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落水

“妈妈和老婆同时掉进水里面，你先会救谁？”

这本来是网上经久不衰的段子，如今却是摆在我面前的事实。

“于是，你选择一个都不救？”警官质问道。

“我也想救，无论是选择哪个，但...但我不能游泳啊！”我捂着脑袋，低着头，无力的嘶吼着，“周围当时也没有人，也没什么可以拉她们上来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打了120。”

“不是不会游泳，而是不能游泳？”

“是的，我的大腿一周前意外骨了折，所以一直躺着，她们两就是为了让我的腿稍微活动一下，才提议去河边散步的。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她们是怎么同时落水的？”

“妈是一直扶着我，而老婆则是一直在河旁走。我和妈也跟她说过了不安全，可她觉得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可事实就是如此，她踩空了，再那一瞬间把妈也拉了过去...”面对那悲痛的回忆，我的声音是越来越小，逐渐颤抖起来，泪水也忍不住蹦出眼眶。

“好好好，你控制一下情绪。你可以先回去了，之后有情况再通知你。”

家中，已然没有平常三人的吵闹，空气中只留下了我一人的孤寂。

桌子、地板不像平常一样被擦得干干净净，现在摆满了啤酒易拉罐。而我，则是颓废的躺在这堆垃圾中，泪痕已经在脸上风干。

警官再次见到我时，是在医院的床上，因为邻居看见我上吊把我即时救了下来。当然其中的代价就是我损失了一个落地窗和一次自杀的机会。

面对警官的问题，我只能回答“想去陪她们”。

三天后，在警官与医生努力的开导下，我终于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决定不再自杀。

回家的路上，我的步伐从未有过如此轻快过，我不禁边走边跳起来。这次，我一定能好好生活下去的。

可惜，以为这个行为，我的骨折复发，再次进了医院。

巧的是，医生还是前一次为我治疗的那位。

“怎么又是你，你又被媳妇和你妈打断腿了？要不是我不想管你家的破事我早就帮你报警了。我以前都说过了，当赘婿是没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