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赛琳娜篇——致海滨、仲夏夜与你（Chapter4）
深重的迟暮拖拽着纯粹而晶亮的黯淡，如若浩如沙海的黑曜石般堆叠于并不算拥挤的天幕，星辰是燃烧其上的白色火烛。声音消弭于黑夜，破碎于风中。这样寂静的时分里，世界陡然变得十分简单。注视星辰、灯火、画笔、你，便因此遇见了整个世界。
“.......”他的食指轻抚着白色咖啡杯那光洁而细腻的瓷釉，让棕色的液体中倒映台灯柔和的光芒，宛若池中辉月般清晰如某种擂鼓。他随意抿了口提神的饮品，试图再度心无旁骛于岸桌上摆放的文件之中。
“.........”她的眼眸之中满盈着朝朝暮暮的温柔面庞，但那紫色的河水却并无柔和的平静，反倒因纤软的情绪而漾起涟漪，让其间的星光揉碎并杂糅于瑰丽的云尘之中。她伸出纤细柔嫩的指节爱抚姜黄的折耳猫，那愈发躁动的动作仿佛映射着她内心未曾平静的翻涌情绪，“....咳....”
他的手指反复点触着文件中值得推敲的字句，深邃的眉宇在灯光的渲染下泾渭分明。
她微微蹙眉，索性双手抱起温驯乖巧的折耳猫，纯白的裙带款款滑坠，如若滴落于玉膏的灼白流星。她从窗前挪至靠窗的书案，那赤裸的足尖仿佛轻踏如草茵而悄然无声，略显湛蓝的乌丝优雅旋转，仿佛舞会间旖旎的足步，应和着圆舞曲的端庄节拍，“...嗯哼。”
“......？”直到轻嗅那宛若花圃般生机盎然的多色馨香，他这才茫然抬起头，正巧与那略含嗔怒之意的眼眸缠绵悱恻，随机应变而出的微笑不禁带了几分息事宁人的意味，“...怎么了？”
“.......”她仍旧默不作声，纤软嫩白的手臂在姜黄柔毛的衬托下令人想去掌握安抚，怀抱着猫咪的少女大概是她手中机敏造物的化形，刻意地勾人心绪，又兀自保持矜持的距离。
“....赛琳娜？”他被眼前人这幅耿耿于怀的模样逗笑，索性将手中的文案弃之一旁，端起咖啡杯欣赏着她紫色眼眸中书写的敏感诗行。
“...壁咚！”她忽然轻手松开怀抱的猫咪，以纤软的双臂施展同样温和而胆怯的力度，试图将他框选入墙壁与自我勾勒的囹圄。她蹙起与那胆怯力度相符的娇俏眉目，脸庞上的嫣然有如被阳光晒伤的雏菊般清新而自然，她羞涩一瞥，又蓦然垂下眼帘。
“.....嗯....然后呢？”他被某人抵靠在墙上，只是毫不配合地淡定品尝着咖啡。
“....然后...”她轻声呢喃自语，似乎是在责备那个只顾心血来潮却不知后续发展的人，“....然后....”
“...然后应该换我来了。”他腾出空闲的左手攥住她只堪一握的纤白手腕，随后不疾不徐地略施难以拒绝的力道辗转攻势，将她轻扣在原本自己所倚靠的墙壁之上。
“.....唔.....”秋高的丰收时节绯阳斜照，那硕果累累的甜柿被揉碎为齁甜的果酱，在散漫画家的心血来潮下又被涂抹上洁白的画纸，她此刻的脸庞似乎可以以此来形容。
“....再给我一个小时，好吗？”他端起精致的白瓷杯，将其凑到她的嘴边，好让某人也能与他共享这一份清醒心神的香醇，“..待会儿就陪你。”
“.....嗯....”她的双手小心翼翼扶住咖啡杯，断续抿了小口，那不着艳色便早已夭桃浓李的唇瓣此刻略显湿润，仿佛初熟的果实，让人忍不住去采撷并品鉴其是否甜润。
“.......”他兀自颔首，试图去理所应当地亲吻。
“....等等，今天的回忆录你还没有....”她微微侧身，柔软却坚定地闪躲过这猝不及防的温存。
“...转移话题也太生硬太明显了....”
“...那不还是因为你太突然了...忽然这么亲过来...而且本来就是这样。”
“....好吧好吧，上次我们说到哪里来了？待会儿我给你念..”
“...已经到新篇章了。”她微微蹙眉，以食指按揉他并不平稳的眉心，更似一种无意义的嗔怪，“...之前让你补上的内容呢？”
“....还没写呢，让我们直接快进到重点所在吧。”
“...唉...老是出尔反尔.....”她那紫罗兰晶亮的眼眸似乎再度闪烁起在星云中追忆的光芒，辽辽寰宇之间，总有一处僻静埋藏着他们的珍宝，“...Chapter4 .......拥抱彼此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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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雨水似失去妆容的女人恸哭，她无人理解亦无所依偎，只顾让喑哑于喉间的悲伤倾泻于悦纳着孤寂的角落。
我们行驶于这淅沥的哀愁，听凉薄的雨丝敲击青色的窗棂，在雨夜中散漫奔逃。
请让次日的朝阳尽快降临，只为你我能在珍宝般的遇合间享受爱和光露，让黎明驱散心中的每寸阴翳。
但我同时也会询问，“这样的阳光，为何会照耀于我的肩上？”
雨滴吞咽下黑夜的寒彻与沉重，义无反顾地垂直高飞，在车顶摔落为湿润如雾的齑粉。聆听着那沉闷而不绝于耳的敲响，凝视着那反射车灯的纤细丝缕，竟不觉有种脆弱的孤寂感。
“.....”指挥官扭过头，凝视着身边似在闭目安神的伊利斯，她垂曳着纤毫毕露的睫眉，那微微上翘的柔丝随呼吸轻颤着，耐心计数便可得知自我的心率，挺俏的鼻尖似装盛炼奶的高脚杯，温软而剔透着易碎的质感。
他并未沉溺于眼前人那收敛好遗世容貌的静美之中，更类似靠近唯一的炉火稍携暖意，独单捱过这寂静的寒彻之夜。极地的雪尘仍未彻底消匿于视野之间，有如捉摸不透的幽灵一般，时而偶然地轻攥住他的衣角，让他不禁回味起那寒冷国度的篝火。
他们是旅客，自然也无法在此久留，为了让她寻回记忆与自我，他们只能在回归的途中尽可能去追随流浪的感觉。
如果尚未寻回自己，那么回归故里似乎也便失去了意义所在。
“...所以和罗赛塔、狄安娜小姐的道别就不打算再做笔墨了吗？”
“...这本回忆录的重点在于相遇，不在于分别。”
“...避重就轻。别以为你不写我就记不起来她们当时要碰你额头....”
“....这个嘛...我们还是先继续今天的故事吧？”
“....嗯？”他似乎在重复叠荡的雨帘之间瞅见一栋高大的黑色楼影，仿佛还未揭露面纱的屏障，光是感知那份坚实与厚重便足以令人安心。看来今晚总算可以寻得一处落脚点了。
“.......”他将货车缓缓驶入早已弃置的停车带，荧黄的警示线似那个年代普遍智能的服务器械一般，反射着车灯的光芒，无意识地为人类带去便捷。当人类的造物背叛人类，上帝的造物却始终如一。他松懈下油门，扭头看向身旁的她，“...伊利斯...我们...！？”
“.....怎么？”幽蓝的辉光似一阵沁润眼眸的雨雾将她笼罩，她的胸前正稍显璀璨地闪耀着，而那并不协调的光泽则略微夸大地扭曲了她深邃五官之间的光影与沟壑，衬出一股别致的异样与诡异，再配上她那些许柔弱的紫色双瞳，有种近似幽浮游灵的质感。
“........”指挥官浑身一颤，一时间默然无语。
“....噗....”她忽然卸下与那诡异相衬的沉默，伸出纤白如葱根的手指轻捂含蓄的唇角，蓝翼蝶般飘扬的目光生机盎然地降落于他略显笨拙的鼻头，并矜持地微翕地瑰丽的羽翼，仿佛是在昭示着什么显而易见的胜利，“...是不是吓到了？”
“.....有意思吗...”指挥官扭过些许尴尬的脸，无奈轻叹一声，他娴熟地为伊利斯解下安全带，让车载系统陷入休眠状态，“...下车吧，我们今晚就在这儿休息。”
“...看起来像是个旧时代的商圈？”她打开车门，并未介意那倾泻如恸哭的雨丝，反而纵身于这似乎要洗净纤尘的湿润之中，她微微扬起手臂，仿佛要拥抱这沁润灵魂的真实感，杜鹃也在夜雨中湿润了蓓蕾，“...这是和阳光一样明媚的雨露...”
“....别人都避雨，就你想多淋一会儿...快进来。”指挥官慌忙脱下防水的外衣，并将其遮盖于自己与眼前人的头顶，两人小跑着去向那被青藤与锈驳装点的久远门扉，隐匿在黑夜中的苍翠绿意模糊了层次与色彩，只是与裂痕一起将岁月刻画于旋转玻璃门上。
“.....呼....”他费力而徒劳地将吱呀作响的门扉掩上，但那渗骨的寒意却无孔不入，又自尖锐得抓挠出血迹的玻璃碎屑间呼啸而入，指挥官打开手电，暖盈盈的光芒依从着他的意愿与审慎，将那一丛丛笼罩着清辉月色的黯蓝废墟变得明朗鲜明，又随后偏移去往下一处未知，幽邃的暗影包围裹挟着这一簇光点，后者无法被吞噬，但也孤立无援。楼底中央有一座商用旋转木马，但似乎也已然弃之许久，它本身的意义也随着人类的消亡与迁徙而逐渐风化剥离。
“...这里看起来好阴森...”伊利斯凝视着回环楼层上方滴落的冰凉雨露，晦暗的天窗似一幅名为古旧印象的滤镜，将泛有清辉的星与月变得暗淡，让那份绚丽变为单一的回响，它照亮那下坠的雨水，后者宛若梦醒时分的眼泪般朦胧而缺乏真实。她搂抱住纤薄的双臂，下意识向指挥官靠近了些，“...我们还是回车上休息吧？”
“....车上怎么睡得了安稳觉。”指挥官以帕弥什信号扫描仪简略搜寻一番，在确认并无潜在威胁之后，又顺手从背包中掏出一张毛巾，随后将其裹住伊利斯细软湿润的黑发，反复擦拭那柔韧而手感极佳的绢丝，柔软心绪泛滥的他也忍不住出于关切而滔滔不绝，“...就不能信一下法奥斯训练出来的求生专家吗？而且如果你不是构造体的话，我肯定会忍不住责备你的，哪儿有笨蛋在露宿时主动淋雨的人...知不知道，低体温很危险，当你的低温低于37摄氏度...”
“..........”伊利斯在指挥官柔和的力道下略微摇头晃脑，那瑰丽如玛瑙的眼眸透过毛巾的间隙略显乖戾地在他的脸庞缓缓滑坠，素白而精致的脸庞似乎也略有起伏，“...又不是小孩子..”
“....但她有时候很孩子气。”指挥官一边轻笑着调侃，一边将那因濡湿而糅合为一缕的发丝梳理柔顺，再温柔别于她浅蓝色发带之后，仿佛修剪园艺花卉般一丝不苟，“...所以老是不太让我省心。”
“......我不是累赘。”她的脸颊略微鼓起，如若一只灌满槐花蜜的甜汤包，有着酥软弹牙的软糯口感，但此刻其间满溢的心绪更似被一语道破的羞赧与嗔怒，“...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
“知道知道。”
“...现在我们有什么需要做的么？”她搂抱着双臂，略显娇俏地别过脸去，似乎在刻意地展露显而易见的微妙愤懑，“..我可以帮忙。”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可能需要再找一下一楼大厅的主电闸...”他谨慎观察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内心不知为何竟有种多事之秋的沉重感，“..就不劳烦....”
“...交给我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吧。”她忽然扭头便走，飘逸柔顺的黑发有如丝缕分明的黑夜般晶泽，本就稍显黯淡的装束在黯淡之间也逐渐隐匿身形。那急促而略失仪度的足步忽然迟滞片刻，她款款回首，予以指挥官一抹饱蘸郁气的恃宠而骄，“...不要跟着我....”
“..........”指挥官略微无力地轻轻按揉着酸胀的眉心，索性也别过身，依照旋转木马上安置的电缆按迹寻踪，并无意外便找到了一楼大厅的电闸所在，当他试探着开启开关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眼眸中不禁荡漾起一抹喜色。但能和他一起欣赏此番绚烂的人却早已不知踪迹，也不知道那个陡然逞强的大小姐此刻又去向了何处.......
“.....你当时居然还真把我一个人丢下了，笨蛋指挥...”
“...别挠我脸啊....我那不是给你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吗？”
“....某人是想故意看我笑话吧...”
“.....主要是因为赛琳娜大小姐太胆小，可爱得让人忍不住就....”
“.....讨厌死了！”
“........？”不远处的独单人影提携着手电在黑暗中徘徊踟蹰，那浅淡的光束完全无法照耀萦绕于某人内心的恐惧不安，反倒偶尔拖曳出杂物间的狭长黑影，让本就如惊弓之鸟的她时不时倾吐出撩拨心弦的喘息，略微湿润的裙裾正似雏鸟瑟缩的羽翼般纤弱，“....唔.....”
“........”注视着眼前那笨拙得可爱的她，指挥官的内心忽然涌起一阵按耐不住的恶趣味。他屏息关掉手电，缓步靠近眼前那一无所知的瓷娃娃，嘴角的笑意随着她背影的颤动而愈发肆意。终于，他站在伊利斯的身后，缓缓将双手搭于她纤弱无依的双肩。
“......！”她浑身一颤，本就娇小的身形不由自主地下垂些许，似乎是因为某人双腿发软而再难以亭亭玉立。她间断地微颤着惹人爱怜的躯体，双手一软，手电便翻滚着遗落于脚边。
“.......”纯粹的黑暗中，指挥官拿捏好沙哑的音色，凑在她耳边悄声呢喃，“....你可算来了啊......”
“..........”
“..........”
“啊！！！！！”
迷惘于骇人晦暗中的夜莺几欲被其撕扯为脆弱的繁星，并在将要消亡之际嘶鸣出最后一声高昂的悲啼。那尖锐的分贝仿佛一只威力强劲的护身符，让一切妄图伤及她的牛鬼蛇神，只能跪地求饶....
“....嘶....”指挥官徒劳捂住双耳，但却无法阻止那尖锐惨叫震颤他的心房。
“...啊！！！”伊利斯双腿绵软地蹲坐于地上，苍白的指节莫名执着地紧扣于后脑，瑟缩着闪躲着任何不可名状的恐惧，那浅淡而显露一丝柔弱的眼影似乎浓重些许，正酝酿着某种难以把控的深邃与黯淡，几欲吞噬一切散落光芒的星辉。
“.........”与此同时，指挥官口袋中的帕弥什检测仪也发出了尖锐刺耳的提示音。
“...伊利斯，伊利斯？”指挥官慌忙俯下身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梳理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抚着，“...是我...别怕...你再看看？我在这儿哦....”
“....唔....嗯...”她渐渐停止了颤抖，只是抬起茫然而余悸未消的苍白脸颊，略显惶恐地打量着眼前那熟悉的微笑，“....是你....？”
“....嗯，当然。”他似乎恬不知耻地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蹙起似乎毫无进攻性的眉目，鼻尖已然荡漾起一丝微妙气愠的嫣红，她合握起并不安分的手心，表明愠恼般不断挥拳柔柔捶打着他的双肩，“..叫你....叫你吓我....”
“....好了好了...对不起...”指挥官自知理亏也无意闪躲，“..我已经找到电闸了，我是来叫你过去的...走吧？”
“....讨厌...怕黑还故意吓我...”待到自己发泄最后一丝含羞的脉脉怒意，她这才勉为其难攥住某人宽和而安稳的手掌，而后者则在下一刻牢靠地将她的温软扣紧，并不由分说地宛如引领着纸鸢风筝般牵住她。
“....好了好了，为了补偿伊利斯小姐，就让这个作为我的赔罪吧。”两人走至一楼商街的正中，指挥官便不由分说将伊利斯安置于那废弃的旋转木马前，他略显兴奋地搓了搓手掌，将点亮璀璨的按钮把握于手中，“...绝对会让你印象深刻的。”
“....没有兴趣...”似乎是仍在气头上，她只是笨拙地撩拨发带之上的柔丝，并不干脆地表露出漠然的情绪。
“....快看快看。”指挥官轻笑着催促着，荒芜而寡淡的废墟似乎也随着那暗潮涌动的期待而揭开幕布，两颗若即若离的心似乎也在点滴如星的昼光中彼此环绕，生出苍翠的根苗。在少男少女的眼眸中闪耀的，是流动的阳光。
正似黑暗中一缕渺小的烛火，它闪烁于黑夜，有如呼吸般转瞬即逝。那是被晶亮独单的阳光所笼罩的旋转木马，猎户腰带镶嵌青春的宝珠，天鹰翅尖点缀郁紫的纹章装点了它的顶棚，愈是瑰艳，那青苔与锈迹般愈是老旧，它清唱八音盒般的歌谣，在星球的轨迹上，摇曳着被遗落于时光中的珍珠诗歌。
“.....fleeting....”赛琳娜凝望着彳亍运转的木马，不由得轻声说道，“....就像转瞬既逝的火苗....”
“....嗯.....”指挥官伸出手，似乎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邀请她登上这坐不知何时枯竭的美好，若不及时抓紧，或许它便会脆弱地消散于满目的荒芜之中。
“.......”她轻巧握住指挥官的手，轻捷侧身跃上一只穿行而过的白马，她双手搂抱住它纤细而冰凉的脖颈，金色的螺纹旋杆正让她们上下浮沉。并不璀璨的光与欢愉似乎因她的出现而热烈了几分，仿佛黑夜中幸存的篝火，吹烛着明媚的火星。
“.....我记得我第一次来地面执行任务时，曾经看到有地面上的拾荒者带她的女儿坐旋转木马。”他轻轻倚靠于木马的台座，目光却仰望着满天繁星，“...但她们没有我们那么幸运，根本没有电力让木马运作起来....”
“...那她们是怎么玩的呢？”她轻扶住旋杆，偶尔探出身漫不经心地询问。
“....母亲将女儿放在木马上，然后学着马叫让她高兴....但她们也不知道旋转木马是不会叫的。”
“.............”
“...怎么摆出这样难过的表情啊？我执意去了法奥斯当兵，可不仅仅看到了那些哦？”他微微一笑，“....还有无数像这样转瞬即逝的火花。”
“.....就像这个木马吗？我怎么觉得它下一秒就会没电的样子....”
“....是啊，但这难道不是一件很诗意的事情吗？”
“....如果你指的诗意重点不是为了待会儿再吓我一次的话...”
“...噗...怎么会？”他忍不住轻笑起来，索性也骑上一匹毛色接近纯白的木马，他轻轻伸出手，像是邀请般问道，“...能把手给我吗？”
“.....你是在扮演白马王子吗？”伊利斯微微蹙眉，她的脸微微泛红，但却依从地将左手安放于他的手掌之间。
“....如果我是白马王子，那你可就是白马公主了哦。”这并非良人第一次感知对方手心的温存，但确是第一次满盈着含蓄爱意，将手指轻扣于彼此，流转的光芒之中，某些情愫逐渐凝结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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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旋转木马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啊？”她困倦地将额角往他怀里蹭了蹭，选择了一个更为舒适的角度，“...睡着了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看你睡了之后就扶你休息了。”他心满意足地合上笔记本，大概是在自满意自己又讲了一个无头无尾的故事，“...你当时睡着之后，胸前还一直亮闪闪的，害得我一整晚没睡好....”
“....唔...我困了...睡了。”她微微蹙眉，索性选择逃避追问。
“....可是我喝了一杯咖啡，现在一点也不困。”
“....那你就看着我睡就好了....”
“....那万一我无聊呢？”
“....那...你想怎么样？”她面红耳赤地睁开眼，似乎已然预料到接下来某人的无理诉求。
“....关灯睡觉。”
“....不行！”
“....那...温习一下从映画学来的宽衣解带？”
“.....你再这样...我叫斐迪南挠你了...”
“....某人自己不比斐迪南强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