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假期就是大家聚在一起〇〇〇〇的日子
好久不见……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啊。
相信你在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会有点儿抗拒。
不过没关系，相信你会理解我，凯尔希。
很久以前，她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那个故事的真正结局是什么？”
“不知道”，这是我的回答。
现在想来，真是有些不够坦诚，也不体贴。
只是一个答案，随便选择其中一个，讲给她听不是就没有当时的遗憾了么？
我的确不想欺骗她。
那么久远的事，即使是亲历者，不想回忆起的时候，也难免会印象模糊。
可那天我才真正明白，这答案是她为我而选择的。
这样说有些荒谬，但我曾经坚持的一切……也从那天起，一文不值。
所以我改换了自己的目的。
这是我和你们并肩战斗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会选择一个更完美的结局。
我必须选择一个完美的结局。
（一）
6:00AM
罗德岛
Dr.Hart的房间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来我这里做什么？”
“其实我也很好奇。”
“嗯……看来同化越来越快了。”
“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我不否认我的作用。”
“看好你的影子。我对你们的印象再次减分。”
“无妨，你随意。”
……
……
……
外面尚未完全明亮，只是已经可以看到一点儿太阳即将出现的迹象。
赫伯特立刻睁开眼睛，关掉旁边刚开始闹腾的闹钟，又缩回了被子里。
啊，今天自己除了工作之外，还要去处理一些奇妙的假期活动。
一想到那几个炎国的年轻人和几个老相识，赫伯特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胃开始隐隐作痛。
气的。
说起来，今天真的是假期第一天吗？
不，说不定一切都是妄想。
其实只是因为自己这两天一直在筹备，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妄想呢。
其实今天不是假期。
嗯。
一定是这样的。
……
五分钟后，赫伯特翻了个身，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看了看自己又攒了三十六封邮件的终端，终于开始感觉到人生不如一行莱塔尼亚短诗。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马上就是放假的日子，罗德岛上也准备了庆祝活动，但自己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呢？
是因为准备活动让自己已经连续一个月平均每天少了四个小时谈情说爱的时间？
还是因为自己只过了几个小时就又垒了六十公分高的文件需要批示？
还是因为自己在此之前一度连续清醒四十三个小时之后，只眯了三个小时就又要投入下一个总计四十五小时的连续十三场会议与讲座的主持与发言？
毁灭吧，这个肆意压榨社畜的世界。
让我死吧。
……
算了，果然还是不能死。
毕竟……
这样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枕头另一边，被子里的另一个人。
他轻轻戳了戳特蕾西娅的肩，但对方没什么反应，就只是稍微换了个姿势，正面变成对面侧躺了而已。
“特蕾西娅，起床了……今早还有事要办。”
赫伯特推了推她，可她还是一副完全沉浸在睡梦中的模样，并且又换了一个姿势，这次整个人压在赫伯特怀里，松开了刚才一直拽着的被子，直接挂在赫伯特身上。
昨晚上做了什么？啊……说起来，我把剩下的东西丢给她，自己没忍住就睡着了。
难怪呢……要是一般情况，特蕾西娅应该一起醒了才对。
赫伯特突然玩心大起，轻轻捏住特蕾西娅的鼻子。
开始时没什么变化，只是过了几秒钟，她缓缓皱起眉头，发出小猫一样呼噜呼噜的声音，然后猛地睁开眼睛，一脚踹在赫伯特身上，险些直接把他踢下床去。
她像机器人一样一下子坐起来，表情停滞了几秒钟，灵魂才回归了身体，然后拿起床头的杯子喝了两口水，又缩回了被子里。
“特蕾西娅，别睡了！”
赫伯特想直接掀开被子，但没想到里面的人力气大得很。
蜷成一团的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不。”
“你忘啦，早饭后我们要去开会的。”
“帮我请假~谢谢。”
“那你至少去吃个早饭嘛。”
“不要。”
“再睡着可就真的要到中午才会醒了。”
“你自己去吃吧。我困死了……”
“咱们昨晚也没干什么啊。”
“那是。你的睡眠可是真的好，剩下的事可都是我做的啊。”
“不要说的好像我强迫你一样。”
“自己舒舒服服睡着了，也不管我怎么样，是不是人呢你……”
“那我给你带吃的回来？”
“嗯……去吧去吧。”
“那七点的会，我就给你请假了。”
“嗯……”
只是穿衣服的工夫，赫伯特便听到床上又恢复了沉静悠长的呼吸。
唉……就这样，也好。
且让我看看这些邮件……
嗯？
这个“邀请”，怎么回事？
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安排活动吗？
而且发信人为什么会是匿名啊。
约在四层休息室L。
看看发信地址……伊比利亚？
伊比利亚的邮件告诉我晚上去如今在维多利亚附近的罗德岛上的某个休息室参加一个什么奇怪的派对？
傻瓜才会去呢。
（二）
7:26A.M.
罗德岛二层会议室F
阿米娅主持会议，坐在首位的凯尔希开始最后核实活动的方案。
赫伯特坐在阿米娅对面，眼睛盯着桌上的计划书，但灵魂早就飞到了另一个世界。
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这个“邀请”。
明明全岛我都走过一遍，在所有角落都留下信标，不可能出现没有掌握的情况。
那个休息室也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
话说那个十几平米大的休息室真的能开派对吗？
难不成是要在那里开〇〇派对吗？
哪个来自伊比利亚的干员想要〇〇我吗？
话说咱们岛上的伊比利亚人虽然不多，但也占了一些比例。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一撮红毛和一个黑影……
果然是最近休息不足吗……居然产生了这么奇怪的联想。
今晚还是和特蕾西娅好好休息吧，不要熬夜了。
凯尔希把手中的发言提纲放在桌上，环视四周：“那么，这次假期前的庆祝活动还是一如既往的常规流程。只是……博士？你在想什么？”看到整个会议室唯一一个眼睛发直目光呆滞的某人，她终于还是没忍住。
赫伯特回过神来，看到一屋子精英干员都在看自己，咳嗽了一声，正襟危坐，掩饰道：“我觉得很好，很有建设性的意见。我完全同意。”
凯尔希眉头微皱，眼睛有变成竖瞳的趋势：“博士，那你说说你觉得最有建设性的是哪部分，又有哪些需要改进。”
“咳……对不起。”
菲林长叹一声：“真的是……我知道你很累。”说着，视线转向众人，“我也知道大家都很累。”她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继续说道：“但又能怎么办呢？”
她拿起面前的方案，轻轻拍打着：“毕竟这一年实在经历了太多事，很多亲友以各种形式离开了我们，也有很多人成为我们的新朋友。这次活动是应某个里外都烂透了的缺德鬼和我们的特蕾西娅小姐要求，希望能给大家紧绷的神经一些休息的时间。而现在……”
凯尔希看向赫伯特：“你该做的都做完了吗，还有，你身边空着的位置是怎么回事？”
赫伯特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当然做完了。特蕾西娅昨晚很累，所以今天上午就请假了，现在应该还在睡。有什么安排，我回去和她说声就行。”
“哎？但我记得，昨晚我和特蕾西娅小姐一起忙完了相关的安排，她应该就很早回宿舍了才对啊。”卡特斯少女的清澈眼睛里满是纯真。
旁边的阿斯卡纶摸了摸小兔子的耳朵，语重心长道：“阿米娅，你要知道，肮脏的成年人世界离你还很遥远。尤其是这个烂痞子的世界，已经像三个月没有清理的〇〇一样肮脏了。”
“我在你们眼里到底有多不堪啊。”
凯尔希点了点头：“对啊，这家伙并不是肮脏，只是单纯的〇〇罢了。”
“有什么区别吗？这有什么区别吗！话说不要在未成年少女面前说〇〇啊，你们这些人啊……不知道吗？小孩子的纯洁心灵就像即将进入制造站的固源岩一样，脆弱又稍纵即逝，稍不注意就会在社会的重压下变成合成玉那种固执又不懂体贴人心的硬邦邦的东西啊。”
阿斯卡纶又狠狠搓了搓阿米娅的小脑袋：“啊，抱歉，阿米娅，凯尔希。但是……博士你是不是也应该稍微认真一点呢，虽然最近很安稳，但仍然不是放松的时候。有些话，只能这样和大家说，但也不必和大家这样说。殿下……咳，抱歉，特蕾西娅小姐的安全和恢复，也需要你来保护。”
凯尔希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也对赫伯特说道：“而且，你终究还是要承担许多方面的责任。应该不需要我们鼓励你才会鼓足干劲吧？”
赫伯特完全倚在椅背上，整个人便显得缩小了许多，一摊手：“我知道啊我知道……但又能如何呢？在座的各位不也是已经掏出通讯终端，急匆匆地和某些人联系，准备享受这次活动了吗？”
闻言，可露希尔、密苏里等人脸色微红，讪讪地笑了笑，悄悄把终端放回了口袋。
凯尔希看着赫伯特，表情一言难尽：“我没怪你，只是，能不能稍微坚持一下呢？你总不至于把现在的工作都推给别人吧？我看了你最近的工作成果，完成相当完美，只是……”
“只是，的确没有之前那么努力了，对吧？真的是……我们是什么黑心公司啊？居然让人事部主管负责工程部的某些工作。大家居然还当我是无所不能的博士吗？”
“难道你出去休假四五个月，回来就学会应付工作了吗？……等等，工程部？我记得工程部的所有文件都切断了向你那边流动的路径啊。你现在应该只是一个负责岛内人员宿舍生活和作战的普通主管而已啊？”
赫伯特眉头一皱，察觉事情并不简单：“凯尔希，莫非你也是累出毛病了吗？我的任务可都是你通过终端传输过来的啊。”
凯尔希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可露希尔，解释一下？”
年轻的血魔支支吾吾，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嗯……那个……啊！真是有意义的讨论哪！我这就去商店准备福利！”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夺门而出。
与会者面面相觑，最后看向坐在首位的那几位，发现他们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阿拉哈德小姐，我们来讨论一下处决岛上不务正业奸诈异常利用职位以权谋私的某个奸商的任务吧，我可以以自己和特蕾西娅两人的名义向你提出委托。”
“我是阿斯卡伦，博士。”
“别开玩笑了，博士。阿萨辛姐姐，不要听博士乱说。可露希尔小姐只是单纯的性格恶劣，并不是故意去做那种事的哦。”
“我是阿斯卡纶，阿米娅。还有，你其实已经相信了吧。”
“好了，大家都沉稳一点。总之，大家先享受这次节日，至于那个奸商嘛……就等到假期后找个时间处理掉好了。阿斯特蕾亚，到时候就有劳你了。”
“凯尔希，我是……算了，那我去安排一下罗德岛内常态防控。你们还有什么就继续吧。”
阿斯卡纶一走，其他人也都跟着陆陆续续地离开——
还真是一个个都急着去玩是吧？没关系，假期先让你们好好休息。不好好休息，之后怎么为罗德岛尽心竭力啊……赫伯特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直到所有人离开，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凯尔希和赫伯特两个人。
凯尔希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有点儿疲惫却欣慰的神色。
“你看上去挺开心啊。”
“确实。没想到我一直担忧的事会用这种方式解决。连我也想休长假了。”凯尔希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这样说道。
“那就和大家一起玩玩嘛。”
“算了吧。”她有些意兴阑珊，“我又没什么朋友。基本只能找几个人喝点儿酒。”
“特蕾西娅不能给你哦。她今晚是我的。”
“哼……放心，不会坏了你的好事的。”
“你怕不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过？”赫伯特嗤笑一声。
凯尔希睁开眼睛，朝着赫伯特这边靠了靠，露出探询的神色：“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又能如何呢？”
“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是没什么好主意了。要不，你去酒吧当调酒师？不习惯假期气氛的干员肯定都会在那里。或许你也可以去棋牌室当发牌员。”
“哈？”
“毕竟，如果上司和自己打牌，大家肯定很慌；但要是负责这种活儿，或许大家都比较自在？”
凯尔希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烦躁：“……再说吧。我还得给医疗部那边的事收点尾。”
赫伯特起身，拿起自己的终端和文件，揶揄道：“省省力气吧，老太婆。小心你的心脏。我可不想等到今晚和特蕾西娅点燃欲望抛弃理智的时候接到紧急抢救你的消息。”
“赶紧滚！”
（三）
9：42A.M.
博士的办公室
炎国外派人员惊蛰正作为假期第一天上午博士的秘书，简单概述新工作开始前的最后一份报告。
赫伯特坐在办公桌前，眼睛似睁未睁，而坐在他旁边的特蕾西娅听着惊蛰的消息，若有所思。
“……以上。莱塔尼亚的某位大人物预计会在假期结束后的十日至十五日之间到达罗德岛本舰。”
惊蛰合上报告书，叹了口气。
现如今的世界愈发扑朔迷离。
即使假期也让人不消停。
自从接近两年前，某个医疗公司参与了维多利亚的某项活动，整个世界就乱得一塌糊涂。
卡兹戴尔在四国的默许和支持下复国，维多利亚改朝换代，伊比利亚南部彻底沦陷……
尽管大炎的强盛繁荣从不在于拨弄风雨，但若是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炎亦不可隔岸观火独善其身。
“哼……什么大人物。不就是双子女皇的某一位甚至某两位要来吗。真的是……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她们记到现在。”
“你说什么了？”特蕾西娅好奇道。
“没什么，就是说……我能解决她们的私人问题。”
嗯？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捕捉到了奇怪的信息。
特蕾西娅的表情逐渐多了些莫名的意味：“什么意思？简单点儿说。”
赫伯特眼睛微眯。
要说倒也可以，只是想要在惊蛰面前说这个是不是有风险啊……
无非是补正生命形式的方法罢了。可这对炎国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毕竟就自己的观测，自己在未来的短时间里还没有和炎国的真正高层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
那就省略掉那些敏感的东西吧，说上一两句提点一下就够了。
“嗯。简略点，就是说……她们确实让人很在意。”
本来以为有些话不能在惊蛰面前提，就简略成这样了。
歧义有些严重啊。
惊蛰的表情凝滞了五秒。
特蕾西娅一脸失望：“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你会告诉别人明天会有炸弹从天上掉下来吗？”
“完全抓不到你的比喻义。”
“就是随口一说。哎，对了……惊蛰，你太爷爷还好吗？”
“嗯？”
“你这次是要回炎国吧？”
“呃……啊，不……唉，是。公务在身，也有些私事要办。”
“嗯……替我，也替罗德岛，向老麒麟问好。就说……罢了，不必提我了。就说，感谢麟老爷子两年前帮的那个小忙。虽然人情不大，还牵扯上别的关系，但无疑是雪中送炭。这个恩情，罗德岛记下了。解大人那边呢……你帮我送点儿东西。”
惊蛰面露难色：“这……”
“你就原话复述给他。别说是我说的。你就说是罗德岛的‘博士’说的。”
“知道了。我会如实转达。”
“行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看到惊蛰逃跑似的离开办公室，赫伯特表情逐渐一言难尽——肝痛的表情。
特蕾西娅面无表情，语气中有一丝恍悟的意味：“原来如此。看来在我魂游天外的时候，你也是完全没闲着呢。”
“……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解释。”
“吼……这样吗。”
“有些话可不能和惊蛰说。”
“我不管，我不高兴了。”
“唉……阿斯卡伦死了，你知道吗。”
“嗯？你说什么？”
赫伯特翻了翻惊蛰留下的文件，看到里面隐含着对方必定要来的决心，自己的神经就开始隐隐作痛：“阿斯卡伦本来应该死了。她以现在的形式活下来，就是我和那两位女皇提出的筹码。”
“……你所谓的降神术式？”
“不是那么回事儿。原理不一样。不过，都是我的法术，这倒是真的。”
“那，问题不会是要长期……”
“特蕾西娅，她们的前身毕竟只是和萨卡兹沾点儿关系。但和萨卡兹沾点边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况且，现在的萨卡兹已经不是以前的萨卡兹。难度虽然不如把你找回来，但会更繁琐得多。毕竟我并不擅长。”
“那她们岂不是带着大麻烦来的吗？”
“嗯。鬼知道她们一来，接下来的莱塔尼亚会不会有什么动作。毕竟她们虽然是相当优秀的女皇……咳，当然远远不如你……但毕竟是迎合某些人的愿望而诞生的。如果她们出了什么意外，结果你是能理解的。只能说——幸好不需要罗德岛负责她们前来的安保工作。罗德岛不能再为了这种恶心人的事死人了。”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辛苦了。”
“我们之间不必如此。而且，这些人，本来都应该是你的人。我和凯尔希只是代管罢了。当然，现在都是阿米娅的啦。”
“你说这个，我还是没什么实感。”
赫伯特挠了挠头，把文件扔进旁边的小型粉碎机里，打开桌面终端，看着今天的岛内活动实况直播：“急不了。毕竟心态和回忆都需要积累……哪怕得花费十几年我也不意外。毕竟是我那个一心同体灵魂半身给的法子，有些副作用也难怪嘛。只是好在，源石技艺什么的可以逐渐恢复。急不了。之后会越来越快的。”
特蕾西娅的语气有些失落：“有时候会做梦，醒来就发现多了一大段记忆什么的……有点儿难受。”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比一下子全部恢复要容易接受一些。更何况……”
赫伯特调到酒吧的直播频道，发现在酒吧里侧的吧台里，一个有些眼熟的人正面无表情地应付点单，调酒手法干脆利落，不由得笑出声来：“呵呵……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凡事要求十全十美可不是正经人的生活态度。”
“啊，她怎么会在那里？”
“咳……我就是随口一提，她却当真了。”
“不错啊，也是放松的好方法嘛。”
（四）
“今天那家伙的精神似乎有了些活力，看来是假期庆祝活动的放松起了作用。”
“这样吗。辛苦了，伊内丝。”
“不必说辛苦什么的。事实上，他早就发现我们了。”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一开始就把你供出来了，阿斯卡纶。”
“……”
“但是，这次缠上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不太妙的样子。”
“殿下可真是能给人出难题啊。两个人明明互相关心却不想让对方知道，然后就苦了我们。这种彼此折腾的玩法很流行吗？”
“他们是知道彼此会装作没有隐瞒的关注下相互隐瞒对彼此的关心，这才是高级玩法，他们乐在其中，折腾的只有我们而已。咳……总之，博士出问题了。”
“怎么说？哦，你还没说怎么不妙呢。”
“按照往常，博士的精神只会让我看到他想展示的样子，无论是疲惫还是活跃，至少都在正常可以理解的范围里。累了就去休息，尚有精力就去工作或者干点别的。”
“这我理解，总之就是很简单就能恢复得过来的精神损伤吧。”
“但这次，他身上附着的东西完全不同于以往。如果他自己没有留意的话，多半是说明这东西已经让本人察觉不到了，但这不太可能。所以我还是倾向于另一种结论——”
“他自己已经没法控制这种变化带来的影响了，是吧？”
“差不多吧。说实话，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底细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
“我们又帮不上忙，算了吧。”
“还有必要和殿下说吗？”
“嗯……你觉得呢？”
“说什么呢。做决定的人应该是你。这种事交给我你认真的吗？”
“我是问问你的建议。不需要你负责。”
“……还是说吧。虽然现如今殿下的能力十不存一，但知情是她的权利。至于之后怎么办，就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