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HH中篇《考斯往日》（Calth That Was）（作者：Graham McNeill）（完）

XXXV

埃列什·基伽勒用他的复合武器射出一束爆弹，杀死了第一名极限战士。他也杀了下一个。他的战士们在他周围散开。那些带枪的人用爆弹填满了空间。跳弹和破碎的岩石在空中飞舞。回击的子弹打在他们的终结者装甲那厚重的装甲板上，但是被弹开了。激光束是无效的，质爆弹只是稍微好一点。

霍尔·贝罗斯只有他的剑，他像安格隆的角斗士一样大步走进战场。除了一些还在撤退的极限战士，这里几乎没什么运动可言。他的剑又湿又红，但那是凡人的血。血从他的刀刃上滴落，马洛克·卡索把他那不断增长的巨大身躯从封堵这条隧道与地下湖的屏障上的洞中挤了出来。

接下来过来的是祖·古纳拉，他的机械手臂里还拿着那个世界杀手。

他们到来的消息将会很快到达这个生态建筑的中心。

恐惧将打击民众的内心。他们知道死亡已经降临到了他们身上。

霍尔·贝罗斯的身体是一个灼热的火炉。他的皮肤被烟熏着，鼻子和嘴里充满了硫磺的臭味。似乎黑暗使徒并不是唯一一个处于转变边缘的人。自从他第一次踏上考斯以来，霍尔·贝罗斯就一直盼望着这一刻的到来，他真的可以品尝到属于他的奖赏。

埃列什·基伽勒和他的终结者们在前面带头，随着时间流逝，他们爬得越来越高。洞穴很宽，充满了炮火。一队极限战士和一些身穿制服的凡人正在向他们射击，那些凡人的颜色是防卫辅助军的颜色。他们畏缩在仓促搭建的路障中。他看到每个人的盔甲上都有一个黑色的X。他不理解这一标志的意义，他认为它无关紧要，因此不屑一顾。

霍尔·贝罗斯感到胸口被刺了一下，然后看到胸口上有一个被激光击中而留下的黑色烧伤疤痕。皮肤又硬又焦，但他不觉得疼痛。一点也没有。

隧道转向变宽，它的天花板上升到近30米。更多的士兵正在前来拦截他们。炮火加剧。但这些都无关重要。三名极限战士试图对他们所能调遣的少数士兵发布命令。两辆装甲车轰隆隆地驶进视野，一头犀牛和一辆民用运输车，那辆民用运输车上有一个简陋的炮塔，上面焊接着一对重型伐木枪。

犀牛的枪炮锤击着终结者，当重火力找到了一个弱点时，其中一个强大的战士踉跄而行。霍尔·贝罗斯好奇，为什么极限战士要花这么长时间才对他们中间的可怕威胁做出反应。然后他想到了福德拉·费尔的牺牲。

极限战士不在这里。至少没多少极限战士。

犀牛的枪手瞄准了受伤的终结者，一遍又一遍地朝他射击。这是一个成功的战术，因为撞击式的连续爆炸最终会把装甲炸开。里面的战士被切开，他的盔甲因死亡而倒下。

马洛克·卡索跃入空中，他的两条反向关节的腿支撑着他越过了这些极限战士的头部。他落入他们中间，带爪的膀臂好像收割的利刃。他把他们撕开，赤手空拳撕开战甲，把身体的各个部位扔到一边，就像屠夫在扔废物一样。爆弹在他钢铁一般坚硬的肌肉上变得扁平，刀刃从他身上弹开；他的笑声宛如一个人实现了他心中的愿望，并发现这愿望比他曾经希望的更为奇妙。

极限战士们死了，卡索向犀牛发起了攻击。驾驶员看到了危险，调转引擎。履带旋转得很厉害，但还不够快——卡索像一个粉碎球一样撞进车里。犀牛的外壳向内爆炸。火焰撕裂了内部，发动机发出猛烈的燃烧声。

卡索的冲锋把坦克撞成了两半。他那膨胀的手臂一挥，残骸就被抛飞了。

埃列什·基伽勒杀死了那辆武装过的民用运输车。一阵高爆弹把它的发动机炸开，爆炸把它扔到十米高的空中。

他的终结者是不可阻挡的巨人；轻武器射击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而且他们能抵御大多数刀刃。风暴般的火力冲击着弯曲的装甲板和多层胸甲，但没有任何效果。一列无法阻挡的盔甲无情地向前推进，随着时间流逝，他们逐渐爬向高处的生态建筑。留在这里的武装部队将在上面集结，但他们为时已晚，根本无法阻止考斯的彻底毁灭。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防御来阻止怀言者。在他们的傲慢中，极限战士认为他们是安全的，他们的行为方式将是唯一的方式。十三军团无视自由思想的优点，坚持一种过时的战争方式，从而封印了自己的命运。旧的法则正在消逝，新的秩序正在崛起。

极限战士没有接受这一点。这将是他们的毁灭。

霍尔·贝罗斯在一阵突然的剧痛中咕哝。敌人没有打伤他。这不是已经遗忘的枪伤或刀伤的痛苦。他身体里的所有东西都在破碎。骨头在转移，延长。器官蠕动并重塑自己。血液的成分发生变化，因而变得迟钝。他的视力变得模糊，因为他的眼睛上形成了一层薄膜。旧的痛苦消失，新的痛苦随即取而代之。

霍尔·贝罗斯扔掉了他的剑。刀刃在刀柄上方折断了，但他不记得折断的情形。他腰间挂着一把匕首，是艾瑞巴斯献给各位受礼者的粗糙的、燧石为刃的东西之一。他没有拔出它。

现在他不需要了，因为他的手指长出了利爪，就像刀刃一样。

火焰和垂死之人的哭声是他们所经之处留下的一切。

还有更多屠杀在前方等待着。

霍尔·贝罗斯进入了X号生态建筑的管理层。

他看到成千上万的凡人蜷缩在这里，簇拥在一座光亮的白色大理石建筑周围。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看一切了。如今他的目光是贪婪的掠食者的目光。

他的世界充满了血色，还有血肉的气味和恐惧的臭味。

真棒。

 

XXXVI

防卫辅助军和工程支援师正以惊人的速度作出反应。整合到指挥链中的帝国军部队已经到位，但哈玛德丽担心，太少了，也太晚了。她看着怀言者从一辆奇美拉的上层爬过，一路杀进庞大的管理中心。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她问自己，虽然她知道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毫无意义。

乌尔耶特上尉已经在战斗了，他的火蜥蜴指挥车在子洞穴的入口处来回奔跑。安克瑞恩军士发出的关于下层被突破的警告刚在每一个活跃的通讯网络上传开，第77支援师的坦克就已经轰隆隆地投入战斗。

他的载具都是运输车、工程钻机和战斗支援坦克——装备了杀伤性武器，但它们终究无法与星际战士终结者相匹敌。防卫辅助军开始协助，哈玛德丽命令她的坦克从侧翼包围敌人。

她的奇美拉跃过凹凸不平的地面，哈玛德丽看到敌人的战士竟然如此之少：六个终结者和一台无畏，还有两个她无法说出名字的怪物。一个比无畏还高，当她看着它的时候，它的皮肉还在不断发黑，就像在某种她看不见的火焰中燃烧一样。另一个是一个驼背，肿胀的东西，在它的身体里嵌有血红战甲的碎片。它膨胀的肌肉像充满了的油袋一样，它的手臂末端则是不断挥舞着的骨剑。

从理论上讲，就入侵X号生态建筑这项任务而言，这是一队微不足道的兵力。

但这可能已经足够了。

“带我们去右边。”她命令驾驶员。

奇美拉向前滑行，履带溅出岩石碎片。哈玛德丽把转管炮转过来，压下扳机。砰的一声，后坐力重重地打在她的手心上，但她仍然把武器对准了目标。一串子弹击中了长着骨剑的怪物，只有当那怪物抬起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子弹才会颤抖，那眼睛简直是通往疯狂的窗口。

那头野兽腾空而起，一次不可能的跳跃。哈玛德丽转动安装在枢轴上的武器然后开枪。角度太陡，她的射击太低。那个生物在一次响亮的锤击中落在奇美拉的前部。冲击极大，它的重量与它的大小不成比例。奇美拉的外壳被压扁了，坦克像一枚抛起的天鹰硬币一样不停翻转。

哈玛德丽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一秒。

她想知道她在努米纳斯第六十一团的儿子是否还活着。死了也比要跟这样的怪物打仗更好。

奇美拉底朝上落在地上，琉可·哈玛德丽上校也加入了长长的阵亡名单。

 

XXXVII

他在变化。

他的肉体正在改变。仪式已经目睹，献祭已经完备。

马洛克·卡索吸引了众神的目光，他感觉到无边的力量在等待着他。他等待着对自己价值的审判。喃喃自语的阴影消失了，被吸引到了福德拉·费尔要塞的陷阱里，但他现在不需要它们了。现在，他将成为自己的阴影，摆脱过去的身份，清除过去的一切。

他的最后一部分等待着他最后的献礼。

他仍然感觉到亚空间力量不愿放弃它的搜寻。它的猎物几乎就在它的嘴里，但他更需要它。没有这股力量，他的身体将会发生爆炸性的变异，他必会倒在无脑堕落的深坑之中。对某些人来说，这是一种值得的命运，但在他看来，不是。

他眼睁睁地看着霍尔·贝罗斯肆无忌惮地杀戮。

指挥官的思想已经破碎，这最后的背叛是他与亚空间君主们签订的契约。埃列什·基伽勒的终结者仍在战斗，不过另一人已经倒下。敌人集结起来，用他们的重炮来对付外敌。他们仍然认为怀言者是来征服、奴役的。

他笑了，那些听到他笑声的凡人立刻就死了。

卡索转向祖·古纳拉。

这个名字毫无意义。祖·古纳拉几周前第二次死亡。曾经包裹着他身体的无畏现在仍然携带着生化武器，现在它把生化武器交给卡索，就像在呈上一份礼物一样。卡索认为这就是礼物。

噬生者病毒是来自诸神的礼物。

他身后的战斗仍在继续，但他不再在乎。

卡索打开武器面板，输入他很久以前就记好的密码，当时废码攻击首次破坏了考斯的防御网络。病毒炸弹的电路苏醒了，一盏绿灯照亮了它的内部武装机制。机械教的齿轮颅骨徽章和十三军团的极限标志发出了恶毒的警告。没有立即部署的准备，只有预先设置的倒计时。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的。

当他打开每一个安全协议时，炸弹内部都会发出更多的警告。他忽略了它们，打开最后一个触发装置，然后又把它折断。炸弹内部存在着大量的故障保险和冗余用来重置倒计时。卡索把它们都毁了。

这枚炸弹在多个通讯频率波段发出最后的倒计时信号，并发出准确无误的警报。这样的警告毫无意义。任何足够近到收到信号的东西都将在几分钟内被释放的病毒杀死。

他看到他所做的一切在帝国士兵中传播开来。那些没有意识到病毒炸弹的尖叫警告威胁的人通过通讯器了解到他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士兵们转身逃跑。装甲车紧急倒车，甚至导致了引擎爆炸。恐慌和恐惧几乎压倒一切，当卡索看到自吹自擂的奥特拉玛纪律在死亡面前崩溃时，他大笑起来。

一些更为勇敢的人冲向炸弹，也许他们认为他们可以解除炸弹。他们在自欺欺人。

他感到他与亚空间的交易已经封印在了还在转化的肉体的深处。

他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物质和精神的交融可以开始进行了。

卡索抬起手，看到他的爪尖上有一圈银光。

他的肉体就是一把刀，他可以用它来切割维度的墙壁。他能感觉到这是借来的力量，是一件转瞬即逝的礼物，使他能够与亚空间结合。

卡索把他的手从空中甩下，宇宙的物质之墙在他面前分崩离析。一股有毒的风从深深的伤口中呼啸而出，这是通往诸神与怪物的领域的大门。很快他就会两者皆是。

他感觉到基伽勒的另一个终结者死了。

他的感官超越了他以前所知道的一切，而这仅仅是他升华的开始。他把宇宙中摇摆不定的裂口拉得更宽，品尝着宇宙之外充满瘴气的虚空的黑暗承诺。这将是他的领域，而不是凡人那味同嚼蜡的物质层面。

但就在他迈步踏入之前，马洛克·卡索经历了一些他自从诞生到科尔基斯沙漠上就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他知道那是怀疑。

他及时从嚎叫的大门转过身来，看见一对带着辐射伤疤的兰德速攻艇飞快地冲进山洞。引擎已经过热，它们是在冒着烟飞行。它们已经被逼到远远超出了极限。

一个毫无意义的举动。

这颗炸弹会爆炸。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了。

骑在领头的飞行器上的是一个身披蓝色和金色盔甲的战士。马洛克·卡索以前从未见过他，但是他的转化感官很快就认出了他。

瑞玛斯·文坦努斯。

 

XXXVIII

管理层一片混乱。平民和士兵都惊恐地逃离洞穴中心的身影——一台无畏，一个四肢粗壮的黑色鳞片人形，他的身体似乎在闪烁着黑色的火焰。这是这批黑暗部队的首领。

文坦努斯从骨子里知道这一点。

无畏手里拿着一颗尖叫的炸弹，每个通讯频率都在告诉他噬生者弹头即将爆炸。怀言者终结者仍在战斗，塞丹斯的速攻艇正朝他俯冲过来。然而终结者的盔甲甚至可以承受超重型坦克的撞击。

但塞丹斯有一把多管热熔。

他看到一道闪光，听到了炽热空气的轰鸣，但他没有看到终结者发生了什么。速攻艇摇摇晃晃，引擎发出致命的嘎嘎声。它把他带到这里，简直是个奇迹。

塞拉顿尽其所能地逼迫引擎，现在它完成了任务。

“带我们下去。”文坦努斯在混杂一片的枪声和尖叫声中喊道。

塞拉顿点点头。“我想我们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了，连长。”

在速攻艇下降前，文坦努斯听到了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一只手上长着利剑的可怕生物从一辆被压扁的犀牛背上跳了出来。它直朝他们而来。

“小心敌袭！”他喊道。

塞拉顿把速攻艇紧急转向，但即使是军团战士的反应也不够快。那个生物的带刃手臂把载具切成两半，从塞拉顿的大腿处夺去了他的双腿。文坦努斯跳开了，速攻艇犁过岩石，在一场钢铁乱飞的爆炸中坠毁。

他跳下然后奔跑，一秒钟后，他的爆弹枪拔了出来。

他不知道塞拉顿是否还活着，也没有时间去检查。

把他们撞下来的野兽向后仰起，简直是一堵由膨胀的组织和爪子组成的墙壁。他能看出它曾经是一个人，一个像他一样的军团战士，但是无论这是什么突变，突变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正在破坏它的身体。四肢从软骨肿瘤中挣脱出来，复数长着尖牙的嘴从它可塑的肉体上喷了出来。

文坦努斯向着这个怪物打光了一整个弹夹。他的爆弹打入了它变形的身体。他听到了爆炸，但这个生物甚至没有感觉到爆弹的爆炸。他伸手去拿另一个弹夹，但一只足有他的胸口大小的沉重爪子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它身形巨大，在失控的疯狂中膨胀进化。

他伸手去拿他的剑，这是一把用来代替他失去的动力剑的链锯武器。

那家伙在尖叫。他分不清是愤怒还是痛苦。

文坦努斯把剑插入那家伙的新肉的褶皱里，它的吸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剑刃从他的手中脱落。怪物的身体吞下了整把链锯剑，文坦努斯伸手去拿他的下一件武器——他从腰带上取下了两颗手雷，一手拿一颗。

他的一部分意识认为，这太蠢了。

不管这场战斗的结果如何，噬生者病毒也会摧毁这个怪物，但对文坦努斯来说，重要的是它死在他的手里。

他把手雷打进那东西的身体，在他的手臂遭受和剑同样的命运之前抽出胳膊。两枚手雷都在一声湿漉漉的重击声中引爆，他浑身都是腐臭的肉，就像原生质一样。怪物身上的伤口张得大大的，带着血和粘稠的未成形物质。

这玩意还没死。它现在太大了，但是他把它弄伤了。

它从几百个嘴里发出尖叫。但文坦努斯最多也只能利用这一会儿加大它的痛苦。

然后他看到了它。

一处裂开的伤口里，有一把灰色的匕首，这把匕首紧紧地绑在一条皮带上，而这条皮带已经被怪物不断膨胀的肉包裹住了。

他知道那是什么。他以前用过这种武器。

文坦努斯痛恨自己别无选择，伸手从湿漉漉的肉质伤口上拔出匕首。他感到那闪闪发光的刀锋里充满了谋杀的遗赠。这武器有血腥的历史，但它也有力量，他现在需要它。

对于一个如此臃肿的敌人来说，这是一件小的可怜的东西，但文坦努斯对这种武器能够造成怎样的伤害有着第一手经验。

怪物的脸隐约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堆浮肿的胡言乱语的嘴巴，疯狂的眼睛和乱晃的舌头。不管这个人曾经是谁，他已经不存在了。文坦努斯好奇，他是否明白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一张喷出毒牙和酸性胆汁的大嘴向他扑来。

“为了考斯！”文坦努斯喊道，把匕首插进了它的喉咙。

其效果立竿见影，令人毛骨悚然。

怪物撕裂开来，喷出的血淋淋的肉和脂肪把自己都裹了进去。变种器官在几秒钟内坏死，它膨胀的物质在一次呼吸间变黑。它瞬间腐烂，喷涌而出乱葬岗般的臭气，臭气熏天的黑色液体从无名的病疫肉块中喷出。

文坦努斯踉踉跄跄地退了回去，对这家伙的死深恶痛绝。在它的分解过程中，他看到了超人躯体的迹象，但那些迹象也在他眼前解体了。

他吐出一大口发臭的液体，把目光转向那台携带着病毒炸弹的静止不动的无畏。

那个长着卷角的有鳞黑影恶狠狠地盯着他。它转身穿过一个闪闪发光的洞消失了。文坦努斯对这样的亵渎情景，对裂隙对面的病态感到恶心。裂口已经在变小——世界的结构正在自行愈合，几秒钟后，裂隙就会消失。

他手里的匕首拽着他的手。它想回到那个不洁的领域，回到它被创造的地方。

“塞丹斯！”文坦努斯大喊，把炸弹的倒计时调到他的面甲上。“到我这里来！”

一辆蓝色的速攻艇在他身后转弯。

“还有多久？”塞丹斯问道。

“十秒。现在你下去！”

“什么？不！我和你一起去。”

“这次不行，”文坦努斯说。“这次没有第十三个灵族了。”

他把塞丹斯踢下了速攻艇，坐到了驾驶员的座位上。引擎喷出一缕带着辐射的烟雾，飞行器向前倾斜，文坦努斯把它哄骗到了最后一程。

速攻艇在震动，好像要把自己震开似的。引擎失火发出的刺耳爆炸声在他身后响起，一缕火焰在他身后翻滚。

“来吧，飞吧，该死的！”文坦努斯喊道。

这架速攻艇正随着重力板失灵而下降，它的动力几乎耗尽，引擎也熄火了。他努力让它保持在空中，把控制杆向后拉，把他的最后一丝意志和信念注入机器。

无畏在他面前若隐若现，就像某种无法移动的巨兽。

文坦努斯把那带有亚空间污染的匕首扔到炮手的座位上。

“为了勇气和荣耀！”他喊道。“为了帝皇！”

一股最后的力量充满了引擎，文坦努斯从速攻艇中紧急跳出，同时触发了前端的炮台。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开始翻滚，速攻艇全速撞向无畏。碰撞很凶猛，速攻艇的冲击力不可阻挡。

无畏晃动了。然后速攻艇的引擎单元爆炸了，爆炸把无畏扔了出去。

无畏的陀螺仪稳定器挣扎着保持平衡。但失败了。

无畏摔倒了，被世界的吸吮伤口吞没了。它从考斯消失，裂隙在它倒下后封印了。

文坦努斯屏住呼吸，数着时间。他等待着一场永远不会到来的爆炸。他不知道携带着致命的噬生者病毒的炸弹去了哪里，但它已经不在考斯上了。这对他来说已经够好了。

他转向欢呼声。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这是在为他欢呼。

X号生态建筑的人民正在呼喊他的名字。

不，不是他的名字，是他的头衔。

考斯的救世主。

头一次，瑞玛斯·文坦努斯觉得这是他应得的。

 

完

 

 

（说一下塞拉顿的情况，资料来自lex，他没死，活下来了，进了无畏，活到了m32，被战团称为“Ancient”，我觉得既是古老的战士的意思，也是指旗手的意思，毕竟他帮文坦努斯扛旗子，战团很尊敬他，不仅因为他老，而且也是因为他在考斯之战的贡献，他与m32时期的u团战团长关系很好，也一同参与了攻打乌兰诺打野兽，我们都知道打野兽有三次，第一次没了黑叔叔原体，但是知道了野兽多牛逼，第二次没了最后的帝拳，但是知道了野兽有多只，第三次才赢，他去的那次……是第一次，伤亡很大，u团战团长死了，被野兽一击灭了，成了野兽亲手杀死的第一个星际战士，塞拉顿则是下落不明，八成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