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圣母（五） 疑案追踪
《人间圣母》并非UP原创，它是UP的同学烟茶的作品。由于烟茶同学没有账号但又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被更多人看到，所以商量之后决定让我替烟茶在我的账号发表，类似转载。发布时间、频率均由烟茶决定 没问题了，那就↓↓↓ 吴锦玉老师帮程羽拿到了银溪的入校许可，她现在和程羽住一间宿舍。周六下午，程羽在宿舍一边自习一边抚摸银溪，结果由于分心在一道银溪都懂的题目上卡了半天。当他回过神来准备用功时，手机又响了。原来是高云让他到校门口等他，说是发生了严重案件。 “警察办案还要我们插手？”程羽无语，想要骗我出去，这理由也太低级了吧。 “我们组织有人被卷进去了。李安田在外地，吴老师很忙，只能喊你。” 学校以南，周冲隧道。 “这里的大火刚被扑灭没多久，我们进去勘察时发现一辆组织内部的车辆，上面本该是组织特务刘居山、刘居海。” “什么叫‘本该’？” 高云顿了一下：“他们不见了。其他被困人员好歹活见人死见尸，他们却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我已申请了第一轮现场守护，你先安顿一下银溪，一会儿等人散了我们再进去看看。” 一小时后，二人穿好护具进了隧道。汽车残骸一辆接着一辆，地上和壁顶都被熏得漆黑一片，隔着防毒面具都能闻到一股子焦味儿，触目惊心。 “这是他们的车！”高云指着一辆车标模糊的残骸道。与此同时，程羽注意到旁边的壁面上有一道门。擦去烟灰，一块指示牌上写着“火灾避难室”。 “我猜他们在这。”程羽上前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于是他旋动门闩，用力把那扇厚重的门拉开，高云也来帮忙。寂静的隧道里，嘎吱嘎吱的颌声大得吓人，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寒而栗—— 狭小的空间里躺着两个被考得焦黑的人性物体，简直就是骨架上绷着一层干皱的皮。两具干尸的表情依稀可见得极其狰狞，可看出死前痛苦异常；再加上皮下清晰可见的头骨线条，显得愈发阴森可怖。程羽别过脸去，忍不住干呕起来。 组织的特务由于工作需要得隐藏身份，他们的指纹都被烧蚀过，牙齿也被磨平。二人的尸体被认定为无主，验后就给火化了。几天后，高云发来了检验报告。 “两人身上均无烧伤，但尸体极度干燥，应该是躲进避难室后被高温所害。” “怪了，周冲隧道最近才刚通车，避难室质量这么差吗？” 程羽搜索了有关新闻，发现那个避难室可承受高达800℃的高温。而根据高云的消息说是由于一辆载有易燃品的货车起火，导致火场温度达到了1000℃且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半小时并不长，避难所里的人却被烤干了，警方将责任归咎于避难室的质量似乎太武断了些。程羽难抑疑惑，下一个周六的晚上又带着银溪溜到了校外 骑车去现场观看。 说是现场，但此案的责任认定及赔偿等工作都已落实，将近结案。周冲隧道已开始通车，只有那个避难室被废弃封闭了——相关部门放弃了再建。 一人一狐沿着地上新画的白线朝避难室走去。白线白得瘆人，偏偏门口的灯也坏了，在滋滋声中忽明忽暗。银溪吓得够呛，不敢再往前走了，程羽只好把她抱起来。穿过警戒线，他们再一次进入了这间阴森的小室。 一进门就感觉不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吸了不一会儿就头晕脑胀。银溪撑了没多久就冲出去嗷嗷作呕，程羽用衣袖捂住口鼻继续搜索，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硬撑了许久才发现一块崩解的混凝土的材料似乎就是异味的来源。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确认了那是什么，但与此同时也感到脊背发凉。校内化学课曾介绍过这种材料，是供保温用的。由于易挥发有毒气体，现在基本弃用了。 但它却出现在了这里。 在当时的高温环境下，两人在从关上门的那一刻起，就把自己封进了死穴：火场的高温把装配了本不该有的保温材料的避难室变成了炼狱。再加之会发的毒气，想不死都难。 这不是什么意外，这是谋杀。 银溪毕竟是犬科，嗅觉灵敏，避难室里的毒气熏得程羽头昏脑胀，银溪则是直接昏睡过去了。恍惚中她感觉自己被抱上车送回学校，当程羽抱着她往宿舍走时，银溪醒了。 “呜呜……” “你可算醒了。”程羽满脸忧色地望着银溪的双眼，“还头晕吗？要不要我请个假带你回去休息？”银溪轻轻摇了摇头，眯着眼把脑袋靠在了程羽身上。程羽就这么抱着她回到了宿舍。他把银溪安顿在了床上，打算独自向高云汇报情况。 “怕是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局子里的人再次调查这件案件了，已经被定性为意外的案件如若没有足够的证据是很难再转型的，他们总不会因为我们的几句一面之词就从头再来。那种气体挥发得快，要不是我们进去时带了面具，是可以发现的……这样也好，他们两个的死因只有我们知道，要查的话虽然进展缓慢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行吧，那隧道的信息等下就发给你，咱俩一起研究研究。” “他的意思就是今晚咱俩别睡了吧……” 虽然已经夜里十一点（高二党表示才十一点唉，切），但毕竟是组织里的人遇害，程羽强打起精神开始研究高云发来的资料。 公司名，人名，项目名……光是翻一轮下来就花了近一个小时，何况还什么都没发现。投资和承建隧道的两家公司——三六五建筑公司和铁山建设都是国家级企业，信誉很高，其中的人员似乎也没有可疑之处。程羽揉了揉眼睛，想再查查有什么遗漏。 “唔↑……嗯↘……”银溪突然发出难受的声音。 “银溪，你怎么了？”程羽吓了一跳，看见她跳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卫生间走，赶忙跑去扶了她一把。原来银溪由于吸了毒气头晕恶心，这会儿开始反胃了。 【这段别看，人家吐有什么好看的（狗∪･ω･∪）】 半小时后银溪才被程羽给抱回来，银溪一沾到床就趴了下去。程羽想摸摸她，手刚碰到她就发现她在微微颤抖。 “啊没事吧？你可别吓我……”程羽心疼极了，伸手拉过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银溪平静了下来，用一如既往的温顺眼神望着程羽，但眼中难掩疲惫，似乎还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程羽在努力试图从那眼神中读出些什么：“呃，要不……今晚我陪你？” 银溪双眼一亮，用力点了下头。 十分钟后，程羽躺到了银溪身边，立刻就感觉到她那毛绒绒的身子凑上来贴在自己身上，头也靠在了他胸前，后腿还不安分地在他肚子上小幅度地乱蹬。 暖和，真的很暖和。就像…… 皮草。程羽想到这个时，心中也为之一沉。如今的皮草行业大有从奢侈品向“平民化”过渡的势头，去一趟商场，也总能见到个那么几件皮草大衣。在程羽看来，那不是衣服，是淋漓的鲜血，是诉说痛苦的泪，是十几条原本鲜活但现在早已被残忍剥夺的生命。是的，穿着这样的衣服，人类觉得暖和了，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这些罪恶行径给动物们留下的寒冷。这样的温暖是罪恶的，那些工厂为了赚钱，为了牟取暴利，甚至单纯只是为了省事，连麻醉药都懒得用。现在的社会里没有哪个人会像这些动物一样死得这么凄惨吧…… 程羽在黑暗中望向怀里的银溪，又想起了他们邂逅的那天。如若没有他出手相救，等待银溪的恐怕也是这样的命运吧。纵使她拥有人类的智力，但无法言语的她同样会被那些利欲熏心的人活活折磨死，只因为她本质还是动物，不是人。 杀人是要坐牢的，但杀动物不用。 “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你的。”程羽看着银溪，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他轻轻握住银溪的两只前爪，紧紧地依偎着她。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