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忆》后话
不知怎的,总是无端地想起他,近来更是如此。
他的名字叫李元春,是86年由安徽调到我们那儿的,给我们的第一印象是:土老帽。穿着土,说话土,长的也土。刚开始我们确实认为他不起眼,那次公开课更使得他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大大降低,然而他并不就因此而恼恨我们,反而表现的更加勤恳。通常在教室里我们最先看到的是他的身影,最后看到的也还是他的身影。他耐心地解答我们各方面的问题,若一时答不出来,他也并不搪塞我们,而是表示去查,去找,往往有的问题我们都已忘了,他还会跑来给我们解答一番。久而久之,我们知道了,他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跟他相处了一年多,发生的事情也挺多,我文中所记的只是那一年生活里的几朵小小的浪花。虽然是些不起眼的小事,但在当时乃至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最初由可怜的感觉,现在有可敬的成分。
好几次想动笔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他,而每写完他却总感觉写不出他,因他极普通,既平凡,夸大了,会扭曲他;缩小了,会埋没他,只有如实地再现当年的他,才不会愧对于他。因此,就这一点来讲,我写《琐忆》只是写实,写他,确是因他感动过我,尤其是送考那段日子里发生的事,至今提起,任历历在目。
如今,我已由当年的学生成为教学生的老师,面对着同我当年相差无几的学生,我庆幸过我曾遇到过一个好老师,我也深感做一个好老师如此之难——他不仅需要渊博的知识,高强的素质,更需要博大的胸怀和一颗爱岗敬业、淡泊名利的平常心。
谨以此文先给那些曾在教育战线上默默耕耘的前辈们,也献上年轻教师们一份真诚的敬意。