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my way[边伯贤/无限遐想]
快更水文,无质量,勿喷。
你们可以有一万种猜测,无后续。

边伯贤插着兜站在门店前,看着在忙着收花草的人,犹豫着是不是该再上去买一束花。
但考虑再三,还是选择在对面的长椅上坐下。
在警局实在是太让人烦心了,走到这里吹着风,闻着被微风带过来的香气他才觉得心情舒畅了点,那个总是一群大男人,各种烟味混在一起的地方,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折磨。
徐湄刚搬起留在外面装着红玫瑰的花瓶,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对面的人,好看的眉宇间总是有一些褶子,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但徐湄还是抿着嘴唇笑了笑“边先生,要买花吗?”
边伯贤总是觉得这个花店的女孩子有魔力,一天工作结束,他再糟糕的心情,只要坐着静静地看着她收尾的工作,闻着被风带过来的花香,都会莫名其妙地好起来,然后莫名其妙地掏钱买一枝花回家。
边伯贤笑了两声摇了摇头。
“今晚又想赚我钱吗?我可不买。”
“嗯…”徐湄偏了偏头,看着对面揶揄她的人跟着笑了一下“那今天送你一枝吧。”
低头看了看花瓶里的红玫瑰,挑选了开得最好的一朵拿了出来,伸出手。
“给。”
边伯贤从兜里拿出手,起身过去接过花。
“但是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啊,我请你吃宵夜怎么样?”
“…嗯…”徐湄看了看还没有搬完的东西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头。
“…我帮你。”
看出了她的为难,边伯贤主动俯身帮忙搬还没有收完的花卉。
徐湄跟着边伯贤移动着门外小盆的花卉,抬头看了看店里挂着的时钟,早就过了下班时间,边伯贤最近好像都是这个时间才来。
“你最近下班好像都挺晚的。”
“嗯,案子有些复杂。”
徐湄顿了顿“是网上说那个案子吗?”
边伯贤点了点头,警局也公布了部分信息,因为案件来得突然,虽然害怕引起恐慌,但得提醒市民最好安全防范,而且比起恐慌,抓不住犯人才是最大的恐慌。
“其实我有点不明白,在网络上各种吃瓜,大多连环案件的受害者都是女性,这些案子倒都是男人了,搞定男性还是会有一点困难吧?”
“…”边伯贤看着徐湄摇了摇头“可不能轻视女生,我们训练的时候,我们队里唯一那个女生总是拔得头筹。”
“…哦…”徐湄顿了顿,仔细回味着边伯贤刚刚说出口的一段话,鬼使神差地开口“你好像很欣赏她。”
“谈不上很欣赏,就是…挺佩服的。”
“哦…”徐湄点了点头,摆放好收进来的花瓶。
“对了。”边伯贤从兜里掏出今天在现场拍摄的照片递给徐湄。
“知道这种花哪里有卖的吗?”
徐湄看着照片上的花瓣慢慢皱起眉头“…这种花很难养的,像我们这种地方没点经验的根本养不活,而且我建议你也不要养这个花,总归不太好。”
“这叫黑百合,算起来,花期就是最近这几个月了,但是越奇怪的花越不好卖,所以基本上我估计不会有人卖这种花。”
徐湄抿了抿嘴唇看向边伯贤“这是在案发现场拍的吗?”
边伯贤点了点头。
“那这个死者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黑百合是代表诅咒的花。”
边伯贤点了点头,他们询问的生物学专家也是这样说的。
“但是他好像还得罪了挺多人的。”
虽然也有无法解释,甚至有些是无辜受连的受害者,但他也相信,总有些人的报应是来得有道理的,可即便他坚信着这些,他也不赞成这种做法。
没有人可以轻易地决定别人的生死,每个人都有自己注定要走的路,但不代表可以逃脱惩罚和责任。
属于他的,没有到来的,迟早有一天会到来。
“嗯。”徐湄把照片还给了边伯贤“这种奇怪的花都不会有什么好兆头,所以除非有人特别要求,不然不会进这种花来卖。”
“好,知道了。”边伯贤放好最后一盆小月季拍了拍手“…那现在可以请你去吃宵夜了吗?”
“…”徐湄憋着笑看了看门店面前已经腾空了的位置点了点头“好啊。”
边伯贤看着面前的人关好门走到他身边之后才开口。
“…最近不太安全,你最好早点关门回家,不然父母也会担心的。”
“…”
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不对劲,边伯贤闭了嘴转头看着她。
“我爸妈已经去世了,我现在是一个人。”
边伯贤顿了顿,看着身边的女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的话语都咽进喉咙里,变成了一句抱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徐湄摇了摇头“事情都过去好多年了,说实话我现在都想不起我妈妈长什么样子了。”
“我那时候太小了,只有她抱着我,带我去游乐园的记忆。”
“所以…”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不过好在院长阿姨对我很好,我现在一个人也挺好的。”
边伯贤不知道是自己的同情心作祟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其实,他当警察以来像这样的故事听过不少,而大多都试图靠着这样真情的故事在法庭上逃脱责任,听得多了,他反而没有什么感觉,人的情感都是真挚的,可贵的,也是最能引起共鸣的东西,再理智的人,扯上自己在意的东西也难免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这样的东西不应该作为逃脱惩罚的工具。
按道理说他早就听倦了,有意的,或者无意的,他都听得多了,但是听着徐湄这样说,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可是,好像没有办法,上天总是不公平的。
“一个人才不好。”边伯贤抿着嘴唇,伸手握住徐湄的手掌。
“我们都喜欢成双成对的。”
徐湄有些紧张地眨了眨眼睛,顿了一下之后挣开了边伯贤的手“…边…边先生…”
“我好像还有点事,先走了。”
边伯贤看着慌乱拦车逃走的背影有些愣神,他是,把她吓到了吗,可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委婉了。
边伯贤看了看自己手掌,好奇怪啊。
他…手掌心是有刺儿吗。
边伯贤照常每天晚上都在对面的长椅坐坐,但是徐湄不怎么爱搭理他了,准确点来说,从他主动伸手牵过她的手之后她都不怎么爱搭理他了。
他是有想过也许是自己的行为有点冒犯到她了,但是仔细一想,他…好像又没做什么。
偶尔徐湄的视线跟他对上,他都会不太正经地进行眼神调戏,但总是被瞪回来。
生活好像总是太累了,所以好像调戏徐湄都能变成他生活中特别有趣的事情。
边伯贤刚想上前近距离跟她讲几句话,看着走进去的顾客他又停住,继续坐在椅子上。
“美女,玫瑰花怎么卖?”
徐湄转过头看着眼前站着的男人,她对这个男的有印象,前段时间总是在她的花店门口就应该要不要买花跟他女朋友起争执,除此之外,他总是不怎么怀着善意的眼光让她特别深刻。
徐湄看了看旁边的红玫瑰,回过头开口“十元一枝,买整束会送两枝百合。”
“…哦这样…”男人抿着嘴点了点头“那肩上那朵怎么卖?”
“…”徐湄偏过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纹着的墨色玫瑰低下眼眸。
“先生…”
“砰!”
话还没有说完,徐湄被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而碎裂的花瓶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人。
“先生,你爸没教过你要尊重女孩子吗?”
徐湄看了看边伯贤,又看了看被边伯贤扔过来的咖啡溅得四处都是的污渍有些头疼。
不过她估计,她的店估计也会被砸得乱七八糟的了。
边伯贤是军校毕业的,跟人打架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她是担心她的店,诚然,她的店真的是一塌糊涂,但看着边伯贤脸上因为玻璃碎片溅起而有的伤痕,她又无法开口说些什么。
只能拿了医药箱,拽着他涂药。
“其实我自己能解决的。”
“嗯,知道。”边伯贤笑了两声,又扯到了伤口吃痛地哼了一声继续开口“但我不是在嘛…”
“…”徐湄顿了顿,拿着棉签的手悬在半空中,低头看了看满地的狼藉,慢慢开口。
“伯贤,我有告诉你我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吗?”
“是因为我的父亲,准确点来说,是我的继父…”
“但是我现在也能很平静地提起他了…”
“伯贤…”徐湄顿了一下,用棉签沾了药水轻轻碰上边伯贤脸上的伤口。
“要是,我早一点就遇到你,该有多好。”
边伯贤有些懵,看着眼前为他涂药的人,莫名地有些心慌,什么早一点遇见就好。
“你觉得遇见我太晚了吗?”边伯贤抬头看着低着眼眸的人玩笑到“可是我牵你手你都会害羞耶…”
“嗯。”徐湄点了点头。
“碰见你我才知道,原来我走到了以前生活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