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信仰之印》翻译（伊凡洁琳）[29]

    一级档案馆位于西南神殿都市第五十三区最高的几座塔里。就和附近大部分的建筑一样，尖塔是用黑铁和被水浸染的大理石。它老到装饰的滴水兽和雕像已经在风雨中失去了细节。它们已然向时间屈服。阳台和扶壁已经残破，缓慢地崩塌在岁月的重量下。尖塔上也有可见的伤痕。有些窗框里已经没有了玻璃，外壁上也满是冲击的痕迹。白色羽毛的鸽子住进了每一个裂缝和空洞里，颜色与伤害的对比明显到它们几乎像灯光一样。

    “很美，是吗？”

    这句话是希尔瓦拉说的。试炼大师站在我身边，脸往上仰着看向塔顶。雨水聚在了他苍老脸上的皱纹里。

    “是的，”我回答。“很美。但看起来它经受了苦难。”

    “在可怕伤痕展开后，所有东西都经受了灾难，”希尔瓦拉说。“或许有几千把刀剑瞄准着这个世界的核心。邪恶的生物前来考验我们，一次又一次。异形，还有异端。坐着黑铁制成船只的黑暗奴仆。”

    “但你们坚持了下来，”我说。“你们击退了他们。”

    希尔瓦拉把雨水从眼中眨了出来。

    “人类对生存的渴望比其他任何种族都要强烈，”他说。“我们战斗，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我们流血，然后死去。我们做出牺牲。”

    他低下看着塔顶的眼睛，重新盯着地板。

    “让我们的世界保持安全的代价很巨大，”他说。“但我们的确保护了它的安全。而现在你也到了这里，受祝福的姐妹。”

    希尔瓦拉把苍老的手盖在脸上抹开雨水。

    “或许你可以真正地拯救我们。”

    我在听到他的话时皱起眉。我正准备问希尔瓦拉他是什么意思，但一个声音打断了我，那是在叫我的名字。

    “伊娃。”

    我转过头看见阿舍瓦在雨中向我走来。我的姐妹们和她在一起，武器挂在肩上，黑色盔甲的水珠反射着光。

    “我以为你们在和部队的其他人一起去房间呢，”我说。

    阿舍瓦摇摇头。“我们是姐妹，伊娃，”她说。“我们在一起更加强大。”

    “我们要和你在一起，”奇欧说。“无论发生什么。”

    我在可以想清楚之前就笑了起来。那不是一个空虚的微笑。那笑里没有缠着罪恶感。那只是个微笑。

    “谢谢你，”我告诉他们。

    阿舍瓦把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们在里面等你，”她说，然后微微地鞠了一躬，我的姐妹部队走进了塔里。我转回身继续和希尔瓦拉说话，想要问他需要我拯救他们的什么，但试炼大师已经不见了，我一个人留在了大道上，只有雨水和鸟叫声陪伴着我。

 

    为了能够进入一级档案馆，我们必须首先脱下盔甲，还有旅途中的灰尘。这项任务是在一系列微小简朴，就像是医疗室一样铺着白色瓷砖的净化房间里完成的。两个侍从等在我被分配到的房间里。两个都是女性，长着黑色的头发和苍白的皮肤。她们穿着和墙壁一样洁白的袍子，虽然消瘦但也在长年的服役中变得强壮。在看到她们的时候我不能自已地想到了威洛和达丽雅。想起了啜泣声。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女士？”她们一起问到。

    “好的，”我回答。

    两个女人安静整齐地开始工作，非常小心地卸下我的每一件盔甲。手套。臂甲和肩甲。我的胸甲，大腿甲和胯部护甲。我的膝盖甲和小腿甲。我的靴甲。她们脱下我的袍子和下面贴身的衣服。然后她们一起清洗我的身体，这次洒在我身上的不是圣灰，而是有着淡淡香味的圣水。她们在做着一切的时候都没有看我的眼睛。然后我自己穿上了她们给我的厚重白色长袍。穿上了柔软的皮鞋，还有她们也穿着的白手套，那是为了防止档案馆中的典籍受到损伤。然后两个女人向后退开，眼睛依然躲避着我。她们一起鞠躬，我看见了她们在颤抖。

    “有什么想说的，”我告诉她们。“就请说吧。”

    她们二人没有一个看向我，但她们确实开口了。这次，她们并没有完全整齐划一，而是分了开来。

    “您的印记，”第一个说。“您是伊凡洁琳。”

    “那个被泰拉上的他祝福过的人，”第二个说。

    即使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不能让自己说出来。

    “我是伊凡洁琳，”我转而说。

    “如果我们可以的话，女士，”第一个说。“我们想问一个问题。”

    我点点头，第二个女人提问了。

    “被祝福的感觉怎么样？”她问。

    我不能让自己告诉她们我告诉奇欧的话。不能在这里。不能在我如此靠近的时候。但我也不能忽视她们的问题，所以作为一个真相，我用另一个答案回答了。

    “那感觉就像是结束，”我告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