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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心·扬威(九)【展昭同人,非耽】

2020-11-25 09:45 作者:小南小南暖洋洋  | 我要投稿

“孩子,你不生本府的气了?”包大人朝展昕微笑着,伸手把他探出来的身子又扶到展护卫的怀里:“别太勉强。适才本府已提索泽到堂前问过话了,你若身体吃得消的话,我们也想听听你说说昨夜的情况。”

“没问题……我还能挺住……”昕儿依旧紧紧攥住哥哥的手,调整了几次呼吸,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对包大人说了。原来,他那晚心情不好,睡不踏实,起床的时候本只是想去茅厕的,之后想着反正睡不着,就翻上大堂屋顶躺在那里吹吹风,提着剑只是因为习惯罢了。不料正巧就看到索泽的身影从牢房那边的墙头跃了出去。他知道逃狱有违律例,必然会受刑罚,就跟在后面想劝索泽回去,但又恐怕会被别人发现,只得一路尾随到城东树林里,结果还没想好怎么对朋友劝说便遭遇了黑衣人,之后的事情,便大抵与索泽刚刚所说一模一样了。

“你二人均称,在树林中袭击你们的,乃是扬威镖局副总镖头唐守?”包大人捋着须髯,神情好生奇怪。

昕儿吃了公孙先生拿来的药,感觉痛楚稍为舒缓了些,先前紧紧拧着的眉慢慢松开,也不再死死地攥住哥哥的手了。他点点头对包大人讲:“正是。”

包拯继续问到:“你认得那唐守?既然那人黑巾罩面,你们又如何确定是他?”

展昕很认真地又想了想,语气却似乎不那么肯定了:“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其实是不认识唐守的,只是远远地看过他几次。我们……我们是因为认出了护手钩才……您知道的,使那种兵刃的人并不多。”

“仅凭这点就断定是他,证据恐不充分。”包大人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世上用这兵器的人绝不只他一个吧?”

“这东西不像刀剑,专门用它随身的人确实不多啊,就算大家都是练武的,如果不是特意修习过这个的话,也很难用的来的。”展昕向大人解释着:“至少我就用不来。”

包大人看看展昭:“那展护卫呢?”

“属下……要说会用的话还是会的,十八般兵刃先师都曾教过我。可是日常很少使用练习,确实谈不上技艺熟稔。”展昭说的倒很实在:“但若说只是要我拿着护手钩划伤昕儿,那也并非不可能。”

“你……毕竟你是南侠啊。反正你厉害,拿什么都能伤我,还‘只是’……真气人……”昕儿撇撇嘴,抬起胳膊肘顶了一下哥哥,撒娇似的嘟囔了一句。虽然不服气,但也确实无力反驳。

包大人点点头:“这就是了。与这案件相关的众人里,多是武林高手,恐怕个个都能拎起这护手钩比划几下子。”

“大人,虽然我年纪小,也算不得什么高手,可也毕竟从小就见这些,那人是不是只会比划几下子而已,我是能看出来的。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昕儿见他们一直在驳斥自己,感觉很是委屈。

展昭抚着弟弟的肩膀:“并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有人可以证实,唐守那夜里一直都没有出门,你张龙哥赵虎哥也确实在住处见到他本人了。”

“啊?!那……怎么可能……”昕儿惊讶的一怔,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那人是直接奔着索泽去的?”包大人问起了别的细节。

“正是!我看他那架势,招招奔着要害,就是想要夺了索泽的命!”展昕用力点头:“索泽他手上连个家伙都没有,我至少还带着剑,必须得上去帮忙啊!可那会太着急,兵刃的路数我也不熟,交了没几手就让划了这一下子……要不然后来也不会……幸亏索泽地形熟,跑得快,否则我俩可能当时就没命了。”

包大人又拿出证物递给昕儿:“你再看看这木剑跟纸条你可认得?”

“剑是我做的没错,但这字条我没见过。”昕儿拿起那张纸看了又看:“我偶尔也会描红临帖,写字虽说没多好看,但才不这么歪七扭八的。”

“是。昕儿的小楷还算工整的。”展昭也点点头同意弟弟的话。

“那有人把它放在昕儿做的剑底下,就是想让索泽误会是昕儿写的……但是又为什么这么做呢……”包大人继续思考着。

展昕抢先一步说:“就是说索泽如果知道这东西是谁写的,才不会信他的鬼话逃狱去城东呢。要我说肯定就是那个唐……就是那个用护手钩的黑衣人留的,不然他怎么知道要去城东埋伏索泽。”

“大人,昨天扬威镖局的三位副总镖头都去探过监,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既然不喜欢索泽,又何必去看他?这里面定有蹊跷。”展昭说:“可惜那孩子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流,甚至都没往他们的方向看。不过我们也可以问问索泽当时有没有听到什么,也许能得到一些线索。”

“走,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往牢房去问他。”包大人立刻起身,展昭和公孙策跟在他后面就要一同出去,但听昕儿急急的喊了声:“等等,我也一起去,我想看看索泽。”

“昕儿,你伤势未愈,身体仍然虚弱,监牢再怎么也是阴气颇重的所在,还是不要去的好。”公孙策耐心的劝着这少年:“你若有话想对朋友讲,我们可以帮你带去的。”

“我要让他看看我这条胳膊,总不能砍下来让你们带了去。”说着,昕儿已披上衣裳下了地:“他很在意这件事的。若不亲眼看见,只怕他不会安心。”

“这……”公孙策和展昭齐齐的看向包大人。

“包大人,我去跟他打个招呼就好。你们问案,我不会插话捣乱的。”展昕眨眨大眼睛,很诚恳地看着包拯:“您就让我跟着吧,趁着现在药劲还没过去,不然就更……”

包大人看昕儿这样子,也只好答应:“好吧。你也不要逞强,就在展护卫身边,说完话赶快回床上休息。”

展昕用力点了好几下头,跟在哥哥旁边,与大人们一同去了监牢。

索元不知从何处得知儿子已经被府衙抓获重新关押,很着急的也要来探监,正好与包拯那一行四人碰到了一起,于是五个人同往索泽的牢房去了。他的牢房几乎在整个监狱的最深处,两边都没有其他人,很安静,只是光线比起别处要更加暗淡一些。大家过去的时候,那少年正颇为无聊的对着墙壁打拳,但终归看起来不再刻意封闭自己拒绝和任何人交流了。

“展昕!你来了!”索泽看到有人过来,直奔着朋友的方向很急切的叫着,甚至等不得狱卒打开牢门让他们进去。昕儿也紧跑两步比大人们先到了牢房前,不待索泽问,便抬起左手臂伸过去:“喏,你看,它还在呢。”

“真的……真的么……太好了……”那个在别人眼中冷傲乖戾的少年,竟然眼泪刷的一下便流了出来:“太好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真是太好了……”

“就别哭了么,感觉看见我胳膊好好的你不太高兴的样子。”展昕嬉笑着哄朋友开心:“现在是有个窟窿,但公孙伯伯帮我把毒都清干净了,等这里的肉再长出来,就跟之前没两样了,到时候你再教我棍术好不好?”

“好……好……”索泽把眼泪抹干净,也笑起来,走到牢门边紧紧握住朋友的手:“你就好好养伤,等我洗脱了冤屈,我们再一起切磋武艺。”

大人们实在不忍打扰这份年少纯真的友情,只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孩子干干净净的笑脸。在这名利纠缠、人心叵测的世界里,他们因彼此而拥有的东西,甚至比金子还要珍贵,还要熠熠生辉。

“行了,快回去好好歇着,牢里又阴又潮的,你还是少呆。”最后还是索泽先松开手,拍了拍展昕的肩:“之后也别来这里看我了,等我出来马上就去找你。”见昕儿不动,展昭也轻轻往后拽了拽弟弟,低声说了句:“你们也见了面,彼此都放心了。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何必急在今天一时。”昕儿这才点点头,恋恋不舍的离开监舍,在一个差役的陪同下回哥哥房里休息去了。

“小泽……你……”索元走近自己儿子,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他,十分关切地询问:“你没伤着吧?”

“幸亏没有,不然伤了也得自己忍着。”索泽低着头,表情很是冷淡,片刻后却忽然抬头盯住父亲的眼睛,非常愤怒的吼了一声:“我是没伤着,但你兄弟差点害死我朋友,你知道吗?!”

“是哪一个要伤害你们?”索元的眼睛也圆瞪起来:“真的是他们做的?诬陷你的也是他么?告诉我是谁,爹给你报仇!”

包拯这边一看,事情还没确认竟要私刑报复那还了得,赶忙大喝一声:“等等!索泽,本府此来正是为了与你核实真相,目前一切尚未明了,孰是孰非还需继续厘清,怎可信口入人于罪?”

听闻此言,索泽没有再讲话,索元也暂时冷静了下来。公孙策上前询问那少年到:“索泽,大人想了解一下昨天白天众人来探监的情况,请你说一下吧。”

索泽摇摇头:“可我基本上都是背对着他们的……也几乎都没说过话。”

展昭温和地笑笑:“索兄弟,不打紧的。没看到的话,你也可说说听见了什么,任何细节对破案都可能会有帮助的。”

“好吧。”索泽点点头,努力回忆着:“那天第一个来的是展昕,好像白班的狱卒刚交班他就过来了。我当时……对不起啊展大侠……我当时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也没理他。他那会倒没再解释自己的事了,只一直劝我在牢里稍安勿躁,不要冲动,要相信包大人会还我清白的。最后他见我没动那木剑,又往里挪了挪,待了一会就走了。”

听索泽讲,在展昕后面来的是施傲,但这金刀客根本不是来看望索泽的,而是咄咄逼人的指责索家当初抢走了他们施家的总镖头之位,说索家的人之前害死结义金兰还不够,到了这一辈竟然连亲生兄弟都不放过,实在是一门蛇蝎,死有余辜。施傲骂骂咧咧,冷嘲热讽了很久,看起来好像是故意想要激怒索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但见那少年一直不肯理他,骂够之后便也悻悻离开了。再之后就是索总镖头,父子两个见面时颇为尴尬,索元沉默了半饷,只说相信儿子不会杀人,表达了些关怀之意,又留下了食盒给他,但索泽只一言不发的拿了一块点心便回去躺着了。平海是索泽的舅舅,在几位副总镖头里他算是最为关心索泽的,但自家妹妹毕竟是因为生这外甥才去世的,所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平时交流不多,只是默默地帮这孩子做些事,严格来说他这次过来也不全是为了探监,更是想与熟识的狱卒打个招呼,希望索泽能少受点罪。最后来的是那四爷唐守,但那会索泽已经几乎睡着了,记不得什么,听当班狱卒讲,唐守好像确实只到监牢前喊了两声少局主,其他什么也没多说便离开了,从进门到离开前后也不过半刻钟。

听了索泽的话,展昭皱皱眉,向索元问到:“索总镖头,非是展某多事,但听那施傲所言……似乎他一直对索家颇为不满?”

“实不相瞒,扬威镖局前两任总镖头均是施家的先辈,而先前我也讲过,施傲本有位大哥长在下一岁的,只是他未及弱冠便遭意外去世了。”索元有些难过的摇摇头:“施傲他……这里头有些误会。他一直以为那桩意外是我造成的,是我间接害死了他的亲哥哥,索家也因此夺走了总镖头的位置。如果不是碍于先辈们定下的规矩,只怕他早已与我分道扬镳了吧。”

展昭问道:“陈年往事,既然并非索总镖头所做,为何又不与他解释清楚,冰释前嫌呢?”

“施傲的个性就是那样子,从小就认死理,我越是解释他便越觉得我在狡辩。而且……”索元叹声气:“知道真相对他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不如就由我担了这骂名。”

“可是如总镖头日前所说,施傲只有两名女儿,即便索家无法承接镖局,也轮不到施家啊。”展昭还是觉得好生奇怪。

“这么说的话,倒确实是这样。小泽这一辈后生人丁并不旺,如今那三家中只有平家有一子,比小泽小两岁。唐四弟为人比较随性,至今尚未婚娶,诸位大人也看到了,昨晚与他同宿的是名青楼歌妓。”索元解释着:“依我的身份,是不宜表现出对兄弟有所怀疑的,我毕竟还要维持扬威镖局,至少表面上的稳定。除非……除非已能断定害我儿子的究竟是谁……我一定要……我要……”

“索总镖头万万不可鲁莽。”展昭赶忙劝阻:“请相信包大人,他定能查清真相,将真凶国法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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