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吸血鬼战争-冯卡斯坦因传》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战锤吹水群:105072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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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二十三章
蛇牙刃与符文之牙
四军之战
腐朽之季
数以万计的脚步声无情地回荡在群山间,那声音就如席卷着整个帝国的滚滚雷声。战锤与战斧敲打着盾牌的前方,粗犷的歌声驱使着矮人们继续前进。他们是正义的怒潮,誓要将死者席卷干净。
他们肩负着复仇的重任。
这个世界已经遭受了足够多的苦难。
它会在这里结束,生者的联盟誓要将冯·卡斯坦因与它的的亲朋给这片土地所带来的瘟疫清除。
“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卡拉斯。”卡拉德·风暴守卫高举卡拉克·萨德拉的旗帜发誓道。他亲手扛起它所带来的重担,他将带着它参加完最后一场战斗,希望能把它插在吸血鬼伯爵的头颅上,在飘扬的旗帜下做出最后的行礼。“只要我们还会呼吸,只要我们还能坚挺起肩膀,我们就不会让你失望!”
矮人聚集在大本营的旗帜下,联合起来走向战争。
他们在六个月前就已经集结完毕,聚集在白银之路一座塔楼的废墟下。五千人的数量远比卡拉德所期待的要少,但这也远比他所期望的要多。
在集结时, 拉扎克国王和他来自卡拉克·荒芜堡(Karak Norn 感谢@叶公好多拉共 更正)、号角堡(Karak Hirn)的盟友们曾向卡拉德建议道在开战前继承卡拉克·萨德拉的合法权利,这样他就能以陷落的卡拉克·萨德拉的最后统治者的名义受到葛林姆尼尔的祝福。
“不,你们说的不对,”卡拉德说。“卡拉斯才是最后一位国王,卡拉克·萨德拉现在已经不复存在,我不会为了一堆瓦砾与鬼魂而自立为王,这不行”。
争论就此结束,卡拉克·萨德拉的王室血脉因卡拉斯的死而结束。让他的儿子将卡拉克·萨德拉的旗帜高举在卡拉克·拉兹亚克、号角堡、屠夫堡、卡拉克·荒芜堡的旗帜旁才是对死者最合适的敬意。
吸血鬼的腐蚀已经蔓延到了帝国的深处。但帝国的势力非但没有团结起来,反而陷入进完全的混乱中。使者在黄昏时分归来,讲述了人类之间的冲突。路特维克皇帝与奥蒂利亚女皇都声称自己拥有领军权,而在另一边,玛丽恩堡的赫尔穆特(Helmu)则努力地劝说他们要团结起来,寻求合作。他认为他们三人都应该各自统领好自己的军队,就像拉扎克在矮人中的地位一样,每个人的权利都应该是平等的。
他们嘲笑他是一个充满着理想主义的傻瓜。
于是,他们三人都宣称自己才是四军的统帅,他们对其他阵营的使者置之不理,只和自己的部下探讨战术。他们不但不合作,反而分裂开来,向自己的部队发出相互冲突的命令,准备着相互矛盾的应急措施,并期待着根本不会出现的援军。
这将是一场屠杀。
“蠢货!”矮人国王啐了一口。“根本不需要吸血鬼伯爵来打败他们,他们自己就替他完成了。”
星耀在漆黑的天空中点缀着璀璨的银色,纯净的光芒投射在通往战场的崎岖道路上,在山间中的苔藓上的血蝇大多已退入进夜色中,但卡拉德偶尔也会感觉到那些顽固的昆虫所带来的刺痛。他拍了拍脖子,将血蝇拍死在指缝间。
风不停地吹向白银之路,它从山间落下,游荡在群山之间的河径上。
“权利的诅咒,拉扎克。很多人都渴望它。”卡拉德带着悲伤摇着头说到。
国王同意到“看来你这些年学到了许多智慧,卡拉斯之子卡拉德。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都是在很糟糕的事情上学到的,是的。”卡拉德接受了国王的赞美,表示同意。“但在其他方面,在那些更好的方面,我充满着可悲的无知,你所谓的王权则是我的诅咒,我只有在手里拿着战斧时才能学会平静。”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诅咒。”拉扎克同意道。
在遥远的南方,帝国三军的营地在夜色的衬托下就如一堵闪亮的长城。根本无法判断出那里有多少条灵魂在星空下安营扎寨,在黎明的晨光将他们短暂的喘息驱逐之前,又有多少条灵魂在与莫尔达成和解。
卡拉德经历过足够多的战斗,他知道那里的每一个人类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对家乡的思念,对脸庞与气味的思念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中,让他们回想起童年的初恋与对亲情的回忆。而在这些回忆的背后,总是会有一股涌动在心间的黑色暗流:恐惧。
恐惧才是最大的敌人,它能渗透进最坚强的心灵。由于他们对战场上所面临的情况有了明确的认知,由于敌人的野蛮本性,恐惧已经在他们的心中生根发芽。
恐惧会使人软弱。
有些人会因恐惧而逃跑。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总是最糟糕的时刻,这也是恐惧最为致命的时刻。如果参与者活得足够长,有足够多的奢侈去后悔,那么人们就会在夜晚中的火光中想起一些事,一些让他们后悔莫及的事情。而这就会让他们分心,让他们犯错。他们所能做的就是祈祷它们不会给自己带来死亡。
卡拉德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里,选择独自走了一会。他寻找着平静的中心,他存在的意义,风暴的中心,躲避暴风雨的岩石。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那稳定的节奏。远离了杀戮之地,它是如此的平静,它带着一种无意识的提点,永远提醒着人终有一死。
在那里,他独自一人站在山坡上,被他的族人所包围,它开始萦绕在他的心头。
战场上到处都是被荒废的生命。
矮人们扭转了一部分的颓势,铁锤勇士与碎铁勇士从低洼的山丘上发起了冲锋,撞向了冯·卡斯坦因的死灵法师们在死亡战场上所操纵的尸骨与沾满青苔的尸体。卡拉德将战旗插在泥土中,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中,他的双头斧无情地砍穿腐烂的血肉与脆弱的骨头。在战场上,他就如一股死亡旋风,用战斧扫开他周围的一切,将死者的四肢劈开,砸在死者的头颅上,挖出食尸鬼的内脏,他带着杀手的无情与疯狂战斗着。死者躺在他脚边的水洼里,他砍死了五十、六十,甚至更多的死者,在敌人无休止的进攻下,他已经数不清他到底杀了多少人,无尽的进攻所带来的压力不断地冲刷着他。
他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次,有两次被僵尸拖倒在地,然后在从地上爬起,将死者赶走。
当拉扎克下令工程师将全部的战争机器推入进战场时,死者才放弃了战场。这些战争机器是配备着火焰喷射器的巨大战车,混合着液体的火焰从它们的炮孔中喷射而出。而在侧翼的风琴炮,它们选择将银弹作为自己的炮弹而不是传统的炮弹,银弹炙烤着死者的肉体,将它们杀死。弩炮将盛满圣水的易碎水桶投掷到死者前方的队伍中,巨石跳跃在死者的中间。
亡灵军团停止了前进。风起云涌,凛冽的寒风吹过田野,暴风雨逐渐逼近,沉重的雨势即将来临。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几只从侧翼包抄过来的小型部队被生者所赶走,但这也暴露出了他们的破绽。奥蒂利亚的军队与路特维克的军队发生了两场冲突,他们因失败而互相指责与攻击对方。吸血鬼伯爵衡量着他们的胆量,测试着他们的反应。经过这几天的试探,生者们就已经乱了阵脚,他们开始互相对对方下绊子。
医生照料着伤员,但活着的人却来不及收回死者的尸体。死灵法师们编织着他们的黑暗魔法,将邪恶的生命重新注入在亡者的体中,将他们拉入进死者的行列,扩张着冯·卡斯坦因的军队。卡拉德的侧身受到了野蛮的一击,使他的呼吸也变得吃力了起来。面色阴沉的医生又戳了下伤口。
“你的肺部有淤青,你的肋骨也被撞断了几根,但你会活下来的”。他将一张膏药贴在了伤口上。“把这个贴上一个小时,这有助于缓解肋骨的肿胀以减轻肺部的压力。”
“好的,如果你知道是谁给了我们一分钟的喘息时间的话。”卡拉德说完就离开了医生的帐篷,避开了吵吵嚷嚷的人类,朝矮人营地走去。他看见了路特维克,那名觑觎皇帝宝座的阿尔道夫人正与两名看起来不讨喜的家伙交谈着。他瘦骨嶙峋,油腻的头发垂在右半边的脸上,脸颊憔悴,战争带来的压力把他折磨地不成人样。在他上次听到对路特维克的谈论时,他被认为是英俊、威严、充满着自信的指挥官,但这些形容词显然不适用于站在他对面的那人。卡拉德的眼睛敏锐地发现了一个正在转手的袋子,它被偷偷地装进了口袋。
“今晚,”其中一个人说到,他的声音传到了卡拉德的耳中。为了确保没有被误解,士兵用手指划过自己的喉咙,在行刑令上签了字,承诺一定会完成。
路特维克雇佣这名士兵是想要谁的命?
当然,这只是问了一半,完整的问题略有不同:这里有谁值得他这样做?
答案只有一个:奥蒂利亚。
奥蒂利亚反对路特维克的一举一动,嘲笑他的领导。这样的轻视会让一个有报复的人怒火中烧。
难道这位所谓的帝国英雄其实是一个懦夫,他竟然会采取暗杀的手段?
“暴风雨即将来临,”钢拳走到卡拉德的身后说到。
卡拉德抬头看了眼在天空中郁积的雷雨云,然后又回头看了眼路特维克与他的刺客们。
“你说得对,我的朋友。你说得对。”
哭喊声在黎明前响起:
“奥蒂利亚被杀了!”
“谋杀!”
她在睡梦中被人割开了喉咙。她的侍从发现她躺在满是血迹的床单上,这名老者被她在帐篷里的挣扎声所惊醒。
恶魔们并没有逃脱正义的惩罚。一名刺客已经死去,他瘫倒在奥蒂利亚富丽堂皇的床上,就如一名殉道者;而另一名刺客则在黎明时分跌跌撞撞地走向巡逻队向他们自首,他的手上还沾满了她的血迹。刺客没有否认这一切,他只是微笑着望着初升的太阳。“这还没有结束。”这是他在一小时前说的话。随后,当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上时,他改变了他的说辞,“现在已经结束。白昼逝去,白昼被发现,到处都是尸体”。他们在中午时分处决了这名刺客,但即使在他忏悔自己的罪行并说出自己的委托人时,也没有人相信他。即使卡拉德·风暴守卫站出来证实这名刺客的确是那名与篡位者路特维克交易的那人也很少有人愿意相信他的话。
流言四起,来自阿尔道夫的路特维克,这名觊觎皇位的篡位者,他下令暗杀了自己最大的政治敌人——来自塔拉贝克领的奥蒂利亚。这位来自玛丽恩堡的赫尔穆特开始担忧起来,路特维克真的会如此大胆地破坏他们之间脆弱的和平,以此来推动他对皇位的要求吗?
塔拉贝海姆人宣称这场刺杀是卑鄙的懦夫行为。但仍有些低语却与之相反,说它是一个天才之举,这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做到。因为这样就能将四军的领导权交由一人来管理,只要能将另外两名皇帝铲除就能拯救出数万人的生命。
谈论大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女皇的死所带来的冲击震荡着整座营地。出于对复活的恐惧,那些忠于奥蒂利亚的士兵们将她的尸体切成碎片放在火中焚烧。对于一位皇后来说,这远远不是一个合适的葬礼。就在她的碎片被烧成灰烬时,人们的怒火也开始不断地燃烧起来,争吵不断,士兵们寻求着自己的正义,转而去攻击其他营地的士兵,用棍棒与石头将他们砸死。这对他们来说还远远不够,塔拉贝海姆人要求复仇,其中一人高呼到:“去死把!路特维克!”其他人的仇恨也被激起,他们向阿尔道夫人的营地进军,打算将篡位者的头颅钉在长矛上,将他喂给乌鸦。
他们点燃了火把,高举武器,向他们的盟友发难。他们强行穿过满是帐篷的营地,来到路特维克的帐篷。
迎接他们的是一群愤怒的暴徒,他们手持短斧、战斧与佩剑,同样渴望品尝到杀害他们的主人与指挥官的凶手的鲜血。在今晚发生了两起谋杀案,但不幸的是,第二名受害者并不是那位来自玛丽恩堡的赫尔穆特,而是来自阿尔道夫的路特维克。
医生们从路特维克的帐篷里走了出来,表情严肃。篡位者被刺客的毒刃所杀害,就连他们自己也无能为力,路特维克已经死了。
“篡位者死了!”
“谋杀!”
愤怒的阿尔道夫人向塔拉贝海姆人走去,要求他们血腥的正义得到伸张。
这真是一个诡异的转折,拉扎克国王的矮人们与玛丽恩堡人发现自己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们试图维持秩序,并在这些疯狂的猜测与愤怒中找出真相。在这三名觊觎皇位的人中,已经有两人死去。不可否认,令人不安的和平即将被打破,这四支军队正在瓦解,而现在,也正是死者崛起摧毁他们的敌人的最佳时机。
他们悄无声息地发起了进攻,僵尸们从混乱的人群中爬了起来,将生者拖进死亡的深渊。吸血鬼们骑着噩梦般的战马,挥舞着哀嚎剑,向他们发起了冲锋,女妖们尖叫着尾随其后。
即使是面对这样的威胁也不能让生者重新团结起来。
这将是一场屠杀。
如果没有矮人,情况则会变得更糟。
就在这一小时里,成千上万的人成为了死者的刀下亡魂,将战场变成了一座莫尔的花园。
拉扎克国王命令工程师进行无差别射击。工程师们用尽了每一发银弹来赶走死者,为生者们争取到了几分钟的喘息时间。
到处都是垂死者狰狞的尖叫声,而生者的尖叫声则更为可怕。
死灵法师们复活了泥土中的每一具尸体,向生者扑去。
卡拉德站在中间,被人类的尖叫声所淹没。他们试图撕开叛徒的喉咙,却被复活的叛徒所淹没。
在抵抗死者的过程中,矮人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来揭开前夜的阴谋。他们精疲力竭,无力战斗,又因为不得不肢解自己的亲朋好友以拯救他们免于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而心力交瘁。他们聚集在玛丽恩堡的赫尔穆特的旗帜下,以便让这位第三名篡位者维持起秩序。
真相只不过是一个苦涩的讽刺:路特维克下令刺杀了奥蒂利亚,希望自己能赢得指挥生者军队的权利,同样,奥蒂利亚也花了大价钱请刺客处理好路特维克的问题,以铲除她的眼中钉。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流言蜚语说的很对,只有一个将军才能团结起他们,以让生者可以在战场上与死者相抗衡。
他们埋葬了他们的死者与他们的仇恨,并依附在玛丽恩堡的赫尔穆特的旗下,就像他们不得不依附于西格玛一样,以让人神从天而降与他们并肩作战。
这场战斗日夜不停地进行了一个星期。
双方都没有让步,也没有服软。
死者为统治而战。
生者为活命而战。
死者打出了休战的旗号,走出来和生者进行了一场谈判。这令人出乎意料,但也不为生者所欢迎。
土壤在蒸腾,岩土因火焰炮的炙烤而发出嘶嘶的蒸鸣声。
卡拉德站在焦土的中央,卡拉克·萨德拉的旗帜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他把旗帜深深地插进了咝咝作响的土壤中,肩膀扛起他的战斧,感受着它的忠诚,以防万一。
屠杀的痕迹在战场上一览无余,头颅被镶嵌在剑刃中,食腐鸟们萦绕在它们的上方,乌鸦从盘旋的天空中俯冲而下,在刚死去的生者身上啄食着蛆虫,它们使人麻木地意识到战争的代价与徒劳。卡拉德很清楚,再过几个小时,这些尸骸就会被死灵法师赐予邪恶的生命,再次抽搐起来。
只有莫尔才在这里得到了他的报酬,如果死灵法师没有从他的手中抢走属于他的灵魂的话
死灵法师对生命充满着藐视。
有四名吸血鬼穿过这片热气腾腾的焦土面对着他们。他发现斯凯兰就在他们中间,而其中一名是一位女性,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是她与这群死者的唯一区别。事实上,尽管她的皮肤如死者一般苍白,只有她的嘴唇还有一丝血色,但她的身上还留有一丝生者的气息。
卡拉德、玛丽恩堡的赫尔穆特与他的儿子赫尔玛尔(Helmar)、还有矮人国王拉扎克在焦土上面对着死者,他们是这四军中仅存的领袖。
“我们的主人想和你们谈谈。”女人说道
从远处传来的一声嚎叫引起了卡拉德的注意:狼。
“他现在想起来了,是吗?”赫尔穆特说到,他的声音充满了轻蔑。
“这不是请求,人类。”第二位吸血鬼平静地说到。“康拉德命令我们要与还活着的领袖见面,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主人可真是傲慢。”
“你的愚蠢也是如此。”
当他们互相辱骂时,卡拉德仔细地端详着斯凯兰的面孔,这位吸血鬼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他显然很享受激怒那名冒牌皇帝的过程。
“康拉德想和冯·霍尔兹克鲁格(von Holzkrug 查了下这个Holzkrug 也是帝国著名的贵族家族)说话,因为他相信被漂亮的女巫所蛊惑的下贱篡位者已经不复存在。”第四位吸血鬼走上前来说到。他将斗篷扫在一边,纤弱的手指放在身边那把蛇牙刃上。“康拉德总是能得到他想要的。”
“康拉德确实如此,”斯凯兰说,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先生们,”他向拉扎克微微低下头,“矮人们,请允许我介绍下冯·卡斯坦因的合法继承人,吸血鬼伯爵本人,瓦沙那什转世,康拉德。”
卡拉德愤怒起来,他离杀害他父亲的野兽是如此之近。他下意识地抬起卡拉克·萨德拉的旗帜,把它从泥土中抬高了六英寸。
“康拉德总是能得到他想要的,”疯伯爵重复到,蛇牙刃在从剑鞘中划出时发出了一声哀嚎,“康拉德想要……”他转了一圈,将剑尖依次指向每个生者。它经过了卡拉德,停在玛丽恩堡的赫尔姆特的身上。康拉德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你是不是懦夫?”
“你在胡说些什么,伙计?”赫尔姆特虚张声地说到“你找我做什么?”
当破晓来临时,卡拉德感受到雨水滴落在他的脸上:起初是一滴,然后更加猛烈,更加急切。
“康拉德会让你当上国王,是的,他会的,一个真正的国王,而不是卑鄙的伪君子。康拉德会提拔你,尊敬你,这是你应得的。康拉德会让人们崇拜你,康拉德会让你成为死者的传奇,一个死者的国王。是的,这就是康拉德想要的。玛丽恩堡的赫尔穆特,康拉德想让你得到永生。康拉德想祝福你,人类。”
一滴雨水滴落在焦土上,在他们的脚下嘶嘶作响。
“康拉德疯了,”赫尔穆特咆哮到。抽出他的佩剑,拍开疯伯爵的蛇牙刃。就在这顷刻间,两柄剑刃就被紧紧地锁在了一起,玛丽恩堡符文剑上的锯齿紧紧地锁住妖火哀嚎剑的骨刃。最后一位篡位者将手腕转开,顺势将剑刃抽了回来。这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解除敌人的防御,但冯·卡斯坦因对哀嚎剑的把握并没有因此而动摇,他的刀刃从符文剑上的锯齿上滑落了下来。
卡拉德加入进战斗,但斯凯兰却拦住了他。“这不关我们的事,小个子。”斯凯兰嘶吼着,用双手抓住矮人的战斧,将他逼了回去。
“康拉德很高兴您决定接受他的提议,陛下。康拉德很高兴。”
“父亲!”赫尔玛尔喊道。康拉德的攻击如疾风骤雨一般迅速,他的剑刃划开赫尔姆特的胸膛,他的锁子甲保护了他的内脏没有因这一击而受到重创。玛丽恩堡人在这炫目的攻击下踉跄地向后退去,勉强用符文剑挡住了三次旨在从他的肩膀上取下他头颅的攻击。
钢剑与骨刃的撞击声如雷鸣一般响彻。
但斯凯兰仍然没有放开矮人。“你这是在找死。”吸血鬼说到,把矮人推了回去,将矮人推倒在地。
赫尔穆特被一块从焦土中延伸出的岩石所绊倒。
这正是康拉德想要的。
吸血鬼向前一跃,翻过他的左肩,哀嚎剑如毒蛇一般蜿蜒而出。蛇牙刃的剑锋刺穿他小腿上的肌肉,挑出他的腿筋。康拉德围绕着他,俯视着这位跪倒在地的篡位者。
他漫不经心地切断了赫尔穆特的灵魂与肉体之间的纽带。
“康拉德说话算话,是的,他总是如此。所以为了让你成为国王!伊莫利亚!”
卡拉德站起来拦住了赫尔玛尔。
“现在还不是时候,伙计。在你能杀死他们的时候再战斗把。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别犯傻。”矮人对人类咆哮道,紧紧抓住那名刚刚成为孤儿的手。赫尔玛尔将它甩开,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他的双腿弯曲下来,跪倒在地,没有尖叫,也没有哭泣。他昏倒在地,悲伤涌动在他的血管中,一阵恶心的感觉席卷着他的身心,当那位女人走到她主人的身边时,赫尔玛尔吐了出来。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将她乌黑的秀发紧贴在她的脸上。她抬起头来,双手举过头顶,仿佛在品味着它。魔法之风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在战场的另一边,死者骚动了起来,回应着她的呼唤。她将魔法之风吸入肺中,沙尔之风与大自然的寒气融合在了一起,将魔法的低语呼啸而出。
玛丽恩堡的赫尔穆特的尸体颤抖着。
卡拉德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他看到正在走向战场的黑影,听到死者低沉的鸿鸣。
“起来吧!“康拉德尖叫到。“起来吧,我的新死之王,起来吧!”
尸体笨拙地站了起来,但它的双腿背叛了它,使它又倒了下去。
伊莫利亚·菲尔伸出一只手抓住这具被刚刚复活的尸体,让死亡之风流进它的骨骼中,赋予它站立的力量。
伊莫利亚·菲尔与康拉德都没有注意到赫尔玛尔捡起他父亲的符文剑,抽泣着向前冲去。他们首先看到的是那把邪恶的利剑正刺向他父亲的脖子。
赫尔玛尔连挥了三下才将他父亲的头颅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