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十九、残老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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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未闻回应，又道：“你为人老实，可莫被刘皓南那小人给骗了。十多年前，他坠入寒潭之中，我救了他的性命，还挖空心思教他武艺。当时他只有十来岁的，我误以为他是个纯朴少年，不料他竟包藏祸心，在攀上一线天石壁之时忽施暗算，令我从崖顶坠落深谷，从此无法行走，只能在此与我儿相伴终老。”发觉杨排风并无响应后，他又继续说着，“还有件事说起来也令人发指：当年我对他颇为严厉，彼此相处不来，他便养了只鸟儿为伴，本来对他们每天玩在一起，看似挺好，这但他喜怒无常，生性凶残，有天竟没来由地捏S了那可怜的小东西。丫头，这些事你可要引以为鉴啊！眼下刘皓南对你好，也只是因为有利可图，等到你对他无用之际，他便会翻脸不认人，到时你必会大失所望，只能欲哭无泪啊！”

        杨排风背靠石壁，以及为缓慢的速度慢慢拉开与老人的距离，此时见他言谈间不时停顿，似是等待回应，心念一动，暗想：“这老人不断污蔑刘皓南，定是想引我出声，好判断我所在位置，出手暗算，我万万不可出声，他就算本领再高，终究眼不视物，我且以拖待变，看他还有什么花招。”虽说能拖出什么变化也没个底，眼下却也别无他法。忽然间，她想起之前刘皓南所传授的修练心法中，有一段“龟息之法”，能收敛心神，同时将全身的呼吸心律大幅降低，使人进入半沉半醒之间，阻绝外界干扰，再暗暗复诵昔日难以突破的内功口诀，便能提升突破之机，即使无法突破，于静心安神也颇有帮助，“眼下我虽尽量不出声，但终究要呼吸，加上他一路胡言乱语，我难免心绪起伏，到时只怕气息有变，为他察觉，那可就糟了，倒不如先行龟息，避过他的言语刺激。”主意既定，当下便运起龟息法门……

        在龟息状态中，她隐约听到老人仍絮絮叨叨地说着：“丫头，我看你资质聪颖，人品也不错，不如弃暗投明，与朕共谋大业。为表诚意，眼下朕就传你独门心法，让你知道朕的本事，即使不良于行，要出谷也并非不能……”接着便念出了一长串内功口诀。

杨排风本欲以龟息之法抵御老人的干扰，怎料他的口诀竟如千万只小虫同时钻入脑中，挥之不去，不由自主地跟着练了起来，登时感到头晕脑胀，身子忽冷忽热，冷汗热汗不停涌出。

        其实，龟息之法与老人口中的口诀皆为〈石城诀〉的内容，是以两者极易相融，杨排风本就从刘皓南处学得相似的修练方式，所以心智根本无法与之相抗。只是老人口中所述半真半假，非但无法有所进展，反而会令经脉错乱，他昔日正是以这种传授假口诀的方式险些废了侄儿，如今又故技重施罢了。此刻他心底并不在乎杨排风是否倒戈，也不介意自己能否逃出绝谷，唯一想做的只有报复侄儿，让他和自己一样，只能终身困于谷中，无论是困住杨排风或毁她内功，都是不过是折磨刘皓南的手段。

        杨排风心神焦躁，内息越发难以控制，一股恶气盘踞胸中，眼看就要爆发之际，老人竟收住口诀，转而癫狂大笑。

        “轰──”一声巨响，那堵住出口的石板竟被震碎，一时间烟尘弥漫，在杨排风如雨如雾遮挡的模糊视野中，出现了孰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