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十九、残老19-5~19-6

19-5

        杨排风又惊又喜，还没来得及开口叫唤，就见刘皓南箭步上前，直奔而来，竟似毫不在意老人的袭击。她此刻如释重负，正欲起身奔向刘皓南，却觉得天旋地转，脚步虚浮，瘫软了下去。

        刘皓南飞身而至，轻轻托住了她，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恍惚之间，杨排风忽觉眼前之人与另一个曾经熟悉的身影交互重迭，一时间竟分不清楚两者的差别，忍不住喃喃低语着：“南哥哥……”

        刘皓南心头一颤，只觉天地万物彷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竟浑然不觉老人正猛然袭来，待得发觉之际，敌人已双手成爪，直取门面。他连忙将杨排风揽入怀中，侧身避开攻击，尽管并未受伤，但背上衣衫已被扯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他见她安然无恙但仍虚弱无力，当即抱着她跃至石室角落，让她靠在一块大石旁，道：“你先专心调匀内息，别想其他的事，那老家伙我自有办法对付。”

        杨排风点点头，悄声叮嘱：“此人狡诈无比，你万事小心。”

“S到临头你们居然还有闲情卿卿我我！”老人一招未中，随即又是一招。电光火石间，他想起当年被侄儿暗算，重堕谷中，尾椎与膝骨俱碎，从此只剩一副残躯在这绝地中苟活，过着半生半S的日子。他受困多年，本以为此生复仇无望，只能含冤而亡，不料竟在一个月前察觉有人坠谷，而其中一人竟是自己恨之入骨的侄儿，当即觉得老天开眼，随后便蛰伏谷中，伺机报仇。

这十余年来，他孤身一人以眼不能见，足不能行的残躯在谷中求生，衣不蔽体，食不饱腹，只能仰赖深厚内力维持生机，好在他熟记〈石城诀〉，这十余年来除了觅食果腹之外也无事可做，日夜勤加修练，内功已臻化境，加上终于与仇人相逢，他并丝毫无求生之念，只求与侄儿S在自己之前，所以此刻更是发疯似的狂攻，每一击皆如风雷万钧之势，还夹杂着大量砂石，几乎要逼得刘皓南招架不住。

刘皓南虽然天资聪颖，又曾习得华山玄门正宗功法与医道，在内功上另辟蹊径，但多年来终究奔波繁忙，不若伯父专注练功，加上又担心伤及杨排风，不免有所顾忌，是以稍落下风，好在他年轻力壮，双目清明，一时间也不致落败。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这半大不小的石室中飞沙走石，打得昏天暗地……

19-6

        不知过了多久，杨排风总算调匀内息；一睁眼，只见眼前一片灰蒙，她正欲转身观战之际，却被眼前壁面上的图腾吸引了目光。那壁面上有六个图腾，外边一圈是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大神兽，中央上方是腾蛇，下方则为麒麟，这六兽的雕工极为粗糙，外边那一圈她也没放在心上，只紧盯着中央的腾蛇与麒麟。

        那腾蛇虽然歪歪斜斜，但依稀可辨是卢善恒手臂上的刺青图样──“这也不奇怪，卢善恒本就是刘家重臣，在此处能见到其刺青图腾本就平常，但那麒麟怎会如此眼熟？我一定在哪儿见过……”她闭起双眼，在脑海里搜索记忆，却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彷佛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瞥过一两眼……

        “爹爹！”她脱口而出，低声惊呼：“爹爹身上的刺青，怎会在这里出现！”

        其实她声音极细，即便是此刻的刘皓南，一样在激战之中忽略了这声呼喊，但老人眼盲多年又内力深厚，除了触觉之外最仰赖的就是双耳，其听力超出常人百倍，杨排风这微小的惊呼，在他耳中听来便如雷击一般！

        “原来你这丫头是邵子弼的聂种！”老人大叫一声，立刻转向攻击杨排风。此刻他与侄儿激斗正酣，最忌分心，此刻他转攻杨排风，自是大大的分心，背上硬是受了刘皓南一记催心掌。

        催心掌掌力极为霸道又变幻莫测，他本应运起内力，护住经脉，与之相抗，但他仍不顾一切的扑向杨排风。

        杨排风不明所以，狼狈地往旁边连退几步，勉强避开这一击。老人一口鲜血喷出，她虽立刻出手格挡，却仍在脸上留下了些许殷红的血沫。

        “我要S了你这聂障，为我儿报仇！”老人虽身负重伤，却极为亢奋地喊着。语罢又出爪袭向杨排风。

往事和攻击来得猝不及防，杨排风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在此刻老人已身受重伤，出手稍慢，刘皓南紧追而来，趁此间隙一把抓住老人的后领，重重甩向身后，不让他靠近杨排风。

杨排风却想起了老人之前所言，忍不住冲上前去，问道：“老前辈，你说我爹爹他……S了令公子？”说完又摇摇头，喃喃自语：“不会的，爹爹是好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一定是哪里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