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寒室春华8(ABO/双洁/饺子)
被搂住的莫玄羽毫不扭捏,还伸手搭在了蓝湛的肩上,笑得一脸阳光,“我这样,你会不会更省力点?”
蓝湛单手搂着莫玄羽,低头看向碧灵湖中。湖水渐渐变暗变黑,水中鬼影重重,极速游动,在湖中形成巨大的漩涡,蓝氏弟子也都御剑飞起,所乘之船皆被卷入漩涡,像被一张大嘴吞了进去。
蓝湛道:“你得抱得更紧点。”
“啊?哦。”莫玄羽立即两只手都伸过去搂住了蓝湛的脖子,“这样行吗?”
“再紧点。”
莫玄羽又收紧了手,“这样?”
蓝湛没再说话,而是松开了搂住莫玄羽腰的手,莫玄羽吓了一跳,手脚并用缠住了蓝湛。蓝湛没有理会他,招出忘机琴,一道道琴音直击水中。
莫玄羽似是非常害怕,随着蓝湛的动作,把他抱得更紧。
景仪担心地看着碧灵湖中的情况,抬头想问蓝湛情况,就看见了被一条叫莫玄羽的绳子捆住的蓝湛,顿时不满道:“莫公子,你不能自己御剑吗?”
“我灵力太弱,还御不了剑。”莫玄羽一点也不害臊地回道。
“你!”景仪还欲说话,就被蓝湛呵止,“噤声。”
景仪只好委委屈屈地闭上嘴了。
蓝湛用忘机琴击杀大半水鬼后,以指为笔,灵力画符,镇压水祟。灵力封印盖下,湖面逐渐恢复平静,蓝氏弟子御剑飞回湖畔。
景仪看见落地后还挂在蓝湛身上的莫玄羽,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么还不下来?”
莫玄羽这才后知后觉地从蓝湛身上滑下来。
景仪上前想要继续数落这个纯拖后腿的,刚走近一个不防备,打了个惊天动地的“阿嚏” 。
莫玄羽好笑道:“怎么仙家也会风寒吗?”
景仪揉了揉鼻子,“什么风寒,我这是…”
话音戛然而止,景仪的嘴忽然黏在了一起没法发声。
是禁言。
“景仪,既已受寒,记得找医修看看。”蓝湛淡淡道。
思追连忙拉着莫名的景仪拱手称是。
蓝湛点点头,对莫玄羽道:“莫公子,你为了令尊的事来,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线索?啊,对,是有线索。”莫玄羽一副幸好你提醒了我的模样,“没有线索我来做什么呢?呵呵...”
“既然有线索,那就劳烦莫公子随我回云深,禀报我叔父蓝启仁。”
“啊?去云深?那多耽搁时间,不如我们直接出发去找?”莫玄羽有些抗拒。
“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叔父也查到了一些线索,再加上莫公子的线索,必定事半功倍。”蓝湛坚定道,“况且十日后,蓝氏听学,我也不便外出。听学之时,各世家子弟皆会来云深,也方便莫公子打探消息。”
“不用了吧,早就听说蓝氏规矩森严,我一个散人之子可能不太适应大世家,我、我、我可以在彩衣镇等你的。”莫玄羽还在拒绝,蓝湛二话不说,就把人挟持走了。
回到云深,蓝湛亲自把人安置到了清幽的竹舍,吩咐下人替莫玄羽备了热水洗澡后,才对莫玄羽道:“莫公子且好好休整一夜,明日我就带你去见我叔父。”
“哦,好。”莫玄羽不自在地看向屋内冒着热气的水桶。
“我现在先去向叔父复命,莫公子,告辞。”蓝湛人走了,但留下了两名家仆,对着莫玄羽向屋内浴盆,做了个请的手势。
莫玄羽挤出笑容,乖乖进屋关门。
听到屋内水声响起,家仆才退出院门。
翌日清晨,莫玄羽尚还在床上蒙头大睡,就有家仆前来敲门叫他起床。
莫玄羽人还没完全清醒,就被家仆架着换好衣服,洗好脸,带去膳厅吃早饭。厅内,莫玄羽见识了蓝氏众门人齐聚一堂吃饭,却全厅鸦雀无声的盛况。
早膳过后,普通门人退下,蓝启仁坐在主座,问道:“莫公子,听忘机说,你找到了一些线索。”
莫玄羽拱手一拜,从袖中取出一个锈迹斑驳的令牌和一块撕裂的布料,令牌上面隐约可见“不夜天”三个字,交于蓝启仁道:“蓝老先生,这是晚辈在家父失踪的地方找到的。”
蓝启仁拿起令牌查看,“确实是当年不夜天教的令牌,但这也可能是你父亲当年从不夜天教带回来的旧物。”
“但这布料却是家父从未穿过的,倒是和打伤我的人身上的颜色花纹一致。”莫玄羽连忙道。
蓝启仁又拿起那块碎布,材质上好,是难得的防御材料,碎布上还有一个残缺的炎阳烈焰纹。蓝启仁反复翻看确认:“没错,这是温氏标志,这样的材质,不是一般教众可以得到的!”
这样的证据,倒是比他们在莫家找到的阴铁更能说服仙门世家,温氏余孽尚存,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蓝启仁点头,“莫公子,此事兹事体大,几日后蓝氏听学,各家家主皆汇聚一堂,正适合商量此事,还望莫公子留下来,做个人证。”
“啊?我、我、我还要去找我爹呢。”莫玄羽显然不想在云深久待。
蓝启仁宽慰道:“莫公子放心,蓝氏已经拍了几队门人去找寻令尊下落。莫公子一人漫无目的的四处搜寻,不如留在云深,想想有没有其他线索。等听学后,仙门世家也可以一起帮忙。”
莫玄羽为难,“我没什么其他线索了,就知道我爹长得和我挺像。”
蓝启仁点头,“既如此,莫公子不如留下,由蓝氏画师为莫公子画像,再分发出去,方便寻人。”
莫玄羽愁眉苦脸道:“可是,我不太习惯大世家的规矩。”
“无妨,我会让忘机陪着莫公子的。”蓝启仁和蔼的说。
蓝湛对莫玄羽点头,示意他放心,“我会一直陪着莫公子,若我不在,也会有景仪跟随莫公子。莫公子有任何需求,告诉我或者景仪即可。”
“呵呵,那我真是谢谢蓝二公子了。”
“应该的。”
这几日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有世家子弟来到云深,最先到的就是蓝湛的好友江澄和他的坤泽姐姐江厌离。
江厌离一到,关于此次听学是世家相亲盛事的传闻愈演愈烈,甚至远至清河聂氏二公子聂怀桑都听到了风声。
聂怀桑抱着自己大哥的腰痛哭道:“大哥,你让我去吧。”
聂明玦皱着眉头,迟疑着要不要一脚把自家弟弟踹飞,但又怕他太娇弱,踹残了还能将养着,踹死了可不就对不起已故的乾父坤父了。
孟瑶从后院赶来解围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便有些忍俊不禁,抬手沿着嘴角的笑意,“怀桑你这是又怎么了?”
“大嫂?大嫂!你劝劝我哥,让他同意我去云深听学吧。”聂怀桑看到孟瑶来了,眼睛一亮,顿时抓住救兵。
“云深听学?”孟瑶尚不知道此事,“可是姑苏蓝氏的云深不知处?”
“没错,就是姑苏蓝氏。”聂怀桑抱着聂明玦的腰,狂点头,“说是听学,但实际是相亲会,江兄传信告诉我了,连他家坤泽姐姐都去了。”
“这……”孟瑶一脸为难,抬眼看向聂明玦。
聂明玦看孟瑶为难的脸色,顿时从拒绝变成了犹豫,“这蓝氏与我们素无往来,我看他们办这个听学也不像是有什么好事。你平日里读书多得多,练武很是懈怠,再去蓝氏听学,你还能摸一下我们聂家刀马吗?”
孟瑶也劝说聂怀桑,“怀桑,你哥说得对。蓝氏和我们也没什么来往,而且我听说蓝氏家规三千有五,你受不了的。”
“哥,你不能自己娶了媳妇,就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聂怀桑抱住聂明玦的腰疯狂摇晃,“我是去相亲,不是去读书的!”
聂明玦立即不满,“怎么?清河没有中庸坤泽了?你看你大嫂不也是我在清河找的吗?”
聂怀桑满脸泪痕,如泣如诉,“我们清河民风……豪迈,你不能因为大嫂这样的凤毛麟角,就认为清河中庸个个楚楚动人啊!你弟弟的小身板受不住清河中庸的造啊!”
聂怀桑提到这一点,聂明玦也很是犹豫。
孟瑶又劝道:“怀桑,你要真有此意,不如我去帮你相看些……可爱点的中庸。”
聂怀桑看向孟瑶,“大嫂,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都沦落到和金子勋当闺蜜了,我实在是……给条活路吧,大嫂。”
孟瑶想起金子勋,也只得闭嘴。
“大哥,我回来以后你可以考我啊,我保证刀法进步,你放心吧大哥,我还得练练刀,增加我在中庸坤泽心目中的魅力呢!”
聂明玦愈发迟疑了,中庸难孕,他和孟瑶成亲十年也没有子嗣,确实不能再耽搁弟弟了。
聂怀桑从小被聂明玦打大,他哥什么时候真发怒,什么时候假发怒,他一清二楚,看聂明玦动摇的样子,立即加了把火,“我保证娶个媳妇回来,争取三年抱俩!哥,求求你了。”
聂明玦彻底放弃了,“好吧。”
聂怀桑噌地崩了起来,“为了聂家血脉的优越性,我一定比照着大嫂的标准,找个温柔贤惠的回来。”
“贫嘴吧你!”
聂家兄弟一团和气,孟瑶在旁边的笑容挂上了些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