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错位时空(副篇)09毒《叛逆者》同人,林楠笙X陈默群

《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错位时空
(1945年8月15日纪念文)
老宅轶事,近现代专题短文合集,《那一年,那一天》系列文
ps:原创,影视综合同人,近现代专题系列,文笔混乱,不要深究细节,夹带各种私设,纯粹就是个bug而已,慎入,慎入~~踩雷概不负责~~
《那一年,那一天》,错位时空 — 副篇(09毒)
2021年8月15日,纪念文,主线cp:林楠笙X陈默群《叛逆者》
Ps:《叛逆者》同人及衍生cp,近现代专题系列,短文合集,参照部分剧情背景与对应的历史时代,文笔混乱,逻辑有问题,不要代入原剧和原著,不要深究细节,忽略所有的不合理,或有深层隐喻,但是也有可能纯粹就是个bug而已,含影视综合cp乱炖,看心情跨剧影视综合拉人组亲友与cp,乱入原创人物,夹带各种私设,不靠谱随意篡改设定,慎入,慎入~~踩雷概不负责~~
题 记 ——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穿过百年时空再相逢……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脚下大地已换了时空……
—— 《错位时空》五四特别版
【注01:《错位时空》原唱:艾辰,填词:周仁,谱曲:张博文,出品:网易飓风工作室,五四特别版,共青团中央,钧正平工作室,联合制作,演唱:排骨教主,歌词改编:许诺】
“我们的国家,积贫积弱,满目疮痍,山河支离破碎,当整个国家和民族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作为军人,所能做的,唯有直面惨烈的战争,正视敌人,不惜一切代价,对敌人赶尽杀绝。”
“国家和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在这个原则之下,任何个人立场、情感甚至信仰,都不再重要,必须无条件让步。”
“为了国家赢得战争的胜利,为了祖国的未来不再被迫选择牺牲谁、不牺牲谁,仅凭国家的强大,就能保护我们所有的人民,所以在非常时期,我们不得不被迫‘有选择’地去牺牲一部分人,哪怕他们是无辜的,是令人同情的,哪怕这是不公平的,因为现在的我们没得选。”
“为了国家和民族利益,什么都能牺牲,什么都可以放弃,任何事情都能做,哪怕因此会带来争议、批判和罪责,甚至遭受最严厉的处刑。”
以此纪念,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曾经逝去的人……
副 篇 - 09毒 ——
Ps:林楠笙X陈默群《叛逆者》,纯对话版
1940年9月15日,上午10:30,华兴洋行,军统上海站
“我一直盯着陈逆的动向,他的行动,特别谨慎,非必要场合,从不出席,听说他的车,用的都是防弹玻璃,这些照片,也是盯了很久,才拍到的。”
“这是在什么地方拍到的……”
“日占区一个舞厅,他偶尔会去坐一坐……”
“这张是什么,跟其他的不一样……”
“说起来也是意外,听拍照的兄弟说,这里是一个文艺俱乐部,那天有一个聚会,也不知道怎么了,陈默群竟然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坐在外面的露台,看了一下午的书,直到聚会结束。”
“可惜太远了,看不清楚,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书……”
“嗄,队长,你刚才说什么……”
“哦,没什么……”
1940年9月16日,下午15:40,上海,永兴路十三号
“谁呀……”
“是我,林楠笙……”
“你怎么来了……”
“进屋说话,方便吗……”
“孩子呢……”
“邻居在帮忙照看……”
“我们的人,看见你跟陈默群,走得很近,他现在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没事,我就是需要钱,况且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不过你说的意思,我都明白……”
“蓝小姐,我必须要提醒你,你现在跟陈默群在一起,非常危险。”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事情,谢谢你,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改天我请你吃饭。”
“有人,是胡道义……”
“你不要乱来,这里是日占区,他就是来接我吃个饭,你不要给我生事。”
“我……”
“快,柜子后面……”
“蓝小姐,我是小胡……”
“胡处长,来了……”
“蓝小姐,今天是您的生日,做寿……”
“胡处长,您这么早就来了,我这是……”
“哟,您还没准备好,您先准备……”
“好,我先准备,您稍等我一会儿……”
“是,没事,您先准备,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再走,不着急。”
“胡处长,您看我这……”
“蓝小姐,失礼了,我在门口等您……”
“麻烦您了,帮我把门关一下……”
“好……”
“谢谢……”
“蓝小姐,你往包里装了什么……”
“林楠笙,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刘阿姨,我出门了,门,我就不锁了……”
“蓝小姐,你要出去啊,侬放心好了,不要紧的……”
“子璐,过来,乖,妈妈一会儿就回来,刘阿姨,谢谢您啊……”
“放心吧,没事……”
“胡处长,我们走吧……”
“蓝小姐,您请,小心脚下……”
1940年9月16日,下午18:20,上海,庐顺德饭店
“陈先生……”
“蓝小姐,我忙了一点公事,所以来晚了,抱歉,让你久等。”
“没事,我也是刚刚到……”
“你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道义,你和他们先下去吧……”
“是……”
“特地买给你的花……”
“陈先生,安排得太别致了……”
“只有别致的东西,才配得上你的气质啊……”
“可惜,你心里装了别人……”
“不错,还不止一个呢……”
“这花真香……”
“请坐……”
“好……”
“我很喜欢这家饭店,有几道菜是私藏,今天请你好好品尝一下……”
“今天我过生日,你愿意陪我庆祝,就是最好的菜了……”
“哎,哈哈,菜,蓝小姐,你应该不至于,不会是,想吃我吧……”
“唷,呵呵,陈先生,你真会说笑……”
“陈主任,每道菜都有我们的人盯着,请放心食用……”
“嗯……”
“蓝小姐,愿你永远都这么,年轻,美丽……”
蓝心洁掩饰着紧张,不敢说话,端过酒杯,与陈默群碰了一下,抿了一口,陈默群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
“来,再倒一点,我呀,难得这么清闲,像今天这样,可以安静地坐在这里,和你好好吃这顿饭。”
“我也是,今天过生日,想来想去,身边连一个,能聊得来的人都没有。”
“我不算一个吗……”
“当然算是了,陈先生,我以前听丽娜说,你喜欢看书,下棋……”
“哈,不过闲暇打发时间,不是什么特别爱好……”
“你下棋厉害,我是知道的,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闲来无事,喜欢看什么样的书。”
“哦,我喜欢看,古代的游记散文……”
“呵呵,这倒是令人意外……”
“说出来不怕你见笑,我以前,曾经想过,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天南海北,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山水名胜,只是奈何生于乱世,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陈先生,确实与世人眼中所见的样子,不太一样……”
“哎,蓝小姐,今天你是寿星,怎么在说我的事情,吃菜……”
“嗯,好,来,吃这个……”
“好,谢谢,你也吃,虾很新鲜,剥给你的……”
蓝心洁愣了一下,眼神一闪,顺手一带,故意弄倒了水杯。
“呃,谢谢,哎……”
“小心……”
“我自己来吧,没事,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蓝小姐,您这是……”
“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在前面右拐,你,陪蓝小姐去洗手间……”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胡道义顺手指了一下,让其中一个保镖,跟在蓝心洁身后,暗中监视。
洗手间,蓝心洁将装有***的容器,扔出窗外,不停地反复洗手,紧张万分,生怕手上沾染一点残余毒物,故作镇定地走出洗手间,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听见走廊有人大喊。
“抓住蓝小姐,陈主任中毒了……”
保镖一下将蓝心洁扣住,林楠笙及时出现,几下拳脚,将保镖撂倒,拉过蓝心洁匆忙离开,一路飞奔出了饭店,急忙上车逃离现场。
“快走……”
“站住……”
1940年9月16日,夜,20:10,华龙路附近
“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这类毒药,半分钟之内,就会出现中毒反应。”
“王世安没有跟我说过,这种毒药,这么快就会发作……”
“是他让你,给陈默群下毒的,你不能回家了,我先带你,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不行,我儿子还在家里……”
“陈默群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林楠笙,我以前帮过你,我现在已经替你们完成任务了,你们必须救我儿子。”
“记住,法租界,华龙路25号,里面住了一位老太太,姓齐,你现在就过去,孩子的事情,交给我。”
“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我一定会把子璐带回来的……”
“你一定要救他……”
“相信我……”
“好……”
1940年9月16日,夜,22:30,日本陆军医院
“怎么回事……”
“报告今井司令,氰化物中毒……”
“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
“什么是不好,他不能死,至少现在绝对不能让他死,无论如何,必须尽全力救活他。”
“是……”
1940年9月16日,夜,22:40,法租界,华龙路25号
“喝杯水……”
“谢谢……”
“蓝小姐,你家对门,一直帮你照看孩子的那对夫妇,早就被王世安收买了。”
“王世安跟我说,只要我杀了陈默群,他就可以送我去重庆,现在也只有你们军统,才有办法穿过封锁线,我是抗属,如果我到了重庆,就可以领取抚恤金,我和子璐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王世安的话,不能全信……”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危险,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76号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从现在开始,你和子璐就暂时先住在这里,尽量不要出门,这里相对是安全的,你去重庆的事情,我帮你想办法,不要指望王世安了,千万不要再去找他。”
“好,谢谢……”
1940年9月17日,上午09:30,上海站
“林楠笙,你是怎么知道,蓝心洁的行动计划……”
“我查看了行动队,对陈,默群的跟踪记录,昨天,我是碰巧遇到的。”
“碰巧,你碰得还真是够巧的……”
“王站长,您打算怎么安排蓝小姐……”
“我打算怎么安排,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我是说,您打算什么时候,安排蓝小姐和她的孩子,去重庆……”
“昨天昏迷了一整夜,陈默群已经醒过来了,既然任务没有完成,我为什么要帮他们安排。”
“但是她已经成功下毒了……”
“制裁陈逆,我要的是结果……”
“王站长,您不觉得,我们不应该,逼迫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对,是啊,你说得没错,陈默群以前在上海站的时候,除非特殊情况,不到万不得已,他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我要是没有记错,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主动要求,让她调查这个池田英介,如果不是这样,我真是发现不了,我们有这么一位好胆识的编外人员。”
“是,这些常识,陈默群都教过我,当时我确实不应该那么做,但是她也明确表示过,不想跟我们再有任何的联系。”
“所以你这是,在质疑我,我这个站长……”
“王站长,您不应该对她隐瞒,氰化物的毒性,更不应该,以孩子作为威胁。”
“制裁陈逆,不惜一切代价,如果任务完成,我自然会为她安排,向重庆请功,现在呢,由于你的擅自行动,陈默群肯定知道了,这次是我们军统所为,林大队长,你觉得,接下来,他会有什么样的针对性报复。”
“王站长,我这段时间,近身保护文长官的安全,我觉得,他有一句话,说得真的很好,有些话,不必说得很清楚。”
“林楠笙,你什么意思啊,别以为在文公馆待了几天,就以为,文家是你的靠山了。”
“文家,当然不是我的靠山,可是文长官休假,真的只是休假吗,您跟陈默群同事多年,您比我了解他,连我都了解,陈默群就算投敌了,他也是恩怨分明的,您认为,他的针对性报复,会针对谁啊,不要忘了,短短几天,您无端遇袭几次了,不用我告诉您吧。”
“你,别太放肆了,别告诉我,你不想在上海站待了……”
“我,真的,很想,去一趟重庆……”
“林队长,现在,立刻,回你的文公馆,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
“王站长,您好自为之,我先走了……”
1940年9月17日,下午13:40,医院
“主任,今井司令,过来看望你了……”
“陈主任,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了,辛苦今井司令,特地来看我……”
“陈主任,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啊,幸亏抢救及时,否则现在……”
“道义,你的话太多了……”
“陈主任,我通过调查,可以确定,安排刺客进入合唱团的老师,就是中共江苏省委学运组的人,你的推断,是正确的,上村净将军遇刺当晚,她已经跑掉了。”
“在法租界,经过伪装的测向车,交叉搜寻,我们已经把渔夫的电台,锁定在了两公里的范围,找到他们,用不了多久。”
“我听说,陈主任是被一个,舞女,投毒……”
“这次是我一时疏忽……”
“76号,不是给你消遣和养老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我完全可以要求,特务委员会,对你另行安排,你应该知道,我们有上百种方法,可以让你说出那些秘密。”
“可以,完全可以啊,我也相信,你们的方法非常有效,不过有一个前提,我必须是活的陈默群,活人,会说谎,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当然,如果今井司令有办法,我死了,可以把我的脑子,变成白纸黑字的情报,则另当别论。”
“陈默群,你是不是,真的过得太好了……”
“今井司令,我说过,让我做事,可以,有话好好说,威胁,大声呵斥,是没有用的,我跟其他‘投诚’的人,不一样,是你们不择手段‘求’我过来的,不是我‘主动’要来的。”
“奉劝你一句,不要一再挑衅,我的底线……”
“我也奉劝你一句,上海,真的不一样,就凭你刚才一句话,我就看得出,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中华文化,更不了解当今的上海滩。”
“你说什么……”
“难道您不知道吗,在上海、南京、广州,甚至中国很多其他大城市,舞女,是正当职业,而且当今上海的政要高官,众多夫人之中,很多曾经都做过这个行当,所有的舞厅、赌场、俱乐部等等,都有舞女,这些场所,都是需要正式牌照,才能享有合法经营权,跟你们那边的什么,所谓的另一种,根本不是一个层次,更加不是一回事,不能相提并论。”
“陈主任,你真是太令我惊讶了,她对你投毒,要杀你,你竟然还会帮她说话,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
“她是投毒,不过她是不是想杀我,全凭我一句话,我说是,就是,我说不是,就不是,就算她真的想杀我,这也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轮不到不相关的人,说三道四。”
“你是真不怕,我对你另行安排吗……”
“送您一句中国古语,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生在乱世,或许怎么活着,我是身不由己,但是选择怎么死,我还是可以自己做主的,记住,双方是合作关系,大家相安无事,合作愉快,你好,我好,大家好,何乐而不为,别把我逼上绝路。”
“不错,你说得对……”
“您要的结果,过几天,我会给您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至于您可以通过这份报告,获得多少成绩,就看您的本事了。”
“陈主任,你这是不打算,做什么了……”
“今井司令,如果所有的事情,全都让我做完了,领功的应该是我吧,跟您有什么关系,上海这块风水宝地,还要您这个司令做什么,既然是合作关系,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合适的位置,各司其职,各得各的好处,不是吗。”
“说得好,你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今井司令慢走,再见……”
“道义,你最近日语学得不错……”
“主任,我这,不是,他们这算什么探望,分明是催命的鬼,不过您也真是够狠的,敢这么跟他们硬碰硬。”
“日本人,就是欺软怕硬,既然他们不择手段,非要把我弄过来,让我做事,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林楠笙也太狠了,竟然让蓝小姐给你下毒……”
“不是他做的……”
“主任,不是他,还会是谁啊,不然他怎么也在饭店,还及时救走了蓝小姐。”
“林楠笙的性格,做不出这样的事……”
“您对林楠笙也太好了,就他们那点盯人的伎俩,还能瞒得过您的眼睛,您天天往舞厅跑,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拍照,给林楠笙送照片,送情报,还有之前那个什么俱乐部那一次,您明知道,俱乐部外面有人拍照,您还坐在露台,看了一下午的书,您分明就是想让他知道您的行踪,现在您都这样了,差不多丢了半条命啊,我就不明白了,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您是真的,很想让他杀了您吗。”
“我说过,我进76号,我有我要做的事,你,不该问的,不问……”
“主任,您的身体状况,现在这么差,这是想做什么……”
“道义,告诉医生,我要马上出院……”
“是……”
“另外我再提醒你一句,以后别那么话多……”
“知道了……”
1940年9月20日,上午11:20,极司菲尔路76号
“陆科长,好久不见,道义啊,优鸣是老同事,下手这么重做什么……”
“怪我,我没有和手下的兄弟,交代清楚……”
“呵,听说,你已经当上情报处长了,什么时候,开始懂技术了,哈,哈啊……”
“小七,怎么样了,这么算下来,好久没见她了,长多高了,还爱吃粢饭糕,你也一定经常给她买吧。”
“陈站长……”
“说实话,回上海之前,我就想联系你,你是我最信任的老同事,是我最亲近的兄弟,特务处刚刚成立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共事过,你的为人,你的技术,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替代。”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坦白说一句实话,当初共事的那几年,你对我很好,你对站里所有的兄弟都很好,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这么多年,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能够统领上海区。”
“可惜,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
“今天你找我过来,肯定不会是为了叙旧吧……”
“我要上海区的具体位置……”
“站长,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你是被人陷害了……”
“这个不用你废话,谁不想让我回来,谁最想让我死,谁得益最大,谁就是泄露机密情报的人,是谁陷害,想都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谁。”
“站长,我是真的不敢相信,为什么,你会选择‘投敌’这条路……”
“优鸣,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王世安,算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也没有意义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上海现在的形势,你应该看得很清楚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保证,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好好地在一起共事。”
“呵呵,哈哈,真是难以置信,这些话,竟然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唉,这才多长时间啊,他们的那套说辞,连你自己都相信了吗,形势,我当然清楚,但是,君子危不忘义。”
“我理解,都是朝夕相处的老同事嘛,其实我心里也难受,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你一定会感兴趣,共党江苏省委的那部电台,现在经过查实,就是代号为‘渔夫’的电台,在这件事情上,你下了多少功夫,付出了多少,你自己清楚,你一定很想找出他,帮我,把他挖出来。”
“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帮你的,不过请你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别太为难我,让我走得痛快一点。”
“哈,啧啧,好,我不为难你,公事,我不问,换成私人问题,我回上海之前,你有没有收到相关的电文。”
“有……”
“什么时间,什么内容……”
“3月18日,电文是,陈默群即将赴上海就任京沪区长,那天张盼芳还收到一封绝密电文,重庆总部发报,站长权限。”
“我被捕之后,王世安向重庆总部汇报情况,电文,什么时间,什么内容……”
“3月23日,下午四点半,电文,呈送戴局长,亲启,陈默群抵沪后,即被日本宪兵带走,王世安。3月24日,上午十一点十分,急电重庆,王世安口述,电文,陈默群,已被日本宪兵司令部释放,经确认,无任何损伤,应是供出忠救军总联络站后保命,请求重庆速回电,指示如何处置,急。”
“重庆总部,如何回复……”
“3月23日,了解详情之后,如实汇报;3月24日,陈,带回再议。”
“谢了……”
“站长,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样了……”
“嗄,哼呵,君子危不忘义,优鸣,你是君子,我敬重你……”
“站长,你,好自为之,珍重……”
“带下去吧……”
“是……”
“道义,老规矩,先关几天……”
“啊,好的……”
1940年9月20日,下午16:30,极司菲尔路76号
“主任,您怎么又站在窗前,走神,整整一个下午,您看什么呀,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怕阳光晃眼,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养,您顾及一下自己好不好,您看您这脸色,不是,您怎么没吃药啊。”
“这个药,哼,呵哈,日本人开的药,你敢吃吗……”
“哎,难道……”
“道义,你忘了吗,我也是学医的,还是军医大学呢……”
“这,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陆优鸣的事情……”
“放着……”
“林楠笙,他太危险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别跟我提他……”
“可是……”
“你,嘶,咳咳,有完没完……”
“主任,您又疼了……”
“没事,正常反应,过几天就好了……”
1940年9月22日,下午16:40,上海站
“林队长,有你一封挂号信……”
“好,谢谢……”
今晚八点,接应陆优鸣妻女转移,绝密,不得外泄。
“哎,等一下,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嗯,挂号信,还能是什么,邮政总局派人投递啊……”
1940年9月24日,夜,20:30,上海,公共租界,文家别馆
“我搬到学长家的别馆,你还是第一次来……”
“嗯,是啊……”
“上海沦陷以后,搬了两次家,这一次,真是够呛,东西也是越搬越少……”
“顾副站长,宪兵司令部那边,打听到消息了吗……”
“陈默群来上海之前,他们接到了一个电话,透露了他的具体行程……”
“查到是谁打的吗……”
“没有,只是说,3月19日晚上,十点半左右,在英美租界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出去的,目前只有掌握了这点消息。”
“看来真是在上海泄密的……”
“泄密的人是谁,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不过为了牵出幕后更重要的隐情,我们暂时也不好动他。”
“我知道,我会冷静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还要进一步核查,但是我感觉,离真相不远了……”
“宪兵司令部,负责接电话的宪佐,只有四个,想找到他们取得口供,并不难,我会尽快派人查清楚。”
“我这边也会尽快,把所有涉案的人员,口供核实清楚,我相信,凡事做过,必会留下痕迹。”
“顾副站长,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能很直观的感觉,文长官,确实很有手段,很有智谋,更有胆识和毅力,他真的可以做到吗,给陈默群一个公平的审判。”
“如果一切按照现状发展下去,一定可以,但是王世安的作为,还有党国众多派系之间,那些不太好说的事情,不得不防一手。”
“像王世安这样的人,也可以善终,只会让所有的人心寒,党国未免太讽刺了。”
“小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陈,就这么投敌了,我始终感觉,整件事情,有什么地方,好像我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信息。”
“顾副站长,我也有这样的直觉,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可是我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
“过几天,事情理顺了,可能就好了……”
“也是,但愿不是我们想多了……”
1940年9月28日,上午09:40,极司菲尔路76号
“主任,事情都办妥了,陆优鸣‘走’得很痛快,没有留下一句话,日本人那边,没有任何怀疑,他家里人,也是依照您的吩咐处理了。”
“很好……”
“主任,我给您请了一个护身符,您收着吧……”
“说正事……”
“我花大价钱请的,为了您的安全……”
“道义,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有,有事,您看一下这个地图,这是三辆伪装过的测向车,在法租界的行进路线,我让电讯科对收集的情况,已经做了分析,对于共党的这个电台,我们现在还没有准确的定位,但是已经缩小到了一千五百米的范围。”
“这是第一步,接下来怎么做呢……”
“他们现在发报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我觉得,不能简单依靠测向车,我想把我们的人,分散在这个区域,进行集中搜索。”
“把人放什么地方……”
“撒在这个区域……”
“这么大动静,他们那么谨慎,发现我们的人在这里扫街,人还不早溜了。”
“我们可以悄悄的……”
“道义,我教你的,是不是都还给我了,发报机,一般来说,都是耗电量很大的,不是吗,尤其我们已经通过侦测,作出了准确的判断,他们使用的电台,还是美式大功率电台,查这个区域,每家每户的用电量,不就可以把他们挖出来了,这个很简单。”
“主任,对啊,还是您的办法好……”
“哎,别说没用的……”
“不是,我说真的,您看,这些区域,全是普通民居,临街小铺,相对来说,用电量都不会很大,只要找到个别用电量大的,肯定就是电台。”
“你说得也对,法租界的用电,都是法国沪南电力公司负责的……”
“是……”
“找到这个区域的抄表组长,把事情搞清楚……”
“是,我先走了……”
“这个,我不迷信,拿走,请出去吧……”
1940年10月,下午14:30,重庆,军政部军用无线电总台第43台
“池主任,日军加密情报,上海转送……”
“好的,谢谢……”
1940年11月,夜,22:50,重庆,神秘电台(日语)
“重庆,空袭,102号作战……”
1940年12月13日,星期五,夜,23:15,公共租界,文公馆
“小林,这些棋谱,你都看懂了吗……”
“懂了……”
“今天就这样吧……”
“顾副站长,您今天一直心神恍惚,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在想,那一年,真的很黑很冷……”
“嗯,这个声音,是小提琴,安魂曲……”
“哦,应该是文宸学长,那一天,学长,陈默群,都在南京……”
“可是,今天,他,却在76号……”
“林楠笙,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天,这么特殊的时间,他在想什么……”
“也许,他想的,跟你想的,是一样的……”
“有这个可能吗……”
“你感觉,他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
1940年12月22日,星期日,冬至,夜,23:58,极司菲尔路76号
一本手札,亲爱精诚
明礼义,知廉耻;负责任,守纪律。
一句赠言,做真实的自我
章文桓,1927年8月15日
一张照片,林楠笙
1936年9月9日,0329
“陈默群,你后悔了吗……”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