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反派(22)【大结局】

承恩殿
江厌离握着一个药瓶犹豫不决,这是太子殿下送来假孕之药,服用后脉象会如一月怀胎一般。江厌离有些迟疑,金光善身为一国之君,不是好骗的人,若被他发现,按他现在阴晴不定暴戾无情的脾性,自己绝没有好下场。可太子的话也有道理,若是没有一个孩子,她要做皇后的话拿什么底气与淑妃挣?就是如今被她折腾得疯疯癫癫的丽妃,她养大了勋王,也不曾肖想皇后之位。
想到这里,江厌离拔出瓶塞,心一狠直接把里面的药丸吞了,做了决定。
一个多月后,江厌离被诊出喜脉,金光善大喜,连派几位太医诊脉,确认属实后喜不自胜,不顾大臣反对,晋封离妃为离贵妃。
蓝湛听着殿外传来的一派喜庆之声,对床上睡得脸红扑扑的魏婴轻声道:她倒是不蠢,知道假戏真做。
魏婴轻轻翻了一个身,仍睡得十分香甜。蓝湛轻轻一笑,慢慢躺在魏婴身边,侧着身看着他的脸,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心道:阿羡,看来孤努力得还不够……她那么快就有了,为何孤这般上心,还是不能父凭子贵?
魏婴不知蓝湛心中怨念,可能是感觉到他的靠近,自然而然地伸手搂住蓝湛的腰。蓝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敢把人吵醒,只能乖乖闭眼睡觉。睡前恶狠狠发誓:孤不开心,你们也别想高兴!
因此,金光善还没得意几天,前军大败,江澄重伤且管城快要失守的噩耗便传到了皇城。金光善近来喜气洋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沉的,直接下令太子蓝湛出征抵御温侯反贼,必要将反军绞杀殆尽。太子沉稳领命,又提出御龙卫魏统领曾带兵成功打退反军,应派他一同前往,毕竟军情紧急,有经验之人更该上战场保家卫国。
金光善思考后同意了太子的奏请,颁布了圣旨,并传魏婴到乾龙宫,命令他“见机行事”,时机合适时除去太子,还承诺若事成,便封他为夷陵侯爷,聂家军军权全都由他掌管。魏婴毫不犹豫地躬身应下。
很快,太子便带着魏婴赶往前线,抵御来势汹汹的反军。太子多谋善断,英勇超群,带领朝廷军队与反军对峙三月之久后,寻机偷袭,彻底夺回了管城附近被占领之地。自此,稳扎稳打,一步步将阵线往前推进。金光善心里自是又喜又厌,喜悦蓝湛能力的确不俗,自己容他回朝的决定果真有远见;厌恶的也是他能力强,毕竟蓝忘机究竟是谁的种,他自己都不确定。不管是不是孽种,反正都留不得了。
自从蓝忘机做了太子,越来越多顽固派站到他那边,借口拥护嫡子继承制的朝臣也越来越多。金光善隐隐觉得屁股下的皇位摇摇欲坠,且近来他的身体愈发不好,总是头昏眼花,胸口闷疼,太医院的废物只会说是暑气太强。但金光善心里清楚,定然是哪里出了问题,可他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可恶……要不是谍杀司被人盯上后剿去十之八九,只剩下几只小鱼小虾,他也不会如此被动。金光善也不敢大张旗鼓地追查谍杀司一事,因为他的“刀”断了这件事一旦被那些朝臣察觉,被压制多年的怨气一朝反噬,就是身为皇帝的他都无法预料那个结果。
于是又过三月后,蓝湛和魏婴等人攻到温若寒老巢温城时,确定形势稳妥,金光善一边面上不停夸赞表扬太子殿下的军功卓绝,大有传位之意;一边在引诱轩王等人对蓝忘机多次出手无果的情况下,派人传了密信给魏婴,让他在最后一战中配合安插好的谍杀司暗手偷袭蓝忘机。
淑妃与轩王等人也发现太子的地位愈发稳固,朝堂与民间对他都很是肯定和信任,于是急中生智——经过轩王一派商讨,决定既然在战场上安排了那么多次刺杀都不能成功除去太子,皇帝又有传位给他的意向,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逼宫!等拿到废太子改立轩王的“遗诏”后,趁蓝忘机未归先名正言顺登基,或与蓝忘机有一争之力。可惜,却被提前知晓的金光善反杀。轩王被捕入狱,淑妃被囚禁冷宫。而在宫乱时,离贵妃受惊早产下一名皇子。金光善抱着证明他雄风依旧的孩子异常喜悦,脸色红得十分不详。
蓝湛正带着朝廷大军与龟缩于城内的温侯反军对峙。收到皇城来信,他便吩咐手下:按计划进行。
三天后,太子领军攻城,此次攻城十分顺利,一日后便攻陷温城。城内已是一团乱,原来温侯温若寒几个月前便旧伤复发而亡,其二子秘不发丧,只管继续与朝廷对阵。可惜两人能力不足,又互相猜忌,手下将领也互相防备,不肯通力合作,导致在朝廷大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太子平叛很是顺利。只是在最后一战里,太子遭遇暗箭偷袭,若不是魏婴魏少将挺身而出,恐怕太子性命不保。可惜魏少将却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聂家军哀痛下奋勇当先,在满身杀戾之气的太子的带领下一鼓作气剿灭了大部分反抗的逆贼,欲俘虏温氏二子时,长子温旭自刎而死,被太子下令砍下头颅以儆效尤;二子温晁被俘。
金光善得到喜报,当朝病发,癫狂求药继而昏厥的模样令朝臣们目瞪口呆。随后皇帝病危的消息便传开了,许多大臣立刻提出要太子还朝主持大局。江丞相一派心急如焚,忙进宫与离贵妃商量对策。江厌离也很是心慌意乱,她立刻派人将冷宫的淑妃提出来,威逼利诱令她交出解药,淑妃却哈哈大笑,称此药无解,便咬舌自尽了。
无奈之下,江厌离只好命令太医院尽快用药拔除皇帝的药瘾,太医院众人却束手无策。最后迫于压力,只能用重药刺激已深度昏厥的皇帝醒来。
很快,金光善便醒了,谁知却眼歪嘴斜,口不能言。知道自己处境后,他对着瑶总管一番嗯嗯啊啊,瑶总管不停点头表示明白。
之后,瑶总管将军政要臣们全部传至皇帝寝宫。一群大臣一进去,离贵妃、江丞相等人已经在了。大臣们面面相觑,识趣地对坐在皇帝身边的离贵妃行礼。离贵妃矜贵一笑,抱着小皇子一动不动地坐着,大有母凭子贵的傲气,大臣们都面露不满,她也不在意,很快这天下便是她的了,她怕什么?想着,她瞄了瑶总管一眼。
瑶总管受到眼风,立刻跟诸位大臣说道:诸位大人,今日将各位传来,是皇上有重要旨意要颁布。说罢取来一卷明黄色圣旨,当众念了一遍,竟是要册封离贵妃为皇后。当下,立刻有大臣反对。江丞相却对着侧靠在床头一脸晦暗之色的皇帝道:这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尔等要抗旨不遵吗?那大臣可不愿被扣这样的帽子,立刻朝皇帝金光善跪下:陛下三思!若此时册封江氏为后,恐有大乱!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其余几位大臣也跪下道:陛下三思!
很显然,金光善醉翁之意不在酒,先给小皇子的母亲一个皇后之位,真正目的是废太子啊!若是金子轩、金子勋两位成年皇子仍在,退一万步说,只要金光善还能再活几年,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可金子勋早已战死,金子轩又因逼宫失败已“自杀”,现在金光善眼看着也要嗝屁了,太子蓝忘机却年富力强且军权在握,就算废了他,这江氏刚生的小儿也坐不稳这帝位啊!何苦折腾一番,白白赔进去一些人命呢?他们可不想做炮灰啊!
金光善看着跪成一片的朝臣们,激动得面红耳赤,在那里吭吭哧哧几声,瑶总管转达道:圣旨已下,违抗君命杀无赦!朝臣们闻言互相看看彼此,又看看周围那些正把手放在刀柄上欲拔不拔的宫廷侍卫们,噤若寒蝉。离贵妃和江丞相看大臣们识时务,对视一眼满意地笑了。金光善又哼哼两声,瑶总管脸色微变,靠过去低声问:陛下,真要如此?
金光善怒哼两声,示意他按命令行事。瑶总管内心一叹,又取出一卷圣旨,所有人都目光凿凿地看着那一卷圣旨,心知重头戏来了。瑶总管在众目睽睽之下,展开圣旨,响亮地念道:太子蓝忘机……
“砰!”伴着一声巨响,大殿的门被用力推开,太子面色冷酷地在一群侍卫的保护下踏进寝殿,在离贵妃江丞相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和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喜出望外的眼神里,冷淡地望着眼里冒火的金光善道:孤好像听到了圣旨与孤有关,不知皇上在说什么重要旨意?
说着,他带来的侍卫们唰的拔出剑,指着殿内众人,身后未进来的侍卫则张弓搭箭对着殿里。众人大惊失色,连忙闪躲着,离贵妃也被吓得抱紧了小皇子,顿时殿里想起了一阵尖锐的孩啼声。蓝忘机往她怀里哭闹的小皇子看去,离贵妃被他那漠然的目光一扫,立刻抱着孩子后退两步。
蓝忘机对她的表现不屑一顾,又看向金光善和正拿着圣旨的瑶总管,眉毛一抬,正要出声问,瑶总管已经举着圣旨继续念到:太子蓝忘机功勋卓著(以下省略马屁N字)……即日继位!
金光善听完又气又急,“啊啊啊”大叫着要去抓瑶总管,却不小心翻下了床,趴在地上不停挣扎却毫无作用。瑶总管收起圣旨朝太子恭敬地举着,蓝忘机一点头,便有人过去取走了圣旨。江丞相不服气正要出来质问,身体一动身后侍卫立刻用剑架在他脖子上,他便站在原地威胁瑶总管道:瑶总管,矫诏可是死罪!看皇上态度,这分明是假的!
瑶总管摇摇头,一脸怜悯地说:奴可不敢矫诏,这是真的。若不信,请各位大人对证!
江丞相却突然大喊道:蓝忘机不姓金!且他血脉有疑!绝不可能继承皇位!
众人一惊,都去看蓝忘机脸色。他表情毫无波动,似笑非笑。瑶总管却出声了:江丞相如此污蔑皇家血统,该当何罪?又看向蓝忘机:太子殿下,奴有一事禀告。
“讲。”
“小皇子并非皇上血脉!是轩王之子!”瑶总管语出惊人。
“你血口喷人!”离贵妃怒斥道:太子殿下,小皇子是不是皇上血脉,您知道得最清楚了,不是吗?还请太子本宫主持公道!
蓝忘机心知她是在拿着那假孕药威胁自己,但他丝毫不惧:瑶总管可有证据?皇室血脉可不容混淆。
“太子殿下!!”离贵妃急道。
“皇上早年有疾,早已无法生子。此事太医们一查便知。”瑶总管语不惊人死不休,还道:奴收到一个密报,因皇上病重未敢上报,如今不得不说了——离贵妃却曾与江家少爷江澄有染!
“你这是信口胡诌!诛心贼子!!”江丞相破口大骂。
“奴实话实说,丞相不必急着动怒,奴是有证据和证人的。”
“什么证据?谁是证人?”江丞相冷声质问。
“我。”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回头去看:这……这是?
“聂氏怀桑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聂怀桑对着已被重新扶着坐下、不停发抖的金光善和淡定站着的蓝忘机恭敬行礼道。
最后在聂怀桑的作证和一应确凿证据下,金光善脸色变成了铁青,哆嗦着怒指江厌离:殉……
瑶总管看金光善又要摔下来,急忙过去扶着:陛下莫急,您想说什么?金光善脸色已经变成煞白,指着哭得可怜的江厌离手指不停地抖:她……给殉……殉葬!话毕,又瞪着蓝忘机,还欲再说,头却猛地一歪断了气。瑶总管悲痛惨叫:陛下?!陛下被气死了!!!
离贵妃听到金光善那句话已心神大乱,听到他死了立刻晕了过去。好在身后人接得快,不然那手里滑落的孩子定然非死即伤。
大金历1008年,太子蓝湛继位,改年号为含光。同年,立莫氏为后。
含光帝一生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开创一代盛世。且他与皇后莫氏感情至深,一生只独宠莫皇后一人,终生未纳二妃。

蓝湛登基不久,先皇入皇陵时,接到守皇陵的官员秘密上奏请罪:先皇后陵寝有异。蓝忘机派心腹去了一趟皇陵后,后来便吩咐道:相关之人封口,此事无需追究。
不久,蓝忘机收到一封无署名的信,他无视了“阿湛吾儿”称呼,直接看正文:展信佳,我已接你坤父去以前相约之地团聚,勿念。愿我孙儿安好。父温洋绝笔。
蓝忘机执着信发了一会儿呆,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直接取走了信,看完了把信小心折好,握着蓝湛的手安慰:蓝湛……你没事吧?!你还有我,还有崽……说着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蓝湛被手掌下某个小东西一踢,听见握着自己手的人儿“哎哟”一声,立刻回神紧张道:没事吧?他又调皮了?蓝湛说着皱起眉有些生气地盯着对方的肚子,颇有些想把里面的小调皮给扯出来揍一顿的感觉。
“没事,瞧把咱们陛下气的,他调皮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等我把他卸下来随你揍!嘶……轻点欸!真是小冤家……”他轻轻抚摸着肚子安抚着小家伙。
蓝湛看他都疼得弯下了腰,立刻把人抱到床上放着,急声传太医。
太医急忙忙过来看诊,看完了在皇帝严阵以待的架势中和皇后笑眯眯的眼神里,擦了擦头上冷汗,心惊胆战的说:小皇子活泼了些,是正常之事……
皇后挥手让太医退下,拉住仍对这诊断结果有些不满的皇帝陛下,温柔地说道:他是太喜欢你了,只要你一碰他,就要翻江倒海一番。
“以后他出来了,定要好好教育,太不乖!”皇后看着这样孩子气的皇帝陛下,乐得不行。
“皇上,阿离……不,是离贵妃与轩王的孩子……”皇后莫氏,即魏婴有些小心地看着蓝湛神情询问道,就怕惹了这肚里藏着一个醋海的男人又泛酸波。
果然,蓝湛眼色一深,盯着魏婴眼睛:你是想问孩子?还是想知道那江厌离?
魏婴立刻挺着肚子慢慢坐起来,蓝湛在他一动的时候便自发伸手搀扶,坐在魏婴身后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双手环着对自己越发有吸引力的爱人,蓝湛心中一片宁静,刚刚得知亲父随坤父而去的那丝神伤也不知不觉散去了。他可以理解对方的选择,毕竟为了培养自己,也为了替坤父复仇,那个人已经独自熬了二十多年,他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去见坤父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事,自己无权阻止,也不想阻止。不过,他会放过蓝家,却是自己没料到的事,也许这便是自己与他最大的不同吧?若蓝家为了权势将我的魏婴送到别的乾元床上,我定会不死不休!心狠也心软,这便是坤后对他念念不忘的原因么?罢了,看在坤后和他的面子上,温氏香火无需杀绝,蓝氏……清理一番便是。魏婴说的对,自己有他,还有两人的孩子,已十分幸运及幸福了,更不该贪心,损了福泽。想到这里,他淡淡地解释:孩子我安排人送走了,无人知道他还活着。
“那便好,咱们得为小家伙积福,不必为不重要之人伤神。至于江厌离,我见她最后一面,已是仁至义尽。”魏婴轻松说道。
“哦~是谁以前总念着她?”蓝忘机开始翻旧账。
“……那是不得不伪装!不是真念着她!”魏婴挑眉直述:况且,我记得她喜欢的是某人吧?!不然不至于看到我像见到鬼一样,说什么“不可能”“凭什么”。
“疯言疯语,不必理会。”蓝湛断言。
“我看她也是病得不轻,非说什么她才是你的皇后……难道~你之前答应了她什么?”魏婴竖起眉毛质问道。
“没有。朕只心悦皇后一人。”蓝湛抱着欲发脾气的小爱人哄道。
“哼哼,她也是皇后!不是吗?”魏婴不依不饶道。
“她是太后。”蓝湛纠正:先皇并未废她后位,故以太后之身殉葬。
魏婴这才满意了。又问:聂怀桑天天窝在家里做什么?
蓝湛眼色莫测:陪一个奴隶玩游戏吧。
“什么奴隶?”魏婴好奇。
蓝湛却有些不开心:皇后好似总对别人的事很关心。
“咳,那我不问了,小醋包~”魏婴抬手“大逆不道”地捏捏蓝湛的唇,手指却被他张嘴轻轻咬住。
“痒~哈哈哈,你傻不傻啊!脏死了!”魏婴笑话蓝湛幼稚。
“不脏。宝贝全身都香得很。”蓝湛松开牙齿亲了亲他的手背说道。
“唔~我困了,哈~”魏婴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谢谢你饶了鸢姨,隐姓埋名地活着,也好……
“睡吧,我陪你。”蓝湛扶着他轻轻躺下来,坐在床边轻轻拍着被子,看着魏婴慢慢闭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蓝湛等魏婴完全睡了才出寝殿,吩咐宫人细心留意殿内动静,便去了旁边的专门开辟的小御书房处理政务。
蓝湛唤来无二:丞相夫人自尽一事不必告知皇后。那两人死了?
无二恭敬道:太医在旁全力救治着,除了神智有些不清,还活着。(os:虽然离死不远了。)
蓝湛闻言一顿,轻笑:朕以为至多活一个月,未料到能活这般久。
无二低着头神情不变:陛下圣明。若非您下令,一人死另一人同命。恐怕金子轩已死了。
“哦?看来小瞧那江厌离了。生死关头金子轩仍不忘旧情,真是个痴情种……”蓝湛想到聂怀桑说的“前世”,杀意愈浓。无二都有些胆寒这位主子盛怒下的手段。将金子轩和江厌离关在一个不见一丝光线的黑屋子里,只偶尔给点水,可不是会对对方下手么?江厌离的确狠,一开始就借着孩子放松金子轩警惕,然后干脆利落地出手废了金子轩的手和脚,让他做了自己的“三餐”……
“罢了,皇后说了要给小调皮积德。别折腾他们了。”无二被蓝湛的话引回了注意力,正以为他日行一善要放过奄奄一息的金子轩和离疯掉不远的江厌离。
“……生殉吧!”蓝湛轻描淡写地下令道。
“……是。”无二为自己的多想感到汗颜:属下立刻找个地方处理掉他们。
“带到先皇陵寝去,先皇生前极是喜爱轩王和贵妃。”
“属下明白了。”
“把聂怀桑和那个瘫在床上的江澄也带去,关在一起,等那两人走了再带回来,莫让他们死了。”蓝湛又补充道。
“是。”无二心下有些可怜那个江少爷了,先是不知何故惹到一个恨其入骨的聂怀桑。在江氏一家以谋反之名被下狱问斩的情况下,被聂怀桑要走天天折磨,如今早已没个人样;又得罪了他们这位睚眦必报的皇帝陛下,只怕连死都是个奢望。
等无二领命离开,蓝忘机又莫名想起聂怀桑说过的:前世您身体不好,没活到二十五,便驾崩了……依蓝湛对自己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因身体不好走的,身体衰败是因为“鸿雁”,但绝对不至于那么快就病死了。阿羡后来说过,“鸿雁”的效果因人而异,有的人失去自己的坤泽都还能活十几年,所以“他”应该是为爱人报仇后做了和温洋一样的选择。“殉情……只是无能之人送给自己的哀歌。”

百年后,本源世界亮起了璀璨金光,一缕缕黑烟仿佛是烈日下的水雾被湮灭在金色光束里。一个声音温柔地拂过两个手牵手立于金光中央的人耳际:你们成功了,我的孩子……恭喜你们,自由了~
“阿羡,你可愿去我的世界看看?”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只能陪你做系统了,工作之前去放个假也不错?”
“白云苍狗,唯爱你,是我永远都不会忘的事。”
“忽然这么肉麻……说罢,原世界是不是有你小情人?🌚🌚”
“……”难道不该扑我怀里,然后两人进行一番友好而深入的交流么……😳
“不敢说话了(♯`∧´)看来真的有事瞒着我!你说……呜呜呜……”
“先不急,先来探讨一下工具的实用性~”(୨୧•͈ᴗ•͈)◞︎
“流氓~”

完结撒花,谢谢喜欢这篇文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