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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心·断义(八)【展昭同人,非耽】

2020-11-22 10:01 作者:小南小南暖洋洋  | 我要投稿

“什么人?”昕儿在院墙边见到两个蒙面男子,其中一人正捂住孔家嫂子的嘴,抬手要敲她的后脑把她砸晕。少年喝了一声,一脚踢起地上的石子打中那男人刚要砸下去的手,大步跨过去把曾月卿拽到身后。虽然昕儿的个子还没有嫂子高,但还是英勇的伸开左臂护住她,右手紧握住背后的剑柄,瞪圆了眼睛喊道:“夜闯民宅,强抢妇女,你们真是大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其中一人咬牙切齿地低声骂了句:“妈的,怎么是这小子?”与同伙对视一眼翻墙就逃,昕儿则在后面紧追不舍。二人边逃边向身后扔出飞刀,虽然没什么准头,但黑灯瞎火的,少年还是不敢怠慢,一路边闪边追,直跟着他们一起跑出城外。飞刀终于掷光了,昕儿少了顾忌,越追越近,一个跟头翻到他们前面。眼看就不得不正面交手,那两人却好像很怕这孩子,抽出刀拉了架势但畏畏缩缩不敢上前。“让我看看胆小鬼长什么样子!”昕儿率先出手,一剑向其中一人面门点去,手腕稍稍一转,去挑他的面巾,那人慌忙躲闪,举刀去拨。另一人绕到少年身后准备劈他的后颈,昕儿低身闪过,那蒙面人攻击不成,却差点就误伤到自己同伙。

昕儿心说你俩功夫真是不咋地,再次挥剑向前。虽说少年武艺占了上风,但毕竟从小被教育着仁义为本、不喜杀戮,只抓住个机会点中一人的穴道,让他乖乖站在那动弹不得。昕儿再转向那同伙,刚也打算用同样的方式把他控制住,忽然那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烟雾弹砸在地上,少年一时视线受阻,又被呛得直咳,赶忙退出波及范围,双手掀起衣襟不停扇动。待浓烟散去了一些,昕儿方才掩住口鼻回到原处,明白那家伙肯定是逃了,心想抓一个是一个吧,多少也能问出些东西来,却没想到,眼前出现的是令他惊讶万分的一幕。

被点中穴道的蒙面人倒在地上,颈下全是血,他赶紧上前一摸,发现那人已经没了气息,显然是那同伙逃走之前将他灭口了。少年狠狠一跺脚,极不甘心地拽下他的面巾,借着月色,竟发现这人是先前跟师姐一起碰到过的宋大风!

县衙连夜差人出城拉回了尸体,把报案的少年询问了一番,那白县令盘查的真是相当详尽,若不是一开始就确认了刀剑伤口不同,昕儿可能觉得自己这是被当成杀人嫌犯了。少年急着回去给师父守灵,终于做好笔录之后便匆匆的往医馆跑,两个衙役也往那边去传曾月卿过府问话。白玉堂没打招呼,不知何时自作主张跟着一起去了。

此时灵堂之中就只有展昕和白玉堂两个,少年有些奇怪地问:“前辈也来这里做什么?你认得我师父?”

那穿白衣的漂亮小伙摇摇头:“说不上认得,我只是知道他是你们师父而已。”

“那……还是谢谢你呀,谢谢你救我师父来鄄城,免他曝尸荒郊。”少年说着,忽然单膝朝白玉堂跪下,低垂下头:“对不起。先前我实在太不礼貌,竟对师父的恩人如此不敬,真是该死。请……请前辈责骂我吧!”

白玉堂赶紧把他拉起来:“小兄弟,快别这样。武林中人自当义气为先,就算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那种情况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更何况我与你哥哥……”

昕儿好像明白了什么:“虽然我哥有时候会凶你,但你们是朋友吧?”

“是……算是吧。但我不知道他怎么觉得。”白玉堂挑起眉毛:“既是自家兄弟,以后你就叫我白五哥好了,不要叫前辈,显得很老气。对了,你哥他人呢?”

“他去找我师姐了。”昕儿抬头看看白玉堂:“白五哥,我也很担心师姐的,但我得留在这里给师父守灵。既然你们是朋友,可不可以拜托你帮他一起?若盼不到师姐平安的消息,只怕师父九泉之下也难安息的。”

展昕简单给白玉堂讲了一下先前发生的事情经过,一脸期盼的等着他能帮这个忙。那锦毛鼠本也是江湖侠士,心想此事义不容辞,恰好自己也见过那孟姑娘一面,找人也方便些,于是他很爽利的应下来,不等昕儿道谢,稍一拱手便转身出门寻人了。

曾月卿在丈夫陪同下来到县衙,鼓起勇气去停尸间辨认凶手的面容,白县令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孔夫人竟然真的认出了他是先前掳走自己的人之一。加上刚才昕儿提供的信息,现已知道这人名叫宋大风,有个同伙叫徐文,虽没有能坐实的证据,但估计都参与了掳走曾月卿的案子,而且还有可能与先前杀害那老者的凶手有关系。但孔彬跟夫人素来与人没什么仇怨,也不知作案动机为何。这线索一多,县令一时不知道先拎起哪头好,虽然昕儿简单描述出了那同伙的外貌,但他既然远走高飞,人海茫茫又去何处找寻?最后倒是孔彬先出了个主意,让衙门假称那宋大风未死,只说他被抓走又逃脱,在城中放榜通缉,说不定那同伙会上当,着急再回鄄城寻他灭口。到时候找个身量差不多的捕快假扮一下,再多派人手埋伏四周,应能将其拿获。白光一拍大腿,觉得确实是个好办法,于是赶快让师爷连夜书写榜文,着人到城内四处张贴。

一大早,邢飒跟那带剑的姑娘一同挤在城门口的人群中看着通缉榜文。一见这次孕妇被掳案的犯人居然被鄄城府衙画出了图影,邢飒手里的刀都有点按奈不住了。虽说这次衙门是要活口的,但她觉得只要能找到这人,就有可能顺藤摸瓜把那盗紫河车的畜生揪出来。心想着终于有买卖可以做,邢飒抱起手臂对那姑娘说:“妹子,你既然不肯去开封呢,那姐也不陪着你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你就再四处转转,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能不能遇到熟人,咱们有缘江湖再见吧。”

姑娘对邢飒的话没什么反应,一直看着榜文上画着的男子若有所思,好像认得他似的。邢飒瞅她这样,禁不住往墙上仔细又多看了两眼,忽然认出了这被通缉的人就是之前在城外攻击那姑娘的两人中的一个,不用说,榜文上说的“同伙”,就该是另外一人了。

那么难道,先前那个绿衣女子便是被掳的孕妇?带剑的姑娘救了她,所以才被攻击的?她说非要来鄄城办不可的重要事情,恐怕也跟这个案子有关吧。可惜她现在失忆了,不然定能提供很多线索的,邢飒想,该问她什么能让她想起些东西呢?

“丽凤姐。”那姑娘抬起手指着榜文说到:“我见过他的,虽然这名字我没有印象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一直有另一个名字在我脑子里盘旋。”

“另一个名字?那同伙徐文?”邢飒目前还不想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便随口告诉那姑娘自己叫“丽凤”,但她听到这两个字从别人嘴里叫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不,是尚义。”那姑娘摇摇头:“我得去找那个名字叫尚义的人,虽然我想不起他的样子了,我也想不起来他跟榜文上的宋大风有什么关系。但我心里有个很强烈的感觉,我知道他是个冷血残酷的恶贼。我该是见过他很残忍的杀伤了谁的,好像,是我很亲近的人。”

很亲近的人?邢飒想起之前跟展昕在一起的除了这姑娘还有一个老者,那小子叫他师父的。难不成……但这毕竟只是猜测,邢飒决定暂时还是不提为好。她只是又向那姑娘问道:“你不记得他的样子?那怎么找他。”

姑娘笃定地说:“我记得他的笑声,好阴森的笑声,大夏天里让人听着都寒毛直竖。那声音我永远也不会忘的。”

邢飒与宋大风和徐文交过手,知道他们武功稀松,脑子也没那么好使,明白仅凭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出盗紫河车这种大案来的,这后面定是另有主使。现在照这姑娘所说,那叫尚义的给人感觉倒是个狠角色,没准就是幕后真凶。所以虽然邢飒觉得仅凭名字跟笑声就非要找人这事不太靠谱,但仅仅迟疑了一瞬,她便改变了计划,打算与姑娘一起去寻尚义了。

没错,对于赏金猎人来说,的确只要把榜文上的人带回来就可以领钱收工了,可是每当邢飒想起从前的事情,心中就会对那些残害柔弱女子的凶徒涌起最深的恨意,这恨意甚至超越了她为领赏而杀人的职业本能。

“姐姐,姐姐!”二十年前,深秋的荒林里,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无助的哭喊着,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把自己亲生姐姐像拖拽牲畜一般狠狠的拉走,却什么都做不了。她是那么的弱小无力,除了手中撕破的那块裙摆的碎片,她再也没能留下关于姐姐的任何东西。

邢飒小心的从怀里摸出一片洗的干干净净的粉色碎布,深情的看看,又用力把它握在手心攥紧,如今的她早已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欺凌的小女孩了。“若不是自己天生就是男人的骨相,算命的说会克死身边的人,恐怕早就跟姐姐一样被卖掉了吧。”邢飒想着,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悲。

“丽凤姐,你怎么了?”那姑娘看她的样子有点奇怪。邢飒方才回过神,但她不愿提起这段往事,只轻描淡写的带过:“没什么,我在想接下来怎么办。妹子,你不记得那尚义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人在何处,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他主动出来找我们,但要委屈妹子一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春妮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她对邢飒始终抱有一种没来由的信任,也许这就是江湖女儿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包大人与开封府的诸位同僚到达济州府衙之后只短暂的休整了一下,便马不停蹄的投入到案件的侦破之中。包大人让钟府尹将先前发案的几县县令传唤至府衙,要与他们当面了解情况,公孙策仔仔细细的将那几件案子的所有文书档案都查阅了一遍,王朝马汉他们则各自带人到案发地点附近重新侦查去了。巨野、郓城、任城的县令先后到了济州府,分别与二位大人汇报了案情,均是说那凶徒手段十分残忍,未留一个活口,因此没有目击证人,现场也几乎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很显然犯罪经验十分丰富。通过府衙仵作勘验伤口,发现各地所有死者均是丧命于同一柄宝剑之下,因此极有可能是一人所为。公孙先生在文书中所发现的事实基本与他们所说一致,出外侦查的队伍也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包大人捋着须髯苦思冥想应当从何处着手,正这时门外有人来报,说鄄城白县令人没到,只先快马递来书信,请包、钟二位大人过目。

钟武气的脸色都变了:“这大胆白光,上官传唤居然胆敢不亲自过府,想拿封信就打发了,真真是岂有此理!”包大人倒更冷静些,让钟府尹先别激动,待看过书信内容再说。公孙策拆开信封,展开里面那沓信纸交由大人们过目,自己也站在包大人身边一同阅读起来。

白县令信中写到,先前该县被掳的孕妇本已平安归家了,但后来竟在家中又遭袭击。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袭击没能得手,又留下了人证线索。两名凶徒中逃走了一个,有一人被同伙灭口,目前县衙已设计捉拿,由于此事非同小可,县令定要在衙中亲自督办,才未能来济州府中,恳请二位上司赎罪。此外,他又提到开封府的展护卫与兄弟也身在鄄城,因他们恩师去世,在服丧之中,所以未敢以公事叨扰,但他们与这次受害的孔家似乎熟识,昨夜追缉凶徒的也正是展大人那年轻的兄弟。“公孙先生,立即准备打道鄄城!”包大人读罢了信,马上对身旁的公孙策讲到,他敏锐的感到此案的突破口就在那里。“我等务要助白县令生擒那同伙,从他身上揪出此案真相,还那十几条人命一个公道!”包拯的黑面一如既往的严肃深沉:“展护卫……不知他是否已拿获那尚义。可千万不要一时冲动,铸下大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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