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第四章·补妆，然后捡到男高中生②
陈霖跟卫宫良介约定见面的地方是JR秋叶原站电器街出口附近的一栋大楼，距离音乃木坂学院其实不是太远，姐弟俩是在走出JR秋叶原站后才分别的。
陈霖径直来到位于大楼二层的金拱门餐厅，顺利与卫宫良介会合。卫宫良介表示要请陈霖吃早餐，陈霖虽然已经在家吃过早餐了，但他不想让卫宫良介觉得他“不领情”、“摆架子”，所以他象征性地点了一个小汉堡和一杯咖啡。
“您没事吧？”额头上贴着药膏的卫宫良介看着扶额的陈霖，关切地问道，“怎么感觉您才是那个被铁棍敲到脑袋的人呢？”
“要不我们互相之间还是不要用敬语了吧，听起来怪别扭的。”陈霖来了一个深呼吸，扶着额头的手松开，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好啊，你可以直接叫我良介。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小霖（Xiao Lin）就可以了，这个称呼亲切一点。”
“这是个昵称呢。”卫宫良介开始尝试着切换称呼，“小霖你是觉得不舒服吗？”
“多谢关心。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昨天下午睡得太久，有点头晕而已。”陈霖说道。
“你左手的伤势怎样？”
“基本没感觉了，也就是穿衣服的时候有点小小的拉扯感。”陈霖活动了一下左臂，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陈霖衣柜里绝大多数衣物都是陈雅帮他准备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套是他从国内带来的，今天穿的这一套是陈雅精选的：他的上身穿了一件灰色衬衫，在外面套了一件绿色外套，搭配一条深绿色领带，下半身穿的是棕色长裤，搭配一双浅灰色某国产品牌的篮球鞋。
陈霖跟他姐姐一样其实是近视的，前两天的他是戴了隐形眼镜，今天他选择佩戴一副不隐形的黑框眼镜，取一个“从新开始”的寓意。带着黑框眼镜的陈霖跟昨天拿着铁棍抡人时相比，显得斯文了不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学生——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你的头发看起来有点浅绿色，应该是反光吧？昨天好像不是这样的。”卫宫良介一边吃着菠萝派，一边看着陈霖的头发。
“是反光。我的发色实际上是有点偏灰，因为我这几年......总之身体不太好。”
“那小霖你可要好好休息了。”
“我会的。”
“注意休息，保重身体，然后不要再做昨天那种事情。”
“哈哈哈，我也没有去给人当打手的打算。”
桌面上的早餐逐渐变得无影无踪，陈霖和卫宫良介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在谈笑间变得越来越融洽。
男人之间的友谊往往发展得很快。
愉快的早餐时间结束，该办正事了。
卫宫良介从口袋里取出两个U盘，递给陈霖：“这里面是相同的素材。我拷了两份，一份损坏了还有另外一个做备份。”
“不错，很专业。”陈霖接过U盘，指了指自己带来的背包，“其实我笔记本电脑都带来了，我原本还打算现场开工呢。”
“不用急，明天中午你告诉我一下进度就好了。”卫宫良介打了个哈欠，“嗷......真是累死我了。最近事情太多，昨天我虽然早睡了，但是今天一大早我是4点钟爬起来。”
“作为自由职业者，工作多是好事情啊。”陈霖道。
“如果是有钱赚的工作就好了......”卫宫良介收拾好自己的个人物品，站了起身，“我要回家补觉了。跟小霖你一样，我也需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好吧。”陈霖也站了起来，跟卫宫良介握了握手，“我会尽快搞定的。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
......
汉堡和咖啡很快就吃完喝完了，陈霖也不好意思继续占着人家金拱门餐厅的座位，在卫宫良介离开的五分钟后，陈霖也离开了金拱门餐厅。
“UTX就在这里啊。”
陈霖离开金拱门所在的大楼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手扶电梯的入口。电梯连接着地面和一个空中平台，UTX高中的正门就在这个空中平台上。
陈霖听陈雅简单介绍过，UTX高中所在的UTX大厦是完全属于UTX理事会的产业，一部分楼层专属学校使用，而另一部分楼层则出租作为办公写字楼。
一栋大厦兼备了学校和写字楼两种功能，但两种功能的入口不在同一个地方，联通两者的也只有被24小时视频监控的走火通道，避免了学生、社会人员互相打扰的事情发生。
陈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好的、带有淡淡香气的A4纸——《UTX高中访问邀请函》。
“比预约的时间早了半小时，保安应该不会不放我进去吧？”
陈霖乘坐（站）手扶电梯登上了空中平台，一边向UTX高中的正门走去，一边左顾右盼。
“入学UTX的事情都是陈雅帮我安排好的，看来她在东京混得很好啊。”陈霖自语道。
UTX大厦的外墙上有一个世界闻名的大屏幕——说它世界闻名是因为这栋大厦是秋叶原的地标性建筑之一，国外的媒体、影视作品拍摄秋叶原的画面时，经常会顺带拍到这个屏幕。也不是说有多高科技，只是单纯的出镜率太高。
陈霖登上空中平台的第一秒就注意到了那个大屏幕上显示的画面：那是一个固定画面，浅黄色的背景，蓝色的框框，框内是一串英文字母“A-Rise”。
“这是什么？广告吗？”
虽然这里是学校门口，但在日本，在这种黄金地段的大屏幕打广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国情不同嘛。
A-Rise这个名字陈霖是第一次看到，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产品的名字，SUNRISE（日昇）他倒是听说过。
“如果是商业广告的话，这页面做得有点平庸啊，就跟学校宣传画面似的。”陈霖作为专业人士，对于“同行的作品”总是抱有好胜心的。
......
此时正值学生们回校的时间，陈霖看到许多穿着主色调为白色、精致风格的套装校服的UTX学生走到学校正门口，以刷手机NFC的方式通过闸机，进入到校园内部。
此外，空中平台上还有一大群没有穿校服的人聚在学校门口的位置（陈霖现在也是其中之一），其中绝大部分的人都抬起了头，看着那个大屏幕。这种有点稍微阻塞交通的行为，站在不远处的UTX大厦保安并未上前阻止，反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这些人在等什么呢？陈霖心想。
如果只是一幅静止画广告，那可没什么好看的。能让这么多人聚在这里等候，那一定意味着这块大屏幕即将播放非常吸引人的内容。
会是什么呢？陈霖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了。
陈霖心想：这么大张旗鼓的，最后可别是中规中矩的公益广告或UTX校园宣传片，要不然我可得大喊“RNM，退钱”了——虽然本来就不用钱。
大屏幕上的画面暂时还是静止状态，陈霖趁着这时间开始四处张望。
“嗯？”
很快，陈霖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音乃木坂学院的校服。
昨天和今天，陈霖已经两次看到了姐姐陈雅身穿校服的样子，所以他对音乃木坂校服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
陈霖看到那一套音乃木坂学院校服正连同它的主人一起贴在UTX校门口的玻璃墙上，盯着校园里面看，还在激动地发出感叹。至于在感叹什么，由于距离太远，陈霖听不到。
音乃木坂学院是女校，“校服的主人”毫无疑问就是女生。这位女生有着一头亮眼的橙色头发，这不禁让陈霖多看了几眼，然后他就注意到女孩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
这人不用上学的吗？陈霖心想。
“哇！！！”“开始了开始了！！！”“呜呼！！！”
陈霖身边的围观群众突然欢呼尖叫起来，将他吓了一跳。他发现身边的人们都抬起了头，看着那块大屏幕。
大屏幕的画面已经发生变化，蓝框黄底静止画面已经被切走，三位身穿帅气风格服饰的少女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之中。
陈霖在抬头看大屏幕之前，注意到那位橙发女孩迈开风骚的步伐，往后倒跳着汇入到她身后的人群之中，位置距离陈霖不远。
“欢迎来到UTX高中！各位过得好吗！”大屏幕上的三位女孩面带微笑，向屏幕前的观众们打招呼。
陈霖听到身边的人开始不停地高喊一串英文单词——
“A-Rise！！！”“A-Rise！！！”“A-Rise！！！”“A-Rise！！！”
现在陈霖知道了，刚才静止画面上的英文单词A-Rise，就是这三位女孩的“代号”。
这三个女孩是明星吗？像——她们有很多粉丝，仅仅是播出视频就点燃了观众的热情；也不像——尽管她们在努力掩盖，但她们的“稚嫩感”依然是非常明显，跟真正的明星、艺人有极大的差距。
陈霖在影视制作公司做“兼职”的时候，曾经以工作人员的身份与大量的明星、艺人接触过，对此他有着充分的发言权。
所以她们到底是什么？
“那个，我想问个问题......那几个人是明星吗？”一位女生困惑的声音响了起来。
人很在意某件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很敏锐地在生活中发现相关线索。比如现在，陈霖就发现有人跟他抱有同样的疑问。
陈霖循声望去，发现提出问题的正是刚刚那位橙头发的女生，她询问的对象是站在她身边的另外一位女生。
被询问的人显得非常惊讶，仿佛橙发女生问的是一加一等于几的弱智问题：“哈？你手里那本手册里肯定有写的啊！你到底看哪里去了？”
“对……对不起......”橙色女生被吓得连忙道歉。
被橙发女生询问的人同样也是一名女生，她有着乌黑的秀发，并用粉红色蝴蝶结扎成了双马尾。她看起来比橙发女孩还要矮一些，穿着严严实实的大衣，还带上了口罩和墨镜，显然不想让人认出自己的身份——然而，陈霖还是从她的大衣袖口露出来的另一件衣服的服装细节，发现了有关她身份的重要线索：这又是一个音乃木坂学院的学生！
拜托，你穿的这么浮夸、刻意，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反倒是更容易暴露身份啊！
（不过，橙发女孩似乎并没有发现对方是同校同学。）
黑发女孩在橙发女孩道歉后，神色舒缓了下来，最终还是平和地回答了她的问题：“A-Rise，她们三个是A-Rise。她们不是明星，是校园偶像。”
校园偶像？
陈霖第一次听到名词，是昨天在医院里听卫宫良介“诉苦”的时候。当时陈霖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对“校园偶像”这个新概念并不是很在意。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校园偶像啊。陈霖心想。
......
“我是Leader绮罗翼！”
“我是优木杏树。”
“我是统堂英玲奈。”
“两周前我们开展了一次网上投票活动，请大家票选出我们一首已经发布了的歌曲，我们将它拍成MV。现在MV已经拍摄制作完毕，将在今天中午12点正式发布到我们的官方账号上。此外，为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们A-Rise的支持，我们决定在UTX大屏幕上提前播放一次，这是全球首发哦！希望大家喜欢我们的早晨礼物！”
陈霖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到大屏幕上，因为三位校园偶像已经说完了开场白，唱起歌来。
屏幕的左上角显示着歌曲的名字：《Private Wars》，使用大中华国内最著名翻译引擎——SD翻译，译成中文的结果是：《心灵之战》。
♫
《Private Wars》
演唱：A-Rise
Can I do? I take it,baby!
Can I do? I take it,baby!
这样啊,你要走了?
我也不会去追你就是了，
基本上我讨厌跟人腻在一起，
孤独的痛切 只有懂的人理解，
偶尔也会有言语的交流，
在彼此的地方 互相想念
逐渐高涨each other's day
What'cha do what cha do? I do "Private Wars"，
……
......
哦，有点意思啊。陈霖心想。
出色的唱功，再加上抓耳的电音旋律，以及三人诱人妩媚的舞姿，让围观众人为之尖叫喝彩，双手举高打起call来。
就连陈霖自己也有了一种想要喊喊叫叫凑热闹的冲动。
校园偶像是吧？太狡猾了，明明只是一群高中还没毕业的在校学生，却选用了这么洗脑的旋律，编了这么诱惑性感的舞蹈动作，真是绝了。
还好我只是来观摩考察MV的而已，不是LSP。
再说了，这样的舞蹈动作......一般，很一般......真的很一般......绝对没有诱惑到我......
定了定神，陈霖重新开启“业内人士”的看片贤者模式。
……
Can I do? I take it,baby! Can I do? I make it,baby!
歌曲结束，掌声、欢呼声络绎不绝，经久不息。
看待同一件事物，不同的人会选择从不同的角度入手。比如说MV，普通的观众会把注意力迅速集中到歌手美妙的歌声，或者是动人的舞蹈中；陈霖则不然，他看到的是分镜、画音配合、摄影师的炫技等等。
这是非常成功的学校宣传片！——这是陈霖对这个MV的评价。
出色的MV进一步扩大了陈霖对“校园偶像”的好奇心，他决定回去之后上网好好搜索一番。
......
（下接：第四章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