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平凡人间①·冬

文by君别云辞兮｜

上课摸鱼的短片，分为春夏秋冬｜

碎片式生活｜

·「日暖」

过了腊八就是年。

虽然这么说着，但距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吴邪想趁这段日子给张起灵织条围巾作为年贺礼物。尽管那闷油瓶子对“冷”这种概念并没有那么敏感，然而心意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他买好材料，钻进村庄妇女“协会”，听她们拉家常，顺便拜师学艺。她们扯的左右不过是家里男人小孩的琐碎，吴邪早就习以为常，但令他目瞪口呆的是，她们可以一边聊天一边从善如流地编织着粗软线条，各式各样眼花缭乱的款式花纹变法术般层出不穷，针脚稳而快没有一丝磕腾。

吴邪用心学习着，笨拙地使唤织针，磕磕绊绊辛苦许久，眼睛都盯得酸涩，好不容易起了个头，却隐隐可预惨不忍睹的未来。

他拿着只有两行的“成品”请师傅们指教，没想到师傅们一整个哄堂大笑。吴邪苦恼又无奈地笑，一时尴尬得无地自容。幸好师傅笑完仍旧“耐心赐教”，不乏被他手拙而产生的暴躁。

正好近几日闷油瓶忙于巡山，经常晚归。白天艰难学艺的吴邪，夜里依然挑灯奋战。胖子瞧见他一个大男人与柔软灯光下勤勤恳恳学习针织，犹如那些年整理张学时的孤影，不同的是，此时他灯下的投影格外温和。

胖子说，“你要是再能生个娃，以后就可以改名叫贤妻良母吴天真了。”

吴邪甚至无暇递他白眼，手中富着暖意的线团仿佛夺走了他的全部心神。

原来织围巾这么难啊。吴邪想，然后顾不上发酸的手臂，泛疼的指尖，又全神贯注的练习。直到月色参横，听见闷油瓶的脚步声，才慌忙倒进床内假寐。

而那人怕自己身上的重寒冻着吴邪，亦匆匆冲了个热水澡，才轻轻将人拥入怀，怜爱地在他发上落下轻吻。

张起灵的怀抱太过安逸，吴邪总忍不住一次次在他醒后撒娇耍赖要他和自己一块贪酣。近几日忙于学习，倒是一反常态，一同早起了。

太痛苦了。吴邪边打哈欠边往“协会”去。

直到女人们投身于家中事务，他才如释重负地贪了一次欢。

幸好在师傅们奔忙前，吴邪终于出师。藏好报废的残品，进而自如从容地将线条于手中变换翻飞，做出了让师傅和自己都满意的成品。

他等不及要为张起灵戴上它，在过年之前。

终于这条围巾落到了闷油瓶的脖颈上。

吴邪小心翼翼为闷油瓶带围巾时，对方的目光一直温柔地将他抚摸。待到四目相对，对上吴邪晶亮瞳孔，张起灵回赠了一个湿润而温暖的吻。

在干燥枯寒的冬日，这吻仿佛令大地回春。

张起灵其实早就发现了被吴邪藏起来的数十件残次品，他一直都知道吴邪喜欢往哪藏东西，但他从来不点明，只是谨慎地收纳好吴邪的“小秘密”。

张起灵摸着脖子上柔软的围巾，觉得这个冬天温暖美好得如梦幻般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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