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时樾×时简」「to:frankyky与时家骨科」
时樾时简与顾巧音
骨科但替身梗
陈伟霆与唐嫣拉郎视频的衍生
视频灵感来源:up主:_frankyky
字数8k+三观不正
↓
将近而立之年,时樾发现了一件大事——他喜欢自己的妹妹。
不行不行!这太不应该太不可以了!父母不在了,自己和妹妹时简相依为命。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他答应了后妈会照顾好妹妹,让她幸福快乐的,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缺德、背德的想法!
所以他跑了,他借口打拼事业离开了家,自己一个人在外边过活。
一个开酒吧的,也爱混酒吧。时樾经常光顾家楼下的小酒吧。清吧干净,偶尔会有驻唱来唱歌,但是他最喜欢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子的歌声,因为她总能让他想起自己的妹妹。
可笑吧,人都跑几百公里外了,还想着这点事儿。
可是妹妹不知道啊。某天时简打电话过来,兴奋地和大哥说自己有男朋友了,是搞建筑设计的。她很喜欢他。
时樾一边听一边喝酒。时简从两人相遇的日子说起,他喝的酒瓶也从吧台的一头排起,慢慢地桌子上排满了啤酒瓶。时樾喝得醉,身子坐不稳可脑子还算清醒,就想站起来出去醒醒酒。
攥着手机他用脑袋撑起身子站起来,嗯了声接妹妹的话,然后他就摔倒了,和瓶瓶罐罐一起。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响彻酒吧,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驻唱女孩。
时简也听到了那头爆炸出来的响动,着急地问哥哥怎么了。
电话里的声音清清楚楚传了出来,时樾在一片狼藉里挣扎。玻璃渣子扎到了他的手,手臂手侧都出了血。他闷哼爬起来一声甩了甩有些麻的手,捡起地上的手机,他问时简:“他对你好吗?”
妹妹不知所以然,答应了声好,然后就听到哥哥挂了电话。
时樾晕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张陌生的床上。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地举起麻嗖嗖的右手,看见了上边仔细缠绕着绷带还有四周密封的房间。
房间很小很破,床前一排衣杆子整齐挂着密密麻麻的五颜六色的衣服,一切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空气里是香水的淡香。看起来房间的主人有着不错的生活品质和生活情趣。
时樾从床上坐起来,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着杯水,水下压着张字条。还没拿起来就看到纸条上写:昨晚的酒瓶子钱我帮你给了,记得还钱。然后下面是一串手机号。
于是时樾就和顾巧音加上了微信。
顾小姐很忙,白天去上课晚上去当驻唱,王老五在身旁,小少爷追着跑。一肚子油水的男人们除了钱就是色,都以为这漂漂亮亮的女孩是哪家千金小姐,是哪座山上无人采摘的野玫瑰,都想着巴结巴结、撩一撩。
但只有时樾知道,她只是弄堂里一个租着破房子的普通女孩,唯一有点不一样的可能就是她歌唱得不错吧。
一个会在弄堂口换下高跟鞋的女孩子,有着金钱的世俗和少女的天真,在时樾眼里可能她确实是特别的那个。
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吗?时樾觉得顾小姐很有意思。
她忙,时樾经常找不到她,所以时樾偷偷追着她跑。不仅钱还上了,一来二往顺水推舟又欠了女孩一个人情。
顾小姐很漂亮,高瘦白都占了,到快到膝盖的包臀裙给她穿出了短裙的诱惑。当她跷着一双细长的腿坐在小台子上唱歌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男女想看她不经意的春光乍泄。
当然,也总有不懂规矩的想亵玩玫瑰。所以时樾乐得英雄救美,痛快地给了垃圾男人来自前任特种兵的几记大拳头,然后甩着拳头上的油水让他收拾收拾赶紧滚。
顾小姐很瘦,但是和竹子一般柔韧,搬开压在她身上的臭石头,刚才因为亵渎而隐忍屈辱的她又恢复了以前的挺拔清高。认真和时樾道了谢,她背包就走。时樾当然不满意,追着她出了酒吧。
“顾小姐你去哪?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回不回家关你屁事?顾小姐看神经病似的地瞥他一眼,不屑得回话。时樾眉头一挑,这位女士的脾气是挺有个性的,可是他也不差吧?所以他不能总这么贴着脸上去,这样怪不好的,像舔狗。
时樾干脆也不说话了,收回了所有动作抱着壮实的肱二头肌站在了顾巧音身边,板着脸的样子倒是很像顾小姐的保镖。
顾小姐自然觉得莫名其妙,这人傻大个似的杵在这,不说话也不走,莫非是上次摔跤把脑子给摔出毛病了。可是人家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总不能赶他走吧。于是顾小姐便不再注意他,继续等着出租车的到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背后这尊大佛的原因,好像出租车都绕着她走了,等了好久都是“有客”。再这样等下去她就要迟到了!
顾巧音小脾气上来着急跺脚时,后面的傻大个终于出声了。
“顾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去下个地方。我的车正好在对面。”
说完他按下车钥匙的开锁键,街边那辆价格不菲的车突然闪动光芒。
这…就在这等着她吧是吗?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在顾巧音心里油然而生,她气哼哼地咬咬牙,“不用啦!时先生是大忙人还是不麻烦您了!”
时樾驰骋训练场多年,又经历过商场磨砺,肉体坚韧心灵也抗打。他勾起嘴角,拿出了顾巧音无法拒绝的理由。
“就当我还你人情吧。欠钱还钱,欠人情就还人情。你就当我出于感激怎么样?”
他举起手臂亮出白花花的绷带时的表情,顾巧音发誓绝对没有很好看。
人家只是处于报答才送的她,那她答应了也没有很丢人吧。
犹豫的犹字刚过脑子,顾巧音就答应了时樾的提议。
车子在城市霓虹里跑,光彩流连在车内两人俊俏和美艳的脸上,照亮似有若无的嘴角上扬。
时樾不算陌生人,在清吧驻唱她就经常看到他,有时他也会出价钱点歌,并且他看起来比其他猥琐之徒干净得不是千八百倍,所以顾巧音看时樾还是很顺眼的。
顾小姐平时能说会道的,但是好像对着时樾就翻不出什么花花肠子了。一直安静着实在尴尬,想了好多话题,她终于问道:“你也要去那里喝酒吗?”
问完,她后悔了,赶紧闭嘴不说话。下一个驻唱酒吧和他家完全是城市的对角线,人家楼下就有酒吧的干嘛千里迢迢去那里喝。
好吧是她鲁莽了…
时樾把着方向盘看她一眼,倒是觉得她可爱,“可能吧。看你咯。顾小姐要是愿意让我留下来听首歌,我当然愿意喝一杯。”
“听歌而已,你愿意留我怎么能赶你走。如果赶你走了,说不定老板就赶我走了吧。毕竟这么大一个金主在这呢!”
说着“大”,顾巧音还用双手还画圆比划了一个球形,像时樾在巷口见到的那个提着手里提着华丽高跟鞋、脚上却穿着平底鞋一蹦一跳回家的小姑娘,华丽的外表可内心依旧朴实纯净。
时樾不出意外噗嗤笑了。
车子过了红绿灯拐弯停在路边,车子外就是热闹的酒吧。他具有侵略性的双眼盯着解开安全带即将要下车的顾巧音,嘴角笑得温和:“我开车,喝酒是不可能了。不过如果我说去,顾小姐愿意让鄙人做一晚您的经纪人带我进去吗?”
嘴上说着温柔的询问,眼睛里可没有需要你同意的意思。顾巧音思索片刻而后放弃了思索。她耸耸肩对时樾的话不予否定,然后拎包下车。
她仿佛成了这片天地的大明星,台下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身后的乐手都在配合她,甚至,她还有了经纪人。而现在,她的经纪人正坐在正中间的卡座里盯着她看。
经纪人有成年男性的沉稳,可是她却看到了他骨子里未表露的少年男孩。成年人经历了社会的磨砺后通常会听时间的话把年轻人藏起来,去学着老练、学着不去面对一些该面对的问题,甚至去逃避,去掩埋一些看似丑陋的自己。
顾巧音把时樾捡回家的那天晚上听了一晚他的嘀嘀咕咕,越听越觉得时樾是个傻大个。不就是喜欢自己妹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况且又不是亲生的妹妹!大不了离开那里重新生活呗!可惜,时樾并没有这样的勇气,他选择了逃跑,跑的远远的。
太不应该了,偶尔把身体里的少年放出来让他说说话不好吗?用少年人的坦荡和无畏去面对,面对他一直以来的情感和心,这样难道不比逃避更能解决问题吗?
顾巧音无法理解她的经纪人。她拔下架上的麦克风,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下一首歌,一首莫文蔚的《真的吗》送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
闻言,正在喝水的时樾惊讶似的挑眉,放下水杯他重又看向小台上的顾巧音。
五彩射灯的颜色随着响起的音乐变换成安静柔和的暖色,顾巧音安静坐在椅子上,吉他声也变得温柔。她垂下头把头发全部拨到左肩,酒保如约送上一杯清水。接过水杯,在她轻轻的“谢谢”里,时樾好像看到顾巧音也在看自己,目光熟悉又陌生。
她…怎么…时樾难得出神。
后半夜的城市,走出酒吧就是另一个世界,寂静无声,只有稍显冷冽的风和手里随风而去的烟在街上行走。
时樾手里夹着刚点起来的烟靠在酒吧门口的树干上发呆。他不抽烟,他已经戒了,因为他的妹妹时简不喜欢他抽烟。
十几岁不学好,他被班上躲在厕所抽烟的男生们蛊惑点燃了人生的第一根香烟。因为第一次抽烟时的感觉不是很好,所以时樾的烟瘾并不是很大。
除了在父母相继离开的那天,他会半夜躲在阳台点燃它。当然,点燃之后就被时简从手指头上给抽走了,换成了一根棒棒糖,巧克力牛奶味的棒棒糖。
他不喜欢吃甜食,他把棒棒糖丢进嘴里后就和妹妹抗议,然后第二次妹妹就给他换成了巧克力手指饼干,另外附赠了一个他许久不见的笑容。再然后,他就彻底戒烟了。
今晚的烟是问吧台酒保要的,只是一个想缓解一下略微烦躁的心情的寄托罢了。
看到顾巧音结完工资走出来,时樾把一口没抽的烟按灭在路边垃圾桶,向她走去。
没有喝酒,感觉水也能醉人。时樾也不知道发什么梦,没有开车和顾巧音一路沿着街道走到江边。手里提着他从便利店买来的口香糖、鞋刷鞋油、毛巾、厨房用钢丝球,还有随手抽的一盒安全套。
真是脑子有病吧,大概。
顾巧音看着这一袋子的东西也这么想。
抱臂看着依靠在江边护栏的时樾,顾巧音在夜风中搓了搓手臂。
“喂,你…还好吧?”
“我?”时樾听到她声音回头。他用手指指指自己,“不算太好吧。”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时樾面对顾巧音,居高临下的眼睛死死盯住她,一瞬间阴桀又恢复正常。顾巧音却无所畏惧,倔强的眼睛依旧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男人。
“没什么…只是今晚你的歌让我想起了一个不该想起来的人而已。这首歌是她最喜欢的歌…”
也是时樾曾经在她生日弹着吉他唱给她的歌。每当这首歌响起,过往种种总能立马在脑海中浮现。像是肉里扎进去的一根刺,就算拔掉了离开了,再次碰到伤口也会隐隐作痛。
顾巧音微笑:“不该想起的人?我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她的话让时樾微微讶异。一个能看穿自己外表读透自己内心情绪的女孩,顾巧音的确是个聪明人。真是和时简有得一比…
顾巧音说完从包里摸索半天,手攥紧拳头拿出了一样东西。
“你闭眼。”她说。
“哦。”时樾乖乖合上眼睛。
拳头在他面前张开成手掌,掌心托举着她珍爱的东西,她要把她喜欢的东西分享给这个男人。
“睁开眼睛吧。”
眼前投射进午夜路灯的光亮,时樾在灯下愣住了许久。她的手掌心赫然躺这一颗包裹着彩色玻璃纸的糖果,因为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闻到上边散发出来的草莓味,甜蜜芬芳,熏得时樾几乎要醉了。
在顾巧音的怂恿下,时樾从她的掌心拿起那颗发着光的糖果。“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糖?”他问。
顾巧音好像一直就知道他会问为什么,她从容淡定地笑一笑,把他手里的糖纸剥开将糖塞进时樾嘴巴里。瞬间,草莓味在时樾的口腔鼻腔爆炸开来,风卷残云般席卷了之前记忆的苦涩,仿佛一种别样的新生。
她细细打量着时樾品味草莓糖果的表情,脸上不自禁带上了如草莓味一般甜蜜的笑容。
迎着他的目光有些傲娇地挑眉,她说:“其实我注意你已经很久了,在你第一次进那家酒吧、第一次喝醉、第一次点歌,我都在注意你。后来我就认识了你……小时候我不开心我爸爸就会瞒着妈妈带我去买糖,所以吃糖是我忘却烦恼、收获快乐最简单的方法。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
时樾的表情渐渐温柔了下来,慢慢卸下防备。顾巧音的坦率倒是时樾没想到的,可并不与她之前的样子相违背,这种真我的表达让时樾觉得越发对顾巧音感到欣赏。
他含住糖果,嘴巴里的甜蜜熏人却让他发现他并不舍得将它咬碎。时樾温柔望着顾巧音,“吃糖真的可以快乐吗?”
顾巧音耸肩,“或许吧。可能还需要加一点。”
时樾好奇心成功被她勾起,“嗯?什么?”
顾巧音低头又从包里掏出了一颗糖,将彩色玻璃纸拆开她把糖放进自己嘴巴里,“还需要……和你一起吃糖的人啊。”
时樾愣了愣,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笑声回荡在江边和夜风一起飞舞飘扬。
好家伙,她真是可爱到极点了。
停下大笑,望着她里的闪光,时樾不知道说些什么去感谢她好。除了时简,时樾也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孩子了,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缺乏,他只好用对待时简的方式,抬手轻轻揉了揉顾巧音的头发。
江边一夜,送顾巧音回家后,时樾因为工作出差来到了一个距离遥远的城市。
新城市丝毫没有之前时樾呆过的南方城市的熟悉感,全是北方的干燥和爽朗。时樾的工作伙伴也和这个城市一样,都是直接的北方男人和北方女人,甚至客户也不例外。
拖着微醺的步子从应酬的饭店出来,已经是天黑了。九月底十月初的北方夜晚透着凉意,在饭店门口,酒意未退的时樾脑门还热,于是他把手里的西装外套挂在手臂,打算步行回下榻酒店。
步子刚出去,后面一个声音叫住了时樾。
“时先生!”
回头看,是今晚饭局上那位大客户的女儿。
今晚的大客户是当地一家企业的老总,他的女儿是他的总经理。饭桌上时樾看得出客户有意要撮合,所以他便假装喝醉丢下好友郗浩先离开。
可没想到女主角却追了出来,这让时樾有些为难。毕竟自己对她没意思,还是说清楚点好。于是他停下脚步转身等待女主角。
女生小跑着过来穿着高跟鞋有些踉跄,时樾插着口袋的手快速拿出来轻轻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
女生抓住时樾手臂微微喘气,抬头看他的眼睛水汪汪的,脸颊不自然的粉看出来也是有些醉了。她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既然确定了没事,时樾马上抽回了手,“莫总还没离开吧,莫小姐出来找我,有事吗?”
时樾抽回的手落在莫小姐眼里令她失望,但是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爸爸和郗先生聊得正开心,我插不进嘴觉得怪无趣的,看到你出来就想出来透透气。怎么样,要一起走走吗?”
走走?也行。当陪客户顺带醒醒酒吧。时樾扯出笑容,脸颊酒窝显露出来,不羁的模样难得有了分乖巧。
并肩走在街道上,时樾将衬衫松开两颗扣子,一只手勾着外套领子搭在背上,潇洒不羁。身边的莫小姐微醺却依旧保持着千金和总经理的端庄,踩着高跟鞋走得稳当。
一开始两人没什么话,时樾一贯风度,便开始找话题。说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可是似乎并不是对方感兴趣的,莫小姐显得兴致缺缺。于是时樾顺嘴就问了些个人兴趣上的话,终于是让两人有话可聊了。
刚聊过了喜欢的音乐和歌手,莫小姐突然就问:“时先生这么有魅力,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或者,有女孩子喜欢你吗?”
好家伙,直球选手!如此直截了当,时樾实在见识到了。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的手插进裤兜,不经意间好像摸到了什么。
两人停下脚步身后正好是超市,时樾回头看了眼笑了笑回问:“莫小姐想喝点什么吗?我去买。解解酒也好。”
“水吧。今晚喝的已经够多了。”时樾的转移话题令莫小姐心里有些失落。
时樾笑,“好,莫小姐稍等。”
这个男人着实是表里如一的优秀,有涵养有能力,而且长得也是数一数二的。看他收银台前矗立时的身姿,宽阔的脊背和英俊的侧脸,试问有谁会不心动呢。
莫小姐看出了神。
他回来了,拿了一瓶水,右手还夹着一个铁罐子。他把水拧开递给了莫小姐,而后在她的注视下打开了铁罐子。
莫小姐有些惊讶,“时先生喜欢吃糖?”还是草莓味的,是女孩子偏爱的那种花俏的包装和香甜的口味。
“还好。我朋友给我吃过,我觉得挺好吃的。你要吗?”
时樾笑容依旧,他手指夹着糖罐递出去,却被拒绝。
“谢谢,我不爱吃糖。”莫小姐看了眼手机,“饭局好像结束了,爸爸在叫我。时先生要回去吗?”
见她要走,时樾当然乐意。“我头有些晕,待会直接回酒店了,饭局那里有郗浩,他可以搞定的。谢谢莫总和莫小姐的款待,希望我们今后在生意上合作愉快。”
按理说握手是要女士伸手的,这次时樾伸出的手莫小姐多少能知道他的意思——感谢地主之谊,期待未来合作罢了。也算是对今晚自己的主动做出了个回应。
“合作愉快。”莫小姐笑了笑,伸出手同他握手,也划清了界限。
目送莫小姐离去,时樾叮嘱道:“回去路上小心。再见。”
“再见。”
人走远,时樾也转身向酒店去。走着走着,拿出手机,划了几下,在朝思暮想的名字前停顿了良久,他鬼使神差转而划走,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电话过了好多会才接通,她的声音迷迷糊糊,像是从睡眠中刚被吵醒。“喂?谁啊?”
时樾拿开看了眼手机。这个点?她不应该在酒吧驻唱吗?哦!想起来了,他记得今天她说过她今天请假了。
他笑得坏,“是我,时樾。晚上好啊,顾小姐。”
“嗯?时樾…”顾巧音看了眼手机备注,“哦。干嘛?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没什么。想问顾小姐做了什么梦?”时樾夹着电话穿上了外套,手揣进裤袋,一步踢着一步慢慢走。“梦里,有我吗?”
顾巧音觉得自己耳朵装反了,躺床上的她又看了眼备注,是时樾啊没错啊。
她无语,翻了个白眼。
“你是不是有病。”她几乎要挂电话,“我要睡觉了,没事挂了。”
“哎,等会!”
“又干嘛?”
“你说,我今晚就回去,好不好。”
回来干嘛,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顾巧音白眼2.0,“随你。你的行程你自己安排。”
时樾却真诚,“哎,真的。我说真的。我回去后我们见面,好不好。”
“见面?为什么?”顾巧音从床上坐起来。
时樾攥紧糖罐,停在红绿灯路口,“因为,我想见你。”
………
“嘟嘟嘟…”
挂了?顾巧音挂他电话?!时樾的真心话换回了这样的结局,这谁想得到,连同顾巧音也没想到。
倒在床上,顾巧音久久没有反应过来。时樾这句话,什么意思?是那个意思吗?不知道。谁知道他这个脑子想的是什么!!!
顾巧音简直要疯……
时樾也疯。又几天没联系,一下飞机时樾便无比着急地直奔顾巧音家。
“喂,顾小姐,我无家可归啦~”靠在顾巧音家的铁门上,时樾曲起长腿缩着坐在她家门口打电话,“我钥匙忘带了,回不了家了。你可以收留我吗。”
烈女怕缠郎,就是要不要脸才能被美女捡回来。
坐在顾巧音小小的沙发上,时樾翘着二郎腿笑盈盈,“好久不见呀顾小姐。”
顾巧音一下课就被他紧急召回,现在他还坐她屋子里一脸欠揍,她真的很想揍他一顿一解烦闷。
“好久不见个鬼!你不回你家你来我这干嘛?”
“我想你就来找你了,不行吗?”时樾说真话说得理直气壮。
听他这么坦率,在厨房洗水果的顾巧音嗤笑一声,“你我什么关系,有什么好想的。”
出租屋的小厨房十分逼仄,进不去第二个人,也幸好如此,这样就没人看到她发热的脸了。
听她这么说时樾眉毛耷拉下来了,“啊,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一起吃糖一起说话,我还不能算是顾小姐的朋友吗。”
时樾的幼稚让顾巧音觉得好笑,扯了扯嘴角,她关了水龙头取下毛巾擦手,转而笑容不再。
“我们不能是朋友吧。”她的声音闷闷的,满是心事。
“为什么?”时樾表情暗了下来,他觉得心里像被窥视了似的,有些惶惑又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
这天天气很好,出租屋里难得透进了阳光,亮堂堂地把她的屋子都照亮了,一览无余。看到时樾就坐在光里,顾巧音却躲进了小厨房,隔着磨砂玻璃看那光亮。
“因为我喜欢你。”她道出一直以来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她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了。她的靠近也只是因为喜欢他。
时樾忽而觉得窗外阳光刺眼,他从沙发起身走进了阴一些的房间一角,那里摆着顾小姐的桌子,桌子上放这张她的相片。大眼睛短头发笑容灿烂,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不敢拿起照片来看,也不舍得移开视线。他想起了那个禁忌的名字,可他心里还想着顾巧音的告白,情感交织,罪恶却也有快乐。
怎么会这样呢,他到底是喜欢谁。
听不见时樾声音,顾巧音走出来寻他,看到他沉默地在看自己从前的照片,顾巧音明白了。
“时樾。”她叫他。
时樾回头望顾巧音,“顾小姐,我…”
他说不出来:在外出差时想见她的心情是真的,他爱时简也是真的。
她没有错,他也不愿辜负她的纯净。于是他索性坦诚。
“你知道的吧,我爱她。”
“那你为什么说那些话?”
时樾一阵头痛,是啊,他喜欢时简还想着接近顾巧音。他真的是个烂人。
时樾沉默地垂下头,口袋里的手攥成拳头。
顾巧音问他,“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见你。在外面时,我无法忍耐地想见你。”时樾抬头看顾巧音,笃定且诚恳。
“我也是。”顾巧音顺其自然坦诚,丝毫没有在时樾面前隐藏什么,“所以,这次你不必在我面前欺骗自己。”
时樾心里咯噔一下,呼吸中他听到了自己通通的心跳。拾光而来,她降落在他黑暗丛生的秘境,虽不比头顶白月光明亮,却也似朱砂红,抹不去,更醒目。
顾巧音向他伸出手,五指合并的姿态,像他在谈判什么商业合作。时樾忽而不喜,深沉眉眼流转做坏的童心。他攥住了她的手,手心向上翻转,趁她不备将什么塞进了她的手里。
圆溜溜一颗,好像包着塑料纸。
“什么?”
顾巧音毫无反应,回神已发现时樾一手勾着西装外套溜出了出租屋。
临出门,她听到他说:“等我走再看吧。”
话音未落,关门声已经占了主动,屋子里只有时钟滴答流淌作响,没有时樾。
打开了手心,粉粉的一颗糖,已经有些化了,可能在某个炙热的手心存在过。
它不是顾巧音追求的那种纯洁完美,但是是顾巧音祈祷过的那个曾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