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王前传——错误的春天(概述)
名字是冰火梗,指劳勃、艾德与雷加等人的一系列恩怨情仇。
这一篇简要阐述了提斯在佩亚诺罗的父母那一辈发生的故事。注意:盖诺罗的郭楠特性是遭到批判的,不要没看就说作者怎么这么郭楠(套好盾)。如果感到不适可以差评或举报,如果想看完整版可以在评论区说一句。
另附:太阳升起前后的历法虽然有根本变化,但各类名词依然被保留、其实际含义也没有重大变化(比如“年”代表的时间长度不变),因此笔者没有特别创造新的用语进行区分。

约太阳升起前五十七年,盖诺罗、西瑞尔和薇卡代表各自家族,被送到统治提斯的迈农家族当质子。盖诺罗和西瑞尔的家族获得了迈农们交换来的质子,因为二者都是外地迁来的强大族群、足以和王座分庭抗礼,尤其西瑞尔又是当代“破厄之眼”的转世。而薇卡被派出,是孱弱的封臣向提斯寻求帮助付出的代价。
继承人希德蒙与他的妹妹希默待三人如至亲。彼时提斯王帅大军远征,五人主要受总管尤图恩照看,但这个老阉人无力阻止孩子们胡闹。他们曾一起在提斯城墙某处刻下名字、恶作剧干扰希德蒙的叔叔胡德主持的青坛庆典、还混出城去找数年轮转一次的赛斐斯花海。
大概就是最后这次旅行让希默爱上了赛斐斯,而日后的“疯王”希德蒙与“征服者”盖诺罗都徒劳无功地追寻着花海的踪影。
五人年岁渐长,情谊不再如幼时单纯。这一方面是回到城中的老迈农改变了对他们的待遇,但他们各自也怀有种种心事。大约是王室长期的教育使然,希德蒙朦胧地想到妹妹会成为自己的配偶,但此时希默对哥哥姐姐们没有特别的情感。盖诺罗钟情于薇卡,后者却始终没有明确,因她想起自己家族的处境、变得敏感多疑。
在新一年的丰收竞技上,初次上场的王子被盖诺罗挫败,那时他神情恍惚、没有接过异姓兄弟的手就离开了竞技场,此举在二人之间造成了嫌隙。
预言者西瑞尔静观这一切,最年长的她悲伤随着智慧与日俱增,她因自己看到的命运而厌弃尘世。据说盖诺罗向她询问对未来的视野,但多次被拒绝后逐渐与她疏远。薇卡问的更多,西瑞尔也未作答,但开始更多地停留在薇卡身边,因为这个妹妹的死亡引发了更多的恶事,而她无法看清。直到尘埃落定,西瑞尔才真正了解这种迷雾究竟自何处来。
到了太阳升起四十八年、不久后就是庆典,希默找到哥哥盖诺罗,让他带着自己去找赛斐斯花。谁也说不清那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根据一种普遍相信的传言,那时老迈农王认为继承人已经到了可以继位的岁数、继位又同时关联着婚娶,于是公认将要做王后的希默公主按照习俗,去找赛斐斯制作花环冠冕。但为什么要让异姓兄弟盖诺罗护送仍是不得而知。
盖诺罗毅然找胡德借来一头地龙,与希默离开了提斯三天,他们对所见所闻秘而不宣,人们只记得盖诺罗带回的是感染风寒的希默。很多年后,西瑞尔曾经听闻盖诺罗的梦呓:“那是赛斐斯在迁徙,希默,你要牵一朵回去吗?”实际上在两人离开的第二天,提斯上空也飞过一阵漫天花雨,但那些花都枯萎了。老人们动员晚辈做好过冬的准备,他们认为赛斐斯是农神所喜爱的幼子,流连处百花齐放、离开后接续的是严冬。
希默当天夜里就故去了,她的美和温暖时日的记忆都被人们封存,每当提斯人讲述动荡未起的过去,这位精灵般的公主仿佛又活了过来。在那个夜晚,想来乞求原谅的盖诺罗看到薇卡在青藤圣堂拥抱哭泣的希德蒙,他什么都没说、悄悄回到了自己的住地,直到第二天才在老迈农面前跪下。
王把他打入大牢,告诉他只有获得丰收竞技的最终胜利才能活命。在比赛当天、数万观众排山倒海的辱骂声中,他见到了自己的对手、王室忠诚的战士胡德。但或许是命运眷顾,盖诺罗奇迹般地打败了这位将军。
老迈农并不放过这个残害自己子嗣的小子,但当他准备发难时,已经提前埋伏好的盖诺罗的族人全部出动,挟持王以求换回盖诺罗。而本应为希默守灵的王子突然现身,单方面宣布驱逐三位异姓兄弟姐妹,这也是他们彼此间最后的会面。
三人回归阔别已久的家乡,却没能摆脱心中笼罩的哀伤,只能任由时间去抚平。迈农家族一直没有出兵讨伐三家,有可能是因为能熄灭一切灯火的漫长寒冷来临,也可能是王子念旧情劝阻了父亲。但三人猜不准其中缘由,因为城中传来的风声及其混乱。但后来人们的口径逐渐统一,都说感染疯病的希德蒙登上了王座、而他的两个兄弟不久就被秘密埋葬。
也是那时,盖诺罗的父亲替他定下和西瑞尔的婚约,那多半也是两族结盟的象征。他还因为祸及家族被禁足,隔着窗户听完父亲的决定、一言不发。这位领主知道儿子对另一位质子复杂的情感,于是做了一件惹来杀身之祸的事情:他用庇护的承诺换来了薇卡,在被关押的盖诺罗面前无情地鞭笞她、意图使儿子屈服。
盖诺罗抱着重伤的薇卡,哭喊着“不要死”,然而这声音再也无法传达给她了,据说这是盖诺罗生平最后一次说“不”。远方的预言者听闻这种暴行,终于明白妹妹的命运是受自己干扰才出现模糊,而她也知道,未来的丈夫必然痛恨自己。
盖诺罗着手报复父亲。他收留了一批从南方来的原始部族,向其中的祭祀询问了巫毒之术,并拟订了诡计。很快老族长就死在一个南方女人身上,而带着长老进来的盖诺罗震惊至极,斩下了两人的头颅后把他们连着床草草掩埋了。现实往往和想象中的情节大相径庭,盖诺罗也没想到父亲直接在性爱中力竭而死,那个女孩脖子上的毒蛇到底没机会破除伪装。
盖诺罗继承父亲的领地后不久,依然履行了先前的婚约。初夜时刻,西瑞尔则冷淡地迎接丈夫的插入、静静听他伏在自己身上哭泣。她没有安慰,只是冷酷地说出自己的预言:“你的窝囊真是令人惊讶,让人无法联想到某种伟大的命运正出自你的血脉。”
此后盖诺罗对待她愈发粗暴,甚至还导致前两个孩子的流产,直到属民们谣传自己没有生育的能力才收敛。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出生时右手便残疾了,盖诺罗看到儿子的状况后言辞辛辣、甚至把他本人也包括进去:“你的眼睛锁着无谓的秘密,也把你自己给困住了。给我听清!你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做不到。如果说我犯下所有错误,你不也是帮凶?”他还以西瑞尔说过的话为由拒绝为孩子取名:“残废如何匹配伟大命运?可预言家曾经告诉我,我的子嗣领受天命,生来就是伟人。”
西瑞尔承受了羞辱、默默扶养儿子,赋予他真名“伊维恩”。伊维恩后来人如其名、拥有奇异的善良与亲和。盖诺罗也回转心意、给儿子取名伊门,给他补上应有的教育。伊维恩本人对此并不感冒,他对父亲始终保持着淡漠的礼貌、除了正式场合以外都用母亲给的名字。这一点可说是伊维恩最像母亲的地方。
盖诺罗没有发作,不过女儿薇诺拉出生后,他一反常态地点燃了父爱,每天陪伴着她、教授她各种狩猎与战斗的技巧。那时混沌的魔兽再次现身,盖诺罗勇武非凡、逐渐累积了众多战绩,但他的女儿却因超群的战斗天赋比他更出名,堪称姬武神再世。
然而薇诺拉受到母亲的影响依然超出盖诺罗的预期,只是他未曾察觉。伊维恩没有因为父亲的偏爱对薇诺拉产生不满,兄妹将这种和睦归功于母亲的教育。后来他们的弟弟也不敬爱父亲,盖诺罗死时子女都没有发现,西瑞尔的报复可谓大获成功。
太阳升起前三十一年,希德蒙王迎来了自己的末日。他不知第几次去寻找赛斐斯花海,几个侍从替过度肥胖的他拉王辇。大概是受西部领主班讼的煽动,侍从把希蒙德抬到废弃矿坑附近、直接连人带辇抛了下去。
班讼先于所有人入主提斯,并把迈农全部贬为奴隶和妓女。昔日的手足情谊忽然重现于心,盖诺罗与西瑞尔暂缓二人的怨恨、思考如何才能驱逐那位野心勃勃的僭主。他留下长子看管旧地、伙同其余几位领主掀起了“护国之战”,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僭主赶出了提斯。之后他又听从西瑞尔的意见镇压了各地领主们,并以王室守护者的名义驻留。此后盖诺罗便被视为提斯实际的控制者,他也因全胜的战绩取得“征服者”的称号。
入主提斯后,盖诺罗和西瑞尔曾借口巡视,四处搜寻回忆的地方。他们在城墙上找到了如今模糊不清的五个名字,西瑞尔也见到了那趟绝命旅程的终点——据丈夫所说那里曾经是一片空地,现在被枯萎的草木占据,附近的农人都说这是疯王强行栽植赛斐斯的结果。
在青藤圣堂保存王室灵位的里间,他们隔着死亡见到了希德蒙与希默。盖诺罗跪在他们面前,终于回想起自己对所爱之人犯下了多少罪恶,不禁老泪纵横。西瑞尔先行出了清冷的圣堂,她并不打算就此原谅丈夫,不过此刻她正牵挂远方的小儿子佩亚诺罗,他在乱军中出生,夫妻二人担心敌人报复、便送他去了远方的三位百道学士处。
彼时一阵寒风吹过,预言家忽然心血来潮,眼前闪烁着黑暗、浓烟与急坠的天星,而在与之相对的另一端,无上光明中有一人执黄金之枪、天地间所有生灵都紧随其后。她以为自己的思念之情掺杂在景象中,事后却越发相信那执枪人是自己刚出生的幼子未来的模样。
西瑞尔暗自低语:“倘若不是我的母性激发了妄想,那么预言必不可能错误。如果空坐无为,往日的悲剧就是前车之鉴;恐怕我要取得比盖诺罗更凶狠的意志,才不会辜负破厄之眼的天命。”
“温和的旧日已经失落,那一线微光如今正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