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重生后我强抢了他(5)/强制爱/深情病态分裂机/单纯羡/重生
“夫人,更衣吧。”思追将衣物放置在桌面上,恭敬地说道。
“嗯。”魏婴看着桌面上整齐叠放的白色长袍衫,淡淡地回了声。蓝湛命人为他缝制了很多衣物,大体是黑红相间。唯独只有这件仙督夫人的官袍是白色的。银丝绣成的卷云纹从领口延伸至腰间,白色蚕丝大袖袍领口处两条蓝色琉璃珠清雅而不俗,衣物上端正地摆放着与蓝湛成对的月佩。
今日是仙门一年一度的百花宴,历任仙督与仙督夫人需一同主持,接受朝拜。这也是他被迫成婚以来第一次以仙督夫人的身份亮相于众人前。
“阿离,好久没见了,今日你会来的吧。”魏婴一边更衣一边喃喃自语。他掰着手指心中盘算着今晚能否成功逃脱。走一步算一步吧,他真的想见一见她,将她拥入怀中,问问她是否安好。
百花宴上蓝湛拉着他的手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一步一步登上高台。被握住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透。魏婴把手伸出的那一瞬间,就等于是当众认下了这门亲事。
“魏婴”察觉到身旁人情绪的波动,蓝湛拍了拍紧握的手,像是在安慰更像是警告。
“哦……”魏婴垂眸不自然却很乖顺地坐在蓝湛身边,安静得像个瓷娃娃。
“魏婴,这些日子你似乎不是那么闹腾了,是因为为夫做的巧克力吗”蓝湛夹了口鱼递到嘴边,魏婴迟疑了下还是顺从地张开口。
“即便是我闹了你就会放我走吗?”与其如此还不如留着力气逃走。
这几日魏婴事事顺着蓝湛,任其搂任其抱,就连楚河汉界都被撤了。蓝湛每日都会给他一颗巧克力,这回他看清楚了,每颗都是心形的,背后还有一串他看不懂的符咒,蓝湛管那个叫“520”。他猜测大概是一种偷心的符咒,否则为何他每次吃完心中总会感到愉悦。
“思追,你去帮我拿壶酒来”支开一直跟随左右的蓝思追,魏婴独自一人走在蜿蜒的小道上,绕过篱笆墙,拐角处有一条小河,河边一紫衣女子背对而立。
“阿离……”
“阿羡 ,我就知道你会来。”
“宴席上你将莲藕挂坠置于桌面,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第一颗碧玉珠,不就是告知我一炷香以后在有水的地方相见吗?”
“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们之间的暗语”
“怎会”
“你和仙督?”
魏婴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拉起心爱之人双手,温柔地注视着,充满落寞与无奈。
“阿离我们逃吧,去到仙门之外找一处村落,你织我耕,早起而出,日落而归,了却此生,可好?”
“好,我们今夜就走”
将人拥入怀中,心里暗下决心,此生定不相负之时。揽上他腰身的那人袖口中闪出一丝寒光,像是一把匕首。
傀儡还未炼成,还不是时候与蓝家正面对抗,那得不到的便毁了吧,否则有朝一日魏婴体内被封印的老祖之魂一旦觉醒岂非便宜了蓝家,届时江氏便再也无缘仙督之位,统领百家。
匕首出鞘之际,魏婴被人一把推开,踉跄倒地,再次转身蓝湛正面无表情地掐着江厌离的手腕,掌心发力,匕首掉落在地。
“找死?”重新活了一次这个女人还是要害死他的魏婴。果然该死的人就该将其除之而后快。
“阿羡,我刚才看到他过来了,我好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你说过那把匕首是送于我防身之用。”江厌离微微抽泣地抖动着柔弱的双肩,夺眶而出的泪水成功将她的罪恶变成了无辜。
蓝湛单手掐住脖颈将人举起,女人脱离地面的双脚痛苦地挣扎着,喉咙却因为外力的作用再也发不出声响。懒得去看这个人临死还一副虚伪的嘴脸,蓝湛别过头目视着前方被拉长的身影,手中人挣扎的力度渐渐变得缓慢。忽然另外一个影子捡起地板上的匕首捅在了这个板正的影子上……
蓝湛把自己关在冥室里三天没有出来,魏婴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只得每日坐在门前台阶上等身后那道门开启。
风吹过庭院,树叶摇曳,几片枯叶飘落脚边,双脚惊恐地往内宿,今夜的风似乎有点刺骨 魏婴蜷缩着身子,沾满鲜血的双手剧烈颤抖着,嘴角也不停抽促,白色衣袍上显眼的血迹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只是一道门的距离,却好似相隔万里般阻隔着两颗本就不相近的心。
那刀捅出去的时候,他脑中一片空白,他清楚记得蓝湛的双眼先是惊恐转而变成失望,推开自己那刻他看到满身是血的蓝湛,那张惨白的脸上扯过一抹冷笑,然后咬着牙把木讷的自己扛了回来。
起初他还能看到屋内医师们忙碌的身影,从一日十多趟到一日三趟,到后来一日一趟,魏婴猜想伤情或许是稳住了。但那人依然不肯见他也不准他离开云深不知处。
渐渐平静下来的魏婴想起了听学那会这个古板的人总是不近不远的跟在他身后。他跟别人抓鱼,他就站在边上看却从不下水。
那时候魏婴总笑他是怕抓不到才不下水。没曾想他单手一挥,湖水四溅,水柱上涌,却唯独没有打湿双手插腰站在水里的魏婴。魏婴揪起衣摆开心得接了一兜鱼。
蓝湛不爱说话,但只要他转身,总能从蓝湛的乾坤袋里找到他爱吃的东西,似乎从来不曾重样。
他记得蓝湛问过把他当成什么人,他很爽快地把他列入了知己名册第一位置。
他亲手刺伤了这个被他当成毕生知己的人。情义自古两难全,他本能的选择了前者。蓝湛不见他也是情有可原。
动动发麻的双腿,魏婴靠在门柱上,缓缓闭上双眼,几日未曾合眼,视线早已不再清晰。
似睡非睡之时,身后传来一道开门声,魏婴吃力地眯着沉重的眼皮,极细的视线中映入一双黑色云纹靴。
黑衣人将人打横抱起,力道之大,完全不似往日般温柔。魏婴发现壁尘竟然没被配戴。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通体黝黑,泛着黑气的笛子。魏婴从未在兵器谱上见过这把仙器,但它更像是从炼狱中爬出来的魑魅魍魉。
跟噩梦中一样充血的双眸,嘴角诡异地上扬着。蓝湛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合身,袖口都短了一截,魏婴认得出这是他专门为他订制的黑袍。
黑衣蓝湛踢开静室的门,将人丢在床榻上,被磕到腰的魏婴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人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点了穴道。
四肢无法动弹的魏婴瞪着眼睛看着这个黑衣蓝湛将他侧过身子随意摆弄着四肢,将其右手垫于额下,托着头。左手放在微微曲起的膝上。一副美人侧卧图的样子。
“蓝湛!你干什么?快给我解开”
黑衣蓝湛没有理他,只是从柜中取出些许龙凤烛,围着床沿摆放成圈,静室瞬间通明开来,榻上人气得憋红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娇嫩。蓝湛拿出陈情轻轻挑开榻上人衣襟露出一丝春光,玩味地欣赏着。
“从前,我总以为只要活得够久,总能等到你,可终究是事与愿违。绝望的时候我便开始扮成你的样子对着镜子说话。那种感觉像你就站在我的面前一样。”
“蓝湛!你醒醒,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可我一伸手总是触碰到冰冷的镜面没有一丝温度,现在我终于可以感受到你的体温了。还有心跳……”
蓝湛像是完全听不到魏婴的祈求,搬了张椅子坐在榻前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注视着被不同变幻姿势的少年。

PS:我发着发着就睡着了,醒来发现没发出去……,就又加长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