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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建议】何为成熟,何为行动者:具有基本的禁欲主义底色

2022-08-12 02:33 作者:材驹驽麟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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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一个简单的道理,也是一个纪律。就是行动者在行动中,或者关于行动的事项,它有基本的一种禁欲主义的底色,一个去私人爱欲关系的底色。

私人爱与关系这个东西决定的是秘密性。但涉及行动的话就不能有额外的秘密性,不可有纪律之外的秘密性。这个私人情谊,不一定是性化的私人情谊。

就是说行动者在行动的时候,行动者在依据行动方案行动的时候,他对于这个方案的执行过程要有基本的禁欲主义底色。在这么一个过程当中,它是去性化的。但这种去性化不是崇高化,他不是男性的崇高意义上的去性化。它的去性化是繁琐的。它是繁琐,无暇、即没有时间去发情。或者说他是一个焦虑意义上的去性化,焦虑完全是一个行动焦虑:钱,名义,权,物资,人,过程等等等等等……你焦虑是围绕这些要素的,过程是去性化的。

那么为什么说这过程会使得禁欲主义繁琐的去性化,因为它哪怕有吸引过程,这个性本身是行动焦虑的,是工具化的。如果它存在,它是完全完全工具化的,那全都是手段。这个意义上讲,行动者在行动方案下行动,他的禁欲主义底色实际上是因为行动本身是最彻底的爱欲。那么这个爱欲是洁净的,这个爱欲是拉康意上的第二种驱力,从黏腻当中脱离出来。

他不是崇高,他不是一个形而上架在空中的崇高,他是一种操作过程的繁琐,操作性的繁琐。就是你没有燃料去烧这个东西。

行动的焦虑就是避免失败,一方面避免失败,另外方面不停的发现失控,然后从失败(失控)当中学习调整。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它是这个禁欲主义的底色是非常精细的一种理性主义。也就是说,行动者在行动方案当中的禁欲主义,归根结底是一种理性主义。这个过程开是不得玩笑的。

但是这过程并不是没有爱欲,而是这个行动本身行动就是爱欲的实现。没有刚刚好好的爱欲,爱欲之所以为爱欲在于它总是太多或者太少,没有刚刚好的爱欲。那么在这个意义上讲行动是透支性的。行动本身会使得你把利比多只投射于行动。使得你对于市民阶级的性享乐符号,甚至都没有响应。可以理解一个行动者他执行行动方案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一些极具有诱惑力的性享乐符号,审美符号,女体裸露之类的。他可以没有任何的,且他应当在第一时间应当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他的力比多是不够用的,因为全部投注在行动的焦虑。

一旦你成为一个行动者,你的欲望,你的反应都是可操控的。因为行动者在他按照行动方案行动的时候,他的欲望是超性化的,是极端的。实际上他是处在一个非常亢奋又非常压抑的状态。但这个亢奋是理性的亢奋,是极端的理性敏感,意志力强大;他的压抑是意味着他几乎丧失了凡人的所有的欲望——吃好吃的,占有漂亮的,还有要做有优越感的,要有低级趣味的。这种压抑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压抑,就是这些东西全部被取消。因为那些一般的平民啊,平民所沉溺的那些享乐,投注的力比多全部被收走了。这个行动本身就会是最高级的游戏、最高级的享乐、最高级的性爱、最高级的智力活动和最高级的感官享受。他会是最高级的新陈代谢,积极的不断的吞吐现实,不断的把自己内在力量现实化又收回来。

所以他是一个极端亢奋但是又是极端压抑。这个压抑是一个你察觉不到的压抑,因为这意味着就是你对于那些东西就通通都不感兴趣了。你对什么黑丝美腿,什么香喷喷的大餐,什么非常好玩的新奇百怪的游戏,或者做人上人那种,踩别人一头的高官厚禄,或者说那种高风亮节,名头和奉承……通通这东西都没用了,这东西对你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因为你在玩最高级,有游戏就行动者按照你的一个彻底的效忠于共同体和至高理念的行动方案去执行你的行动的时候。那些东西,那些平民所追求向往的东西,都没有用的,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行动者本身在行动当中,他是超性化状态。那么这个过程就他就有一个禁欲主义底色,那么我们今天讲清楚底色是从哪里来的

他可能在那个过程中插一个手机卡或者说碾碎一个什么记号笔,whatever,他做一个细小的那个动作,这个做这些动作的过程的极端细致和审慎,极端紧张和不安交砸在一块。这么一过程和他与最漂亮的女人发生关系的过程是一样的,甚至高于远远高于它。你的那个弦是整个绷紧的。就如同战士在战场上,但是这又不是杀戮欲,我们应该不是一个有杀戮欲的战士,而是一个没有杀戮欲的一个统帅。又类似于下棋,但是说他又不是一个可以和棋盘拉开距离的棋手,因为你就是棋盘当中一部分。在这个意义上有点战场指挥官的那个意味。一步错步步错,自己都会没了。

禁欲主义的色彩是结果而不是原因。不能说行动的群体宣扬禁欲主义,所以这个行动者的共同体,他就有执行力和行动力。不是这样的,是反过来有了行动力,你自然而然你在行动过程当中,而且我要说的是行动过程当中,执行方案的过程当中,就有了基本的禁欲主义底色。

也是个评判行动者的一个基本要求。就是按照方案,如有必要就是可以完全的支配自己的欲望,完全的支配自己的平民性的欲望。当然性欲望是一个平民欲望。我们说的不是圣人或者贤者,实际上这种行动者是个现代主义的,是一个极为现代性的,总体化的。人本身是总体化的,而且是过度总体化的。他这个人身上所谓的情绪状况,意志状况,精神脾性,各种欲望或者其他都是完全是总体化的,全部都纳入在一个方案体系当中,按照这个方案体系的原理原则往某个目的端去运动,是一个高度协调,多种模式快速切换。多种应对模式,那就是要通过严格的训练了。比如说你住旅馆,你给自己那个门那个上个上个什么有报警效果的一个装置,类似的。但不是说你没事就这样搞,而是说你在执行的行动计划、行动方案的那个行动过程当中每一个环节,尽你的理智的极限去把这种紧张,敏感的爱欲投射到其中去,然后去尽可能的去控制每一个环节,或者说尽可能去寻找每一种突破僵局的办法。所以我说这种禁欲主义是一个结果,甚至说是一个副产品。你的全部精神和意志,你全部内的力量都是在试图去让理想落地,或者说让理想所形成这个工程体运行的方案的某个环节落地。它是彻底总体化的,或者说是过度的总体化的,这总体化甚至会让他行动后会一定意义上缺乏反思性,所以我们需要理论家的分工,理论家本身也是行动者。

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这个副产品来评判你这个行动的群体是不是在行动,如果你们都在瞎搞男女关系、在享乐、玩着这种游戏——或者你本身是没有办法控制这些东西的。你应当有能力去驾驭和控制这些东西。日常的时候要训练自己有能力去驾驭和控制这些东西,那么在紧急状态之下呢,就要本能、类似第二本能的就自然而然的就把所有这东西都看成筹码,看成是设计好的环节,可设计的环节,可以交互的面板上的操作按钮。这个要求这个是对于行动者的一个一般要求。

所以你的情绪状态一般就是和那些东西是绝缘的。比如说你要去什么漫展周围,你首先做的是要分析这里面的情态,这个街巷的状况,人员的流动。然后这里面有多少比例的什么样的人,然后他们的交通路径是怎么样的。而不是看一个大腿黑丝,不是看这玩意。你注意力不会被转移,因为因为你有你方案,你有你的这个实现的途径和路径,你就算看见这些东西,看见感受到它里面的审美张力,那么这个就算你看到这些兴奋了,肾上腺素分泌了,然后开始有一些想象性的回路开始运转了,作为行动者你会立即把它抓住,然后分析它——那个穿着比较暴露的这个coser。嗯,她在街巷上站着,那么我内在的会有这些反应,那么自然的,周围其他人也会有人反应,那么这种情况下就造成一个视线的盲区,可能安保人员的注意力就被转移到这附近。假如安保人员和我类似,是一个成年男子,或者安保人员长得比较丑,他可能是个临时的,那可能他缺乏性享乐的,他更容易会被这个漂亮女人吸引过去,那么这个安保的这个警惕性的缺失的程度就更大,那么这种情况敌人就更容易下手……你知道吗?瞬间后撤。就算你有性反应,这些性反应是用来你形成镜像的判断的。这种享乐范式一旦自动运行起来,立刻会被反思抓到。然后甚至你会感到有点问题——这个漫展的女性都不是那么漂亮的,但是这里竟然陈群结对出了出现许多个都长得非常漂亮女人,这怎么回事?对吧,你的审美,这种这种性化的这种判断,这些东西都是重要的情资,你要搜集,然后不停的判断。或许立刻就会转到“哎,她们走路的这个姿态都有一个特定的共同点”明白或者她们这个审美一下子不是一个民间的coser,她有一些她的审美水准,很可能这些人受到过非常高的设计和美学教育,但是她用的材料很糟糕,说明她是一个新手或者怎样。那你背后就可以说能顺藤摸瓜去判断出这些东西。

你面对性图像,性诱惑性图景的时候,不是说压抑者不让它出来,而是它出来之后,它里面不会被投入力比多,它不能在你头脑里面张开一个幻想性的图景,让你迷失在里面。它冒出来,是冒出来,但是是一个完整的泡泡,这个泡泡不会张开变成一个梦境,这个泡泡还是泡泡。而且我能知道这泡泡里面的所有的环节,然后我还知道别人脑子里面也有这些泡泡,别人脑子在泡泡已经爆了变成梦境了。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行动者并不是说他没有审美的性的维度,而是说这些审美的性的维度通通被他拿来当做环节和工具,当作分析判断,搜集情资的情况和信息点。

要以这种能力来要求你自己。

我认为这应当是成年人的本能,但是这个是19世纪的成年人的本能。因为19世纪或者20世纪初的成年人,他的生存会迫使每个人都成为一个近似于这样的人。十八十九,二十世纪初,在工业化不停的在转变,群体之间的政治壁垒,然后相互之间的仇杀和冲突非常尖锐。那个时代里面,平民和行动者,或者平民和地下人员,情报侦查人员。或者说和那种平民组织的武装队和职业军人,这里面的差别不是特别大。因为大家都在以一个相对比较大的烈度在博弈。那个时候,平民他的身体暴露于各式样未知的危险。他并没有一个像那个家长一样的一个社会的abc,把社会的一个基本舆论,基本知识链,把你所有的生活都解释清楚。

在十八十九世纪是这样的呀,但是我们这个世纪的平民就是小孩,没有长大。在我们这个时代,21世纪,平民是孩子,他们是长不大的。他们的生存基本上不暴露于任何意义上的不可预测的危险,或者说他这种暴露没有得到他的自我确证,他不知道自己——事实上所有人都暴露于某种不确定的威胁。但是说,我们这个时代的平民老百姓,他会觉得没有呀,他会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可控的,或者有一个家长性的,一个社会角色要么是国家或者要么就是权威机构在给一切都在做解释,做兜底。

但是我要求就说你如果是个平民,那你请你从二十一世纪的平民能够变成一个十八十九世纪的平民。如果你已经是一个具有对社会就生存的各种而不确定的风险能够意识他们是不确定的,意识到公共话语,公共的知识链知识体系对于这些东西的把握和解释是有问题的,是有体系性的、结构性的一些问题。也就说,你的生活的这个精神情态啊,确实就是一个十八十九世纪的平民,那我对你的要求就是说再进一步,变成一个行动者,变成一个比平民再高一点的。

就是说它不容易中招。他不容易中一些平民特有的,很容易被俘获的,什么贪财好色,好名声,好智力优越感,好这么多口……作为行动者从头都没有的,你不会享受这些东西。或者说,由于你不会享受这东西,你才能享受这东西。你享受这些东西作为环节编入在你的那个总体化的方案当中,当这些东西作为环节编入在你的总体化的方案当中的时候,你在享受它这个小小的环节的同时,你也在享受你的总体化的方案。在这局部,在这个节点上被实现,明白吗?你这句话听懂了。听明白吗?就说我举个例子。比如说,对于你来说,保持身心愉悦是幸存下来的非常重要的一个点,那么在这个上讲,吃大餐可以让你身心愉悦,那你去吃它。我并不是为了吃大餐而吃它,我也并不是为了吃大餐而身心愉悦而吃这个大餐,我是为了我能够幸存下来,所以我要身心愉悦,所以我才吃大餐,所以我吃了大餐。我身心愉悦,所以我能幸存下来。它是个巨大的迂回,所以我的爱欲是得到彻底的满足是个整体化的一个迂回。我吃大餐这件事情和我省吃俭用,在我的团队里面保持艰苦朴素不冲突。或者说我吃大餐才能让敌人识别不出我,我就要吃的开心,吃到一个原始的那种开心,爽。我要利用这种原始的开心和爽,或者说一般平民意义上的那种低俗的享乐状态,来向我的敌人表明我就是一个低级趣味的人,以此瞒过我的敌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那你吃大餐的爽才是一个彻底的爽,因为你这个吃大餐你是有目的。

你是在一整个巨大的一个计划链条里面去行动,甚至就使得低级享乐本身也具有某种合目的性,有它的美感。用康德的话说,有合目的性。

那么这个道理,我觉得我已经讲清楚了,所以这个就是说齐泽克或者说一些理论家说的,当你完全的投身在实践当中,投身在你的行动当中,你才能彻底的享乐。因为只有实践和行动才具有彻底性。这个彻底性意味着其实你并不享乐,你在吃大餐的时候,或者你在和美女发生什么关系的时候,你就不享受这东西本身了,或者说这个东西本身对你来说它就不仅仅是他本身了,而是一个环节。它不能够像个泡泡破了之后变成个梦境把你吸到这个梦境里面,如果这个泡泡破了变成个梦境,它就它自己的欲望的辩证法运转起来,那你的享乐永远是不充分的。你明白吗?它这个泡泡破了,变成个幻想。那你的想的永远是不充分的,你吃大餐的时候就想,哎呀,我这次吃大餐吃的还不够满足。你和美人发生关系,你总会想我这次完了之后,还有点意犹未尽,但是如果你不让这个泡泡破掉,变成一个更大的幻境,变成一个它自成一体的欲望辩论法,而仅仅让它是个泡泡,你自己的那个大的那个场景是你的理想,是你的共同体的理念,是你的计划和方案,那么你吃完这个大餐,你就享受到它的全部了,你不会有剩余。你吃完了,好舒服啊。我流露出低级的满足感,我迷惑了我敌人。我让我潜伏的安全度又提升了,在这个意义上讲,对于计划的这可靠性的一个维持,有效性的保证,和这个享受活动本身的享受性是一致的。你就可以说,我吃了,我爽了,我彻底的爽了,你不会有剩余,剩余不在这个吃美食,或者说和美人怎么怎么地的那个过程里,剩余不在它里面了。剩余在外面,剩余牵引到下一环节,我吃完这个美食,下一环节我要回到我同伴当中,那我继续要保持我们的艰苦朴素,我要节省经费。那你这个节省经费你也会爽,明白吗?你只要你是按照这个环节这个次序这个总体性的计划在运行每一个环节,它有多少享乐就有多少享乐,它不会有剩余。

所以我们应当以这样的一个水准来要求我们自己,这样要求我们自己的之后,你自然而然的会是一个不受低级趣味控制的人。你不需要去刻意的追求禁欲主义,因为禁欲主义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很难实现的东西,就如果说这个情势,这个局势有要求,我也可是可以是个禁欲主义者,我如果要表演成是个享乐主义者。那我也可以就是我服从安排,这个服从安排甚至是我服从我自己对于向这个方案的领会,我的理智读取这个方案,我如何去实现这个行动,我自己一个自主的意志和理性去让我可以走享乐主义路径,我可以组走禁欲主义路径。行动者是非常自由的。哪怕他走享乐路径,他实际上他的底色是禁欲主义的,不会任由泡泡爆开的。这泡泡不会爆开成为他的幻想图景的一部分,他会以一个非常冷酷决绝的眼神看着一个个泡泡。他会极为冷酷的看着它们,并知道这些东西的,它在社会土壤当中是怎么产生的?它会对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效果,如果这个泡泡任由它发展,它会造成前面的人间悲剧,whatever,他会睥睨这些东西,我们睥睨这东西。平民的欲望,平民的幻想会被我们当成是工具,器具去使用,哪怕是使用在我们的身上。我们自己的动物性的,我们自己的,庸俗的,前反思的,我们自己的“直觉性”的(加引号的,非中介的直觉性的,去中介化的直觉性的,他不是直接的,是很复杂的)以及我们身上的各种就是传统的妥协性,所有这些环节都可以拿来用。

如果你达到了我所说的成为这么一个总体化。而且是过度总体化的,成为这么一个彻底享乐而且是过分的享乐的这么一个行动者的这种姿态。你的底色就是禁欲主义的。因为绝大多数情况之下。色情享乐浪费精力和时间和金钱和人际关系,和在社会上和绝大部分个体交流的道德筹码。色情享乐会让你丧失这些东西,所以在很多情况的行动当中色情性是要被严格限制的。这个东西不适合,虽然它很好吃,但不适合,它会使得其他环节都受影响。我们看待色情,看待性,看待这些东西都是工具性的。但是我们又看到,它具有某种绝对性,普遍性,而且我们也是可以知道这些东西具有普遍性。比如说一个女性的行动者被一个什么外围的平民男的爱上。那么这种爱情的绝对性可以也是拿来用的。明白吗?我们是对于绝对性本身各种类型的,各种类型的乌托邦模型,家庭共同体家庭乌托邦,亲情乌托邦模型,爱情乌托邦模型。还有什么就是资本主义的商业乌托邦模型,甚至就是说这是江湖豪杰乌托邦模型。各种乌托邦模型我们都可以拿来操纵它,用它。那我们自己有我们自己的乌托邦,我们自己有我们的理想社会途径,这个我们的理想社会主体是凌驾于这一切平民性的,或者说这些三角九流的不同人格的不同生活方式,不同社会阶层他们的所设想的一些乌托邦的。我们的乌托邦是超越凌驾所有这些未反思的,或者说它的哲学阶次很低的乌托邦的。并且把这东西都当成工具来用,意识形态工具。

但我们有敌手,我们当然有我们的敌手。我们的乌托邦架构和其他的和我们具有同样的哲学阶次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现实的组织度的那些乌托邦之间是有冲突的,有这种冲突性。那么这些高阶乌托邦之间互相的争斗,是理论家的工作。或者说是统帅的工作。

那我们讲到这里,就也就是把这个道理给你讲清楚了。

区分一下平民和孩童。

平民是有能力和自己那种低阶享乐拉开距离,但是一般不拉开。

孩童是没有能力拉开这个性享乐,或者说智力鄙视享乐。或者说食物新陈代谢过程当中那些快感等低阶的享乐模式拉开距离。他也不是一般不拉开,他会虚假地拉开。他以为自己拉开的,实际上他是虚假的拉开距离。他没有能力拉开自恋,自我优越感,性享乐,审美符号对他的乱花渐欲迷人眼,或者一些精致的游戏。他没有能力拉开,但是他会虚假地拉开。孩童是这样的。

而平民呢,他是有能力拉开,但是一般他不拉开。因为这些享乐的这泡泡爆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变成他的主导生活方式。21世纪的平民是这样。啊,那么十八十九世纪的平民呢?十八十九世纪平民,或者我们叫做比较成熟的人。他们是有能力拉开距离,就是心理上,精神上拉开距离。而且是一般都会拉开距离。那么,再严格一点,行动者的话就不仅是始终拉开距离,而且他还反过来要利用这个距离的远近控制来得到某种效果。比如说他刻意放任自己的某种欲望来表现出一个非常逼真的一个诚意,一个非常逼真的某种平民性,某种孩童性,某种无害性,某种幼稚性,把这些幼幼稚性,无害性,平民性当成他的工具,他的筹码来用。比如放任自己看到什么东西就感动的流泪了,放任自己看到这些东西就哈哈哈笑起,但是笑的非常的真实或者笑的不仅非常真实,还刻意留了一点点愚蠢的反思。这东西就会使得敌人根本判断不出来。

那你们受众绝大部分都是孩童,离我讲的这些东西太远了。我们之前讲的,是一个精神上的成熟,也是意志上的成熟。它不仅是精神上,经由意志对于自己的身体行为的严格控制。所有的身体外化为表情,行为,言语等全部严格控制——戏剧效果是可以被制造的,不确定性是可以被生产的,随机性是可以被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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