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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泪同人(五十六)

2020-08-25 00:08 作者:牧野未来  | 我要投稿

一阵强劲的风袭来,仿佛要擂起战鼓。受到催促的厚重云层疾走,遮挡住散发温柔光辉的美月。

玻璃碎裂的声响由四周一同传来,广场上的明亮随之消失。佐天泪子来不及理解身周发生的事情,只觉心头一紧,紧绷神经的预感犹如任何状况下都必须遵守的优先命令。大脑解放少许恐惧,应该不会再出现在佐天人格中的情感使她迷惘刹那,但很快身体的控制权便被疯狂的残缺意识夺回。

白井黑子精准破坏掉广场四角,夜间亮着的路灯,眼前的世界陷入短暂黑暗中——这样的说法不完全正确。金色狮子作为发光体相当优秀,即使是没有了路灯,它的光芒也足以照亮公园内的小广场。所以白井瞅准狮子攻击土御门的时机,不再是砖石铺成的完整地面很容易在重击之下扬起大范围的尘土。狮子扑向地面的重量足够让周围的尘土飞翔半空,将它整个包裹起来。

白井黑子的身影从佐天泪子的眼前消失,害怕的本能基本消失的佐天没有分散太多精神担忧,遵从先前指引她行动的本能侧过身子。丧失视觉后,分到更多角色重量的其他感官竭力运转,声音、味道、气息、温度……足底的触感好似站在一张正在编织周围环境的大网上,如梦似幻的神秘感觉流入身体中,活化组成佐天身体的每一颗细胞——如果还活着话,她或许会借着这个机会感受到人类祖先留下的战斗本能,可依靠不完整的灵魂连接,不可能完整掌握战斗直觉,就算学习到,也只会成为野兽,而成为野兽就不得不放弃全部的理性。

还有,行动起来的白井不会允许意外事项继续出现。

白井记住佐天的位置,施展空间移动接近。她使用能力之前和佐天视线交错的时候,就明白佐天知道她一定会移动到她身边。

奇袭最好的方式是悄无声息,但了解白井手段的佐天不可能想不到白井会做什么,即便如此,白井还是要这么做,或者说只能采取这招。看准时机剥夺视觉,理论上能正常人慌乱,制造出精神上的间隙。对佐天身上的状况还不完全理解的白井如此盘算,只是分开几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怎么样都不会发生难以置信的变化吧。

白井忽略掉佐天召唤出常规外巨大怪兽这件事,进行思考布局,她的前提里从未将要拯救的同伴和怪物划分在一起。

就算这会使她溃败。

“啊——”

白井全力吼叫着,不怎做她就无法鼓起勇气,全身都会无法动弹。

她想起深爱的那位女性,御坂美琴曾经问过她:如果我犯下过错,黑子会逮捕我吗?

白井那个时候没有太犹豫便给出答案,她心中的正义,追逐明灯的方向一直都在那里。

现在她才知道,在这其中抉择有多么困难,是多么痛苦——可能她根本做不到。

佐天泪子同样是牺牲者,只是在奇怪的地方拥有资质,就不得不交战。这真的就是正义吗?

手中禁握的金属箭矢刺下,同样的状况之下,白井也什么都看不到,她不能指望在这种无法倚仗眼睛的情况下用关节技控制住佐天。而且就算能将她束缚住,白井也应付不了佐天最大的利器。最稳妥的做法就是让她失去意识——考虑到不伤害佐天性命的前提下,白井没有任何留手的余地。

被逼到将金属箭矢直接当作武器的时候,白井黑子都已经无计可施。

刺中的触感反馈到掌心,白井狠下心继续刺入,却无法再移动半分。

金色的光芒将广场照亮,白井下沉的心彻底沉到底。她刺下的箭矢卡在佐天挡在身前的小臂上,佐天一副预料到的表情冲她笑着。

“很遗憾啊,白井同学,我已经没有痛觉了。而且这种伤势,一下子就能恢复的,你应该对着心脏扎啊!”

佐天缓慢激昂起来的语气如同被控制精神的药物强行打断似的,话一说完,她马上握起空着的右拳,冲白井挥来。

对于佐天的应对,白井十分震惊,一时间竟忘记使用空间移动。双手交叉在脸面前抗住佐天强劲的一记重拳,手腕处传来的痛感让白井几乎出现手腕断掉的错觉。剧痛并未让白井心生退意,她有点明白过来,眼前的佐天不仅拥有一定程度的战斗意识,还在力量方面的使用完全不考虑对身体的损伤。

白井被击退离开佐天身边的瞬间,她马上使用空间移动转移到其身后。佐天两只手现在都往身前施力,身体往前倾斜,背后门户大开。白井借势从空中落下,一脚踹在她后背,佐天往前踉跄。白井落地向前冲过去,准备趁机彻底制服佐天,却不曾想佐天不顾手腕遮断的风险,硬生生避免了趴在地上的结局。

佐天奋力转过身来,两人回到最初面对面的情形,只是这一次白井没反应过来……腹部的刺痛让一拳打在佐天脸上的白井停下准备乘胜追击的动作。她低头看向痛楚扩散的侧腹,以银色的金属箭矢为中心,鲜红的血液和伤口的警告一同扩散。

“武器落在我手上,怎么还能这么大意呢,白井同学。”

佐天擦擦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故意将手臂举起,让白井看到她不复存在的伤口。

白井黑子以为自己想要说点什么,张开嘴巴才发现是身体想要再一次告诉她战斗不能继续下去——触目的鲜红涌出嘴巴,为眼前沉重的色彩增添一份美丽。

“我……”

白井其实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也许只是想要跟自己抗争。正义和职责,她早就抛在脑后,她只想面前的伙伴能够回到过去,取回她们的日常。

“……不会放弃的……”

白井咬牙稳住重心不稳的身体,强行咽下喉咙中升腾起灼热味道。恍惚的视线中并未能看到佐天眼眸中沉痛的色彩。

佐天举起手,金色的雄狮回应召唤,不再理会土御门元春的挑衅,奔着主人身边跑过来。

土御门见状,连忙跟着跑动,一手拔出手枪,没有瞄准就打算射击。就算这场战斗会以失败收场,他也绝不能让这两个少女在自己眼前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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