太多而不可挽救。毫无疑问,我早就是世界最强!可一旦触碰到那个极点,又妄念企图得到的更多。估计它是我的本性使然,这便是我的无尽贪婪、深渊黑暗。

我卷入了摔角历史上最受争议的丑闻风波人们大概会忘记我曾经有多棒,而只记得我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它深深地嘲讽了我的口头禅:你可以随便指责我,但你坚决不能称呼我为骗子!

现今,我如他们所愿。我不单说了谎,还做了人们始终都在诟病我的事。尽管之前他们皆只能拐弯抹角地嚼舌根,但他们自此有了光明正大去诅咒我的理由。

原本我是一名摔角手,由于我自身的缺点和卑劣的环境,我从摔角手进化成了垃圾。世界可笑,即可笑在这一点,每当我认为它不会再变得更糟糕的时候,它总是能搞出些新名堂来毁我心态。

或许大部分确实是我的原因,可我仍祈望自己似个皎皎明镜的男孩儿。

III

我一抵达渥太华的工作地点,便去找了马克。尽管他不是我的朋友,但我十分在意他对我的看法。

也许这个解释极其矛盾,但你如果联想到我们几个月之前共同合作的铁笼赛,就不会那么疑惑了。

公司里倘若有人非要论我究竟尊重谁,无人除他。因为我们的亲密关系是建立在尊重各自才能的基础上,所以才格外珍惜。

其实,于铁笼赛之前我是敬畏他,我认为他的资历值得被肯定。结果,于铁笼赛之后我是敬佩他,我认为他的实力值得被仰崇。

当初马克在渥太华,要求与文斯面对面的交流。没想到,他刚结束即看到了我。那会儿他的神情仿佛有点释然:我跟文斯谈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文斯替你们向我解释了一切。它总会过去的,不是吗?

马克真的吗?

你也有怕的时候啊!肖恩?

我们亦如旧?

不然,你还想怎样?放宽心,工作吧。

顺带一提,当天稍晚些,文斯同样告知我,他已对马克道明了具体情况。虽然我的好奇心一直在作祟,但我终究没有询问文斯,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让马克打消了兴师问罪的念头。假如说的再难听点,我压根都不想知道其谈话内容。

我已经学会不去寻找答案,来回应那些我未来可能不得不撒谎的问题。除了昨夜,我从未为自己做过伪证、发过假誓。倘若我始终都不知道结果,或许我就不用扯谎了。

文斯也间接地召开了一次大型会议,向公司全体员工解释了缘由。他的胆魄的确超乎我的意料:它是我一人的决定,与肖恩无关。如果你有意见,则请离开。毕竟,我们供养不了你这尊大佛。即使是硬汉子米克弗利当场提出抗议,隔天还不是照样乖乖地投降举白旗?我估计,他的铁饭碗对他来说比所谓的原则要重要得多。呵!

那天晚,欧文哈特(布雷特哈特的弟弟)亦夺门而出。可他的处境和布雷特相较却有着霄壤之别。

欧文于行业内算是个和事佬。不过他觉得,此时此刻他有必要为哥哥布雷特尽忠。讲真,这本便无可厚非。我能理解,文斯更能体会他的心酸。所以当欧文决定回来的时候,文斯依然为他敞开了大门。因为我跟欧文也有着不解之缘,所以他回归后首先和我促膝谈心:尽管你与布雷特的一些破事,我几乎无一不落地知晓。但我终究不是我哥哥。肖恩,是我自己愿意跟你交好的。

欧文,你能这么想真的是太赞了。你哥哥总是逼我把人性最糟糕的一面显露出来,我其实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说。对不起,他只是经常触犯我的底线,惹我生气。也许是我们之间的竞争太过激烈,可它终归微不足道无论如何,我们就是玩不到一块儿去。

另外,欧文告知我,布雷特一直在给他施加压力让他背叛WWF,而他却不想离开。欧文有自己的家人,他得率先照顾好自己的妻子儿女众所周知,欧文哈特逝世于1999年一场悲痛的失误中。在名叫“Over the Edge”(超越极限)的付费赛事上,他因某个蠢蛋的建议而提前被上帝征召陪伴……

当他驾鹤西去的时候,世上不仅仅是消散了一位伟大的摔角手,还是一个敢于担当的男人。

于“超越极限”之后的隔天晚上,Raw直播缘他,第一次公开地向世界发表悼文:欧文哈特,谁拥有他即汇聚荣耀。正如传言所称,他已然仙逝。可他是这个行业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负面新闻的家伙。欧文为人果敢、骁勇却不失智慧、聪敏。虽然你仅有两个钟头的时间观看我们的节目,但欧文哈特却值得你铭记一生。欧文哈特无愧于哈特家族、WWF的骄傲。

万分肝肠寸断之际,我不由得想起斯图哈特(布雷特哈特、欧文哈特的父亲)生前的一句话:倘若你失去了人们的尊重,你还配拥有什么呢?

谢谢你,欧文!

顺带一提,布雷特在去WCW之前,曾请求我不要打压欧文,并对我保证他不会于WCW诋毁我的名声。考虑到他的生平,显然不值得我信任,但我仍是回应了他以肯定。

毋庸置疑,它是我扯的第二个谎言。在故事情节的背景下,我们必须要为DX的发展扫清一切障碍。这便是恶劣态度时代的新特色。

蒙特利尔事件过去一周后,文斯在一次电视采访中所宣称的言论举世震惊:布雷特害了布雷特,我不会为此感到任何抱歉。

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挫折,不过不是每个人都会尝试去利用苦难。我们打算再次嘲笑布雷特的无知,更不用说我原本就是一个反派角色。幸灾乐祸、洋洋得意仿佛成为了我每周Raw上的标配。

19971124

在剪辑版的Raw节目里,我引进了一个新的杀手:Midget Bret(迷你布雷特:侏儒人扮演)。不单如此,我还以神射手固定戏谑了他

若从本质上讲,摔角界的羞辱、妄言、虚赞等种种皆为不实,偏偏便是这些与现实融为一体。没办法!我是个混蛋,自然需要对分内事了如指掌。我是个公司头牌,首先要保障公司的收视率。

这么多年来,我只是见机行事。至于世人误不误会?去它的!

与之同时,我们开始逐渐地把权。史蒂夫奥斯丁则将似雷霆闪电般降临人间。WWF埋葬WCW的起点即在此时此刻,自打蒙特利尔事件之后,文斯显然挣脱了思维束缚。最终,于2001WCW折戟沉沙惨遭WWF全盘收购。

虚拟人生决不是在虚拟的世界中醉生梦死地痛苦呻吟,而是借助虚拟的世界获得一种新的生存方式,使得现实世界的人生更加精彩或更有意义。不过也有可能你在虚拟中得到的越多,你在现实中失去的也越多。

如果现实世界提供的社会生活十分不堪,我认为我们没资格指责那些,在虚拟世界寻求安慰的人。

 

 

 

End Of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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