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邵年】《午夜蓝》
午夜片段,逻辑散乱,无妨,尽情迷失,同他们一起。
清水,时间线在19年虹馆之前,取材自两个人在采访中都说自己喜欢蓝色,不完全的第一人称双视角。
灵感源于国标舞《午夜蓝》,吕梓民老师的编导真的很绝。
0.
多少不可言说,不过一场午夜的纠葛。
1.
熄灯的房,我没睡,他来了。
那就是他,我能感觉到,大抵是喝了酒,添了勇气溜进房来,携一身酒气走到床边,又或许没喝,我跟他说过太多次,喝酒伤身。
脚步多轻,这样小心,该说你是虚心吗,早知会这样,又何必逃似的出门去呢,只因为我那一句“这样不对”?你几番藏不住情意,我又何尝不是因你而心陷慌乱呢。
才在今晚,闭眼入不了梦乡,那是因你现在才归。
才在这一刻,又一次深陷慌乱,这是因你当下缓缓低身,心跳逐渐迫近,你不会过分大胆,只是在地上坐下,把头靠在床沿上,抬着头,望昏暗中,一抹从城市中偷跑的霓虹。
邵浩帆盯着林哲宇,隐约见那似是熟睡的面庞,静静地,他只留呼吸声,久久都未开口。
倒没将心里话都塞进酒瓶子里,只是憋在心中,连同醉意一起无处抒发。
要不要就当个看得痴迷的人,今夜就在无声中过去。
他想着,视线是确切不离开,却越看越让醉意发酵,自己在沉默中无所适从。
“我很喜欢蓝色。”
林哲宇听见了,这被酒泡到有些不自然的嗓音,像是声带太久没用会生锈,也不知床边人一晚上是在无声里借酒浇了多少愁。
他双眼微动,借夜幕的掩护,做一个窃听别人心绪的坏人。
“你为什么也这么说?我记得清楚,你之前说你喜欢金黄。”
他下意识要开口,已经习惯了去应邵浩帆的声,这人也真的沉默了一阵,似乎在等回答,最终在静谧里叹了声气,不知有没有发现黑暗中欲言又止的唇。
“那之后,我好像更喜欢落日一点了。”
我感到,那呼吸又离我近了些,他呢喃着,如茧一丝一丝被剥开,他将心意倾诉于我,低微地说着,在夜里,让两颗心变得喧闹。
一只手落在我的胸膛上,是他,慢慢地,悄然摸到心口,就连身子也探近,上半身渐渐攀上了床,他仍然在剥茧,随着他指尖在我心头收拢。
“我现在却在想,太阳西沉,会不会坠进海里。”
那只靠近床边的手,贴上了脸颊,是他的飘落,当我指尖下意识在柔软上抚弄,当你在岁月的茧上磨蹭,真不知是谁在向谁亲昵。
他知道,我醒着。
“又会不会被染上色彩。”
他在我掌心中抬头,那是能感受到的,无论是他的动作,还是对回声的期盼。
某些冲动,夜再静谧也无法压制,是月对窗的刺破,是你偷溜至此,而我在下一刻抬手,你我在束缚中对彼此的渴求。
落到胸膛上,手与手搭在一起,他轻颤,从指尖到脸庞,是被吓到了,却不抽回去,还是说不敢动,任由我稍稍使力,将他推到心的边缘,要是想完全推开,是做得到的,却一瞬间的无力。
原来任由纵容他人的,是自己。
2.
手与心错位,却仍留在胸膛上,与他手掌,两道茧,轻轻交叠。
我明白,他想我收手,只是没有明确,只是没有果断,你这是给我机会趁虚而入,自己便不由得这样想到。
于是,我鼓起勇气去探他指间,当意图被察觉,他先一步按住我的手,那并非是想握紧,只是在拦住我的冒犯,想到这儿,不由得低头了,在他掌心中叹息、静默,是失落、揣测……与留恋,用脸庞去寻他指尖。
几番磨蹭里藏了多少思绪,我终究是不肯离开的。
我跟他说过我怕鬼,连带着黑也有点怕,当下却不敢起身去开灯,不敢看他表情,更多是不想有理由离开。
真是奇怪,走进房的时候,竟没觉得这黑暗有什么可怕,或许是因为开门的第一眼就能望见他,太奇怪,因此连周遭黯淡都能忽略。
现在突然被恐惧追赶,你真如那风中扑闪的烛火。
“醒了?醒着吧,一直都是,那为什么不推开我?”
依然没有回答,在自己印象中,他一直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在镜头前,在社交中,今晚为什么这样去迎合午夜。邵浩帆讨厌寂静,他希望自己能够讨厌林哲宇,紧攥着手,发现自己只懂得去怪罪午夜。
沉默好吗?我不知道,只想起你之前的回答。
“如果我说你不止是个朋友?”
“浩帆……这样不对。”
心就揪紧了,祈祷着你不如不开口,只听我倾诉。
脆弱的人爱试探,邵浩帆再次探着手指,他不明白身旁这个人,为何总对他留有余地,这一次不像之前那样阻拦,林哲宇接受着那摸索,穿过指间,直到十指相扣,掌下的心跳声,急促得不像话,那像是今夜最好的回答。
“我怕,我推开你,你就不会再回来。”
林哲宇也紧扣,将交握的手往回拉,心的最中央。
“我不想再用违心的话推走你了。”
那停了抚弄的手,宛若僵住,突然间动了起来,牵起多少惊喜。他在抚摸邵浩帆面庞,渐渐把什么捧在了心上。
随着林哲宇的动作,邵浩帆抬起头,月霜里隐约寻得一对眼眸,他俯身着,他靠近着,已分不清是太阳的坠落,还是海的倒灌,只是要落一个吻,要寻对方的唇。
“我想我确切是深爱着蓝色。”
日光坠海潮,此后便是夜晚,海底午夜泛光,便是一对情人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