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信仰之印》翻译（拉瓦然）[30]

    一级档案馆位于尖塔的高层，高到拱形窗户外能看到的唯一景色就只有雷鸣不已的云层。我站在东翼等着其他人完成净化，我看到了闪电打在了加强玻璃另一面外突出的避雷针上。它们在同一个瞬间闪出了所有颜色，但有没有任何颜色。明亮，令人目眩的光就如同星星般，耗尽一切心思想要进入建筑内。

    “你还记得山顶的风暴吗，艾利？那些我们在夏天可以看到的风暴？”

    我的父亲这次没有出现。他已经在了，就像我们踏上迪曼玛尔之后一直的那样。跟着我，甚至比我的影子还要近。他存在在我视线的边缘，就像眼睛上的一粒灰尘，他还带来了山藤和冰冷空气的味道。

    “我记得，”我回答。“闪电会击中山坡，把它们点燃。”

    在我继续说话前，又一阵闪电击中了高塔并消散了。然后我向那个从我的意识里出现的灵体问了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我疯了，对不对？”我问。“所以我现在才可以一直看见你。”

    他摇摇头。“你没有发疯，艾利。完全没有。我以前也告诉过你，我在这里是因为我们只会自己选择抛下别人。你选择看见我，所以，你看见了我。”

    我看见我的微笑反射在挂满雨水的玻璃上。“这在我听来和疯了没差多少。”

    我的父亲也笑了。“你已经快要到达旅程的终点了，”他说。“在重生之后，你再也不需要看见我。所有东西都会改变。”

    闪电再次闪烁，如同剑锋上的分解力场一样闪过玻璃。它重新照亮了地板和墙壁，但没有映出他的影子，因为他实际上不在那里。

    “你知道在山顶的风暴之后会发生什么吗？”他问我。

    我点点头。“山顶会燃烧好几天。有时候甚至会是好几周。在火焰熄灭之后山顶会因为灰烬显出灰色。”

    我的父亲点点头。“那看起来一直都像场灾难。像是末日。但火焰只会清理掉朽木，还有那些将要死去的植物。”

    我看着雨水流下玻璃。在我脸部的倒影上画出泪痕。“然后整座山就会重生，变得更强。”

    我的父亲又点点头。“记住这点，艾利，”他说。“结束基本上就是开始的另一个名字。”

    然后我听见了靠近的脚步声。在我可以从玻璃面前转回身前，我就从声音里听出那是伊凡洁琳。不是她的脚步声，而是火焰燃烧的劈啪声。

    “审判官，”她说。

    我从暴雨前转过来看向她。看向那只有我能看见的火焰舞蹈在她的皮肤上。这也是从我们踏上迪曼玛尔之后开始的。我甚至闭上眼睛都能看见。

    “那很美，”我的父亲平静地说。“那火焰。”

    伊凡洁琳姐妹没有反应，因为她听不见他。

    “他们在叫我们了，”她反而说。

    “跟着老鹰，艾利，”我的父亲说。

    “很好，”我说，回答了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